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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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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伍德四处帮她询问别人是否曾见过任何一个韦斯莱时,原先照亮通往体育馆的彩灯现在已经熄灭了。树林里有一些黑乎乎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着,小孩子在哭闹,紧张、焦虑的叫喊声和说话声在他们周围寒冷的夜空中回荡。“荧光闪烁。”她掏出魔杖说道,希望能至少让其他人不要踩到她。
伍德是有收获的。他很快找到了罗恩,而罗恩身边跟着赫敏和哈利。看到她,罗恩立刻惊喜地大叫:“索菲亚!”赫敏则忧心地扑上来:“我们找了你好久!我以为我们失去你了——你的脚怎么了?”“放心。”索菲亚安抚性地拍了拍赫敏毛蓬蓬的脑袋,“只是崴了一下。”她越过赫敏的肩头看向伍德,朝他温暖地笑了一下:“刚才谢谢你!多亏了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伍德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和哈利攀谈两句,他凑近索菲亚和她道别,赫敏往旁边移了移。
伍德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我先走了,学校见。该说感谢的人,其实是我。”金发格兰芬多七年级低了低头,腼腆地笑了一下,小跑进森林里。
还没等索菲亚反应伍德是什么意思,罗恩痛苦地喊叫了起来,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怎么了?”“被树根绊倒了。”“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脚也被划伤了。”索菲亚说,看看不高兴的罗恩,“我们还真是医疗翼伙伴啊,不是吗?”他们咯咯地笑起来。
“长着那一双脚,韦斯莱——很难不被绊倒。”一个拖腔拖调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哈利、罗恩和赫敏立刻没了笑容,猛然转身。德拉科·马尔福独自一人站在近旁,靠在一棵树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他抱着双臂,看样子刚才一直在透过树缝观望。他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索菲亚(他看人的样子简直像个名媛似的),又将视线放到罗恩身上。
罗恩对马尔福说了一句粗话,哈利知道,若是韦斯莱夫人在场,他是绝对不敢说这种话的。
“说话干净些,”德拉科说,浅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看你们最好还是抓紧时间逃跑吧!你们不希望她被人发现吧?”
他冲赫敏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营地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如同扔响了一枚炸弹,一道绿光霎时照亮了他们周围的树木。
“闭嘴,德拉科。”索菲亚冲德拉科吼道。但德拉科无视了她,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格兰杰,他们找的就是麻瓜。”
“赫敏是个女巫。”哈利亚愤怒地打断,“如果你还想再打一架,我乐意奉陪。”
德拉科挑了挑眉,收了收袖子,狞笑道:“当然,如果你还不赶快带着格兰杰逃跑,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的话……”
“你这是自找的!”愤怒的哈利冲上去揪住了德拉科的领子,但被赫敏和罗恩连忙拉了回来。“别理他,哈利!”赫敏说,抓紧了哈利的胳膊。
树林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响,比他们听见的任何声音都震耳。旁边有几个人尖叫起来。德拉科笑出了声,但索菲亚知道他真实的情绪绝没有他表现得那样高涨。
“太容易受惊吓了,这些人,是吗?”他懒洋洋地朝罗恩挑挑眉,“我猜你爸爸叫你们都藏起来吧?他准备做什么——去把那些麻瓜救出来?”
“你的父母呢?在那边,蒙着面具,是不是?”哈利愤怒地说。
德拉科把脸转向哈利,脸上仍然微笑着。
“即使他们在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还好,赫敏小声低语,劝住了哈利。哈利很快不将他的注意力放在德拉科身上,而蹲下来对索菲亚问:“你还能走吗?”
索菲亚摇了摇头。“那我背你,别担心。”哈利说,转过去将背背对着她。罗恩,赫敏都帮了忙,索菲亚这才顺利爬上哈利的背。
“你好轻。”哈利小声惊呼。
“因为她愚蠢——愚蠢的人选择愚蠢的朋友,至于脑子里呢,也空空荡荡。我说的对不对,索菲亚?”德拉科微笑着走近了。哈利背着索菲亚往后退了两步,和德拉科保持距离。“别理他,走吧,我们回家。”罗恩小声嘟囔。哈利点了点头。索菲亚趴在哈利身上,与德拉科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但他们的距离逐渐变远。德拉科的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即使他的眼神就像要刺进哈利的背一样。
索菲亚终于不再回头看他。她和德拉科的关系在每一次见面都直转急下,而他们都选择无视彼此的存在(至少索菲亚是这么做的)。显然德拉科不愿意收回他那些对于血统的歧视性评价,所以他们不可能继续来往——即使她能感觉到德拉科处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哈利没走多久,她就听见身后德拉科狠狠踹树干的声音——但她不知道那其中是否有懊悔的成分在。
“我敢跟你打赌,他爸爸肯定是那些蒙面家伙当中的一个!”罗恩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