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
史蒂夫带领的小分队救援工作做的不错，敌人都放倒，人质都上了飞机，大雨瓢泼的一个炸弹下去把船一沉，什么都留不下，一切都很完美。
只有史蒂夫自己打俩boss打的筋疲力尽，他坐在飞机的软椅上，脑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回去之后去找费瑞算账，想着想着，突然他想起来托尼对他和娜塔莎说的话。
“等我找完费瑞，咱俩就去找托尼吧。”史蒂夫小声对娜塔莎说。
娜塔莎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老古董，“你找费瑞干什么？告状吗？”
史蒂夫：“我得问问费瑞，当时把你编入我的小队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娜塔莎又翻了一个白眼，“多管闲事。”
史蒂夫感觉得到娜塔莎对他的不满，但他觉得这是有必要的，他沉默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想着过去的那段好时光。
接着想起了他如今躺在病床上，垂垂老矣的漂亮姑娘。
史蒂夫茫茫然的想，去见托尼之前，去佩姬那待一会吧。
早在不久前，费瑞就怀疑神盾局内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烂掉了，但他没想到这个他一直守护的地方会烂的这么彻底，简直就像是被白蚁蛀的百年老树一样，外面看着光鲜，其实里面已经被虫子蛀了个干净，连最重要的根部也没有放过。
费瑞痛心疾首的看着手中小小的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前神盾局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自己是被这个人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想到……
嗤，管他去死。
尼克费瑞放下手机，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眼神深沉，既然你不仁不义，那我也不必念旧情了，怀旧是最没用的东西，不是吗，我亲爱的朋友。
哥谭双子塔上，蝙蝠侠心情凝重的看着这个新出现的小丑，他刚刚获取的情报告诉他这家伙和原版小丑没什么区别，甚至比起刚刚挂掉的那个，这个自称杰克的人明显更加危险。
不说别的，能从地面跳到足有300米的双子塔上，一拳打爆一个成年男人的头，拥有这种夸张的力量的杰克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更不用说他那疯疯癫癫的精神状态……但是他刚刚放走了人质。蝙蝠侠深沉的想，这不会是小丑的谎言吧？
准备搞事的杰克顿了顿，看向布鲁斯，恍然，“哦对，你等我一下。”他举起一根手指，像正在马戏团表演一样，夸张的翻起衣兜，最后他沉思了一会，好像突然想起来在哪了一样，从背后拿出了一只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高帽，在飞了几只鸽子之后，他把从高帽里摸出来的东西扔给了蝙蝠侠。
蝙蝠侠接住了那个东西，一看，是一个箭头形状的烟花，还绑着一个投影仪。
蝙蝠侠看着计时面板上的0：59，眼角微抽，熟练的拆掉“炸弹”，他打开了那个小小的投影仪，投影仪在空中展开，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段平平无奇的录像。
是的，平平无奇的，放/吓人质现场，所有被放出来的人都跟精神失常了似的四下逃窜，还有那么几个年轻力壮的直接跳河里去了！那场面，和下饺子似的，画面里保持恐怖（礼貌）微笑的杰克不得不在那几个不会水的人淹死之前，下水把人拖上岸。
然后那几个湿了吧唧的人还是立刻连滚带爬的跳起来跑路了。
如果站在一旁郁闷着脸抖搂湿衣服的人不是杰克，那这场面看着还真有点喜感。
杰克垮下脸，“诶，你说这儿的人怎么就这么怕我，我不就脸白了点，嘴唇红了点，眼睛诡异了点，看看我美丽的绿头发！还有我俊俏的脸蛋！我颜值还在呢！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嘛，真的是……”
蝙蝠侠沉默了，透过拉斐尔观察场内情况的提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站在蝙蝠侠身边的黑猫凉凉的，“呵，谁都怕你，就问你谁没搞过吧。”
“嘿！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搞！”杰克不满的说，“我只对拥有力量的人感兴趣，说到底这个世界的小丑真的没意思，搞普通人算什么本事，搞点高级人物不好吗？比如说那什么超人还有这边这几位，直接搞人家事业，搞内部分裂，搞亲友背叛，直插痛处杀人诛心才是王道，懂？”
黑猫不说话了，于是气氛沉寂了下来，连毒藤女的植物们都吱嘎噶的停了下来，所有清醒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
杰克左右看了看，终于恍然大悟，“等等，这的超能力者都是英雄人物或者反派哈，哦～那这样杀普通老百姓还是蛮有逼格的，嗯！”
嗯你妈！所有人内心产生了极大波动，这人和原来那个可怕的小丑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可能会搞除了蝙蝠侠以外的其他人！！
比如说我！
克莱恩——稻草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杰克转过头，眼神闪亮的看向他，接着一个冲刺把他拎了起来，走了。
“那就从你开始吧！我亲爱的稻草人～让我们看看你都怕什么～”
OH FUCK.
