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旅行 ...
-
21.旅行
在部分学生的鬼哭狼嚎当中，二年级的期末考试也如期而至。
今年的斯莱德依旧稳居年级第一，格兰杰小姐和马尔福先生并列第二，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保持低调原则，排在二十名左右。
这一年霍格沃茨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跌宕起伏了，斯莱德预料得到自己回家之后应该会有一番或者好几番促膝长谈，不过这些都不能改变他原有的计划……斯莱德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萨拉查：“假期出去旅游吗？”
萨拉查看了一眼斯莱德，旅游？好主意。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斯莱德顿时愉快了起来，挥了挥手说回去以后联系，然后跟着希尔和奥莉莎回了斯威夫特家族。
学校当中发生的事情，家长们也是有所耳闻的，像往年一样站在门口迎接孩子们归来的斯威夫特夫妇，看到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的时候，还是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
“谈谈？”斯威夫特先生率先开了口。
斯莱德点头，自己的秘密太多了，对斯威夫特夫妇来说，把这么一个隐患似的角色放在家里，应该也是有点忧心的。
斯威夫特夫妇，还有斯莱德，三个人进了书房，随后给门口下了隔音咒，让试图在门口偷听的两个小家伙顿时垮了脸。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斯威夫特家族的孩子。”斯莱德说道，将眼底的情绪隐藏得很好，“我从出生开始，就有记忆，而且记得很清楚。我会说蛇语，我是黑巫师，我也知道我可能给家里带来了麻烦。”
斯威夫特夫人以为他们就聊聊学校的事情，没想到这孩子开场就扔了这么一个爆炸话题出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略微低垂眉眼的孩子，说出口的话却让斯莱德稍有点诧异：“你从小就喜欢待在院子里，为什么？”
斯莱德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实回答了：“因为这样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而且我自己也喜欢看书，不出门也没关系的。”
确实如此，斯莱德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外来者，如果跟斯威夫特一家走得很近的话，以自己的身份和实力难免给他们招来麻烦，一个密不可分的家人和一个孤僻疏远的养子，后者比较不容易影响到他们一家的生活；而且在他展现出黑魔法天赋之后斯威夫特夫妇的本意也是让他少与外界接触。
“你这孩子……”斯威夫特夫人用心痛的眼神看着小儿子，“我们家族不至于因为出了个黑巫师就怎么样，你没必要委屈自己。”
这话斯莱德就不敢苟同了，他从来也没委屈过自己啊，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不是斯威夫特家族的儿子，也不是什么秘密。”斯莱德偏开了头，“大家都很清楚，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如今我在霍格沃茨做了这么多事情，连无心关注的人都知道了吧。”
“你有什么想法？”斯威夫特先生拧了拧眉，这个孩子完全不像是孩子，太过成熟冷静了，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其他的联想，他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妻子，往斯莱德的方向看去。
“我可以离开……”
“我不准！”还没等斯莱德把话说话，斯威夫特夫人就先一步截住了话头，“你一个未生年小巫师，还在上学！你想住到哪里去？至少我们现在还是你的监护人！”
斯威夫特先生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然后看向斯莱德：“我问问你，你是因为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不应该存在的一份子，不想给我们带来麻烦才说要离开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会介意你黑巫师和蛇佬腔的那一部分。”说到后面这一句，就算如他教养这么好的人都有点咬牙切齿。
斯莱德真的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时候，他有点不敢说出来了，而且还有一件事埋在他的心里，就算他还能够在这个家里待着，也是真的待不了太久了。
在离开之前，他很想用斯莱德的名字去霍格沃茨，不过看样子是没有希望了。
斯莱德的沉默被斯威夫特夫妇看在了眼里，斯威夫特夫人气得脸色通红：“所以我们在你眼里就是——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的。”斯莱德否认道，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对夫妇，“不是的。只不过我藏的东西太多，怕你们担心。我一直有记忆，我天生知道一些魔咒，我不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孩子，他们家没有孩子。当初你们能够收养我是因为我用了混淆咒，我并无恶意，但直到现在我也不能告诉你们我究竟是谁。”斯莱德抿了抿唇，“我很感激，有些事情总有揭晓的时候，却不是现在。”
