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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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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多管闲事!”锥子见江远这个身手自然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退了好几步指着江远说,“我可是王家的少爷!”
江远听了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些人,身上穿的确实是王家的家服。
王家是最近十几年起势的家族门派,最近几十年新门牌如雨后春笋起来,和老门派有力地争夺着新鲜血液的弟子。王家就是里面风头最盛的,家主王师元自创神功开家立派,在江湖上名声不小。
原本的三宗四派,如今多了新出的一云两家。一云是新云派,是由原来的青云派改名来的,如今掌门就是当初和崔一粟在俞城有一面之缘的小胖子赵弄仓。年纪轻轻把原来垂死的青云派起死回生,变成如今风头无两的新云派,在各门各派都能混的开。
两家是崔家和王家。崔家本事老门派,自从上一次崔一粟天虚真气问世并小小年纪击败了明阳宗的少宗主,直接把崔家的热度炒的红火。王家作为全新的家族门派势力扩张的也是不容小觑。
“你就是官家的太子都不行!敢在俞城街头闹事,小小的王家还没站稳脚跟就敢如此无法无天起来了吗?”江远喝到,完全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少爷,咱们还是先走吧。这个人武功高的很。”旁边有几个弟子终于爬起来劝说锥子。
地上的女琴师见江远有如天神下凡,跪在了江远面前哭说,“多谢少侠相救!”
“你这贱人,收了我的钱不肯跟我走反倒先卖惨起来了!”本来被手下的人劝说的锥子看见琴师这个样子当下恼火起来,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江远自然是要保护女流之辈,直接内力外放,甚至外人看来根本没有出手直接震开了锥子。锥子惨叫了一声。
“你先起来,我让人去通知城主府。”江远搀扶起了女子,女子泪痕未干,柔弱身子,确实是生的好看。对锥子一行人说,”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明阳宗弟子皆现!“
俞城每条街道都会有明阳宗的弟子,整个俞城担任城里巡营工作的人基本上都交给了明阳宗负责。闹成这样早已来了不少弟子,但是见到自家少宗主出头自然没有出去抢风头。江远一声令下,几十个穿着金白色家服的弟子把这个市口围了起来。
”参加少宗主!“几十人对江远行礼,气势还是很足的。
倒在地上的锥子也自然是蒙了。
”你是明阳宗的少宗主?“
本来外人看来就是江远救了一个受恶霸欺负的女流事件,江远也算是担下了这桩事。但崔一粟觉着刚刚那个锥子说的话还有内情,江远也倒是什么都不问,凭感觉处理了。
“等一下,这位姐姐,地上倒的人是你夫君吗?看样子受了不小的伤,倒不如及时送医才好。发生了何事你可以细细地说清楚,好让我们旁观的乡亲都作个证,日后上了官司定不能让你吃亏。”崔一粟站了出来拦下了江远准备待人离开的脚步。并让贺平去请最近医馆的大夫来。
女子瞧了崔一粟一眼,转头对江远哭诉说起来,“少宗主,我本是俞城小小一名琴师,名叫韩慢月,受伤的是我的哥哥韩七。本想着今日趁着七夕佳节街头人多,但几首曲子争个活命钱。没想到这位公子带着家丁来就要带我回家去,小女自是不肯,我兄长为了保护我被他们这群恶人打成了重伤!”
韩慢月说着又伏在韩七身边啜泣起来,“如,如非少宗主及时出手相助,小女怕是就要遭贼人抢了去了。”
贺平这时候也带大夫过来了,就地先替男子看起了伤势,外衣剥下身上乌青一片。
群众听到当下都义愤填膺指责起来,江远更是气愤不已。
“明阳山下,还会发生这种恶行,全部抓起来带走。”江远直接下了命令。
“不,不是这样的!我同这贱人谈好了价钱包下了她去我家弹琴的,她是同意了的!”锥子当下遇到了狠角色慌了起来,忙挣扎解释起来。
“江远哥,让他解释清楚吧。就是坐牢受刑也得让他心甘情愿的。”崔一粟拉着江远的衣袖说道。
这又是崔一粟在这几年里发现的一个规律,只要叫江远带着哥,江远就肯认真听他说事。
果然江远让人停手,“就让你解释清楚,若是歪曲事实我定不轻饶你!”
锥子得了在喧闹的责骂声里说话的机会马上语速都快了不少,“少宗主,我王臣奉毕竟还是王家的少爷!这次还是特来拜访你们明阳宗的,要跟我的女子海了去了哪至于在你们地盘抢这么一个货色!”