哥谭市高空的冷风吹的克莱恩神情恍惚，他冷静的想，这下他的日子肯定更难过了。
被留下的蝙蝠侠低头看向殿下，黑猫舔了舔爪子，说，“别担心，杰克没那么疯，至少他不会真的对普通人下手，这个我可以保证，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叫超人帮你。”
蝙蝠侠低声说，“不需要。”
飘飘离去的杰克和克莱恩已经消失在林立的大楼中，蝙蝠侠和毒藤女对视一眼，下一秒蝙蝠镖与毒藤共舞，又打了起来。
可怜的克莱恩被小丑拎走了，然而小丑在那之后却没做什么，而是搂着他走进冰山酒吧，顶着其他人惊疑不定地眼神坐下来点了一杯龙舌兰。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能与龙舌兰酒能够比拟的！”杰克大声说，口音里有一点奇奇怪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口音，总之听着不怎么像是美国人。
但是克莱恩没功夫思考那些，失去稻草人头套的他胆战心惊的坐在一旁，一张普普通通甚至有点俊秀脸上满是冷汗，他的嘴巴被他自己缝起来了，所以他说起话来有点含含糊糊的，“JOK……杰克，你到底想干什么？”
杰克收回盯着克莱恩的眼睛，笑嘻嘻的说，“当然是一起喝酒！我跟你说，这地方我想来很久了！但是没伴来呀！今天看到你了，那就拉着你来了。”
“只……只是喝酒？”克莱恩不信。
“只是喝酒。”杰克笃定的说，“嘿～别这么害怕嘛。”他搂住克莱恩的脖子，说，“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这儿可不是麦田。”
“小丑！”企鹅人拄着拐杖大步走了过来，“你来这做什么？”
杰克笑嘻嘻的，“那么生疏做什么！叫我杰克就好，我杰克今天来只是来和朋友一起喝个酒而已，别那么警惕嘛，我亲爱的科波特～”
科波特脸皮一抽，单片眼镜都差点被他这一抽抽下去，说实话他是怕小丑的，这家伙行迹诡异，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他顿了顿，梗着脖子说，“少跟我套近乎，小丑，你来这每次都有事！”
杰克翻了个白眼，没理企鹅人，继续喝他的龙舌兰。
企鹅人见杰克不答话，抿了抿嘴，走了，只是他身边的那些彪头大汉还留在原地。
“哦～不放心的小企鹅。”杰克乐呵呵的，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可真是个爱操心的人，你说是吧？”
迄今为止，杰克表现的都挺正常的，貌似他就是想要在酒吧和自己喝杯酒，但杰克越这样“正常”克莱恩越是心惊胆战，冷汗直流，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手也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一场。
“嘿，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作案的吗？”杰克说，“我是说，让人们‘克服恐惧’？”
克莱恩停止了颤抖，他转过头，吃惊的看着杰克。
“哦拜托，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杰克露出某种他常常见到的眼神，“理解不了恐惧治疗的人都是庸人，你说对吗？”
那是一种清明沉淀的眼神，克莱恩一直以来都很羡慕能清醒的活在世上的人，这说明这个人必定是正派的，起码这种眼神从没在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疯子眼里出现过。
他想，也许这个“小丑”没有自己想想中的那么坏呢？
“是。”他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主张？”
“嘿，别把我当成傻子好吗？”杰克翻了个白眼，“来到新的世界不先调查一下怎么行，顺带一说，我还知道你曾经是大学教授，这很不错，为什么继续干这份工作呢？”
“我……”克莱恩咽了咽口水，“我把蜘蛛倒在了一个女同学的身上，因为她怕蜘蛛。”
杰克一顿，“哦，那怪不得。”
“我只是想让她克服恐惧罢了！”克莱恩锤了一下桌子，“之后也是！我做过心理医生，这个你肯定知道。”
“嗯哼。”
“这些人永远都理解不了我到底想干什么！”克莱恩愤愤的喝了一口酒，“恐惧是不可能被逃避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理解不了这个！”
