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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体无完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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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
房门忽然就被推开。
正在给南荣墨疗伤的羽笙，吃惊得打量着这个未敲门就闯了进来的女子。她本以为会是个冒失的弟子，哪知站在门前的是一位香气扑鼻的美人。
若羽笙的颜是湾清冷的泉，那么眼前的女子就是夜空的皎洁明月，多了那一分的柔美气韵。
那女子颇为惊讶。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一幕，差点昏厥过去。
一进门映入她眼帘的便是南荣墨赤裸的脊背，和她脊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就这样，像死了一般地倚在另一个陌生女子的怀中。
她就这样愣在了原地，一时进退两难。
“笙儿――”
南荣墨醒的恰到好处。
她顺着羽笙的目光看到门前的女子，讶然道：“堂姐何时来此？”
边说边穿起衣衫，正了正衣襟，收拾了整齐才下了床。
原来眼前的女子是南荣川枫的长女南荣黛。
南荣黛与南荣墨的气质截然相反，姐妹二人一个好静一个好动，在世家仙门中很是出众。
墨起卷风云，天地寒清。
黛止落长天，山水秀暖。
愣在门口的南荣黛回过神来，上前扶住堂妹，担忧着问道：“我刚刚来，听父亲说你回来了，就赶紧来寻你。你这伤，莫不是逆鳞之战留下来的？”
南荣墨一副无关紧要的神色：“本就九死一生，旧伤又添新伤。这条命是我从阎王那里捡回来的。只是今日去帮珂儿融源，耗费了些灵力，有些晕，笙儿方才在帮我疗伤。”
“那日在地宫，我是远远瞧见你带着一名女子回来的。”
“羽笙见过堂姐。”
羽笙浅笑，南荣墨对她提到过这位堂姐。
“我正欲带笙儿到外面走走，堂姐一同去吧，在外面的这三年，墨甚是想念堂姐。”
“你的身体无恙吗？”
“无妨，我岂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南荣墨的那张冰冷的脸意料之外的透出了些许孩子气，上次这副表情还是在南荣墨见到羽笙化出源脉的时候。
出了殿，三人一路向南域灵泉方向走去。
行至灵泉，南荣墨竟然兴奋无比，不由分说走入泉中，期间动用意念脱去了衣衫，待完全浸泡在水中时，身体已是□□。
羽笙目瞪口呆的看着南荣墨一气呵成的动作，她从未见过如此奔放的南荣墨。难道重归故里，她的脾性亦变了吗？
好在云雾缭绕，南荣墨的身子并看不真切。
“羽姑娘，我们到亭中坐坐罢。”
“我与墨年纪相仿，她自幼便与我亲近。能让她亲近的人没几个。”南荣黛递给羽笙一只灵果，亲切的与她拉起了话，“墨生性不受管束，若她出了南域，你便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了。可纵使她修为再高深，我也是十分挂念她。”
羽笙可以看出，南荣黛对她这个堂妹很是疼惜。
“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身子一直不大好。后来更是传来她已身陨的消息……可我偏不信！这灵泉，是她在家中时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便日日来此地。就坐在现在的位置，盯着灵泉发呆。仿佛她就在那里，整个身子沉入水下，停留几个呼吸，再浮出水面，冲着我笑。”
对面湿热飘荡的雾气之中，南荣墨正如堂姐口中讲的那样，屏息缓缓下沉。良久之后，才自水中浮出。冲着亭中的二人，傻傻的笑。
羽笙沉浸在她的笑容里，心似蜜糖般融化开来。
“羽姑娘，多谢你照顾受伤在外的墨，她是我在这世上最担心的人。可如今，她走的太高太远了，而她走的那条路，我根本无法陪在身侧。”
“墨一直都是这种装束吗？为何我在她的房中见到一对极其娇艳的耳坠？”
面对羽笙的疑惑，南荣黛想起了幼时的堂妹，整日一身男子装束，混在弟子中间，轻易是辨不出她的女儿身的。
她无奈的笑了笑，回道：“墨不喜女子装扮，羽姑娘，你听过扶苏这个名字吗？”
羽笙摇了摇头。
南荣黛稍有迟疑：“她有她不愿提及的往事，我不便多言。只是我觉得你和她较为亲近，以为你会知道些许。”
“堂姐，笙儿表现的很明显吗？初遇墨时，她便是一副男子装扮，好不俊朗。笙儿就在想，世间怎会有如此脱俗之人？莫不是下凡的仙子？日久之后才得知她为女儿身，可是笙儿已经对她……”
羽笙低下头，将声音压的很低。
“墨知道这些吗？”
清风拂过，灵气氤氲，南荣墨的身体似猛兽闻到了渴望已久的血腥味，以惊人的速度吞吐着周身强盛的灵气。
羽笙的声音带着苦涩：“笙儿也不清楚，能待在她身边就已经足够了。笙儿本出自凰族，因母族没落，无人照料，墨才允许笙儿待在她的身边，此次将笙儿带回墟域实是无奈之举。”
“你竟来自凰族？怪不得墨能恢复如斯，怕是这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
龙凰本就互补。
“笙儿只是辅助墨罢了，她自身修为极高，尤其是眉间那点朱砂痣，似是仙赐。”
羽笙看向南荣黛，希望得到一个明朗的答案。
“原来如此，确是仙赐。”南荣黛并未多作解释，只是感叹道：“墨从出生至今，一路走来，实属不易。”
羽笙颇有同感，她与南荣墨共处的时光只是短短的三年。这三年中，南荣墨带给她的无论是生活上，亦或是术道上，皆是她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全新认知……
南荣墨在灵泉水的冲刷下，伤疤虽未消散，不过皮肤却还是大为改善。
待她整理好衣衫，羽笙和南荣黛仍旧在凉亭中说说笑笑，丝毫没有要同她讲话的样子。
备受冷落的南荣墨只得厚着脸皮自己走了过去。
“可恢复个大半？”南荣黛问道。
“难得堂姐还会关心我这个多余的人。”
南荣墨扫了一眼羽笙，心道这女子和堂姐还挺投缘。
心情大好的她捧起玉台上的一杯茶像吃酒一般一饮而尽：“这疤痕怕是消散不去了。”
这疤痕乃是在两场大战中所留，纵是灵泉灵气再强盛，又岂能那般容易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