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Angels》燕雀鸿鹄

17、第十七章

　　“秦越，我的好儿子，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孙正阳躺在床上搂着秦越。
　　“爸爸，保险箱上只有您的指纹。”秦越满脸的冷淡。
　　“不可能！”孙正阳一脚踹向秦越的小腹：“你骗我！我孙正阳的东西还能长腿跑走了！”
　　腹部的疼痛让摔倒地上的秦越半天没站起来，他大口的喘气：“呼…爸爸我没骗您，您可以去查报告。您别激动，我发现了另一个结果：那天应该是有个小偷偷了您的东西。”
　　“小偷？你玩儿我呢，啊！孙家能进小偷，还能让他活着出去吗！”
　　“不是的，我指的小偷是内贼。”秦越终于站了起来，坚定地看着孙正阳。
　　“内贼？能确定是谁吗？”孙正阳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爸爸，您想想，除了我离不开别墅而且要毒品没用，您身边能进您的房间的人有谁呢？”
　　“我贴身的人而且能常与外界联系只有李伟了吧。”
　　“那天我的确一直没有看到他。”看孙正阳顺着自己的想法思考，秦越笑了笑坐回床上，坐在孙正阳身边。
　　“好，把他绑起来，问他毒品的下落。”孙正阳无法忍耐，又重新搂住秦越往自己身上贴。
　　“但是爸爸，他肯定早就用掉或者送人了吧。”
　　“你不懂，还送人，肯定卖了。我的宝贝儿，这事就交给你来办。”
　　“您放心吧，爸爸。”秦越又装傻把孙正阳引导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李伟是孙正阳的贴身保镖也是心腹之一，是孙家里难得有脑子的人。他同孙正阳一起维持孙家很多年了，也是少有能为孙正阳真正正确出谋划策的人。秦越很清楚，想要完成自己的目的，这些碍事的人全部都要除掉。毕竟…杀死孙正阳是最简单的一步…

　　“父亲，我回来了。以前没有这么仔细地参观过公司，咱公司硬件软件可真好啊。”参观完公司的叶子青回到了乔震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的气氛有点低沉：“我、我没打扰你们吧？”
　　“没事，那公司各部门大致的位置也都了解了 ？”乔震把头靠着办公椅。
　　“嗯，都清楚了，刚刚会议室里的那几个总监还和我聊了聊呢。”
　　“子琪，你把子青是首席的消息发出去吧。对了，顺便告诉白洁和赵泽他们这次的产品要快速，给他们时间限制。”乔震冲乔子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父亲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乔子琪离开房间。
　　“子青，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乔震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马克杯。
　　“父亲您说。”对于叶子青来说，乔震的命令是绝对的，完全不需要和他商量或是怎样。
　　“来我家后，你从来没有想过用乔家的力量去找过去的好友吗？”
　　“啊？”叶子青本以为乔震又要给自己什么任务但他完全没想到是问这个：“过去的好友？”
　　“是啊，你在’孤儿院’待了十多年，肯定有不少朋友吧，不想和他们见见？”
　　“当然想见啊，”叶子青回答得没有迟疑：“秦越，傅辰，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弟弟。本来…本来都说好要…”叶子青咬紧嘴唇，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现在他们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放弃乔家和他们走吗？”乔震的语气中竟略带祈求。
　　“这不可能！”叶子青快速又坚定地回答：“您是我的父亲，乔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离开更不可能背叛乔家！”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那你想不想去查查自己的亲生父母？”乔震听到了叶子青的话很欣慰，但表情很快又转为了严肃。
　　“亲生父母…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把那里的妈妈们当成亲生母亲，但她们…”叶子青顿了顿：“现在您对我来说更是亲生父亲，我觉得这就足够了。”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子琪之前和我说过，你在孤儿院时发生的事。”
　　“啊…”叶子青八年来一直被训练着如何勾引别人来完成特殊任务，但自己的过去对他来说是最大的阴影。他根本都不想去回忆，有时做梦梦到了，第二天都会出一身的冷汗。
　　“子青，这样吧，我帮你报仇，帮你把那个孤儿院端了。而你，帮我干掉一个人。”
　　“父亲？”叶子青怔住了，向孤儿院报仇意味着噩梦的结束，之前的他因为太想忘却那段时期所以根本不敢去想要去报仇的事：“向孤儿院…父亲，您向我下达命令就可以了，没必要帮我去…去吧孤儿院…”
　　“你就回答我，你恨不恨孤儿院的那些人？”乔震打断了叶子青的话，认真地问叶子青。
　　“我…”孤儿院的场景再次涌入大脑，天天带着伪善面具的妈妈们，满脸猥琐朝自己扑来的老姜。回忆冲击着胃部，疼痛感让叶子青感到恶心，站不稳的叶子青捂着嘴慢慢地蹲了下去。
　　“我… 我恨！太恨了！那群人表面上善良，背地里的嘴脸太让人恶心了。我恨他们，但是…但我真的不敢去面对。”叶子青哭了，来到乔家后，他几乎没有在乔震和乔子琪面前哭过。
　　“你不需要去面对，”乔震起身走到叶子青身边，左手搭上叶子青的肩膀，右手轻轻擦掉叶子青脸上的眼泪：“你只需要见证—’孤儿院会消失’这个结果就行了，具体的内容你不需要参与。”
　　“父亲…”这是乔震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待叶子青：“父亲谢谢您，需要除掉什么人，请您吩咐。”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除掉这个人，我是要把他人格上及社会中彻底抹杀。”凌厉的杀意从乔震的眼底闪过。
　　“彻底…抹杀？”
　　“对，这个人就是…”乔震顿了顿，拉过叶子青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了三个字：魏成杰……

