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阿兰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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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阿兰森
斯莱德看不清萨拉查的表情，不过想必是很柔和的，但……
“斯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萨拉查转头看着身边的人，“最多不过是在想自己怎么配得上斯莱特林的族长。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
“萨尔，我不是……”斯莱德轻声道，想开口辩驳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能说如果我只能陪你两三年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族长大人一定会暴怒的，而他只是想好好地过完这段时光。
后悔吗？也许吧。
二年级那个时候，斯莱德认为萨拉查有了心爱的人，自己在不在已经无所谓了，才下了决心去做。
如果时光倒流，他还会那么做吗？
斯莱德想过，觉得应该会的，他从来只希望族长大人平安顺遂，至于自己如何倒是微末之事。
“斯拉，你要知道我们斯莱特林，”萨拉查看着少年垂下的眼睫，声音中带着笑意，“都是很专情的。就算你不答应我，我也不会喜欢第二个人。”
“所以，现在告诉我……”萨拉查伸手将少年圈进了怀里，“愿意吗？”
萨拉查和斯莱德在一个月之后准时返校，这个时候学校的学生们都在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尽管斯莱德的归来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一波骚动，多得是人想到他面前问问博格特的事情，但每次一看到少年冷淡的眼神——和他旁边黑发阿德里安平静的表情，再有想法的人都默默收声了。
他们觉得，在自己打不过这个人形兵器的时候，还是别去招惹他比较好。
再说了，有空关心别人的八卦，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成绩，这两个休学一个月的人可是常年占据年级前几名的，人家不愁成绩，不代表自己也不愁啊。
这可关系到能不能过一个舒心的暑假。
可是好煎熬啊，好想问！
和别人煎熬只能埋在心里自我煎熬不一样，双胞胎可以去问戈德里克啊！在事情发生之后没多久就听说了，还听说萨拉查直接将那个斯威夫特带走了，顿时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趁周末的时候把戈德里克拽到了有求必应屋，然后睁着两双充满好奇求知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戈德里克。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戈德里克是真的不知道，萨拉查在学校的时候都很少提及家族的事情，当然戈德里克也很少提自己家族的事情，他们在学校就是教授，谁会突然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啊。
双胞胎满脸写着不信。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疯了才会去掺和。”戈德里克支着下巴，“我跟萨拉查是好友没错，但我们也有各自的隐私，尤其是……”尤其是斯莱德几乎都成了萨拉查的逆鳞了，谁闲的没事去凑这个热闹啊。
戈德里克话没说完，看上去也不打算说完。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双胞胎是有点可惜的，不过想想也是，博格特显露的是内心的恐惧，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还是别问了比较合适。
期末复习大军当中，越是排名靠前的人越是发奋图强，尤其是赫敏和德拉科这两个一直被斯莱德压着成绩的人，尽管知道可能性不太高，但还是抱着万一的指望，万一他们就能运气爆炸一下，把维尔从年级第一的位置上面拽下来呢？
然而现实又给了他们沉重一击，斯莱德即使出了各种状况，也依然稳稳地坐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
乘坐列车从霍格莫德车站离开，到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斯莱德正准备跟希尔和奥莉莎一起回斯威夫特家族，就被人拽住了。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提前离开了，约好了之后用双面镜联系，那么现在这个拽住他的人是谁？
