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大比前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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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出变故，易水寒不至于在第一轮比拼中被淘汰。
“此次八方大比也算是此界中一大盛事，也该置办一套像样的法服。”顾青云打量着眼前青年，突然发现易水寒的个头已同他自己一般高心中居然涌上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念头。
鹤山门下，鹤山镇。
“哟！走过路过，莫要错过！”
“哎哎，这位小哥来看看小店的丹药，买回去，以备不时之需啊！”
“是啊！这临近八方大比了，在比试时难免会受伤……呸呸，小人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这位小哥听了可别往心里去！”
“这丹药我买了！多少灵石？”
即使再平静的小镇，也因八方大比炸开了锅，更不论此些个大宗大派下的镇子呢。
然，镇北嘈杂的人声忽然一窒，半晌，才听有人不确定道，“那刚进云裳楼（1）的……莫非是仙鹤君？”
人流骚动，如鱼涌进云裳楼，然而不见仙鹤君。
云裳楼，三楼，天字房。
“仙鹤君。”云想向顾青云福了福身，又向易水寒点头，“不知仙鹤君此次前来是要定制法服还是常服？”
“两套法服，”顾青云示意易水寒上前，“麻烦云想仙子了。”
“哪里麻烦，”云想轻笑，“就请这位小友随奴家前去量身。”
易水寒下意识地看向了顾青云，神色中透露一种惊异，迟迟不动身。
“这位小友莫要害羞，”云想一下子想到了，“云裳楼有专门量身的法器。”
易水寒微窘，随即跟上云想离开。
顾青云待人一离开，就笑得止不住。若非天字房的门窗够隔音，他的笑声恐怕要传入云裳楼里外，念着仙鹤君的路人之耳吧。
不过多久，易水寒回到天字房。
“走吧，”顾青云从榻上起身，“如今十二月中旬，定制的法服最快也得十二月末才能制成。”
师徒二人走得迅速，关注着仙鹤君的男男女女，竟也不曾发现二人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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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
拿好法服出来时，顾青云倒是挺满意，而易水寒是恍惚的。
此时，天色已暗，恰逢凡间除夕，镇上灯火通明。
“十年前，为师抱你来到宗门，”青云似乎回忆到什么，“那日，是正月初一。”
易水寒跟在顾青云身后，静静地听着。
“按凡间的说法，今日得好好庆祝庆祝，”顾青云突然回头，三千青丝拂过易水寒，“可好？”
灯火映衬如玉般的美人，那一刻，易水寒脱口而出，“好。”
青云嘴角上扬，挥手往他二人脸上一抹，二人的面容顿时间模糊不清。
修真者无需进食，若是实在嘴馋，也能吃上两口。
酒楼一小桌上堆满了大瓶小罐的酒瓶酒杯，桌旁坐着两人。
台上，是乐师抚琴，舞女翩翩。
青云端着酒杯，酒意上头，两颊微红。瞧见易水寒一直盯着前方，蹙眉，混着酒劲，道，“为师为你庆生，你却只盯着台上莺莺燕燕，为师真的伤心。”
顾青云背对戏台，不知易水寒其实是看他。
“师尊......”易水寒倒是没见过师尊脸红，看入神了，却被师尊误以为在看舞女，真当是哭笑不得。
忽然，顾青云站起身，“徒儿，你怎么还没睡呀？”就将手盖在易水寒额上，口中呢喃，“......早了。”
易水寒心道，师尊这是醉了。无奈抓住在自己脸上乱比划的手，扶住喝得烂醉的师尊。明明说好小酌几杯，结果没喝几杯就拼起酒来，把自己给灌醉了，真是......
“掌柜，有空房吗？”
“有咧！”掌柜低着头算帐，“一间？五百下品灵石。”
“给。”
待掌柜抬头，人已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大比前夕（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