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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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和阮甜的这个约定，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
但是语出惊人的阮甜同学再次一战成名，成功在S一高高调出道，那可是确凿无疑了。
以前在裕华，她身上贴着的标签大多就是“呆板”“书呆子”“长得还不错但是性格软得一塌糊涂”“冤大头”，但是自从转学到S一高后，就连身上的标签都可以画风成迷起来。
“哈哈哈哈，甜甜你知道吗？我今天隔壁班借书，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又把课本忘到家里的高如兰风风火火地去借完书，回来后一屁股坐下，就朝着阮甜挤眉弄眼。
小姑娘手上一杆签字笔停也没停，本能地嗯了一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题海中，全神贯注的模样，恐怕连二头身小许诺的屁股舞也不能让她分心。
高如兰也没在乎，嘿嘿地笑了笑，“甜甜你可是大名人了啊！我去隔壁班借书，都被人拉着衣服打听，到底是哪位神仙姐姐这么牛逼，居然敢肖想诺爷的屁股舞！哈哈哈哈哈！”
“......”阮甜手中的签字笔在课本上歪了一下，她对不起许诺，许诺的一世英名，就被她一句话给玷！污！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许诺就发现，好像今天盯着他看的人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那种自以为很隐蔽的视线，绝大部分...落在了他的腰部以下......
诺爷磨了磨后槽牙，抬起眼在往周围逡巡一圈。
他个头比一般高中生高不少，几乎快到一米八，可以俯视一圈人。清凌凌的狭长眼睛往四周那么一看，好像大冬天一盆凉水对着头灌下来，瞬间就把人冰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呵。”
一声冷冷的讽笑从喉咙里溢出，吐出过无数“恶言”的薄唇没有任何笑意地扬起，周围打量的视线瞬间如同被蜜蜂蜇了一般收了回去，鸟兽状地一哄而散。
诺爷就是诺爷，哪怕被肖想了屁股，那也是摸不得的老虎。
许老虎今天的脾气格外得暴躁。
一般来说，对于许诺而言，他虽然不爱笑，却也并不爱生气。很多时候，他只是说出自己的直言，却总是被人用一副受不了了，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的眼神看待，但其实他心里是没有怎么生气的。
为什么要因为愚蠢的金鱼的不理解而生气？
而现在，诺爷终于知道了。
因为其他的金鱼都没有那个名为阮甜，学名小笨蛋的金鱼那么蠢！
在花园里因为她哭唧唧的表情而心软的自己简直是黑历史，许诺绝不承认自己曾经在某个瞬间还考虑过，要不然这次就放水让小软糖赢了算了......
但是现在，他面无表情地将这个念头揉吧揉吧塞到垃圾箱里，傍晚的社团活动，连球衣都没有换，从书包里掏出了播放英语听力的MP3，开始面无表情地听起英语来。
这不，刚听了三句，就被喊住了。
这每天傍晚的社团活动，篮球场上一堆的小女生们摇旗呐喊，那可都是为了一场诺爷篮球SOLO。虽然平时的许诺不仅不近人情，还非常得人美最毒，但是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露出漂亮结实的肌肉时，得到欢呼声最多的还是他。
那种充满了力量的蓬勃与张扬，在球场上犹如一人之师一般的气势，不只是围观的人，他们这些身处其中，与他在一个球场的人，感受得更深。
感受得越深，那就越发佩服。这天底下就是有这样的人，不仅长得帅，成绩好，连篮球都打得又酷又好，如果不是上帝关上了那最后一扇窗，真是妥妥的国名校草！
“嗳，诺爷您还没换球衣呢？就缺您一个了！”那边一个篮球社的喊了一嗓子，手里抱着个橘色的篮球，眼巴巴地看着已经做到篮球场旁边台阶上的许诺。
许诺摇摇头，淡声回道：“我今天有事，请假。”
“嘿嘿，诺爷这是听什么呢？这么着迷，是不是找到什么好的资——源？呃？”
董桥发誓，如果时间再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手贱去拽掉了诺爷插在MP3上的耳机。
原以为会听见什么不可告人的男生小秘密，再不济也应该是激情彭拜的摇滚乐，谁知道发出来却是正宗的美式英语？！
学渣董桥捂住了胸口，沉重地抬起头，虎目含泪：“诺爷，说好的一起裸考的你却偷偷准备起了考试，兄弟感觉到了被欺骗的悲伤！”
许诺：“谁是你兄弟？离我远点！”虎背熊腰一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瘆不瘆得慌！
董桥嘿嘿地笑了笑，立刻收了鳄鱼眼泪，露出奸诈兮兮的八卦表情。
“我这哭的样子确实不好看，这要是阮甜，我们怜香惜玉的诺爷恐怕早就放下身段开始哄人了吧？”
