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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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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倩茹听罢,不解的问道:“刚儿说得这是什么话,姨母何时害过你了?却说秀缨将她们都已带过来了,为何你还未能拿下她,反倒闹出这么个笑话来了。”
“呵呵……姨母可知她们有功夫?”郑成刚苦笑着看着姜氏问道。
“功夫?”郑夫人一听急了:“儿子,你怎么样?她们没把你打怎么样吧?让娘瞧瞧。”
见姜倩莹如此紧张,姜氏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妹妹我是什么人,做计划前自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她们之中就是青鸢有些功夫,所以我这才一早找人引开她。如此一来,刚儿才好放开手脚做不是?”
听他如此说,郑成刚不由得叫苦不迭:“姨母可知,千雪小姐也有功夫,那药便是她逼着我喝的。”
“不可能。”姜倩茹闻言,不敢置信的摇摇头。
“呵……我这手臂便是她卸的,姨母现在却跟我说可能?”郑成刚指了指自己那不听使唤的手臂恨声道。
郑夫人一听,脸色都白了,她道那会儿为何总觉得儿子看着有些不对劲,原来……
“她之前在家时便身娇体弱,不过那时也比现在好看。怎么会三年功夫她就学会了功夫?这……”姜氏再三回味着郑成刚的话,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怎么会?”郑成刚冷笑道:“侄儿这个样子像是说谎吗?我看姨母还是留个心的好,否则,指不定以后还要栽更大的跟头。”他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
姜倩莹见状,忙扶着儿子下去找大夫。秀缨见状,急忙抱着郑公子的腿哭道:“公子,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求您让我跟你一起走,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她算是看明白了,若是自己今日不跟着郑公子走,留在相府便是死路一条。
姜倩茹本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将秀缨留下,可想到自己平白害成刚遭了罪,若不补偿一下,终究是说不过去。他那会儿总归是求了一场,依了他也算是个人情吧。
她正想着,只听到郑夫人道:“妹妹就将她给了刚儿吧,我们今晚就出城,绝不逗留。”
“那秀云就留下吧,过几日,便是赏花宴了,到时带着她去涨涨见识,说不准……”姜氏的话还没说完,郑夫人便淡淡的笑道:“多谢妹妹好意,只是秀云她心性善良,又无城府,就算是入了某位贵人的眼,只怕在后宅也活不长。倒不如在闽州,有我和他爹罩着,谁也欺负不到,来得爽快自在。”
听她这么说,姜氏便只能作罢,由着他们去了。
待到钟桂苑,钱老夫人见着姜氏来了,不由冷哼道:“跪下。”
姜倩茹虽心有不甘,还依言跪下陪着笑脸道:“不知母亲叫儿媳来,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钱老夫人见她一副毫不知情的做作模样冷笑道:“今日竹景苑的事你敢说你没参与吗?”
姜氏闻言,脸色煞时变得惨白,她唇角抖了抖,不自然的笑道:“母亲说的是什么?儿媳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到如今了你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以为我老眼昏花,人也傻了吗?!”钱老夫人说着,气得一个茶盏砸到她面前。
只听“嘭”的一声脆响,姜倩茹吓的一抖,忙往旁边挪了挪。见她还敢躲,钱老夫人气得手指发颤怒道:“紫雀,将相爷请过来。”
说罢,也不理她,便闭着眼睛闭目养神。姜氏跪在地上心中恨道:老不死的,本夫人看你还能嚣张几年?!
不多时,云景臣赶到,瞧着姜氏跪在地上,不由得皱了皱眉:母亲一向不喜他插手后院之事,今日只怕是……
“母亲,儿子给母亲请安了。”云景臣说着竟是看也不看姜倩茹。
听他没有多余的话,钱老夫人心知儿子向着自己,这才心里舒坦了一点,睁开眼睛慈爱的叹道:“臣儿来了。母亲老了,不中用了,如今谁都不将老身放在眼里了。”
云景臣听罢,眼神暗了暗,沉着脸冷冷的看了一眼姜氏,上前走到钱老夫人身旁微笑道:“母亲说的是哪里话?在这府里,谁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儿子第一个饶不了她。”
说着,他冷冷的扫了姜氏一眼。姜倩茹那会儿本指着夫君来了,她撒撒娇忽悠过去,怎知,云景臣从进门到现在看都懒得看她几眼,更别说是为她说话了。
从进来起她便跪在地上,这会儿早就支持不住了,身子难免有点左右摇晃。
钱老夫人见罢冷笑道:“就是这下面的那位美娇娘,瞧这身子骨弱的,只怕一会儿就晕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她了呢!”
“现在,你且将你做的好事都原原本本的当着你夫君的面好好的说一说,回头莫说老婆子我冤枉了你。”钱老夫人说完,便又将眼合上假寐着。
姜氏哭哭啼啼说了一遍,云景臣听罢面如锅底,又命人去请云千雪。
望着下面的姜氏,钱老夫人叹了口气凉凉道:“那会儿,老身让雪儿先回去,便是想在儿女面前给你留几分颜面,没想到你却是个不识好歹的……”说罢,钱老夫人看向云景臣无奈道:“母亲之前便与你说过,一府主母非同儿戏,你却未曾放在心上。如今可是自食恶果了。”
云景臣听罢面色羞愧,低声道:“都是儿子的不是,让母亲操心了。”
姜氏跪在地上只感觉腿都快废了,那会儿她本是想装晕,一了百了的,可是听钱老夫人那么一说,她吓得连晕都不敢晕了。
不多时,云千雪来了。瞧着这阵势,她心下了然,上前恭谨了给几位行了礼。
姜氏见状直羞得老脸通红,心中不免又将钱老夫人咒骂了一遍。
“千雪既是来了,就将今日下午之事与你父亲说道说道。再者,趁着你父亲在此,嫁妆单子的事今儿就一并解决了吧,也省得拖久了夜长梦多。”钱老夫人说着,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云千雪。
云千雪听罢点头称是。便将事情始末又说了一遍。
云景臣听罢还有什么不明白,抓起手边的茶盅便往姜氏头上砸:“你这妒妇,别说千雪是我相府的嫡女,便是我相府的庶女,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太守之子可以高攀的。你如此,却是将我左相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夕娴的嫁妆,十日之内你若是交不出来,就自请下堂吧,我云景臣丢不起这人。”云景臣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满朝文武的笑柄,便气得脸红脖子粗。
姜氏闻言,也顾不得额头不断下滴的血了,悲悲戚戚的哭诉道:“妾室答应就是了,相爷莫要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瑶儿麟儿又该担心了。”
云千雪站在一旁,抚摸着腕上的玉镯心中很是满意:看来,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