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集》林与珊

8、春归梦

　　《春归梦》新增番外3
　　（正文054-055【补】）

　　宏伟肃穆的钟鼓楼上，文祺说完“不胜荣幸”四个字，踮脚吻住肖谔，让繁华的城市、绚烂的霓虹、漫天星辰与月色作为见证，见证他们在漫长的时光中翻越万水千山走回彼此身边，毫无保留地相爱，于这一晚虔诚地交付余生。

　　牵在一起的手滚烫，掌心的纹路贴合，迈下钟鼓楼的时候，肖谔让文祺走在前面，一双眼睛始终盯紧对方的身影。

　　文祺清俊又漂亮，走路时腰杆挺得笔直，步伐迈得稳实。肖谔低眉笑了笑，而后在心中暗自发誓，往后的岁月，换他来跟着文祺的脚步，守护文祺自由自在地去走自己想走的路，成为想成为的那个人。

　　回到茶楼，正堂空无一人，时间接近凌晨，肖谔洗漱完返回房间，掩合屋门，撩掉衣服搭在椅背上，转身看向文祺。

　　文祺靠坐床头，时而捏捏手指，时而瞄一眼肖谔，又迅速扭脸去看窗外的灯火。暖气充足的房间内，肖谔拿手背抹净挂在下巴上的水珠，每朝文祺迈出一步，都变得更加紧张。

　　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才刚与文祺腿碰腿，肖谔的理智瞬间蒸发到体外，哪儿还顾得上矜持，右臂施力一捞，轻而易举地将文祺抱入怀中。

　　趴在肖谔身上，左耳贴住他的胸口，文祺在等他后面的动作，却只听见肖谔愈发急促的心跳。文祺抬起头，近距离凝视肖谔的眼睛，小声问：“你都憋成这样了，还在等什么呢？”

　　喉结滚动，肖谔深邃的瞳眸清晰地映着文祺的脸。他尴尬地抓抓额角，神情局促，抿唇冲文祺笑了一下。

　　“文祺。”嗓音异常温柔，肖谔欲言又止，几番思忖措辞，重新对上文祺的视线，说，“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文祺面色一怔，随即会意了肖谔的意思。两手搂住肖谔的脖颈，文祺努努嘴道：“这种事情上，肖爷也敢这么大方？”

　　“敢啊，有什么不敢的。”肖谔说，“只要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命都是你的。”

　　月光洒满栅栏街，茶楼正门高挂的灯笼随风摇晃，二层搂一扇小小的窗户上，朦胧的水雾四散弥漫。

　　文祺认认真真地看着肖谔，用目光细致描摹他的五官。肖谔脸上的每一处细节早已被文祺深刻地印在脑海，每每想起，都能带给他无限的力量，支撑了他整整六年。

　　文祺往上挪动身子，脑袋枕着肖谔的肩膀，许久过后，他缓缓开口：“肖谔，从我有了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开始，你就一直在我心里。”

　　“我是一步步跟着你、望着你的身影长大的，我对你的渴望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而我的占有欲，也是你没办法想象的。”

　　文祺的鼻息扑在耳侧，肖谔的呼吸不再平稳。

　　“我明白你的心意。”文祺说，“也懂你为什么要把决定权让给我。”

　　“既然你以后都听我的，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做了。”文祺在暖和的被窝里找到肖谔的手，同他十指紧扣，眉眼一弯，要求道，“小肖哥哥，我想要一场最棒的成人礼。”

　　“到我上面来。”文祺亲吻肖谔的嘴唇，白皙的脸颊透出红色，“让你看看比唱戏时更漂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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