杰克笑了笑，他喝了一口酒，之后说，“你知道吗？在我生活的地方，我们治疗恐惧的最好方法正是这样的，你恐惧什么，那就去面对什么。”
克莱恩看向杰克，杰克笑的很诚恳，克莱恩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是真的了解自己，“哦，是的，是的，没错，你知道我的方法是对的！”
“冷静，我还没说完呢。”杰克说，“你的方法是对，但是这儿可都是普通人，你知道战胜恐惧的必要因素是什么吗？”
“什么？”
“勇气。”杰克说完，轻轻的敲了一下杯子，“那么，克莱恩，你有勇气吗？”
“……什么？”克莱恩愣愣的望着杰克，突然发觉自己的眼前的景象好像有些不对劲，这很黑，除了杰克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到，黑的像是……地下室？
克莱恩眨了一下眼。
又眨了一下。
试着让眼前这个绿发紫眼的恶魔消失。
但是他就坐在那，坐在他身边，紫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不！”克莱恩跳起来喊到，“不！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你这个恶魔！”
“恶魔？”杰克笑着，声音像是变调的小提琴，从四面八方飘了过来，“不，我只是个带给人们欢乐的小丑罢了，哦我亲爱的克莱恩，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呢？”
克莱恩觉得自己的呼吸很重，他的眼珠颤动了几下，起初，克莱恩看到的还是酒瓶林立的吧台，地面似乎开始扭曲，但是克莱恩仍然没有感到什么，接着忽然，一个声音，尖哨的声音想起。
【是想起爸爸的地下室了吗？】
【那满是骷髅和臭虫的地下室。】
“不……不，不不不！”克莱恩感觉得到自己在惨叫，他努力的站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向酒店门口，但很快，黑暗吞噬了他，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哦我亲爱的小稻草人，看看你，你真狼狈啊。】那个声音叹息着，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曾经，他也这样恐吓过别人，现在，他自己的声音居然把自己吓得屁滚尿流。
稻草人重重的喘息着，嘴巴上缝合的线让他无法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疯狂的扣着嘴巴上的线，想要把这该死的麻线撕下来，但是无论他怎样撕扯，那深深钳进肉里的线都没有动半点，克莱恩把嘴唇扣的鲜血淋漓，神志不清的呢喃，“不，不！”
恍惚间他看到自己占满鲜血的手瘦小的像个竹竿，抬起头，某个人走了过来。
是他的父亲。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可怕男人，那个用自己的儿子做人体实验的可怕科学家。
“来啊，克莱恩，来帮爸爸做个实验，没事，不疼的，只是稍微那么可怕了些。”
“不！不要！不！”他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是他没跑远几步就被男人抓了回去，扔进了那个关了他整整8年的地下室里。
可怕的幻象冲着他奔来，就像那8年一样，骷髅和可怕的玩偶缠上了他，无论他如何蜷缩起自己的身躯都没有办法感受到半点温暖。
现实中，克莱恩却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一样，眼神迷离的一头扎倒在吧台上，酒水撒了一地，淡淡的绿色的烟雾弥漫在冰山酒吧内，所有人，除了小丑以外，全都被迫进入了恐怖的梦魇之中，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座位上。
杰克微微笑着，手中把玩着稻草人的恐惧试剂瓶，坐在吧台上，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喝完他还是坐在那，像是在等谁似的。
“好玩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是皮鞋的踢踏声，和开门声，“稻草人的恐惧气体。”