人到了危急的时候果然能激发潜力,这个王臣奉话的逻辑说地都完善了不少。
“王公子,可刚刚这个韩姐姐可是说你要强行带她回去的?”崔一粟直接抓住了两个人口供不一致的地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韩慢月。
韩慢月也是注意到了崔一粟的眼神,但她马上对着江远继续哭诉起来。
“少宗主,小女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怎么会答应王少爷这种辱没身份的要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韩慢月直接磕起了头,在生硬的石板路上砰砰响,江远赶忙扶住了她。
“不是你说要三百两,听我说没带那么多钱,回家再付你你才耍起了赖!现在这样子装给人家看是什么意思!”王臣奉怒骂道。
“少宗主,若是小女所言非实就让我终身不得嫁,不得好死善终!”韩慢月听到这当下起了毒誓,言辞激愤,听的在场的人都起了冷颤。
江远听到这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好像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只有他们二人在商议,如今闹开了各执一词,虽然他完全不相信那个王臣奉的话。但作为少宗主受到的主事教育是不允许他直接凭一人直觉左右公平之事的。
见着场面快演变成一场骂街,崔一粟对江远小声说,”江远哥,此事两人各执一词。事情的关键还是要第三方佐证,还要等这个受伤的韩七醒来,还有找其他有看到这事的路人。这是交给城主府管就行,现在街口人多不宜一直这么多人堵着,否则容易有人趁乱摸鱼。我们走吧。“
江远知道崔一粟做事都是考虑周到的,满意的摸了摸崔一粟的头。
”把他们先去送去城主府让大人判断,这个韩七也好好让大夫照看,其余人散了吧,此是我江远一定会查清楚给各位城民百姓一个答复的!”江远对着所有围观的人拱手称道,所有人为江远鼓着掌。
”有少宗主做主我们一定放心!“
”我们都相信明阳宗的公正的!“
……
韩慢月还想拉着江远证明自己,但江远见着崔一粟跑去买花灯马上就跟着走了,并没有把刚刚搭救的女子放在心上。
崔一粟听着这些百姓的喝彩不由忧患起了当初他为崔家担心的事,怕不是这俞城也是要姓江?不过想来人家天下第一宗的地位怎么是崔家好比较的,只是看着江远听到这些还是喜不自禁的表情想笑。
江远是最喜欢听这些话的。得意的时候还要摸摸崔一粟的头。
”少爷,咱们去看花灯吧,顺便我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口粮买给这些猫崽仔吃。“贺平过来对崔一粟说,还是在不高兴的状态。
”你不是说要买零嘴的吗?“崔一粟问。
”是,是吗?“贺平窘迫地说。
崔一粟踮起脚捏了下贺平的脸,他觉得这样的窘迫的贺平可太好玩了。
“那就看花灯吧,依你呗!”崔一粟提了一串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鲤鱼灯,圆圆的,像崔一粟笑着的脸一样。
“就知道吃些小孩子家的东西,哼。”江远没了刚刚得意的样子又不知怎么不快了。
崔一粟在想,这两人要是看上同一家的姑娘怕不是要整天甩着脸子,说起来刚刚那个韩小姐还是挺好看的。贺平一年到头也不到几个女孩子也就院里的玉娴,怕不是喜欢上了?还有江远也是。
所以今晚都举止怪异,唉这可麻烦。崔一粟虽然身体十六,却操着活了三十年的心。
三人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空中一暗,其实晚上本来就是暗的,会这样是因为最大的那个花灯突然灭了。
花灯里点的烛火可是千记的,这一灭自是光暗明显,这么多烛火灭自然不会只是燃尽了。很快光亮升起,但成了更大的火光。
花灯着起来了!
街市上顿时乱了起来,叫喊声,走水声乱作一团。好好的七夕节成了一锅热粥。
江远自是赶忙安排附近的明阳宗弟子保证街口行人的安全不要发生踩死人的事。崔一粟抱着篮子里的小猫,贺平则是护着他在一家门户前躲避着人流。
“喵!”篮子里的四只小猫不安地叫了起来,崔一粟突然地感到不安。这个花灯没了绝不可能是意外,俞城办这个花灯七夕节自然是准备的滴水不漏,刚刚去看那个花灯,不仅外围设有围栏,还有不少人看守着。
有人要在这个找缘分的日子里,摸黑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