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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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班主任被辞后学校一时半会分不出新的班主任，新补上的语文老师是个才正式工作的小姑娘自然当不了班主任，但是在郑北川等人的搅事之下，硬生生地把徐老师推上了班主任的位置。
徐老师当过班主任，但是似乎是嫌累自己又没什么威严，于是就不带了，这事儿是张欢先知道的，扭头就告诉了郑北川。
郑北川扭头就开始大肆宣扬，徐老师知道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的时候正美滋滋地吃着食堂的米线，然后看着一群学生跑过来和他说：“老徐老徐！你升官了！”
徐老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些笑得不怀好意的学生：“什么？”
郑北川笑眯眯地拍着徐老师的肩，宛如哥俩好：“您要当班主任了！”
徐老师的米线从嘴里滑出来：“你这口气搞得好像我要当爸爸了一样。”
徐老师当班主任的第一天就把郑北川摁在教室角落用三角板隔着衣服抽了一顿。
班上同学包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薛辰都挺高兴，徐老师正式任命宁唯为班长，决定谁是学习委员的时候全班都把目光看向了正做着笔记的薛辰。
薛辰疑惑地抬起头，镇定如他也没忍住在全班几十个人的注视下问：“看着我干什么。”
在班上绝大多数人眼里，如果宁唯是领导和威严的象征，那薛辰就是典型的好学生，是校规校级的模范，又不是很死板无趣的那种人，加上成绩在班上也算名列前茅，几乎各种方面都很完美，所以如果说“佩服”这一点的话，除了宁唯就是薛辰了。
至于牧晖，班上的同学似乎有点意识到“这位霸总不太冷”，和郑北川坐一起后几乎是日常脱线，俩人关系有点像说相声，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薛辰就这样当上了学习委员。
虽然六班这个班宛如脱缰的疯狗一般，但是在期末考期间每个人几乎都是认真备考，班上的学习氛围非常浓厚，因为徐老师和郑北川等人的调节，班上也不至于很沉重。
期末考两天就结束了，成绩出来的也很快，不过是在网上一个叫“成绩通”的学习网页上查，薛辰不懂这些东西，问了别人好一会儿才摸明白什么改密码设置页面等等。
高中老师改卷子的速度飞快，没过几天成绩就全部出来了，“成绩通”不仅可以看成绩还可以看排名，齐曳凑过去看：“嚯，现在都这么高级了吗？你第几啊？”
薛辰指了指手机屏幕：“全班第七，年级21。”
齐曳一边问一边分析：“多少个理科班来着？”
薛辰想了想：“二十多个。”
齐曳挑眉：“那你们班成绩不错啊！”
薛辰点点头，齐曳似乎想看每门课的成绩排名，又凑过来了一点：“你哪门课最好啊？”
薛辰看着那个凑在自己手机前的后脑勺道：“英语，还有化学也不错，最差的是物理，班上才二十多名。”
齐曳点点头：“那有点拖后腿啊，小晖物理怎么样？”
“他物理基本上都是满分，这次也应该是满分。”
“厉害啊，他是你们班第一吧？”
“是，也是年级第一，能甩第二名不少分。”
“那以后物理你多问问他。”
薛辰悄悄地把头往前凑了一点：“好。”
齐曳刚好一个回头，鼻子差点贴上薛辰的唇。
“我操！”齐曳吓了一跳往后一仰，薛辰连忙拉住他。
薛辰也被齐曳吓到了：“哥你干嘛啊？”
齐曳一巴掌抽在薛辰头上：“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薛辰被抽倒在椅子上，看着齐曳怒气冲冲地起身，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齐曳的背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寒假后齐曳带着薛辰去了杨老师家，杨语上个星期就从外地回来了，齐曳薛辰过去的时候杨语正好也在杨老师家里，正逗着一只小狗。
“阿语。”齐曳走过去蹲下来，“这谁的狗啊。”
杨语冲屋里抬了抬下巴，刚好李佑从屋里出来，看到齐曳薛辰笑了起来：“你们来啦。”
齐曳站起来冲李佑打招呼：“姐夫，你的狗啊？”
李佑点点头：“博美，叫白白。”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白白“嗷呜”叫了一声。
薛辰笑了：“真可爱，挺有灵性的。”
李佑把白白抱起来：“小辰喜欢狗？”
薛辰道：“还行，不算很喜欢，我比较喜欢......”薛辰犹豫了一下，看向齐曳说：“我比较喜欢狼。”
李佑不知薛辰的意思，笑了起来：“也是，男孩都喜欢狼啊虎啊的。”然后蹭蹭白白的鼻子：“不过我更喜欢白白哟。”
