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坦白环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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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等周悟察觉蒲毅表情不对劲的时候，回头只看见了老妈熟睡的面孔。
蒲毅不敢多说什么，只使眼色让他们出去说话，无奈周悟直男本性，一点也没有和朋友之间的默契，看见蒲毅眼珠子，只是小声道：“你眼睛坏了？楼下眼科，你赶紧去看看！”
气的蒲毅不想说话了。
日渐西下，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周悟亲自给老妈喂了流食，替老妈处理了卫生，转头三人一起蹲在角落吃起蒲毅打包回来的盒饭。
夜色愈浓，周悟还是不得不给老妈请了护工代为照顾。
自上次晕倒，老妈已经虚弱到卧床不起了，无法进食无法起身，每天只能打静脉营养液和吃点流食，吃了偶尔也会吐出来。
说话也有些艰难，但勉强还能交流。
最重要的是老妈不愿意配合手术，拒绝做放化疗减轻痛苦延长生命，周悟不想逼迫她，只能作罢。
蒲毅作为家里的客人，周悟带着他回了家，给他安排了唯一的客房。
顾子宴不请自来，他还穿着那身裙子，脸上的妆容还没掉，看着精致极了，一摆一动皆是十足的女人姿态，踏着高跟鞋走在路上尤其吸引人的眼球。
周悟不赶他走他就默默跟在后边，而叫他离开，他就一把抱住周悟的腰，死活不松开。
蒲毅看着觉得辣眼睛，早早就去了客房休息。
家里住的地方小，没有别的空房间了，周悟正想着自己睡沙发，让顾子宴今晚睡在自己的床，明天把他轰出去，就被顾子宴拖着一起进了房间。
顾子宴一把将人推倒在床，反手关了门上了锁，笑着扑在了周悟身上。
周悟声音都发着抖：“你！你下去！”
顾子宴充耳不闻，他凑上前，嘴唇抵上周悟的耳朵：“房间隔音......还好吗？”
问隔音干嘛？
这人终于要对他下手了吗？
周悟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但下决定一定要拒绝顾子宴的行为：“隔音一般，不......不咋好！”
顾子宴挑了挑眉，偏头对着墙另外一边的蒲毅喊道：“蒲毅！我们这边说话你能听见吗！”
过了四五秒，蒲毅毫无感情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听不见！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两人就从来没有默契过！
周悟咬牙，感觉到顾子宴的呼吸声在耳边缠绕，轻柔得撩人心弦：“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顾子宴笑着在他领口落下一吻，能看见唇印被暧昧地刻在上面，像是被改了章，“还能做什么啊，夜深人静的......”
眼看着周悟眸光加深，顾子宴大笑出来，悄声对周悟说道：“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啊~”
周悟一顿，知道自己被耍了，面无表情开口：“行。你先从我身上爬开！”
鬼知道他刚刚有多心猿意马，简直恨不能一口咬死这个坏家伙。
稍稍整理了下衣服，两人正襟危坐，像是刚刚啥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开始聊起正事。
“既然要合作，咱们先来交个底如何？”与之前诱惑的样子不同，此刻的顾子宴严肃起来，陪着他还没来得及换的女装和妆容，看着就像是个职场精英女性，浑身都是一股子干脆利落，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周悟自然是毫无异议，表示听从安排。
顾子宴勾唇一笑：“咱们每人问对方一个问题，必须要如实回答，如何？”
见周悟点头，顾子宴抢先道：“那我先问你，你的死神能力是什么？”
一来就直插重点。
周悟盯着男人含笑的眉眼，还是说了实话：“‘死神之手’。我当时拿到这个能力的时候，介绍只有‘取舍’二字，我姑且认为是自身得到一种能力，同样也会从自身失去一种能力，这点我在之前遇到的一个跟我有同一个死神能力的男人身上得到了验证——不过，我不知道这个能力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
这是一个很大的冒险。
在此前周悟已经在顾子宴面前施展了死神之手，他不知道男人知不知道他的能力是是什么，但肯定也会明白这个能力的具体内容——比如他双足移速加快，双手却失去知觉。
这点他可以敷衍得了蒲毅，却完全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其次......既然是合作，他也想听听男人的看法。
“死神之手”，绝不可能只是自身的取舍这么简单。
“哇哦~听起来是个很棒的能力呢~”顾子宴笑眯眯地看着周悟，看出去其他神色，“到你提问了哦~”
“你的死神能力是什么？”周悟也回问道。
“‘死神之眼’。”顾子宴笑得高深莫测，“可以看破世间一切的真相。”
周悟瞳孔一缩，居然是这样！
“死神之眼”，看破世间的真相......
