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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炼器成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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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凰族炼药之时,羽笙不小心跌在自己怀中,带给她身体的异样;昨日相拥一起后导致的交颈而卧……
南荣墨一直未正视自己的内心想法,只是一味的归结到身体在作怪罢了。可是南荣墨却不知,心若未动,身体怎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直到她看到羽笙坠落山崖的那一刻,她才知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女子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自己不加思索,奋不顾身的一跳,一切都已明了。
既然如此,笙儿,就让我南荣墨护你一世周全可好。
耳边褪去了海水的咆哮,羽笙睁开眼来,见自己被南荣墨抱在怀里,二人置身于一片湿地之中。
夹着腥味儿的海风吹过,南荣墨正对着她笑。
羽笙直觉得脸上发烫:“墨,这是哪里啊?我们还活着吗?”
南荣墨异常淡定。
羽笙皱皱眉:“难道你早就知道这水下本就有另一个世界存在,知道掉下来也摔不死?那你为何还、还、还……吻我?”
南荣墨眼珠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这样,你不就呛着了?”
羽笙:“……”
南荣墨戏谑的笑笑,她何时变的如此喜欢戏弄笙儿了。
眼前已是另一片天地。她看着这熟悉的风景,起身牵着羽笙的手,走出湿地。
“谁说不会摔死的,我当年差点就命丧于此了。你没觉得是你下坠速度下降,入海水之前就有了防备,所以才逃过了它的凶险吗?”
羽笙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若是没有防备,恐怕摔不死也会被淹死的。
想到此处,她忽然想到南荣墨系在她腰间的那根骨鞭,便好奇的问道:“墨,山崖下无法化出源脉,亦无法调用灵力,你为何能够凭空生出一根骨鞭来?那骨鞭……看着不像是寻常的神器。”
南荣墨低着头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
“是这根吗?”
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羽笙吃惊的盯着南荣墨将自己的右手插进自己的左臂中,慢慢抽出一根一节一节骨头相连的骨鞭。直到一整条森森白骨握在南荣墨的手中。骨节之间竟还带着丝丝像是血迹的猩红。
羽笙被这一幕已经吓得说不出一个字,她怔怔的向后退了几步,打着哆嗦惊恐得看向南荣墨。
“笙儿,别怕!”
南荣墨看着打颤的羽笙,微微皱眉。她提起那根骨鞭,递到羽笙面前:“你看,我没事的!只不过是……炼化了几块儿骨头而已!”
南荣墨说的很轻巧,其实炼化之时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清楚。南荣墨也知道,在羽笙眼里,她变得多么可怖。可是面对羽笙,她不想隐瞒太多,这个可怕的圣器才是真正的南荣墨。
南荣墨低下头,轻轻抚摸着那一节节白骨,轻声问道:“笙儿,你会不会……把我当怪物看?”
羽笙仍然没有缓过来,但是她不愿意让南荣墨误会,断断续续的回道:“怎么会……笙儿……笙儿只是……被吓到了……”
南荣墨将那根骨鞭重新插入左臂,试探着走近羽笙,双手握上羽笙的胳臂:“不要害怕,你看看我……这才是真实的我……现在你还能接受吗?”
羽笙慢慢抬起头,对上南荣墨的目光,那目光中竟然藏着几分乞求,几分忐忑不安。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墨,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我能摸一摸它吗?”
南荣墨没有说话,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左臂,示意羽笙自己来拔。
羽笙的手颤颤巍巍地触上南荣墨的肩头,摸上去是与平常的臂膀并无任何不同的。
可是一想到,这条臂膀竟然能被抽出体外而独立存在,羽笙就忍不住害怕。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未层真正的接触过杀戮,这可是活生生的从体内剥离的人骨。
“疼吗?”羽笙怯怯的问道。
“现在不疼。”南荣墨尽量平复着羽笙的心情:“炼化的初期自然要经受一些疼痛,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为何要如此,在我凰族古籍中,根本没有此种修仙之法,就算是禁术中都没有。难道这是墟域的秘法吗?笙儿自问,读过的秘法数不胜数。”
“修仙?”南荣墨眺望远处,“笙儿,我与所有人走的都不是一条路,既然路不同,到达的地方也就不同。”
旁人为飞升上仙,而她是要直接成圣的!
“那这件事有其他人知道吗?”
“这事不能让旁人知道,不过也不是没人知晓,你是第三个,哦……不是,是第四个。现在那位仙山上的前辈也知道了。还记得我没有炼化之时,年纪很小……随我母亲来到北域探望外公。那时的我就是个野孩子,整日里把自己摔的皮青脸肿。就是这个山洞,摔下来后,才发现无法化出源脉。但为时已晚,我从崖下摔到水里,又被海水冲到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母亲寻来之时,我已几近残废。”
她这一路走来,还真是在生生死死中不停转换着。有时从昏迷中苏醒,连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所以,这就是你要炼化身体的原因吗?”
“只是一小部分吧。我从小痴迷修炼,如你所言,这种方法没有任何典籍中提到,因为……这种修炼之法是我开创的,而所到达的终点也并非修仙,而是炼器成圣!”
羽笙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提到圣,也只有她凰族古籍中提到过,可、可那已经是——
她好像对她心中倾慕之人无半分了解。南荣墨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对,她能坐稳圣尊之位,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
“笙儿,你若是觉得我危险――”
“笙儿不觉得!”羽笙说的无比坚定。
“谢谢你,笙儿!”
南荣墨冰冷的心融化开来,她多么希望羽笙能够陪着她一起走下去。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出去呢?”
羽笙皱着眉头问她。
南荣墨还没有从美好的憧憬中醒过来,面对羽笙突然的提问,她尴尬万分。支吾了半天:“等人来吧!”
“等人?你不是来过此处吗?”
南荣墨不好意思的回道:“我那时年幼,是墨沉雪把我带回去的。我昏迷的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去的。”
“那你就是……只知道怎么摔下来,不知道怎么出去喽?”
羽笙又懵了,方才心中的南荣墨高大的形象,瞬间缩小了一半。她看着身后的那片无边海水,再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衫,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