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明清风》毁尸灭迹

23、（２３）多情，学雪随风转

　　关外的风。
　　皑皑的雪。
　　白衣轻扬的焦小白。
　　冷若流云的龙小云。

　　“你真的能够体会我？”龙小云。

　　“当然，我也有你的经历。我喜欢的宗保哥哥喜欢我的玉竹哥。我喜欢的展昭喜欢锦毛鼠白玉堂。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也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做些事情要他们永远记住我，但是，小云，我们不可以做这种真正伤害他们的事情。
　　你难道没有想过会被李寻欢讨厌，被他恨吗？”焦小白的微笑在冽冽的狂风中如同春日的和旭。

　　“讨厌？恨？李叔叔？不，李叔叔永远都不会讨厌小云的，不会恨小云的。
　　他答应过小云，永远都支持我，保护我，喜欢我。”
　　龙小云激动的摇头。

　　“傻孩子，你李叔叔承诺你的时候，你还什么错事也没有做过啊。
　　即使做了，也只是对你李叔叔一个人做了错事，他当然不会计较。
　　但你要是真的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李叔叔一定会生你的气的。
　　放手好不好？不要用征服的方法，而用你的真心去喜欢他、去得到他，好不好？”

　　“你根本就不明白，那怎么可能留住他？
　　李叔叔现在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摧毁了他的意志和自信，他现在向初生的婴儿一样茫然和无助，所以对我才有孺慕一样绝对的信赖。
　　我要他喜欢我也好，要他和我极度的亲密也好，他都会同意，他都会觉得我说的是对的。
　　但雏鸟总会长大，会展翅离开，李叔叔也早晚会再遇到他的老朋友，结识一些新朋友，会再次有自己的想法，会再次有自信，那时，他又怎么会还把我看做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唯一？”
　　龙小云仿佛失控一般疯狂的向山巅奔去。

　　看着龙小云苍白的脸上那抹异样的红晕越来越浓烈，焦小白心中也不禁慌了起来。
　　他一路追逐着龙小云。
　　“小云，不是这样的，李寻欢绝对不会再对你放手的。你就算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他的为人吗？你不要再跑了，再跑你的病就要发作的……”

　　龙小云突然停了下来，悲伤的看着焦小白：“小白……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小白，我喜欢你。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不用我提醒而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存在，真正毫无条件的关心我的人……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呢？”

　　说完，龙小云温柔的抚上焦小白的胸膛。
　　一柄刀准确的刺中心脏。
　　轻轻的一推，焦小白从山巅飘然落去。

　　洁白的衣衫，旋转，旋转，龙小云想起冷香筑里的白梅花。
　　白梅总是太多情，常爱离开枝头，学着雪花那样随着风翩翩起舞。
　　可是，梅又不是雪……
　　焦小白，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
　　太迟了。
　　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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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我们家小云的少年情怀可是抒发完了？”
　　调侃的语调下掩不住的是担心和焦虑，李寻欢体贴的为刚刚回来的龙小云披上厚厚的大衣。

　　刚才小云说要独自出去走走，抒发一下少年情怀，李寻欢一听到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云这孩子……真是很有趣，也很精灵古怪。
　　虽然担心小云的身体，但李寻欢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即使再亲密的两个人，也该有自己的空间。爱他，却不可以囚禁他，要给他自由，他才能呼吸。
　　所以李寻欢只是静静的等着龙小云回来。

　　“真是想要我暖起来？”
　　龙小云抖开肩膀任由大衣掉落在地上，抱起李寻欢向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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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不知道你将要恨我？早就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啊，比任何人都更期待。

　　只有你的爱是不够的，我要你恨我，用你的全部身心来恨我。
　　恨到想把你的飞刀插在我的脖子上，恨到杀了我之后还要追着我到地府，来生都要向我讨债。
　　只有恨，才是真切而浓烈的。

　　说什么爱无止境，说什么爱最刻骨，全是肤浅的欺骗！
　　不是说只爱我娘一个人吗？为什么还会有莫兰阿姨和杨艳阿姨？
　　不是说今生只爱我娘，绝不变更吗？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下呻吟喘息？
　　海誓山盟的说从此以后生命里只有我，只依赖我之后，你打算用多少天的时间去转换心情，去关心展昭张昭李昭，去和唐玉竹宋玉竹秦玉竹谈笑风生？

　　不，不可以。不可以只是“爱”我。

　　爱，太温暖太幸福了，所以你握住一个以后忍不住还会想多要一个。
　　即使只有唯一吧，那你失去了以后，也不过是几天的哀伤自怜罢了，你还是不肯绝望，不肯结束，你还是忍不住想要活下去，悄悄的等着上天再给你一次眷顾一次幸福……

　　不，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

　　所以……恨我，恨我……

　　只有恨才是真切的，才能用尽你所有的心血，绝对不会想去再惹另外一个人，绝对不会想要在失去我之后再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

　　我要你恨我，恨到不能罢手。

　　“李叔叔，抱紧我，再紧些……不要松手，绝对不要……”
　　龙小云的手臂也更紧的束起李寻欢纤细的腰肢，仿佛要让它断为两截。龙小云的攻进也更为激烈。

　　“不会放手的，永远也不会放手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感受的到龙小云的不安，李寻欢忍住不适，更加温柔的环上龙小云的肩， “就算小云躲起来了，叔叔都要追着你，找着你，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不要轻易的许诺“永远”，你明白“永远”的意思吗？

　　一滴温热从李寻欢的面颊滑落，那是龙小云的泪。

　　“真的吗？永远不放手？就算小云被天下所有人讨厌、指责、痛恨，叔叔也会站在小云身边，支持小云，保护小云？”

　　“是的，小云。忘记以前那些伤害吧，叔叔知道那些江湖上的人对小云的伤害有多深，所以，叔叔不会再让小云一个人孤零零的流浪了。就算天下所有的人都不要小云，叔叔也要把小云保护的开开心心的，相信叔叔，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