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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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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从前,清河镇曾有一对夫妻,女子为妖,男子为普通人。上回我们讲到,李氏夫妇将将新婚燕尔,他们也曾对镜画眉,夫唱妇随好不何乐。但在李郎渐渐发现新婚妻子的不同寻常之处时,他对妻子的感情也好似逝去的春水,碧波已过,独留残波里的晦涩难言。不久,他在晨起时发现了妻子的不同....”
“最后,那宅子就成了空宅,其中居住的人,不翼而飞。”
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慕可可晃了晃脑子,睁眼。
头上的帐子灰扑扑的,看不出是黑蓝色或者是黑色。简朴的印纹竟叫慕可可这个享受了好一阵子奢侈生活的人颇有点不适。
她捂着脑子,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是哪?
看样子仍是在穿越,并没有回去。
话说慕可可这人呢!有点倒霉,飞机失事,一不小心就代替了原身,穿越到了原身身上。
醒来就是一个雨天,她从天上砸下来,被一伙从山林当中的高人给救了。
救下她的人,生的活色生香的。
慕可可点着太阳穴,微眯着眼,细想着。
她记得,昨儿个在后花园中遇到了延隐一行人,下午和他们一起去逛了逛,钱包鼓鼓的,逛的十分开心。
晚上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就到了这?
慕可可起身,身上的依然是昨夜那身寝衣,她四处扫视了一圈。
房间不大,竹子屏风看着用了一段时间了,有些老旧,一张桌子四个小圆凳,朱红色的漆已然剥落,斑斑点点。窗户更是破了个大洞,风“飕飕飕”的刮进来。
慕可可抱着胳膊,怪哉,昏睡的时候身上那么凉。
她单手取下架子上挂的衣衫,烟灰色金菊绣花罗群,还有件素色外衫,带子一扯一大堆。
现下已是秋季,秋装比夏装要保暖许多,但繁复的程度。
慕可可捋着一手的带子,苦笑一声。
恕她直言,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快走到门口了,慕可可将头发随意的一拢,没有带子?
罗裙上分明就有一大把,少女神色淡定。
一推,铜锁轻哒哒的敲击声传来。
慕可可转回去,端起茶壶给自个倒了杯茶。
不出所料,门果然是被锁着的。
那自己是怎么来的?
慕可可一挑眉,当然是被抓来的。
*——*
慕府现下仅有一位主子,还是位女主人。
纪延清一行人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了东厢房,远离女主人的客宅。
大清早的,林妙雪反手关上门,缓缓自台阶上下来。
纪公子的厢房与她隔了一段距离。
拐过长长的回廊,林妙雪禁不住侧手扫视着院中的花卉。
金菊盛开,月季红艳,秋风飒飒,院中的花争奇斗艳。
慕府,当真是一个好地方。
就是这了,林妙雪剑上剑穗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小巧的红戒精致妖异,与她周身的气质全然不同。
林妙雪侧坐在亭子里,余光能将对面屋子的动静收入眼中。
“嘎吱,”她侧首。
少年一身黑衣,怀中抱剑,两边垂下一抹长发,高高的马尾将他那凛冽的气质渲染的更分明。
黑衣,墨发,白皙的肌肤。
林妙雪神色一僵,她下意识的就想避开少年的目光,身体刚动,她好似想到了某些事,又生硬的转过了头。
“纪小公子。”
少年点了点头,抱着剑,自顾自的走到了院子的另一头,那儿有一处桌子。
他低头,专注的擦着剑。
林妙雪也注意到了,她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
纪延清从屋子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咦?你们都在。”
林妙雪余光瞥到那一抹身影时嘴角便扬起了,“纪公子,我找你商量点事。”
“好,”纪延清应声,目光一扫便注意到了另一侧的纪延隐,他的同胞弟弟。
“延隐,”他面上带了三分的柔和。
“林高人,林高人。”
忽听一阵高扬的女声,焦急的很。
远远的,一黄衣女子小碎步迈的飞快,额头上都出了汗,面色微红却掩不住的发白。
看着很眼熟,林妙雪回想了片刻。
好似,是常常跟在慕小姐身边的那个大丫鬟。也只有慕府中人才会“高人,高人”的称呼了。
林妙雪起身,“何事焦急?”
