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失去记忆的我今日也是少数派中的奇行种》永恒绿叶

12、12.

　　这段对话发生在去夜眼事务所之前。
　　彼时，暂且把创交给了布鲁森特，根津校长留下欧尔麦特，有些话不方便在那个守护天使面前说出来。
　　“没有通过刚才的测试看出什么吗？”
　　“勉强算是看出来希出现的标准了，只要不是严重困扰，那个人格一般不会出现。”

　　“在可惜希只是个人格，而不是真实存在的人吗？其实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它仍然受到人类的制约，这令我们可以寻找到一个标准。只要不越过那条界限，它就不会对人类造成危害。”
　　“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俊典桑也看到了吧，它能够【转移】概念意义上的东西。那俊典桑有没有想过，相泽君之所以这么快就接受了相泽创的存在，是否是‘移情’的结果呢？”
　　“既然连记忆都可以修改……虽然我认为它不至于做这种事，但难保有人会这样去想。一旦有谁知道了希的存在，知道希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如果试图去利用希而对创造成了什么影响……结果必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而现在的现状，还是在那孩子自身没有愿望存在的前提。俊典桑之前告诉我，它说：‘我是承载了母亲的希望诞生的创的守护者。’——如果那孩子有了不论怎样也想要达成的愿望，那它会不会在我们看来不择手段的做事，就为了达成那孩子的这个愿望呢？我们不知道那时会怎样，这才是我希望你注意到的地方。”
　　“所以我们要引导那个孩子，在他的‘那个愿望’出现之前。这个任务现在暂且交给你了，大英雄。保护他的安全，引导他的思想，可是个艰巨的任务呢。”

　　夜眼，夜眼事务所的创立者，欧尔麦特曾经的搭档。个性命名为【未来预知】，每次使用便需要冷却24小时，可以在使用个性的时间里根据自身需要，选择观看被预测者的未来一段时间、亦或是一段时间之后的未来。
　　曾经，出于好奇，他选择观看了一段时间之后，欧尔麦特的未来。
　　他看到了，欧尔麦特的死。
　　凄厉的死亡。
　　自古以来，属于英雄的归宿只有两个。一是荣归故里，一是战死沙场。
　　在英雄成为一种职业后，更多的人选择将荣耀加冠在职业英雄的名上。那之后，英雄杀手斯坦因横空出世。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真正不因荣耀与利益为了崇高的理想而战的灵魂，少之又少。
　　再之后，夜眼的行事风格便越发同和平象征的光明正大偏离，最终，他与英雄分道扬镳。
　　但欧尔麦特身体恢复健康后，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看看。起码，这么多年情谊还在。只是因为相性而分开，不代表欧尔麦特不信任曾经的搭档。
　　不过这一次，欧尔麦特把相泽创也带出来了。工作繁重的相泽消太到达学校后，通常把养子交给欧尔麦特照顾，能者多劳嘛。但是把他家孩子带去预知个性的事务所？这事儿欧尔麦特事先也没跟相泽消太说是特意的，只是走之前跟相泽消太提了句，可能会把相泽创寄存到某个事务所，等英雄活动结束了就把他接回来的事。
　　人交给欧尔麦特了，只要欧尔麦特能给完整带回来就行，相泽消太也没深究，随欧尔麦特去了。No.1的英雄总不会连个孩子都带不好，真出什么事到时候第一个头大的还是他。

　　夜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相泽创。
　　不是完全无效的什么也没看到，也不是个性生效后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上演的胶片。
　　雾气遮蔽了孩童的身影，又弥漫到整个房间，像是囚笼抓住了无处可逃的男人，有谁将他扔进了连一米之外的事物也无法看清的雾之世界。
　　只有雾，应该也唯有雾气。
　　却有一条石子小路出现在他的脚下，向着前方延伸，连接到不知名的位置。
　　这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夜眼试图通过大声呼喊，好让门外还未离开的欧尔麦特听见声音闯进来。但是没有用，或者说，在房间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有所觉悟，未知发生的觉悟。也只有前进了吧，转身也只能看到浓雾而已。
　　不知道行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否有所变化。石子路最后分成了两条，歧路开始的地方，两扇闭合的门扉矗立在那里。
　　“使用因果类能力、‘预知’个性的人啊，想要探查我的未来，就在这两扇门中做出你的选择。”孩童的声音在迷雾的世界中回荡。“不作出选择也可以，选择吧。”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吧？”
　　没有回答。
　　“这两扇门有什么区别？”
　　“区别仅在于，你需要付出代价的多少。”
　　看来不付出代价就没办法从这里离开，上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应该是默认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那不用做出选择也好说了，就是永远的困在这个世界里。至于外界过去了多少时间，谁知道。他应该只有意识进入到了这个世界，要是意识出不去……现实中的身体会变成植物人吧。
　　这里发生的事必须得让欧尔麦特知道才行，夜眼他不可能不做选择。
　　这两扇门从外表看完全一样……现在也只能拼运气了。
　　那就左边这扇门吧。
　　随着夜眼做出选择，未被选择的那扇门自我分解为雾气，消失在这个由雾构成的世界。
　　而被选择的门则轰然洞开，有什么迎面而来，将夜眼整个吞下。
　　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的世界中，夜眼看到了，戴着鸭舌帽缠着长围脖看不清脸、因为拿着手机导致右手那只露了三根手指的露指手套很是显眼的、黑发的少年跟站在路灯下的相泽创交换line号的场景。
　　而后，他被那个世界吐了出来，从虚无回归了自己的身体。
　　在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夜眼直接跪在了地上，神志恍惚了好半天，才算是回过神来。欧尔麦特听到动静冲进房间里，就看到夜眼脸色青白瘫软在地。连忙上前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休息间的床上，又是观察又是喂水，忙了半个小时，才算是放下心来。
　　有人闯入了自己的领地，希自然会出来查探。虽然对于夜眼没什么好印象，既然对方已经付出代价，告诉他也无妨。
　　自此之后，想要看到多远，就需要自身付出多长的时间作为代价。刚刚夜眼看到了一周后雄英体育祭开始第一天时发生的事，作为代价，夜眼自身的生命减少了一周时间。
　　“如果看得太远，可是会猝死的。”幸灾乐祸？不至于。应该说，没有当场把侵*犯私人空间的夜眼恁死，已经是出乎意料了。“但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做出必死预测之前，你的个性会提醒你这是要命的行为。”
　　“这不是寿数的减少，而是生命活性的降低。你刚刚也体验过了，应该能明白。与你之前个性不同的地方在于，你现在不需要直接看见被预测者。尽管你看到的未来一定会发生，”瞥了眼欧尔麦特，或许只是无意识地勾了下嘴角。“但存在你所无法看到的变数，无法目见的变数是可以改变既定未来的。”
　　“虽然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有足够的情报，不需要预知，光靠分析就能预判未来。如果是这种程度的预知，我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