有点意外，是哈利。
“这个假期，我会跟小天狼星住在一起。”哈利说道，“小天狼星很感谢你帮他揪住了小矮星彼得，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去布莱克老宅做客。”
当然，这其实是哈利润色之后的说法，小天狼星的原话没这么客气，虽然斯莱德帮他抓住了小矮星彼得，但对斯莱特林根深蒂固的不满让他很难对这个斯莱特林的小崽子提起什么好感来；只不过当初确实被人帮了忙，也是个人情，既然是人情就要还，请人做客吃个饭什么的，所以小天狼星才让哈利转达一下。
“这个给你。”斯莱德从空间袋里面掏了一副耳机出来递给了哈利，看着对方近乎惊悚的眼神，顿了顿，“我以为你会回麻瓜世界，才做了这个样子的。”是的，这是斯莱德放假前抽空做的魔法物品，做成了麻瓜使用的耳机的样子，“这个跟以前的传声海螺一个用处，如果找我的话，按开关。”
哈利更惊悚了，还有开关？！这个纯血的斯威夫特跟麻瓜世界融入得也太好了？！
不过哈利也听出来了斯莱德的意思，应该是说如果有伤疤泛疼或者是其他的情况，就联系他。
“没事就把这个带在身上，我找你的话会有声音提示你。”斯莱德说着，指了指耳塞的位置，“假期我有安排，如果有空去布莱克老宅，我会提前告知。”
除了哈利代小天狼星转告的邀请之外，斯莱德还收到了德拉科代卢修斯转告的邀请——很诡异，德拉科会邀请他不奇怪，但卢修斯会邀请他就很莫名其妙了。
抱着这样疑问的心情，斯莱德决定假期有空去马尔福庄园一趟，最好能拉上族长大人一起，说不定还能在庄园看到阿兰森留下的画像呢。
三年级的暑假，斯莱德首先回了斯威夫特家族，跟斯威夫特夫妇打了招呼，将自己院子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奥莉莎过来叫他去前厅吃饭的时候，就看到漂亮少年的院子里面放着许多杂物，而他本人正在里面来回转着整理。
“维尔，你要走了，是吗？”奥莉莎不像平时那么没心没肺，而是站在院子门口静静地看着斯莱德，“下个学期开学你也才四年级——！”
“我是四年级，你没想过希尔多少岁了吗？”斯莱德似乎是对奥莉莎有些无奈，“希尔十六岁应该开始接触家族的事情了，我的身份会让他很尴尬很难做你知道吗？奥莉莎，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家族的产业，但是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父母一定会分我一份东西，可是那是希尔的，你知道吗？”
奥莉莎咬了咬唇：“那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再说了你离开家族又能去哪里？”
斯莱德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然后把院子里面最后一件东西归位：“不是要叫我去吃饭吗？走吧，一起过去。”
晚饭吃得很平静，所有人都没提出不该提的事情，而晚饭之后，奥莉莎被斯威夫特夫妇叫去了书房。
“……是吗，他是这么说的。”斯威夫特夫人听了奥莉莎的转述之后表示自己知道了。
“妈妈——他才四年级——”奥莉莎急了，莫非妈妈也同意让维尔离开不成。
“莉西，维尔他比你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斯威夫特先生和自己的妻子一样淡定，要说不高兴和舍不得那肯定是有的，但是那孩子也不是跟他们之后都不来往了，只是不想占希尔应该继承的东西，让他们也没办法生气起来。
谁不偏疼自己的亲生儿子呢？不过养子这么懂事也不能真的就放他去流落街头，家里在对角巷和霍格莫德村都有产业，等到时候让维尔挑一个就是，他们自然会去跟希尔说这件事。
斯莱德在斯威夫特家族住了几天就离开了，去了迪莉娅那里。
这次到访，却没有提前打招呼，不过迪莉娅也不在意，尽管已经从两位大佬口中得知了她很喜欢的维尔也是千年前来的，但是在她看到门口那个身形纤瘦笑容柔软的漂亮少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母爱泛滥了，把他让进屋子里面就开始一连声地问吃过饭没有路上过来顺不顺利。
“还没有呢。”斯莱德脸上的笑容有些羞涩，十分乖巧地回答了一句。
从楼梯上走来的戈德里克嘴角扯了扯，好久不见，斯莱德演戏的能力又提高了，他现在可以演乖巧青涩小男孩了居然。
萨拉查倒是适应良好，反正不管什么样子的斯莱德，他都能接受。
“戈迪跟我说前段时间们去了一个魔法遗迹，有什么收获吗？”迪莉娅一边在厨房里面折腾锅碗瓢盆，一边问跟在自己身后一起进了厨房的少年。
听到这句问话的斯莱德愣了一下，而走到了楼梯最后一级台阶的戈德里克险些一个踉跄，糟了，他忘记跟斯莱德还有萨拉查对口供了。
