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零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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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达拉斯剧场中心灯光璀璨，对于艾玛来说，这算是美国之行的最后一场演出了。而且今夜的观众仿佛比前几场多了不少，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不过演员们本身就是已经身经百战的角色，哪怕是年纪轻轻的艾玛，也是演出过许多场的成熟演员了。他们并不会因为观众过多而怯场，更不会出现演出事故的意外——之前费尔南多的事情只能算是个小插曲，完全不会影响到整体。
“费尔南多，你觉得怎么样？”艾玛换了演出服出来看到化妆台旁边的费尔南多，他的头发被梳了上去，还抹了发胶，光亮亮的。
“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就行。为自己加油！”艾玛做了个鼓励的手势。随后听到了前台的声音，透过帷幕看了下前面，“感觉有挺多年轻人。”
“你也是年轻人啊。”费尔南多蹭到一旁，一起看了看外面，突然他指着后面几排位置上的少年们，“看，是不是有点眼熟？”
艾玛眯着眼睛看了看，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确实是一群看着挺眼熟的：“是他们？比赛完了还没回去吗？”
“可能来放松一下也说不准。不过我记得他们是西班牙人？西班牙人会喜欢阿根廷探戈吗？”
艾玛瞥了费尔南多一眼：“你忘了吗，我们的曲子可是世界闻名探戈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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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般的探戈和阿根廷探戈有什么区别，今天来看这一趟也不亏~”古蒂勾住仿佛浑身无处安放的劳尔，让他不要那么紧张，“我看了节目单呢，听说有《Por una Cabeza》，不知道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我说的是那部电影里的感觉。”
劳尔没有理会这后面补上的解释，他看着舞台上的布景，有些出神。听何塞说的这些，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一些关于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在梦里，和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一起去过剧院，当时他们是像探险一样在剧院里窜着——那不是他们第一次探险了，之前他们也去过很多地方；最后在快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孩给他跳了一支舞，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或者说，后面相隔两年后再见过。
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明明关于现实里的记忆都模糊了许多，唯独那些和探险有关的梦境，他却一直记得清清楚楚，他记得自己虽然不知道女孩儿的姓名，但是知道她来自阿根廷，因为他们的第一次梦中相遇，就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个码头上，他上地理课的时候学过，所以知道这个地方。
听何塞说，这次这首《Por una Cabeza》的表演者就是阿根廷人，不知道他梦中的那个女孩儿在现实里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着，她是不是也听过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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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舞台暗下来时，整个大厅也突然地安静了下来。艾玛深吸一口气，和费尔南多站在了唯一的光束下。
略带欢快的前奏响了起来，在提琴的陪伴下，撩人而又暧昧的步伐，轻轻浅浅，若即若离，在追逐，又在疏远，随着高潮声音的响起，钢琴的加入也让整个大厅亮了起来。
原本朦胧的画面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跟随者舞者的光束也不再明显，只是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迹。
三分钟的曲子结束，表演的正式谢幕。艾玛轻喘着气像观众鞠躬，在离场的时候，下意思的看了下坐在后排的那群刚拿到冠军的小伙子。
劳尔不像他的队友一样，早就在表演结束的时候就议论开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可以听清。他在舞台亮起的一瞬间就仿佛看到了当年梦中的那个小女孩，只不过当时他们才十二岁，却人小鬼大的，她懂得很多的东西，也告诉了他许多关于阿根廷的民俗，其中就包括探戈。
艾玛回到后台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感觉自己从刀尖上下来了。”如果不是为了探戈，她才不会穿这么细尖跟的高跟鞋。每一次穿上舞鞋，她就是另一个艾玛，而脱掉舞鞋，就可以做回她自己。
“费尔南多~嘿，刚刚有一瞬间我就差点以为我们是对苦命鸳鸯了。”这是对他的夸奖，因为艾玛感觉自己在刚刚的表演里，就真的是那种设身处地的感觉。这也是头一次，他们跳这支曲子，能跳出这样的感觉。
“多谢夸奖？”费尔南多笑着反问，他照着镜子，抓乱了自己本身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这个样子，倒颇有些放荡不羁。
艾玛喝了口水，补充一下自己因为几个难度系数较高的动作而失去的体力，“看来下半年的零花钱有着落了。”说完还对着费尔南多眨了眨眼。
“对了，我刚刚离开的时候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会对那个小子感到熟悉。”
费尔南多拉了把椅子坐到艾玛旁边，洗耳恭听，“哦，为什么？”
“还记得我十二岁之前吗？就是那个时候，我不是经常说我晚上会做梦，然后在梦里探险吗？”
“嗯，记得。我还记得母亲那时候是说让你不要整天出去乱跑乱玩，不然就不会做这些奇怪的梦了。”
艾玛停下自己卸妆的动作，看着费尔南多：“我说，我当时不是一个人在探险，我还有个同伴，而那个同伴，和他很像。不过我也不确定，除非当面问他。”她说完又接着对着镜子继续卸妆，因为舞台的缘故，所以她上得妆很重，卸起来还有些麻烦。
“喔，这可能真的只是你的想法罢了。那小子一看就和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哦，可能和蒂亚戈会有点关系，不过那不重要。”
“是吗，可能吧。你说上帝可真是奇怪，居然会让两个互不相干的孩子做同样的梦，如果能够确定是他，我都要说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艾玛卸掉最后的唇妆，用一旁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了把脸，镜子中的人一脸漫不经心，就和她的本性一样。
作者有话说第4章 零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