云香上前蹲身行礼,她找的很急,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林高人,请您出马,救我家小姐一命。”
林妙雪面带疑惑,慕小姐,昨晚上尚见过一面,当时面色红润,瞧着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我记得,慕小姐的伤并无大碍。”
云香自袖中取出一张符纸,上头的折痕清晰可见。
“小姐的护身符掉了,准是出事了。”
今早,云香如同往日一般端来了水,在门外候着。
好一阵都未听到小姐起身,她犹豫了片刻。
自家小姐自从上回那么一遭,有了些地方与以前不同。
例如,从不许她守夜,早晨都是她打了水来在外头等着小姐起身。
以往小姐都是这个时辰醒的,云香到底是推开了门。
“小姐,该起了。”
未得到回应,云香端起盆往内间走。
掀开帘子,她扫视一圈。
内间空荡荡的,锦衾叠好放在床榻一侧。
云香面色一变,放下水,“小姐!”
她忽的注意到一抹黄,云香转身,往床榻走去。
蹲下身,云香取出了夹在床底与脚踏板空隙中的黄符。
朱红砂,赤黄符,夹在手中不过薄薄一点。
云香的身体却骤然软了下来,“小姐!”
软软一声,竟无力至此。
林妙雪迟疑道,“如此,你就能断定你家小姐出事了?万一,只是你家小姐清早起身去走走呢?”
云香连连摇头,“不会的,这符是我家老爷和夫人特意求来的。小姐自小佩戴,一旦掉落,定是妖怪作祟。”
突然冒出来的手抢走了符纸,云香惊愕。
“纪公子?”
“我瞧瞧,”纪延清捏着符。
朱砂,这一笔一划的,比起普通的护身符,有几笔却不同,看着威力,像是,像是....
一直在擦剑的少年开口了,“屏息符。”
屏息符,敛去自身气息。
何等奇异的人,才需要敛去气息?纪延清沉声道,“如此,慕小姐的确出事了。”
慕可可顺手关上窗户,门她打不开,窗户,就这个破破烂烂的程度,当然可以。
一出来,慕可可就忍不住抱住了胳膊,怎么更冷了?
还黑漆漆的。
慕可可转身,两人粗的巨树就在她身后。
她仰头一看,巨树遮盖了整栋院子,难怪看着黑漆漆的,阳光都叫树给遮盖了。
院门破败的挂在树旁,慕可可走上前,没等碰上那门,她退后一步,拿着块小石头就往上面砸。
“嘭,”小石子打了两个滚,滴溜溜的滚回她脚下。
慕可可看着恍若没有屏障的地方,若有所思。
片刻,她掉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院子是四四方方的看着屋子不多,慕可可随意的挑了个方向,默默的记了下路,她轻声走了进去。
不知转了几间屋子,还剩最后一间。
慕可可凝神,将要进去,折返回来在院门口拿了根棍子。
有点分量。
慕可可一路向里头走着,忽在幽暗的屋子里瞅到了一点幽光。
她屏气,握着棍子的手越发紧了,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进了去。
特意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找了个一看就适合听墙角的地方,慕可可戳开了窗户。
红帐子,雕花屏风,红烛高照的,在那屏风后头能隐隐看见床榻。
这屋子,可比她睡的那间不知精细了多少个层次。
慕可可砸砸嘴,压着耳朵,听着。
“妾身回来稍稍有些晚,夫君可是怨妾身了?”
果然,就是这个女人昨晚将她抓了回来。
都是女人,怎么她有那么大力气,吃了大力菠菜吗?
慕可可继续凑上去,用手小心的掩着自个喷出来的热气。
“妾身给夫君揉揉,这几日天总是阴着天,待天光好上一些,妾身推着夫君出去晒晒太阳。”
那么大一颗树罩着院子,天会晴好?
“夫君,”柔媚的女声呜呜咽咽的,“妾身知你定不愿瞧见妾身这幅模样。再且忍忍,等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变回从前的那副模样。”
慕可可扒着窗户一会,不如探头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她用手抹了一圈那窗户,将本来有一个洞的地方弄的更大了。
确定能看见后,她伸出头。
“何人?”屋里倏然一阵尖叫。
一道绿光,相当不科学的打了过来。
慕可可瞧见那道光,眼瞳下意识的一缩。
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新文啦!
慕可可是个小可爱,你们更是大可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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