“没什么收获，那个遗迹连魔法阵的痕迹都湮灭得差不多了。”斯莱德很快反应过来这大概是戈德里克为了申请休学而给他们俩想出来的借口，他肯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圆上，“就找到了几个还算漂亮的摆件和首饰，我和萨尔从遗迹出来的时候那个遗迹就又消失了。”
斯莱德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水晶冠模样的发夹，直接伸手夹在了迪莉娅盘起来的头发上方：“这是我带来给您的，很适合您。”
迪莉娅这会看不到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但是看少年乖顺的表情就觉得心情大好，就算难看她也收下了，更何况她是很相信维尔的审美的。
戈德里克拽了拽旁边的萨拉查，小声道：“所以斯莱德这是讨好妈妈来了？为了你们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但是只要这样想想，就能让萨拉查感到愉悦。
过了半个小时，四个人坐在了同一张餐桌边上，斯莱德埋头对付自己的乳酪面包和牛奶，直到都吃完了才抬头看向萨拉查：“萨尔，卢修斯让德拉科邀请我去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萨拉查眉梢微微抬高，要说德拉科邀请的话还算正常，但卢修斯算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去马尔福庄园的时候，莉亚吃了他们一个蛇果。”斯莱德说道，“礼尚往来，我就把以前收藏的那一卷暗精灵巫术给德拉科了，德拉科应该是给了卢修斯吧。”
“你对马尔福总是这么大方。”萨拉查不置可否，以前的阿兰森就被斯莱德宠得有点过分，他把阿兰森带到霍格沃茨的时候，那小孩可是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才适应，“那个卷轴应该是很早以前你从光精灵手里抢的吧，为此还受了不轻的伤。”
说到这个斯莱德就有点尴尬：“我那是没办法……跟光精灵战斗难受得很。再说了那个卷轴本来就是要给阿兰森的，当时说的是他通过家族测试我就当奖励给他，结果没等到他回来我……”
萨拉查从桌上拿起一块小面包塞进了斯莱德嘴里：“不要再提。”
迪莉娅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只是笑了笑，她从来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而且巫师界对同性之间的感情也说不上抵触，想想萨拉查和他这个代族长，应该感情很深吧。
“说起来，戈迪之前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迪莉娅总算想起来了这个问题，总不可能真的姓斯威夫特吧。
“我叫斯莱德，斯莱德·斯莱特林。”
和这个名字一同出现的，是漂亮少年十分纯洁无害的笑容。
这天的马尔福庄园迎来了一位有点特别的客人，分明只是一个斯莱特林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但是家主和夫人却亲自走出来迎接了。
卢修斯其实是有点忐忑的，一年级暑假的时候，这个黑发少年来过一次，当时留下了一块传承石，还留下了一个记载了暗精灵巫术的卷轴——这很诡异！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卢修斯也就是警惕一些，真正让他感到茫然的是自家的画像说的话。
那天，卢修斯拿着那块黑灰色的石头在书房研究，身后的画像却突然出声了，问他那是什么东西；卢修斯认得这个说话的画像是很早很早之前的马尔福家主，大概是三百多年前的，不知道老祖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卢修斯还是照实回答了。
结果画像上的人就沉默了，然后离开了画框，没头没尾的，约摸过了一刻钟之后带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回来，还满脸拘谨地介绍着“我看这个小子运道很好，居然拿到了传承石，但是似乎不太明白怎么使用，所以请老祖宗您过来看一看”……看到这一幕，卢修斯其实有点被噎住的感觉。
一个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老人，管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叫老祖宗，真的很怪异。
这个少年脸色平淡地接受了，透过画像看向了卢修斯。
卢修斯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活动的样子——在此之前，他只在家族史上面看到过这个人的画像，而且还是一动不动的那种——阿兰森·马尔福，马尔福家族的第一任家主。