许诺想了想，想起了阮甜在小花园里哭唧唧的样子。
白嫩嫩的一张小脸，嘴巴都没有开始扁起来，忽然就瞪圆了眼睛，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这种茫然而无声的哭泣，比嚎啕大哭还让人揪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下彻底被眼泪淹没，晶莹的眼泪珠子从细皮嫩肉的眼睑冒出来，很快就晕红了一片。
在那一刻，许诺曾经冒出过一个念头，如果阮甜可以停止哭泣，他甚至愿意答应她任何的要求。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并且匪夷所思，许诺下意识地掩藏起来，随后才答应了那样的事情——
【只要你考过我，就算是什么兔子舞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许诺夺过董桥手里的MP3，认真地插上耳机，开始重新听起英语听力。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要跳什么兔子舞！兔子舞这种卖萌的dance，分明是阮小甜更合适！
“嗳？那不是阮甜吗？好家伙——”在许诺走神的时候，董桥四处张望了一下，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你们两个是约定好了，要给我等学渣来一次暴击乘以二吗？”
顺着董桥的视线，许诺一看，倒是乐了。
篮球场旁边有一圈一圈的台阶，平时开运动会，或者有比赛的时候，场内坐不下的情况下，也会有毫不顾忌的学生直接坐到台阶上。说真的，这坐的人可不少，毕竟是一圈圈螺旋上升的台阶，坐在这里不仅不用站得腿麻，视野还特别清楚，像阮小甜这样的小矮个儿，在人群中绝对是跳起来也看不到比赛的那种。
穿着校服裙的乖乖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纸，认真地铺平褶皱，放在第四层的台阶上，然后裙摆微扬，她便坐了下来，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练习册。
练习册......
在人声嘈杂的篮球场上掏出练习册，认认真真地开始做题，这个没毛病。
男生伸出手扶住半边侧脸，从喉咙中溢出低低的笑声。他站起身，收好MP3，抓着书包带，潇洒地冲着董桥挥了挥手，就毫不犹豫地走到了心无旁骛的小姑娘身边。
董桥：......这冷酷无情，见色忘友的风格，不愧是诺爷，呵呵。
阮甜掏出练习册，皱着一张白生生的小脸，盯着其中一道题看了半天。她每天都会来这里看许诺的篮球练习赛，今天自然也不会例外。但是练习册还有一道题没能解出来，明天就要开始月考，阮甜生怕会考到这种类型的题目，自然也不甘心因为自己的放纵错失了分数。
两项权衡下，她很快就想出了一个点子。
反正她也完全看不懂篮球比赛，每天风雨无阻地来这里打卡也是为了许诺一个人，那么就索性带着练习册过去。她可以一边思考着要怎么解开这道题，一边听着许诺在球场上打球的声音。
两全其美！Perfect！
黄昏下，阮甜正对着光线，重新再读了一遍题目，忍不住抬起笔，还想咬一咬笔头，一阵阴影从她侧后方袭来，遮挡住了黄昏的光线。
“小笨蛋，仔细看，第二个句话其实隐藏了两个条件。”
就只要这一句话，阮甜豁然开朗。她本来也不是笨拙的学生，妥妥的学霸一个，在得到指点后飞速地就解决了这道题。
她松了口气，扬起头眉眼弯弯，“谢谢你了，许诺同学。”
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许诺同学你真是个好人”之类的话，许诺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给我张纸，我也坐这儿。”
阮甜慢慢递过去，疑惑地问道：“许诺同学为什么不去打篮球呢？每天这个时候，你都已经换好衣服了。”
许诺随手将纸铺在台阶上，坐在她旁边，偏过头：“你已经是个成功的小日程表了，比我这个当事人记得还清楚。”
阮甜脸一红，“嗳？”
少年凑过来，嘴角边扬起一抹痞坏的笑容，锋利的容貌在黄昏中也模糊温和了许多。
“阮甜，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看我？”
阮甜心里炸出一朵烟花。
“要不要听？”
耳朵被塞上了一只耳机，似乎还带着少年的余温，有点暧昧不清地随着白色蜿蜒的耳机线，好像缠绕到了心里。
阮甜眨眨眼，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有点快。
“Burnell Cotlon lives in New Orleans’ Lower Ninth Ward, which still is recovering from damage from Hurricane Katrina in 2005. ”
标准流利的美式广播英语，立刻攥住了她的耳朵，那好不容易伴随着黄昏光影营造出来的暧昧不清，就好像被踩破的气球一样，啪地一声，破得那叫一个响亮。
阮甜：“......”