杰克抬起头，吃吃的笑了两下，“还行吧！你好啊欧文·罗森菲尔德，你的角色扮演游戏玩的还好吗？或者说，布鲁斯韦恩？”
欧文没答话，他大步走向吧台，每踏出一步，他的形象就变上一次，当他走到吧台前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出“欧文”大腹便便、幽默风趣的样子了，举手投足间是韦恩家才有的优雅和冷硬，他在杰克身边坐了下来，摘下了一直戴在鼻梁上的橘色眼镜和那滑稽可笑的领带，露出了灰蓝色的眼和性感的锁骨。
“怎么？终于坐不住了吗？老父亲？”
布鲁斯撇了杰克一眼，“那孩子不用我担心，倒是你，我很担心。”他咬住了很这个字，那双灰蓝色的眼不禁让人联想到孤狼。
“这你还真就担心错了，”杰克扬了扬眉，“你真的应该担心一下你儿子，能把我叫过来保证世界和平什么的，他的精神状态挺让人堪忧。”
“因为他知道你不会轻易对普通人下手。”布鲁斯说，“有我在也可以阻止你对那些超人类下手，他考虑的很周全，更何况有善恶评判在呢，你坏能坏到哪去。”
“哦。”杰克冷漠的说，“原来他知道你在这啊。”
“来到新的世界不先调查一下怎么行。”
“得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注视着我了。”杰克嘟嘟囔囔的说。
“事实上……”
“闭嘴你这可恶的韦恩！”
布鲁斯笑了一声，他从吧台上抽了一瓶啤酒出来，“怎么样？另一个我，不错吧？”
“不错，至少扔到我们那个世界不会一下子就被玩死。”
“你别想着搞他。”布鲁斯拿起另一瓶，递给杰克。
“放心，我记得呢，我还不打算让我可爱的达米失望呢。”杰克接过，“你还在酗酒吗？”
“老恶习了，这辈子都改不了。”
杰克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我认真的，你出去杀人都比在这酗酒强。”
“那我也说你别捉弄可怜人了，超人可经不起你折腾。”布鲁斯用警告的口吻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进别人脑子给小丑出馊主意就换我把你拎到外太空打成肉酱。”
“我把小丑弄死了。”
杰克注意到布鲁斯的目光，抖了抖身上沾血的紫色西装，“嗯哼？”
“多此一举。”
“我知道我知道……”小丑叹了口气，转了一圈，投过玻璃看向门外，门外面正好有两个男人经过。
第一个男人颓废，懦弱，廉价的衣着和怯懦的走路姿势，就连眼神都是怯懦的，但他怯懦的眼神之后是压抑着的疯狂，就像潜伏在草丛中的雄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撕下谁一块肉。
第二个男人看起来鲜亮，光彩，从他彬彬有礼的举止和衣着就能看得出来，但他的眼神空洞，透着从骨子里产生的疲惫，也许当他失去所有的时候就会解放，做出如今他不敢做的事。
“我知道多此一举。”杰克叹气，“这儿的人活的可真够累的。”
“那也比那好得多，”布鲁斯懒羊羊的说，“我可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
杰克嘲讽道，“你放松了整整30年，我奶奶都没你这么悠闲。”
“少放屁，你爷爷都没活过20岁。”
“唉——我爷爷可真是英年早逝。”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若我英年早逝，请将我葬在绸缎中，让我躺在铺满玫瑰的床上……）
杰克一手肘止住了布鲁斯的唱歌欲望，“自己人，别开腔。”
布鲁斯浅浅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唱歌会很好听呢。”
“得了吧，你五音不全。”
“吃你狗屎，爷爷我乐坛第一人。”
杰克大笑起来，他拍了拍只是浅浅有些笑意的布鲁斯，“哦～看看你这张死人脸，真的，我开始喜欢你了。”
“谁要你喜欢，”布鲁斯站了起来，戴上领带和墨镜，重新变成了那个胖胖的欧文，“走了伙计，我打赌蝙蝠侠一会就来，我们得赶紧撤了。”
杰克跟着欧文离开了，临走前他们留下了一问一答。
“你知道我和小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
“有那么几个人觉得我是个人，而他，没人觉得他是个人。”
“当所有人都觉得某个人只是个小丑的时候，那那个人就是小丑了。”
等到蝙蝠侠赶到现场，看见的就只有满地睡着的人和空的监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