画框中的少年比纸上的鲜活得多，铂金色的头发留得很长，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十分清爽，长了一张堪称妖孽的脸，有着精灵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也有一丝丝的黑暗气息萦绕在他的眼眸当中，看起来格外吸引人。
“传承石？”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是空谷幽泉一样清澈。
卢修斯赶忙把之前黑发少年拿过来的黑灰色石头展示了出来，尽管作为现任的马尔福家主，卢修斯在外人面前都是骄傲的，但是在自家的祖宗面前怎么可能还摆出那种样子，将石头漂浮到画框前，卢修斯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抽屉里面拿了一张卷轴出来：“还有这个，也是那个孩子一起留下的。”
脸色平淡的少年瞬间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脸上的冷静自持尽数破碎了。
“谁给你的？！人呢？！”匆匆忙忙地问出这句话之后，少年抬手捂住了脸，“他还在吗？还在的话让我见见他。你找他来，来了以后叫我。”撂下这句话，少年干脆就走了，也不知道着急着是要去找谁。
卢修斯就呆住了，这是什么展开？
卢修斯见到阿兰森，然后阿兰森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学期末了，卢修斯也不敢耽搁，给德拉科写了封信，看似委婉实则强硬地让他邀请自己的好友，那位斯威夫特假期的时候来家里做客。
德拉科收到信的时候也有点懵，父亲从来没提过这种莫名的要求，但即使莫名，德拉科还是很听话地跑去斯莱德面前把这件事说了。
所以现在，出于某种还算是清晰的预感，斯莱德把萨拉查也叫上了，一起到马尔福庄园来拜访。
卢修斯和纳西莎都很客气，一举一动都不失礼，比起卢修斯的僵硬，纳西莎显然要熟练和柔和很多，卢修斯跟她说了画像的事情，但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毕竟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斯莱德和萨拉查被引到马尔福庄园的客厅，才刚刚踏进去，两个人就一眼看到了正对面墙上的画框里面容颜稚嫩的少年。
“斯莱德——！你骗我！”看到想见的人，少年顿时没有了在后辈面前那种云淡风轻的气度，整个人扒着画框的边缘就想出来，但受到限制却只能在画框里面折腾，浅灰色的漂亮眼睛里面先是恼怒，到后来满都化成委委屈屈的意思，“你居然骗我——我回了家族，我通过了测试，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却没有给我，你甚至没有等我回去……”
看着比记忆中长大了些却仍旧很孩子气的阿兰森，斯莱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他都顾不上去看卢修斯夫妇震惊的神情了，不好好安抚这孩子的话，肯定又要炸毛；斯莱德走到画框前面，看着里面满目委屈难过的少年：“阿兰森，别难受，东西我不是给了卢修斯了吗？”虽然知道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但斯莱德总不能跟他说我死了你别介意吧。
“你为什么不等我回去？我能保护你的，我也能帮你的——斯莱德，你相信我，我在学校学了很多，我后来也没要家族的东西，我自己建立了家族，你应该来看的……”阿兰森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斯莱德，面前这个人比他记忆中的青年要青涩太多了，但是那始终柔和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
“咳。”从刚刚开始就被忽略的萨拉查轻咳了一声。
斯莱德弯了弯眉眼，而阿兰森似乎才发现跟在后面的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族长……不是，院长。”阿兰森收起了委屈脸，讪讪地打了个招呼，他被萨拉查带到霍格沃茨，在霍格沃茨里面他不可以称呼萨拉查是族长，只能叫院长或者教授，而且萨拉查对他基本上是一视同仁的——对其他的小巫师来说，萨拉查耐心温和，对阿兰森来说这种耐心温和在斯莱德的对比下又显得严厉，所以打心底里，阿兰森还是有点怵萨拉查的。
阿兰森很小的时候就被斯莱德带在身边，跟斯莱德当然更亲近了，尽管九岁之后就被带到了霍格沃茨，但那个年代的孩子都早熟，阿兰森从来没忘记要回家族陪斯莱德一起管理家族，只不过等他回去的时候，斯莱德已经不在了。
