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Outlaws of love（德赫）》席阙

3、Chapter 3 蔓意丛生

　　德拉科·马尔福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克拉布和高尔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月有余不见，他似乎比以往更加瘦削，英俊的侧脸轮廓更加分明锐利。薄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表情。
　　白金发丝没有像以前那样打上摩丝，自然的垂落却意外柔和了他脸上的桀骜不驯的戾气。

　　赫敏进来的时候，他正优雅的切着盘中的吐司，动作规范到仿佛他在享受着什么高贵的晚宴。

　　良好的教养让他无论遇到什么都将自己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对别人或倾慕、或鄙夷的眼光视若无睹。

　　尽管大部分的人都因为他曾经的‘忠诚’问题对他敬而远之。
　　但是依旧有些低年级的女孩子，还是在路过他的时候窃窃私语，时不时还轻声娇笑。

　　毕竟，看脸，他还是赢的。

　　赫敏轻叹，曾几何时，他还是众星捧月的富家少爷。
　　如今......这般境况，未免让人太过心酸。

　　这一系列的想法只是在她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端着早餐跟着博丽塔坐在了斯莱特林的桌子上。

　　是的，连斯莱特林的宿舍都睡过了。
　　还在意什么学院呢。

　　让她回到格兰芬多，可能她是另外一个马尔福吧。
　　之前在格兰芬多，她的女性朋友撑死金妮，卢娜算半个吧。

　　现在他们不回学校了。

　　卢娜说是去了哪里游学，而金妮则选择专专心心的照顾哈利的生活起居。

　　顺便靠着哥哥们的资助在对角巷开了一家咖啡厅。

　　闲暇时，罗恩会和她去那里见面，有时候哈利训练不那么忙也会来。

　　原本应该是每周一次，只是，从下周开始，这个习惯可能以后都不能保持了。

　　在上个星期的见面，她正式和罗恩提出了分手。

　　她思考了很久，当她第一次出现回避罗恩爱意的念头后，很多东西都不能回到从前了。

　　等到她真正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始终都难以再像以前那样真诚的去表达。

　　与其被同生共死的情谊捆绑着，去虚伪的说爱，不如直接打破横亘在彼此之间摇摇欲坠的门。
　　头天晚上她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即便所有的可能性最终都指向一个结局——失去罗恩，甚至还有哈利。
　　赫敏很认真的问自己，她愿意吗？
　　她的答案都是，愿意。

　　她并不清楚，这扇门被打破后，后面是喜悦还是悲哀，是众叛亲离还是与友谊渐行渐远。

　　她都会逼着自己接受。这是她活在当下，面对自己的心所要付出的代价。

　　那时候，金妮差点打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冲过来对着她尖叫“赫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声尖叫如今还隐约萦绕耳边，可见分贝之强大。

　　尖锐的声音让她耳膜微微发疼，她轻轻蹙了眉。转头看罗恩，似乎还未从这个消息中清醒，愣在当场。
　　准备好了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一旁的哈利看着不对劲，赶忙在金妮发飙前将她拉出了咖啡厅。

　　她和哈利随便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下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先点了两杯黄油啤酒。

　　两杯啤酒下肚，她才终于开口。

　　“大战结束那天，罗恩跟我说他爱我。”
　　“我却突然不想回应。”

　　哈利突然打断她，“也许你那时候只是刚卸下最重的包袱，累了。”

　　她抬头，摇了摇头，笑了，反驳道“不，不是的。”

　　“我太爱你们，在我进入霍格沃茨起，你们就是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我们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越我和我的父母。”
　　“是我一直误会了我对他的感情，从罗恩跟拉文德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沉浸在，我即将要失去罗恩的恐慌中。”
　　“后来，我被关在马尔福庄园，被贝拉特里克斯使用钻心咒日夜折磨。在那段时间，我发了疯似的想念以往与罗恩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是我在那段日子里，坚持下去唯一的动力。那时候，我以为，我是爱他的。”

　　“再到后来，你也就忘记了对自己的心追根究底。一直到战争结束。是吧？”哈利又再度打断。

　　她看到了哈利眼中的不解与不信任。却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没有说错。

　　赫敏闭了闭眼，生怕听到哈利嘴里出现一些她不愿听到的话。

　　过了良久，“我再不能理解，你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即便再怎么不可能，你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决定。”

　　哈利想了一会，才终于回应道。

　　听到哈利的话，赫敏数月来的焦虑不安才终于都倾泻而出，鼻尖微微发酸，泪水很快凝满眼眶，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能会同时失去你们两个。

　　后面这句话，赫敏并没有说出口，但哈利都知道了。

　　“我以前不明白的，赫敏。斯内普的死告诉我，爱情没有缘由，不必去询问开始，也不要质问一段感情的结束。没有人比当事人更清楚，爱情究竟是什么模样。”哈利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充满着怀念与敬佩。

　　“我以前爱上秋·张的时候，我以为爱情就是冰天雪地里榭寄生坚韧的绿意盎然。”

　　“后来，到金妮爱上我了之后，我才发现，爱情是我在她眼睛里的倒影。”

　　彼时的哈利，手中的黄油啤酒自动斟满，清澈明黄的酒泛起咕噜咕噜的泡沫，带起一阵啤酒花香气。
　　他一口将一大半啤酒吞入肚中，才说出上面那两句话，语气中说不清究竟是感恩于金妮的深情，还是怀念曾经与秋的青涩悸动。

　　大概，哈利真的也曾经有过抉择吧。
　　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最终选择了哪一边。

　　“只要你是真心的，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哈利抬手，与她轻轻碰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