VOA的常速英语，并不算太长，很快就听完以后，许诺扬起眉眼，“怎么样？听懂没有？要是这都没听懂，那么你可就更不要想赢过我了啊。”
阮甜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虽然一开始真的被许诺这一番把耳机递过来，结果发现是英语听力的操作震惊了，但是随后，她便很快进入了认真学习聆听的状态。
她试着慢慢翻译了一下，虽然有个别生僻词还有些拿不准，但是中心思想和关键句都没有什么错误。
许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顺便跳了几处并不明显的语法错误，然后就这一篇《新奥尔良的下九区仍在从卡特里娜飓风的破坏中恢复》的VOA短篇，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
全英语式对话的那种。
放着好好的篮球也不打，非要来观摩一番诺爷的神仙爱情的董桥陷入深深的沉默中。
他虽然是个学渣，听不太懂诺爷这越来越快的语速到底唧唧歪歪在说些什么，但是非常明显，诺爷发明了新的毒舌方式——从中文版的诺式毒舌到英文版的诺式毒舌，连话都让人听不懂了，这以后就更只有在许诺大魔王的威势下瑟瑟发抖的份了。
然而，这其实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样画风清奇的撩妹套路，他真是生平未见。诺爷这钢铁直男注孤生的气息仿佛透过微风传递到他鼻尖，然而另一位当事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非常有兴致，并且用如此崇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滔滔不绝的诺爷......
董桥看了半响，拿出手机，真诚地给诺爷发了条微信。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么缺心眼的姑娘可不多见了，诺爷你可千万要抓住啊。
发完，他就把手机往书包一扔，又抱着篮球跑回了篮球场。这豪华狗粮谁爱要谁要反正他是不再去上赶着吃了！
然而，真香定理可是人类永恒的本质，董桥抱着篮球跑了三步，又忍不住发了条微信给他。
诺爷啊，您这突然这么刻苦用功学习...我怎么琢磨着跟孔雀开屏臭显摆似得呢？但是您显摆之前可得打探好啊，阮甜这姑娘到底吃不吃好学生人设啊！
五大三粗的董桥，有一颗老妈子的心，在许夫人都已经完全放弃这个无药可救的儿子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地为许诺出谋划策，含辛茹苦......
许诺一连收到两条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又一下，阮甜也停住了话，乖巧地表示给他留出时间看看手机。
其实完全不想看的许诺啧了一下，还是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机，划开后一连看到两条来信都是董桥，再一点开——
他呵呵地勾起嘴角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好像弹钢琴一般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按下发送键，利落地打开静音，直接扔到了包里。
“董桥发来的，想知道他说什么吗？”许诺问道。
阮甜直觉应该是和她有关，诚实地点了点头，“想知道。”
许诺简而概之地说道：“董桥同学表扬了你的单纯可爱，并且向我询问，你是否更喜欢比你成绩好的男生。”
阮甜：？？？
是这样吗？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能够得到别人夸赞还是很值得开心的，小姑娘小小地笑了笑，随后小声地回答道：“我不喜欢成绩比我好的男生...”
许·学神·诺：嗯？？？
“但也不喜欢成绩比我差的男生......”
