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致死的轮回（无限恐怖同人）》幻灭の福音

16、鏖战‘水马’与李萧毅的成长

　　“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支线任务完成，‘水马’虚空状态解除”
　　水马跳了起来。
　　那个进攻异常神速。
　　比在电影和赛马场里所见到的马，还要快上数倍。
　　“——Master!” 一个声音叫道。
　　李萧毅的头脑无法冷静下来，忽然怀中的少女一越而起。
　　“小次郎!”
　　她猛地提起李萧毅的脖子。
　　就在水马突然向他们袭击而来的同时，‘小次郎’抱着李萧毅扑倒在地。‘水马’越过他们，福尔马林液体漂亮地撒在 ‘小次郎’和李萧毅的身上。余光看过去，福尔马林海洋的岸边，马已经掉头。一双火红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的双瞳，牢牢地将他们钉住。看着这双眼睛，人的本能让他们知道——那是肉食动物盯着猎物时的眼神。
　　“笨蛋Master，你还楞着干嘛，快跑……”小次郎’一把搡开李萧毅，用力地站了起来，但是，在她左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她现在在与一个奇怪的水马在对峙着，尽量不去闻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浅浅地吸了好几次气，重新振作起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大致有七、八米。如果是像刚刚那样突袭过来，晚一秒都会命丧黄泉吧。
　　福尔马林的海洋上掀起了越来越大的波浪。
　　刹那间。
　　“这里!”
　　医院的玻璃窗突然哗啦一声打开来。
　　‘小次郎’拼命地紧紧抱住李萧毅。纵身一跃进去。头先越过窗棱，做了个鲤鱼跃龙门。
　　身体骨碌骨碌地滚到了走廊上。
　　砰的一声，玻璃窗关上了，可能是因为那匹马因为不能离开福尔马林的海洋而到其他地方去的缘故，拉起了一阵长长的嘶叫声，像是有些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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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远远地听到自己的呻吟声，‘小次郎’MM睁开了双眼。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此人正是楚轩！
　　“Master呢，他没受伤吧？”
　　“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能捡回条命来算你运气好。至于你的Master,正蹲在墙角发抖呢！”楚轩的回答不带任何激昂顿挫的声音，然后他从医院顶层的窗户向外望去，“恩，好象不见了啊.........”接着，楚轩再次仔细回想着医院的布局：“反正那东西离开了福尔马林之海应该就无从下手了。所以只要想办法除掉那福尔马林之海，解决‘水马’应该没有很大的问题。毕竟那只是一只食肉动物...... ”
　　不知为何，之后楚轩就沉默了，他看着坐在墙角的李萧毅，所有人的视线也都集中在了那个男孩身上；“不管怎么想都是我会比‘小次郎’早死吧”那个男孩反复绝望的呢喃。啪嚓啪嚓啪嚓，连揍了他三拳。虽然力道有些重了，但这样还算凑合吧。“痛───痛痛痛────，‘小次郎’你疯了啊！”
　　“请好好地小心自己。因为就算我在怎么优秀，身为Master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了！”‘小次郎’用非常生气的视线盯着李萧毅，如怪兽般地‘咆哮’着！
　　“呜、呣────”李萧毅虽那迫力逼的夹起尾巴要跑，“别逃！ 你给我正坐在那里！”却像这样，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正坐着；“啊。不对啊‘小次郎’，为什么要正坐啊？！”“当然是我要对你训话啊！你着笨蛋Master！”
　　‘小次郎’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在这时反抗她，会被从头吞掉的，李萧毅点点头再怎么说对方都是怪兽啊，在血气上充的动物面前，装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虽说是主人，我到底有哪点像那家伙的主人啦」（悲哀吧，李萧毅同学，你将成为自张恒、罗应龙后又一个‘气管炎’！）
　　休息过后，几人快步地朝医院走廊前方走去。
　　“好痛——”
　　在下楼梯通往玄关的时候，李萧毅的身子突然绻成了一团。不必确认就知道他一定是按着手上的印记。
　　“啊……”
　　李萧毅倒吸了一口气。
　　福尔马林的海洋越来越宽广了。
　　不要说是后院，就连医院大楼都被福尔马林的海洋给占领了。这个场景让人觉得极其不可思议，让人怀疑整座医院都会沉下去。
　　玄关也被哗啦哗啦的海水给侵蚀了。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高大的影子，在微暗苍白的黑夜走廊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水马’出现了！
　　“呀啊……”
　　李萧毅捂住脸，呻吟着。
　　“……必、必须要逃!”