齐曳注意到了薛辰的目光，奇怪地看了眼薛辰，但薛辰已经把目光移开往厨房里一边走一边说：“杨阿姨和文姐都在做饭吧，我去帮忙。”
李佑把狗放下来：“我也去。”跟着薛辰进了厨房。
齐曳挨着杨语坐在沙发上：“过的怎么样？”
杨语在手机上打字：【挺好的】
“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
“有什么朋友没有？”
【遇上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但人挺好的】
遇上了一个人？齐曳心里奇怪问道：“怎么遇上的？”
【周末兼职遇到的 他和我一样哦】
“什么一样？”
【他听不见声音】
“是吗？”齐曳摩挲了一下下巴，“做什么的？”
齐曳注意到杨语僵硬了一下，然后打字：【保镖】
保镖？还有人找聋子做保镖？齐曳微微蹙起眉看向杨语，杨语避开了目光打字：【是真的】
齐曳看出来杨语不想继续谈下去也就没有强求，正好几道菜已经上桌了，两个人便一起上桌吃饭了。
菜色挺简单，但是几个人吃得都挺高兴，杨老师很抱歉地和齐曳薛辰杨语说今年过年李佑的父母强烈要求他们两家一起过，所以今年的年夜饭恐怕不能一起吃了。
三个人连忙表示没关系，毕竟这些年一直都是在麻烦杨老师一家，也不好舔着脸打扰别人的亲家聚会。
晚上回去的时候齐曳对杨语说：“要来我家过年吗？”
杨语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齐曳有些惊讶：“你要在自己家过？”
杨语点了点头，满脸的忧愁。
其实齐曳从杨文那里听说了，杨语自从考上那所很不错的大学后他们家就多了一个炫耀的资本，刚好杨语的弟弟还有两年高考，就让杨语给他弟弟辅导。
说到这里杨文很愤怒地说：“他那个弟弟，居然当着我爸妈的面嘲笑阿语连话都不会说怎么教他，阿语他父母还不帮阿语说话，真的是......唉。”
齐曳嗤笑一声，杨语家的情况他有时候比杨文都清楚，毕竟一直是同班，杨语在家被弟弟欺负或是被父母无视嘲讽心情不好了就会一个人在学校趴在桌子上，齐曳就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要我送你吗？”到了岔路口齐曳问。
杨语一如既往地摇了摇头，冲齐曳薛辰挥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齐曳看着杨语远去的背影，深深了叹了口气：“你可别学他。”
薛辰一时没反应过来齐曳在和他说话。
“阿语是我见过自尊心最强的人，他其实不怎么喜欢我为他出头，所以经常有事情自己消化自己憋着，”齐曳点了支烟，薛辰已经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他抽烟了，“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薛辰安慰道：“阿语哥也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齐曳吐出一口烟雾，在空气中散开，被寒风一阵吹走：“所以我说你别学他，阿语的性子我是没辙了，你有事就和我说，懂吗？”
薛辰点点头。
“好，”齐曳拍了拍薛辰的背，“回家。”
大年三十齐曳和薛辰在家过了，早几天齐曳就买好了菜，俩人下午一起凑在小厨房里烧菜做饭。
薛辰把脑袋把地上的塑料袋翻了翻：“是做糖醋排骨还是红烧排骨？”
齐曳打了个响指：“糖醋的吧，鸡做红烧的。”
薛辰应了一声：“我先去洗菜。”
“把锅顺便洗了。”齐曳把鱼往案板上一摔，开始撸袖子。
两个人配合默契地开始洗菜做饭，各自安静地忙各自手上的事情，偶尔说一句“东西递我一下”“小心别碰着手”。油烟和菜香一起从锅里迸溅出来，热气慢慢充斥了狭小的空间，两个人一起把外套脱了，露出杨夫人给俩人织的同款黑色毛衣，有点土，但是很保暖。
齐曳先炒好了一道蔬菜，用筷子夹起一块嚼了嚼：“还行，起锅吧。”
“烧排骨？”薛辰问，齐曳点点头。
薛辰伸手去拿醋：“我来吧。”
齐曳洗了洗刀：“行，我把姜切一下。”
薛辰往锅里倒油：“少切一点，你不爱吃味道冲的。”
齐曳愣了愣，然后笑了笑。
排骨刚做好的时候薛辰没有起锅，夹了一块伸到齐曳嘴边：“你看看味道对不对。”
浓郁的香气甜丝丝地钻进鼻腔，齐曳犹豫了会儿还是咬住了那块排骨。
薛辰的厨艺还是不错的，齐曳心想。
薛辰看着齐曳鼓起来的腮帮子，弯起了眉眼：“甜吗？”
齐曳在有些迷蒙的油烟中眯起眼睛，薛辰一只手兜在他唇边，另一只手拿着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齐曳觉得嗓子有点干，咽下排骨，骨头吐出来的时候薛辰很自然地把兜着的手凑得更近了一点。
齐曳有些别扭，但还是把骨头吐到了薛辰的手里，看着薛辰有些期待的目光，齐曳半响才开口。
“甜。”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