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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忙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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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一拍,何忧民严肃道,“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还不快如实招来!”
张氏吓得身子抖了抖,旁边的左虎眼神轻蔑,闭口不言。
威扬赌坊的方管事态度好些,叩头交待道,“咱们威扬赌坊向来遵纪守法,不曾干过滥杀人命的事儿,那杨三郎不是我们打死的,那日他在赌坊是欠下三百多两银子,不过他卖地卖房都还清了,已经把欠条拿回去了。”
又补充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们家老爷。”
不提方老爷还好,一提这个左虎立马抬起头来,语气分外嚣张,“谁不知道何大人和苏捕头收过那方匀的银子,当然会偏袒了他去,那杨三郎是在威扬赌的钱,关我们啥事?大家都评评理,哪有这样找人顶包的?”
围观群众纷纷指点起来,但是何大人和苏捕头不像那种人啊,再说了那方老爷痛失独子,还出钱给街市赔偿了呢,大家多少都收过他的银子,总不能说他们这些老百姓也是受贿吧?
“肃静!”何忧民面上有了愠色,喝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公堂之上容不得你狡辩,来人上刑!先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看你招是不招!”
左虎瞬间慌了,“你不能!无凭无据的怎能滥用私刑?”
众人看的是一团雾水,这时罗俊揪了两个赌坊打手上来,拱拱手道,“大人,嫌犯已带到。”
何忧民看向张氏母女,“你俩指认一下,是不是这两人拿着卖身契去你家要人?”
张氏仔细辨认了下,点点头道,“回大人,是这两人,拿着玉兰的卖身契到我家去,上头有三郎按的手印。”
杨玉兰也开口说,“大人,就是这两个人,说是我爹拿去的钱不够,将我卖给他们了。当时我们住在村里一位奶奶家,您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问。”
后来他们娘俩好说歹说将人先哄走,连夜逃了去,连杨三郎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何忧民摆摆手,将这两个打手拖下去,不过打了几板子便哭爹喊娘的全招了。
左虎跪在地上面如死灰,是他耍了小心思,先是借给杨三郎银子让他去还赌债,又骗他签下杨玉兰的卖身契,最后将人打死嫁祸给威扬赌坊,集市上那些传言也是他让人散播的。
何忧民怒道,“为了一己之私,竟恶意害人性命,你可知罪?”
张氏和杨玉兰默默跪在旁边,那样的人死了,其实心里并无难过,只觉得解脱。
对于天富赌坊的东家来说,左虎不过是一条狗,并没有人拿钱来保他,只是他们生意愈发比不过威扬,憋着一口恶气,隔三差五的来衙门或者街市上闹事,甚至连苏家门口都被泼过几次黑狗血。
何忧民愧疚不已,与苏南闲话的时候小声嘀咕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虽一心为民,但有些人还真的招惹不起,倒是连累苏捕头了。”
这些小混子整日如跳蚤一般蹦来蹦去,不是什么大事关几天就能放出去,还得他们大街小巷的去逮,本来衙门里人手就不够,现在整天又累死累活的。
苏南这些日子也着实心累,不过就算没有杨三郎那档子事,城里那些混子恶霸终究是一颗毒瘤。
他拍拍他的肩膀,“大人觉得,这个地头蛇由咱们来做如何?”
他不会欺压百姓横行乡里,只是在绝对的财富和实力面前,任何诡计作妖都是扯淡。
隔日苏南去寻了赫连老爷,问他借了些银子,又去拜访了方匀方老爷,总之这几日都忙乎乎的。
赫连绒绒早就不依了,晚上等他回来便快速粘了上去,却被他满身酒气呛到,“咳咳,哥哥喝酒了?”
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她噘嘴埋怨道,“哥哥不仅归家越来越晚,还学那些坏男人出去喝花酒,哼绒绒不理你了!”
苏南搂住她,低声哄道,“好绒绒别冤枉了为夫,我哪里是去喝花酒?是和岳父大人还有方老爷子一起呢。”
“他们见面了?”
“嗯,相谈甚欢。”他抱着她安抚了会,“乖,等我去沐浴回来。”
对于他的扫黑除恶行动,赫连绒绒也了解一些,并不会真正生他气,反而一起跟过来,“哥哥喝酒了怕是洗不好,绒绒来帮你擦背呀。”
苏南眼中火光灼灼,暗哑应道,“好。”
给他擦背擦到自己也拱到浴桶里这事不止发生过一次,赫连绒绒微喘着含住他温润的下唇,“......哥哥真是,绒绒怎么吃都吃不够。”
苏南拥住她滑嫩嫩的身子,酒已经醒了大半,“回床上慢慢吃。”
作者有话要说: (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