听斯莱德说着话，斯威夫特夫妇觉得自己可能是幻觉，他刚刚说了什么？天生会魔咒？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对着他们俩用了个混淆咒然后让他们把他带回来养大了？
“让希尔没事就来找我，我会教他变强。”斯莱德用有些悲伤的眼神看着面前还回不过神的夫妇，眼中的神色又变得平和温柔，还有一丝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不舍，“很遗憾，以后只能由希尔来保护你们了，我大概是做不到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斯威夫特夫人一把拽住了斯莱德的手，“你也是我们养大的儿子！”
“母亲……”斯莱德难得在别人面前这么柔顺好说话，他伸手抱了抱斯威夫特夫人的腰，“我也很想的，只是可能没机会了。”
直到斯莱德离开书房，自家的儿子女儿走进来了，斯威夫特夫妇还有点恍惚。
“希尔，维尔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斯威夫特夫人看向自己的大儿子，“蛇怪什么的就不用说了，维尔的身体怎么样，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希尔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愣了，过了两秒才回答：“他考试的时候都挺顺利的……不过击杀蛇怪的事情过后，邓布利多校长室说他受了伤需要休养，我和莉西整整五天都没见到人，五天之后他过来找了我们一次说是好了，但也没有马上回去上课，差不多一个月之后才重新开始上课。”希尔把过程说得很详细，最后看向自己的父母，“维尔的身体怎么了吗？”
斯威夫特先生摇了摇头，维尔说那么模糊，他们谁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只是吩咐了儿子和女儿，下个学期在学校多看着点弟弟，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第一时间写信回来。
没在家里待多久，斯莱德就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出去旅游了。
当然不是一个人旅游，而是跟萨拉查一起。
萨拉查也邀请了戈德里克的，但是这个一向爱热闹爱玩闹的男人接到萨拉查的邀请就是一阵猛摇头，开什么玩笑，萨拉查一边说着一起去吧，一边用死亡射线看他，他疯了才去打扰人家二人世界？
现在，斯莱德和萨拉查在一个让别人有点意想不到的地方。
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二年级的假期，斯莱德选择了去麻瓜世界旅游，实在是巫师界都没什么好看的了，机票和各种需要的东西是他们问了赫敏之后准备的，现在两个人人手一张机票，拖着两个行李箱，坐在候机大厅里面。
斯莱德有点兴奋，第一次坐飞机啊，第一次坐飞机在麻瓜世界旅游啊！旁边的萨拉查就显得镇定了很多，正在翻看自己手上的旅游地图。
假期还挺长，他们有不少时间，可以去许多地方。
“萨尔，格兰芬多先生怎么没来呢？”斯莱德咬着可乐吸管，玩着翻盖手机上的贪吃蛇游戏，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在麻瓜世界他不用遮掩戈德里克的姓名。
萨拉查闻声转头看了斯莱德一眼，这个少年现在穿着简单的衬衣牛仔裤，戴着个黑色的鸭舌帽，略微遮挡了过分出色的容颜——这是赫敏给出的建议，让斯莱德显得清秀帅气，萨拉查也很满意，不过听到斯莱德莫名其妙提起戈德里克，还是有点不高兴。
“他有自己的事情，不来也无所谓。”萨拉查无所谓地说着，“与其关心一个没来的人，你不如关心一下我们的行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登机口排队吧。”
“噢。”斯莱德也不再提这件事，站起身拖着不大的行李箱，跟着萨拉查往机票上面写的登机口去了。
斯莱德和萨拉查的位置是连起来的，有一个靠窗，萨拉查让斯莱德去坐了靠窗的位置，自己和坐在他的外侧。
“航程需要好几个小时，无聊的话就睡一会儿。”萨拉查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好，然后探过身子检查了一下斯莱德的安全带，似乎是靠得太近了，脸颊不经意地擦过了斯莱德的唇角，“还有，难得出来旅游，不要跟我提别人。”最后这一句是萨拉查深思熟虑之后补上的，他这个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斯莱德应该不会想岔了吧。
斯莱德还在想刚刚是不是算他误亲到了族长大人，就听见了这句话，他当然知道这个别人指的是格兰芬多先生，不过族长大人不是喜欢格兰芬多先生的吗？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嗯……萨尔你跟格兰芬多先生吵架了？”斯莱德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原因，要不然族长大人怎么会出来旅游都不叫上格兰芬多先生一起呢，“怎么就吵架了？”斯莱德觉得照族长大人这个性子，追求之路好坎坷啊，格兰芬多先生一看就是那种直来直去大大咧咧的人，吵架冷战怎么行啊，他是不是也应该帮帮忙让两个人尽快和好诶。
萨拉查用木然的眼神看着斯莱德，他现在真的很不明白斯莱德这是什么诡异的想法，怎么琢磨的觉得他是跟戈德里克是吵架了？