　　“但是，要是以这个速度扩大下去的话我们就逃不掉了。”
　　楚轩闭上了眼睛。
　　“医院充顶也就五层楼。如果以这个速度扩大下去的话，根本不能保证大家能平安无事地活到明天早上。就算想想福尔马林其本身的毒性，我们能忍耐下去的可能性也很低。所以战吧！”当他再次张开眼睛时，两把厚实手枪已经不停轰击而去。
　　巨体飞了起来
　　被叫做‘水马’的怪物，从玄关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楚轩的这里冲了过来────！
　　“────Master、退后……！!”‘小次郎’奔驰着。她甩开了搀扶她的李萧毅，朝着‘水马’落下地点疾奔的‘小次郎’和随着旋风落下的‘水马’，几乎是同时到达，「呜…………！」空气在震动着，　‘小次郎’用肉眼看不见的刀速，砍向了‘水马’可说是岩块般的身体。‘小次郎’嘴角扭曲了，爆炸声，可轻易撕裂大气的，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小次郎’的败北结束了，沙沙沙的声音，虽然阻止了‘水马’攻击楚轩，但‘小次郎’用来挡的刀却被完全推了回来，“咕……”‘小次郎’的架势崩溃了，‘水马’掉头朝‘小次郎’追击，不断的撞击和撕咬，白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不断攻击.......
　　没有闪避空间地挡着，跟她的伤势的毫无关系，而是‘水马’的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所以，‘小次郎’只有不断防御，对她来说，胜算只有在‘水马’攻击的缝隙中找寻活路；不过，那也要‘水马’有缝隙才行。重复的攻击，只是不断撞击，一点技巧都没有，但是那样就够了，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而缺点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巨兽身上。必须保护他们。虽然守护女人是男人天经地义的义务，但是守护前途无量的男人也是女人的责任。至少‘小次郎’是这么认为的。
　　她手上紧紧地握着爱刀‘物干·竿’；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小次郎’仍然要挡住‘水马’的撞击，但那只是为了避开致命伤而已，因为没能顺利地跨出脚步而挡不住‘水马’的撞击，‘小次郎’就这样被冲击撞飞，───‘小次郎’画出大大地拋物线落下，在背部撞到地面前，‘小次郎’翻转身体落地。
　　“……呜、呃……！”
　　‘小次郎’用力地站了起来，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水马’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小次郎’冲去，在‘水马’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应该是大口径□□攻击吧，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水马’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唔……！？咕、这家的身体真是乱来啊……！”但楚轩还是不停攻击，‘水马’也是，毫不理会楚轩的攻击地朝‘小次郎’前进，“……疾!”一个由符咒组成的界结出现挡在了‘小次郎’的面前，但是‘水马’竟然无视这层界结冲向了‘小次郎’。
　　“魔力无效化！”
　　‘小次郎’痛苦地抬起头，她架起刀，还打算继续战斗，“────快逃”用冻结住的身体，李萧毅只是这么小声说着
　　，我们是赢不了那个的，这样下去‘小次郎’会被杀，所以‘小次郎’应该逃掉，只有她的话应该能轻松逃出，这种事，她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她，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水马’的攻击没有结束！
　　每承受一次攻击，‘小次郎’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小次郎’绝对不后退，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攻击的‘水马’，用力地想要压制！
　　“没有胜算的，不行、快逃啊”───看到她这样子，让李萧毅僵硬的身体解冻了，他用浑身的力气叫着。
　　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战败却仍然屹立不摇的她，一定有什么地方异常的，‘水马’在她身上感觉到什么了呢？
　　「■■■■■■■■■■■■────！」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无法防御的攻击，连完全陷入守势的‘小次郎’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咚，的一声，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鲜血飞散着，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就像是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李萧毅就会被杀掉一样────
　　[她会在这里被杀，那我要怎么做呢？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那是做不到的！如果带着不足的觉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脏就会停止吧！]小男孩——李萧毅一言不发。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脚已经非常不听使唤了。真有趣，李萧毅的嘴角扬了起来。现在自己还在害怕吗。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好害怕的?虽然曾经想象过自己上百种的死态，但是却从来没有想争会被卷入到这么一个超自然现象中。这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智力和想象力的范围。
　　[“唷，李萧毅。”年轻人之中的一个用轻蔑的口吻唤道。
　　“……李萧毅。你这家伙，少装没听见。”那个年轻人粗暴地抓住少年的外衣，强迫他站起来。出声的这个人是与少年几乎同岁的人类。他的身边围着五个相同年龄的少年。
　　“什么嘛，出了学校就不认识我了吗？是吗，李萧毅已经是社会人了，所以不会再同我们这些乖孩子一起打混了是吧，嗯？”
　　啊哈哈，笑声四起。
　　但是少年——李萧毅什么反应也没有。
　　哼地一声，那个男子放开巴的外衣，一拳打在这个少年的脸上。随着被打的冲击，锵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面上。
　　“————”
　　“别装死，混蛋。”男子嘲弄似的骂道，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哄笑。
　　这个声音让少年——李萧毅从冲击状态中恢复过来。
　　“……李……萧毅。”
　　低声念着自己的名字。已停止思考的李萧毅，连自己在做什么都忘记了。念着自己的名字，
　　是让与那个名字相关联的活动再次启动的仪式。
　　回过神来，李萧毅瞪视着眼前的男子。
　　过去的同学，以及他的那些伙伴。
　　他们的事情还有印象。只不过是普通的学生，虽说行止不端，但也只会找和自己一样弱小的对象的麻烦。
　　“王小龙吗。你这家伙，这种时候在这儿干什么呢。”
　　“这可是我的台词。我当然是担心你会不会去卖身了。不管怎么说李萧毅你可是柔弱的小女孩呢。”对吧，男子转过身询问周围的同伴。
　　当然李萧毅并不是女孩子。在李萧毅还是初中生的时候，他瘦弱的身体和这个名字经常使他受到这种嘲弄......