“我喜欢名字叫做许诺的男生。”她最后这句话，好像是藏在嘴里说的一样，嘟嘟囔囔，却好像小猫尾巴在心里来回蹭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后，许诺镇定地说道：“我查过，全国叫做许诺的男生有138人。”
沉默是今天傍晚的篮球场。
这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无论是阮甜还是许诺都觉得非常茫然，前者是茫然中带着一点担忧，不安于这番话会不会是惹恼了许诺，后者则是茫然中还带着一点不知所措，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全国有多少人叫许诺和他有什么关系啊！？这个时候，明明只要带过这个话题，或者说一句“等你考试赢过我再说喜欢的事情吧”的话就可以完美结束吧？
许诺觉得，今天的黄昏可能有点晕人，这么不理智淡定的模样，绝对不可能是诺爷。
一直轻松惬意，仿佛运筹帷幄的男生露出一瞬的怔然，被抬起头悄悄看他的阮甜抓了个正着。
女生心里的紧张忐忑好像又被风吹走了一样，她悄悄露出一个笑容，小声道：“就算全国有138个许诺，但是我所喜欢的，只有你呀。”
像雨后象征幸福的虹桥一般的你。
像寒冰融化后温暖春日一般的你。
像极夜之后第一缕日光一般的你。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许诺没有听清，问了一遍。
阮甜摇摇头，却没有再继续说。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失礼了，总是对着许诺忍不住说一些“不知羞”的话语，恐怕会让少年非常为难。此时，既然他没有听见，那么这些话，就自己偷偷藏起来，藏到日记本里，不要再让他听见，也不要让他困扰。
虽然有点可惜没听见她最后那句话，不过这样也阴差阳错地打破了许诺之前脱口而出“叫许诺的有138个”这样尴尬的气氛。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许诺率先站了起来，单肩背着书包，然后将她那装得鼓鼓囊囊的书包顺手拿了过来。
“走吧，回去了。”
“嗳？”阮甜肩膀上猛地一空，还有点不太习惯，站起身想要去够，但是男生轻飘飘地往上一举，她就蹦蹦跳跳地够不到了。
许诺拎了拎这书包的分量，看了阮甜这小身板，在她头上呼噜了一把，“本来就这么矮，再缩水还能看得见吗？”
天天背着这么重的书包，还没有被压得驼背，看来是真的学过舞，专门纠正过的。
“可是——”他拿着两个书包，那她做什么？这样一路真的好羞人的感觉！
“哪来的功夫想这么多？明天就月考了，你准备好了？有自信赢过我？嗯？”许诺理智上线后，想要转移话题也是信手拈来，完全尽在掌握，一下子就把阮甜的注意力从书包转移到了考试身上。
阮甜考虑都没有考虑，鼓着腮帮子看了许诺一眼，塌下肩膀，“我没这个自信。”
她高一的时候在裕华也是学霸一枚，成绩优异，名列前茅。转学到S一高，从高如兰那里拿到了S一高从高一开学后月考卷和期末卷，花了两晚上的时间点灯熬油，做出来的成绩让她自己看着都觉得羞愧。
再对比许诺那几乎满分的，傲视群雄的成绩，阮甜终于明白沈妍姐那句“自己上赶着给自己挖坑”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她认真地说道，“我不要你放水。我想要靠自己的实力，去赢一次。”
哪怕这个对手是许诺。
因为这个对手是许诺。
许诺。
许诺。
想到这个名字，仿佛都会燃起无限的勇气与斗志。在她最茫然无措的十六岁，遇到这样一个自信张扬，散漫随意，却又坚韧如兵的少年，大概用尽了所有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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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一高的月考在每个月的一号准时进行。
阮甜认真检查了一遍备考文具，深呼吸一口气，走进了考试教室。
在考场，她也看到了同样为转学生的路西言。
他带着很简单也很齐全的文具，坐在座位上也没有像周围的学生一样疯狂地翻书，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悠闲自得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在郊游，真是信心满满得让人羡慕。
路西言和她打了声招呼，阮甜也笑了笑，走到座位上坐好，随着考试铃声响起，试卷分发后，就只剩下沙沙的笔尖与纸面摩擦的声音。
S一高的题目果然很有难度，第一场的语文算是阮甜最拿手的科目，但是面对着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古诗词填写，她还是感觉到了茫然。
便觉眼前生意满，_______。
这句诗，她没学过啊！？
语文之后，接着就是数学。这算是阮甜的短板，女生将试卷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一张白嫩的小脸皱得好像刚出炉的热包子一样，直到她瞥见一道熟悉的题目，这才惊喜地露出了笑容。
这是许诺在操场上和她讲过的题目！虽然变换了数据，但是阮甜仍然一眼认出了那隐藏两个条件的题干，顿时便有种“许诺在保佑着我考试顺利”的感觉。
这种如有神助的感觉，让她带着非常兴奋的心情，不可思议地做完了一整套试卷。
虽然有几题真的很难，不知道对错如何，但是阮甜觉得，这已经是她超常发挥的最好成绩了。
许诺真是学神！下午考试前，她也要先拜一拜学神！
与此同时，学神许诺坐在第一考场第一位，已经安安稳稳地将写满答案的试卷放在桌上，安静地等了一个多小时。
离他最近的第二名和旁边不幸考到十五名的两个男生一脸菜色，一边苦思冥想着一高老师出的这变态压轴题，一边恨恨地看了一眼潇洒悠闲的某人。
这人都写完一个小时了，到底为什么还不交卷滚蛋啊！？看他这么悠闲的样子，满头大汗的他们真的好不爽啊！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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