萨拉查伸手捂住了斯莱德的眼睛，再被这双闪着纯澈光泽的眼睛看下去，他都要忍不住亲上去了：“我们没有吵架，你不要乱想，再说了我跟戈德里克也没什么关系。”
被萨拉查的手掌遮挡了光线，斯莱德眨了眨眼睛，然后闭上了，不过也没那么容易睡着，而是想起来了萨拉查的话，和格兰芬多先生没关系？这么说族长大人不喜欢吗？那之前怎么突然问那种问题，难道是格兰芬多先生有了喜欢的人，让族长大人帮忙想办法？
斯莱德的脑子转得挺快，可惜的是想的几乎全是挨不着边的方向。
掌心被人柔软的睫毛扫来扫去，萨拉查的背脊都绷紧了，等这个人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萨拉查才松了口气。
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萨拉查得好好打算一下怎么安排这个假期的行程，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让斯莱德意识到他真正的想法，连斯莱德都主动改口肯叫他的昵称了，他也得主动点才行啊，要不就像戈德里克说的……直接开口？
两个人旅行的第一站是埃及，大约六个小时后，他们站在了开罗国际机场。
“这里的天气比英国热很多啊。”斯莱德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了温度的差异，“得有个十度左右吧。”幸好他抗冻，本来就只穿了个衬衣而已。
“先去找住的地方吧。”萨拉查伸手把斯莱德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然后自然地握住了斯莱德的手腕，“安顿下来吃点东西，我们再说别的。”
出来旅游之前，斯莱德就去古灵阁掏了自己的金库，和萨拉查一起去的，妖精们看到这两位一起过来，心情很是难以言说，妖精们自然记得这两位真实的身份，按照流传下来的说法，他们应该是仇人才对，但两个人之间相处发气氛，别说仇人了，说是情人都有人信的啊。
从金库里面拿了不少值钱东西换成了麻瓜货币，足够支撑这次长途旅行了。
在旅馆里面放下行李箱，这是个双人间，斯莱德直接扑在了靠门的那张床上，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面扑腾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扭头去看萨拉查，正好对上了萨拉查近乎泛着宠溺意味的眼神。
斯莱德怔住了，随后耳朵不受控制地滚烫了起来，避开了萨拉查的目光，强迫自己忘掉刚刚萨拉查的眼神，直接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面。
在萨拉查的记忆里，斯莱德真的很少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但这样的斯莱德他很喜欢，比那个从来都是冷静镇定的斯莱德更多了几分鲜活的气息。
“我来收拾行李，萨尔先去洗个澡？”斯莱德平静了一会儿，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从床上爬了起来，拖过两个行李箱放在房间靠内的位置，然后打开萨拉查的箱子，找了一身比较薄的衣服出来递给萨拉查，“这边热，穿这身吧。”
其实可以直接用变形术处理身上的衣服的……萨拉查本来想这么说，但是看斯莱德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没开口，看上去，斯莱德很喜欢麻瓜生活。
想到这里，萨拉查甚至开始思考解决了伏地魔的事情之后去麻瓜界生活的可行性。
等萨拉查洗完澡出来，斯莱德已经把衣物和杂物都收拾好了，正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研究面前那个叫做电视机的玩意儿，听到洗手间那边开门的声音，一下就抬起了头。
“我好了，你去吧。”萨拉查摆了摆手。
斯莱德洗澡很快，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样子，就穿好衣服湿着头发出来了。
萨拉查顿时无奈了起来，看着这人毫无所觉地就又在床上坐了下来，只好伸手去把放在一边的毛巾拿了过来，摁到斯莱德的脑袋上，然后帮他擦头发。
两个人都没有用烘干咒的意思，萨拉查动作轻缓，而被擦头发的斯莱德浑身都是僵硬的，只有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完全不平静的心情。
就看斯莱德这个反应，萨拉查觉得不直说也行，斯莱德这个表现真的很有意思，他能玩好久。
之后的几天，萨拉查和斯莱德找了个会说英语的向导，带着他们去风景名胜，这两位气质不凡出手也阔绰，向导也没人将人当做了冤大头，一路上相当尽心尽力，将注意事项和各种风俗都给他们讲得清清楚楚，也没少拿小费。
斯莱德对埃及各种各样的传说都很感兴趣，在菲莱神殿里面停留的时间格外长，萨拉查跟在后面用相机拍了不少照片——这个相机，当然是巫师界的相机，拍出来的画面也是能动的。
少年站在雕刻着繁复图案的石柱旁边，阳光洒在他的脸庞和黑发上，使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拍他，少年转过脸看向了镜头，脸庞上还留着灿烂的笑容。
萨拉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觉得这里跳得更快了。
“真好。”斯莱德坐在回去的车上，眯着眼睛靠在萨拉查身上，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段时间以来，斯莱德行事越来越放肆了，对于这点小小的不规矩，萨拉查还嫌不够呢，最好斯莱德能更直白点投怀送抱才是——不过看看目前的情况，不太可能。