　　偶然间上网时看到“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的窗口时，他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YES，因为他期盼，期盼着一个不同的世界.........我是笨蛋呢。
　　我要就这样
　　眼看这一切发生而死吗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一个人都救不了、自己死掉吗────！]
　　身体好热，手脚的感觉渐渐麻痹，背上被贴上了穿满疼痛的热块，要是不把意识集中在眉心，紧紧地忍耐着就站不住。
　　[我知道的。我知道这个感觉的。]
　　李萧毅举起了短刀
　　“什────”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了惊呼，怎么回事，李萧毅把短刀刺向自己的手臂────然后，一口气割开！
　　……鲜血飞洒而出
　　“妳────妳在、做什”
　　“……！？”
　　不过，那只是不知情人们的多余担心罢了，飞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阵形，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
　　，连看都没看过的纹路；“什……！？身、身体被压、迫────”因为漏出的魔力实在太强大了吧，楚轩等人甚至连‘水马’的身体像是被强风压迫一样，一点点地退后！
　　“以第六Master契约命令的！吾之从者，以吾之鲜血为媒介，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速速恢复往昔之风采!”李萧毅大声念出古老而生涩的咒语。两道华光包围了‘小次郎’和李萧毅，从李萧毅伤口中流出的血缓缓的流向了‘小次郎’的伤口，而‘小次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动恢复！
　　“差不多，十秒吧。”楚轩淡淡的说道。
　　“咦……咦，什么?”橘雾香惊异的问道。
　　“‘小次郎’的恢复速度，这点时间我还可以想办法拖延。在这期间，不能让‘水马’接近他们两个！”楚轩冷静地说道，他站在水马的面前。水马跳了起来，虽然很迅速，但是他看到了，基因锁揭开第一阶，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四周。楚轩朝某一个方向跑去，手枪也不停向那边轰击，待到□□全部用完，投出藏在身后的纸袋，还有好几根试管，从纸袋里还有裂开的试管里，蒸气遇高温膨胀起来。这叫做加水分解反应。在不通畅的地方，水——这个时候遇到了福尔马林溶液，就会产生高温化学反应。楚轩事先把纸袋里装入了生石灰和铁粉，在试管里灌满了浓硫酸。
　　(如果这东西一直是生活在水里的活，应该没有见过火吧!)
　　据他判断，浓硫酸的效果可能不是很大，但是如果它遇到高温，应该会不敢前进吧。他双手一抖，手枪弹夹再次换上，为了给心生恐惧的水马造成致命的伤害，再补上一击。两把手枪更是连连点射，他感觉到打到了对方。
　　“……嘎。”楚轩被打飞出去。这股冲击从背后穿透到四肢。甚至指尖都已麻痹，楚轩的意识渐渐远去，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在这视线的一角，自然的体势，潇洒地出现的少女，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了。
　　“以第七Master契约命令的！吾之从者，击退东方的灾厄!”
　　“──────归燕”
　　爆炸声与闪光
　　楚轩在狂风中闭上了眼，但是，即使闭上眼他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有个白色的物体飞过，有个像是巨大的光箭一般的物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冲过了走廊。
　　当楚轩抬起脸来，眼前的是凄惨的破坏痕迹..........
　　“击退夜鹫分身‘水马’任务完成........”主神那死板但庄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