　　“爸，您和子青谈完了吗？”差不多二十分钟，接到乔震的消息后，乔子琪回到办公室。
　　“谈完了，你先送子青回家吧。”乔震和叶子青的表情都有些格外的严肃。
　　“哥，走吧。”叶子青瞟了一眼乔子琪便径直走出办公室。
　　叶子青和乔子琪一起进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向来喜欢主动提起话题的叶子青很安静，乔子琪看着与平时不同的叶子青有点担心：“子青，爸爸和你谈了什么？”
　　“也没谈什么，就是关于该如何作为一个模特好好地工作之类的。”
　　“啊？只有这个，没有别的了？”乔子琪有些失望，原本看叶子青严肃的神情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哥，你觉得除了这个，爸爸还会和我谈什么？”叶子青微调嘴角，特意用略带挑衅的语气强调’爸爸’二字。
　　“爸爸？”乔子琪觉得很奇怪，一直对乔震只用敬称的叶子青就算在私下也一直不敢这样称呼乔震：“子青，你心情很好啊！这么叫也好，这样才更像一家人吗！”乔子琪习惯性地笑着摸摸叶子青的头，但还没等他落下手就被叶子青“啪”的一声打开了。
　　“子青？”乔子琪捂着有点发红的手收回脸上的笑意，
　　“哥，我都老大不小了，这种幼稚的动作以后就不要做了吧。”电梯门打开，叶子青走了出去，电梯里只剩下愣在那里的乔子琪。多了几秒，乔子琪反应了过来也跟着下了电梯。
　　“子青，子青你站住！”乔子琪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的叶子青：“你到底怎么了，你唱这一出戏又是要干什么？”
　　“哥，我只是想通了而已。我都说了，我大了，是有工作的成年人。这样步步紧逼的你又想干什么，我是乔家的养子，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你过问的牲畜！”叶子青略带狠色地看着乔子琪。
　　“我…”乔子琪被叶子青的话噎住了，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抱歉子青，我不问了。上车吧，咱回家。”乔子琪走到叶子青身旁，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但又收回了手，拿出了车钥匙。
　　两人在车上更是安静得很，叶子青只是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想想八年前被窗外风景吸引的自己，觉得实在是可笑。
　　“您放心吧，您安排的这个任务我一定会完成，像他那种人我一定会除掉。”乔震和叶子青两人在办公室严肃地交谈着。
　　“子青，不愧是…”乔震没有说下去，反而转了另一个话题：“孤儿院的事就交给我吧，毕竟那个孤儿院比较复杂。”
　　“复杂？爸爸，您可以跟我说说关于那个孤儿院的事吗，我指的是它的真面目。”
　　“哎…’孤儿院’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噱头。算是知情的人会说那里就是个正大光明贩卖人口的地方，但实际上外界并不知道和’孤儿院’交易的人大部分都是商界或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去’领养’的人有的是身体上的生育问题，有的像孙正阳那样的只是单纯地买个’宠物’回去玩玩儿罢了。但最重要的是’Orphan’s孤儿院’的保密工作做得几乎滴水不漏，哪家就算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媒体大众也查不出他们是领养的。那个’孤儿院’是由政府的几个高层办起来的，最开始也只是服务政府的人。但后来随着商界巨头们的需求，他们的销售对象范围也越来越广了，价格也是一抬再抬。刚办起来的时候，他们很看重孩子的身体，但毕竟时间久了，招进来的人更是参差不齐，所以…像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也是有的。”乔震抿抿嘴唇，静静地等待叶子青的反应。
　　“哼哼…哈哈哈，到头来，我曾珍视的妈妈们也只不过是看养我们的牧羊犬罢了。小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孤儿院’有点不同，我从没想过，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挣钱的商品。我…”叶子青忍不住，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流下。乔震起身做到叶子青身边，为他擦去泪水，叶子青把脸靠在乔震的手中，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