“你指的是哪里？”萨拉查应了一句，拨了一下斯莱德凌乱挡眼睛的刘海儿，又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能跟萨尔一起出来，真好。”斯莱德像是被撸毛撸舒服了的猫一样蹭在萨拉查身边，得知萨拉查不是喜欢戈德里克以后他就轻松多了，不然他跟萨拉查离这么近会让他觉得很怪异，现在就好很多，“这边就是热，我感觉我都晒黑了。”
“……没有。”萨拉查低头看了看斯莱德依旧白皙的皮肤，他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说到这个话题，斯莱德精神地坐直了身体，“埃及这边差不多了吧，我想想，金字塔、法老村、夏宫、卡尔纳克神庙……好像是走得差不多了，萨尔，之前安排的下一站是哪里来着？”
萨拉查看了看自己空了的肩头，收回目光，拿出自己的行程计划表看了看：“美国。不过美国大得很，我们就去纽约玩一圈，然后到德国、法国，从巴黎乘坐列车回去伦敦。”
斯莱德点了点头不说什么了，而坐在车前排副驾驶位置的向导暗暗咂舌，这两位确实是有钱人，这个年头能搞这么一趟跨国环球旅行，那得多少钱啊。
坐飞机这种事情也就头一回新鲜，第二次乘坐飞机的时候，斯莱德一上飞机，找到位置就睡了过去他出发前也查过资料的，美国是个自由度挺高的国家，又比较发达，感觉需要养精蓄锐才能玩得尽兴。
这么想，倒也没错。
在纽约，两个人选了更加高档舒适一些的酒店，等安置好了已经是下午三四点，斯莱德和萨拉查都对时差适应良好，就想着去哪放松一下。
“麻瓜界的酒吧和巫师界的好像不一样，我们去吗？”斯莱德问道，他之前有听人说过麻瓜界的酒吧还会放音乐还可以跳舞什么的，特别热闹。
“想去就去。”萨拉查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当然，等他们找到地方之后就发觉了问题，他们被拒绝进入了，因为他们俩……还是未成年；虽然芯子里面的灵魂早就成年了，但这躯壳满打满算都没有十三岁，能被放进去才是见了鬼。
看斯莱德失落得肩膀都垮了，萨拉查有点不忍心。
“没事，我们混进去。”萨拉查说道，这个地方没条件给他们熬魔药，而且一般的魔药也不起作用，“忽视咒吧。”
两个未成年小巫师依靠忽视咒混进了麻瓜酒吧，嗯，幸好他们俩能力还不错，无声无杖魔法用得挺好，不用当街抽魔杖。
不过忽视咒也有点麻烦，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俩的时候连要杯饮料都不太行，萨拉查找了个靠窗的偏僻位置坐了，斯莱德去吧台了，没过多久就看到斯莱德带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回来，侍者将几杯颜色瑰丽的饮品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萨拉查盯着侍者的背影看了看，又转头看向了斯莱德，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居然在这里用夺魂咒。”
“没事的，不会影响他的灵魂，我很有分寸。”斯莱德全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几杯酒的事情，比起这个他更在意桌上这些五颜六色的饮料，“麻瓜界的东西比巫师界丰富多了。”
实不相瞒，萨拉查本人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么长时间过去，巫师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麻瓜界多了许多他们看不懂的东西，很显然麻瓜的生活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你喜欢的话，等毕业了就在霍格莫德村开一家类似的店铺，随便做点小生意，也挺好的。”萨拉查挑了一杯深蓝色的鸡尾酒，看着对面的少年，“还没问过你有什么打算呢？在毕业之后。”
斯莱德正叼着吸管吸得开心，突然听到了这么个问题，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撑着脑袋看着萨拉查，语气懒懒散散的：“那也得等我能从霍格沃茨毕业再说，我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怎么毕业呢。”
我这个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毕业呢。
萨拉查不知道斯莱德言语中的深意，只是隐隐觉得有些怪异，想了想，又觉得他是在说自己在学校大出风头的事情，不由失笑：“教授们不会因为你胡闹就不让你毕业，你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只要你保证自己不在毕业前被开除就好。”
“我当然不会……”斯莱德回答道，也许是酒精细微的作用让他的胆子变大了一点，斯莱德似乎不经意地问着，“萨尔，之前为什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萨拉查没想到斯莱德还记着这件事，他现在反应过来了，之前他问的时候，斯莱德怕是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戈德里克吧。
还没等萨拉查回答，斯莱德就坐直了身体，他刚刚看到了窗外一闪而逝的某个身影：“萨尔，格兰芬多先生过来了。”
说着这句话的斯莱德垂下了眼睫。
萨拉查没说完的话就被噎在了喉咙里面，看斯莱德已经起身准备出去了，也只好跟上，内心把戈德里克吐槽了千百遍，这个白巫师是真的跟他犯冲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