今天听到的对话信息量太大，卢修斯夫妇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能想到的只有幸好德拉科和布莱斯约着出门了，没听到这些消息。
萨拉查给附近下了驱逐咒和隔音咒，才抬头去看墙壁上的画框，铂金长发的少年已经蹲了下去双手抱头，怂萌怂萌的。
卢修斯和纳西莎眼中的波澜不惊的老祖宗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所以，你们认为他是谁？”萨拉查看向卢修斯，然后指了指在画框前面笑着的斯莱德。
听到这个问题，卢修斯的大脑恢复了运转，反正不可能是维尔·斯威夫特！是老祖宗认识的人，千年之前？名字是叫斯莱德？
那会儿出名的叫做斯莱德的人好像只有一个吧……卢修斯的眼神飘忽了起来，自家一直是以斯莱特林为骄傲的，别告诉他现在有一个背叛了萨拉查的人可能跟他们家关系匪浅啊！
“那个……叛……”卢修斯是想说叛徒来着，但是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站着呢？
画框中的阿兰森听得到声音，顿时气得脸都红了：“闭嘴！不许这样说！”说完又去瞪萨拉查，“院长你也不管！”
“这是斯莱德，我的弟弟。”萨拉查摊了摊手，说道，“至于我……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我觉得我还是挺出名的。”
“一个严厉的院长。”画框里面的少年幽幽地出声，“要不是你，我就能一直跟在斯莱德身边了，绝对不会看着他出事的，而且我就算不去学校我也能一样强。”他是暗精灵的混血，天生魔力强大，当真是就算不去学校也不会弱，只不过当初萨拉查带他去学校就是为了教他为人处世，不是为了让他学咒语的。
同时代的、斯莱德·斯莱特林的兄长、还被称为院长……一个名字在卢修斯的大脑里面以加粗加大加惊叹号的形式展现了出来；旁边的纳西莎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没比卢修斯好多少。
——萨拉查·斯莱特林！！！
“呃……您，怎么会在这里……”卢修斯只觉得眼前发晕，创始人没死，创始人活着，创始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梅林啊！！！
“一点小意外。”萨拉查没想详细说这个，“说起来，卢修斯，你们不留我们吃一顿饭吗？”马尔福是自己人，所以萨拉查直接叫卢修斯的名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创始人的嘴里说出来，卢修斯和纳西莎才一下子回过了神，看这两位似乎跟墙上的那位祖宗有话要说，干脆请示了一下就亲自去了厨房准备午饭，卢修斯自然是不会下厨的，不过纳西莎好歹会一些。
虽然可能没有家养小精灵做得好吃，但面对创始人！果然还是应该自己动手啊。
看卢修斯和纳西莎离开了，萨拉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才抬头去看画框里面的少年，挑了挑眉：“阿兰森，你在怨我？”
怂萌怂萌的铂金少年低了头，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画像了，院长根本就不能把他怎么样，顿时嚣张了起来：“是啊，那又怎么样？你把斯莱德一个人丢在家族里面很有道理吗？还有后面那些烂事——你就在他旁边居然还保护不了他！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还当这个族长干啥！”
听到阿兰森这么说，斯莱德怔了一下，扭头去看萨拉查，发现萨拉查也怔住了。
画框里面的少年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也跟着愣了，好半晌才迟疑地出声：“我说，院长你该不会还没有跟斯莱德说吧？”
“你怎么知道的？”萨拉查眉头一拧，他在学校有干什么事情能让阿兰森产生这种联想的吗？
阿兰森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用问。”
严格来说，其实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萨拉查惯会隐藏情绪，只不过阿兰森从小就对周围人的情绪很敏锐，小时候他靠着这一点天赋躲躲藏藏，别人只当他是被生活催出来的逃命本能；等到了斯莱德身边之后，有个强悍的教导者在旁边，阿兰森也就不用太顾忌别人的情绪了。
讲道理，斯莱德是真的挺惯着他的。
阿兰森是在萨拉查来接他的时候首先感觉不太对劲的，但他那会也就九岁，没想那么多，在学校跟其他学生接触多了，也被人明恋暗恋过，才回忆起了院长对斯莱德的态度。
仔细想了想，哪哪儿都是暗示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阿兰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