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人设》御子板

5、南朝（2）

　　崇原好像真的挺喜欢南朝，大把大把往南朝身上砸钱。南朝好像也真的很喜欢这个金主，拍戏空闲时间都用来和崇原谈恋爱——如果那算是谈恋爱的话。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南朝钻研剧本的时间拿来和崇原调情了，业务能力理所当然的下降了。但是南朝依然拿到了影帝，领完奖之后就被崇原带着离了场。
　　程以肖坐在工作人员区没有动，南朝和公司6年的合约还有半年就到期了，他想。
　　南朝没让程以肖等半年，两个月之后，崇原就把南朝甩了。然后，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南朝以那样的演技拿影帝本来就惹来了众怒，靠崇原拿奖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南朝就这么凉了。公司忙不迭冷藏他，要不是解约公司需要赔钱，南朝早就是无根之尘随风飞扬了。
　　公司老板陆辉和崇原是朋友，知道一些这里面的弯弯绕，他找到程以肖，委婉地提出补偿，程以肖接受了。于是公司开会决定把下个季度准备力捧的新人给程以肖带。会议结束后，程以肖坐在办公室措辞措了半个小时，发了一封邮件给陆辉，表达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不可能做拉皮条这件事。陆辉通过秘书表示明白，并且表示这件事和程以肖无关，完全是南朝自作自受。
　　程以肖看着邮件，心凉了一半。难得在上班时间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开车出去办私事。
　　程以肖把车停在南朝的新房子楼下，拿出手机给南朝打了个电话。
　　“喂，南朝。”
　　“程哥，什么事？”
　　“你还好吧？”
　　这个时候程以肖还年轻，说话做事不太仔细。南朝闻言轻笑了声，语气里充满强装的无所谓，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程以肖发觉自己问的太直白，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程以肖沉默了一下道：“我在你家楼下。”
　　那边沉默地更加久一些。
　　“那你上来吧。602。”
　　程以肖把车锁好，乘电梯上楼。
　　这个小区的房价很高，环境很好，安静并且保安多。但程以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他在进小区时只被要求登记，这难度对狗仔来说有些太容易了。南朝怎么想起在这买房了？
　　这个疑问没有困扰程以肖太久，他想起崇原是做房地产的。
　　电梯升到六楼的时间不允许程以肖想太多的事，走出电梯，南朝已经提前给程以肖开了门。
　　程以肖拉开门走进去，南朝正在准备茶水。
　　“别忙了，我一会儿就走。”程以肖走过去制止南朝的动作，“以后自己在家别提前开门，不安全。”
　　“没事，我不是自己在家。”南朝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程以肖被噎了一下：“不是自己在家也不安全。”
　　南朝盯了他一会儿，仿佛在分辨他的关心是真是假，程以肖有点呆地跟他对视。半晌，南朝绷不住笑了出来。
　　“我真没事。”
　　“嗯，没事就好。公司那边……结果应该没办法转圜了，我跟他们申请解约之前还是我带你。”
　　“条件呢？”
　　“这需要什么条件，你本身就是我的艺人。”
　　“不可能，我还能不知道这些弯弯绕？”南朝挑起眉，眼角斜睨程以肖，“坦白从宽。”
　　“南朝，帮我倒杯水。咦？程以肖？”一个男人推开书房的门，语气十分熟稔。
　　“等会儿。”南朝对男人说，接着起身对程以肖一笑，“失陪一下。”端着自己的杯子进了厨房。
　　“李导，你好。”程以肖吞了吞口水，这怎么回事啊？李渚怎么在这里？他知道圈里乱，可没想到这么乱。
　　李渚是现在业界普遍看好的新晋导演，编剧出身，当初南朝第一个男二号的戏本子就是出于此人之手。李渚这人广受好评不只是因为他的才华和业务能力。程以肖之前带的艺人也曾经参演过李渚的戏，程以肖对李渚的印象非常好，李渚写本子导戏是数一数二的理智公正，并且这人出淤泥不染，手里从来不过脏钱，出了名的仗义有原则，这是他广受好评的原因之二。现在看来，这人唯一的失去原则估计就是厨房那位了吧。
　　“你好。这几年南朝蒙你照顾了。”李渚走到桌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给程以肖添水。
　　程以肖赶紧用手虚扶着杯壁，微敛眉目客气道：“李导哪里话，南朝是我的艺人，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这孩子不让人省心。”李渚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随口聊着，看样子没把程以肖当外人。
　　这孩子？？？程以肖被李渚说起南朝时的称呼搞糊涂了，难道自己思想太危险了了吗？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就在程以肖自我怀疑的空档，南朝端着杯子回来了，程以肖回神，脸上露出点期待的神色，有点好奇他俩的关系。那时候程以肖还是年轻，要是放在现在程以肖根本不会好奇，更不要说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了。程以肖发现杯子还是南朝的杯子，没有换，杯子里泡着些像茶叶似的东西，很明显和之前不同。
　　见程以肖注意到自己手里的杯子，南朝开口解释道：“安神的茶，他总熬夜写本子。”
　　“哦，哦。”程以肖心思被发现有些尴尬，扯出一个笑遮掩过去。
　　好在那两个人没有继续说什么，李渚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对南朝笑了下：“谢谢。”
　　南朝也笑：“不客气。”
　　两人端的是浓情蜜意，程以肖却越来越看不懂了。到底是家人还是恋人啊，或者都是？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程以肖瞳孔微微放大。就在这时，李渚突然开口，程以肖闻声一缩。他是真吓到了。
　　“想什么呢，程哥？”南朝其实比程以肖大一些，叫他程哥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叫，程哥已经不代表年龄了，只代表称呼。
　　“啊，没什么。李导呢？”
　　“李导写本子去了，他就是下来喝口水。”
　　就为了讨口水喝？
　　“还为了看看我。”
　　程以肖并没有把那句疑问说出口，不过都在脸上写着了。当然南朝也没全看出来，他只是本来就要这么说。
　　“我俩在一起了，没看出来？”
　　我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啊？程以肖扪心自问。
　　“看出来了。”
　　南朝笑了。
　　“说正事吧。”南朝坐正了些。
　　恐怕已经没有正事了，因为我本来是给你送钱来了毕竟你的钱都赔给之前那个戏的导演和最近通告的团队了然后顺便安慰你告诉你没事有我呢，现在看来你过得比我还好……
　　当然，程以肖就是这么想想，钱还是要给的。

作者有话说

　　鸽了两天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