也就是说，顾子宴知道死神游戏的真相？
那么他能知道三年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以及......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死神能力是“死神之手”，却还是问出来，是个考验？
不过他也没工夫纠结什么信任与否，周悟此时最关心的是：“那你知道我的能力到底该怎么用吗？”
顾子宴说：“我知道啊......但是该我问你了，要遵守规则哦阿悟~”
周悟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心情：“你问。”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
周悟一脸懵逼，这他妈是个什么垃圾问题？
“十六岁......”周悟还是乖乖地回答了，转头继续发问，“‘死神之手’的能力到底该怎么用？”
“这个啊......说来话长，我简单给你说说。”顾子宴想了想，说，“神说，要有光，于是天地出现了光，暗与之背道而行。光与暗，便是取舍的能力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周悟不得不打断了他，好端端的干嘛突然念起了圣经？
顾子宴微微一笑，也不计较，细细讲解道：“‘死神之手’，神之右手，说是‘取舍’，却没有告诉你取舍的限制和范围，你便大可以散发思维。
圣经里，神创世后，看着渊面黑暗于是创造了光明，光明之地更加光明，而黑暗之处愈加黑暗，这何尝不是给世界带去了光明，失去了最初世界的同样黑暗？这便是神之手的能力。
你失去的不一定是好的事物，也可以是不好的不需要的东西。例如你想要在白天看得更远看清楚，你可以失去你看近处的能力，或者是夜视的能力；你想要跑得更快，你也可以失去你流泪的能力或是大笑的能力......”
是啊......周悟瞬间醍醐灌顶。
当初他看见了西装男人施展死神之手的能力过程，于是自己也模仿这个过程，之后对自身能力的研究也陷入误区出不来。他以为想要获得什么能力，也应当失去对等的能力，比如说手的加强失去腿的控制，腿的加强失去手的控制。
他完全可以牺牲没用的技能，来完成他当下需要的能力的加强——毕竟游戏里的能力介绍并没有施加任何限制！
一边的顾子宴还在继续：“你只能在自身使用‘取舍’的能力也是被你的思维所约束。你想要给你的妈妈延长寿命，你本不应该从自己身上抽取，因为你作为游戏的预选者，本身是没有生命存在的......”
“你是让我......去收取别人的生命力给我妈？让我去杀人？”周悟本来惊喜自己老妈能够活下去，但是转眼发现让自己老妈活着的前提是让别人失去生命，顿时犹豫起来。
顾子宴笑了，起身走上前，摸了摸周悟毛茸茸的头发安慰道：“当一个好孩子也挺好的——你的选择在于你自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他又慢慢走了回去，慵懒地坐下：“该我问你了~”
周悟勉强提起精神，打算好好面对顾子宴的提问。
“你从十六岁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到现在，有跟人恋爱吗？跟人做过吗？”
？？？
周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给气死。
这都是些个啥问题？
为什么他们两人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没有，没做过。”周悟有气无力地回了，又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和我合作？”
顾子宴露出无奈的笑容，眉眼终于泄露了一丝疲倦：“我之前说，我是‘死神之眼’。我能看破世间的一切真相，所以我知道了，这个死神游戏，仅仅就是个游戏而已。”
周悟察觉到他话语里的不对，忍不住询问：“你是说......”
“一百个预选者，其中‘死神之手’有五人，‘死神之眼’就一个人，‘死神之心’也仅有一人。而其他的‘死神之翼’和‘死神之足’是人数最多的。
这些能力除去自身实力等原因，排行是‘死神之翼’＞‘死神之足’＞‘死神之手’＞‘死神之心’＞‘死神之眼’。我的‘死神之眼’可以说是最无用的，但我能预测到什么人想要杀我，会在哪里出现，下一秒出手是怎样的，我因为自身因素，完全可以躲避预选者的追杀......我要是不想死，没人能杀掉我，但同样的，我也难以杀死其他实力不俗的预选者......
五个‘死神之手’，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如果你也死掉了，那么‘死神之心’也就没人能杀死了，他拥有着死神不死的心脏，连自己都杀不死自己，只能由‘死神之手’使用能力取走他的心脏来淘汰他......
也就是说，这场游戏，最容易被杀死的是‘死神之手’，但是‘死神之心’只有‘死神之手’才能杀死，而我这个‘死神之眼’是你们任何人都难以杀掉的。”
顾子宴看着周悟的眼睛，一字一句震动着周悟的心：“这个游戏，根本就不打算让人类胜利！三年之后，人类必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坦白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