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那个丫头，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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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岁的泽法会在新世界以外的地方，被斩断胳臂，是当时海上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毕竟对于体术强者来说，这个岁数虽然不是巅峰，但也绝非是威力不再的年纪。
总的来说，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有两条，一是泽法处于对学生的保护无法放开手脚，二是，所有人，包括泽法，都低估了袭击者，也就是爱德华–威尔布的蛮横实力。
——《海军八百年》节选，作者不明。
阿尼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挺喜欢这种舌头湿润嘴唇表面，并且微微挤压表面之下的毛细血管的片刻感觉。
她的嘴唇很薄，上面经常有翘翘的硬死皮，而且呈现出显得有些不那么健康的，淡淡的白色——这是轻微贫血的特征。
小小萝莉的身体并不是很健康——的确，她的实力相当不错，但是身体也需要不定期的保养，如果要人为的贴标签的话，大概会有“体弱”的属性吧。
咸湿的海风让她有些不舒服，不过比起狭小而飘荡的船舱，还是甲板更让人舒服。
阿尼亚和艾恩在昨天登上了这艘航班，一路上没什么事情，两人百无聊赖的在栏杆旁边聊天。
“这么说，你是.....来自海军本部的训练营咯？跟着一个叫泽法的教官？”
“嗯，南海和那里很不一样呢，而且比起教官，我们更喜欢叫他泽法老师。”提到自己的教官时，艾恩眼里闪过了飞扬的神采，看起来这位泽法老师在他的学生心里拥有者很高的威望，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现在距离阿尼亚“英雄救美”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
处于无所事事的情况，阿尼亚便尽了尽“地主之谊”，带着艾恩逛了起来，毕竟对她来说，年龄相当，能有共同话语的女性朋友，在这地方也是相当的稀有。
看着后者在衣服店的层层列列里来回穿梭，她不由得感慨，逛街和购物果然是所有女人天生就点满了的技能点。
随后，便是包包，粉底，美甲，眼影，耳坠，耳环，眉笔......
在一件又一件的挑选与采购中，女孩子的友谊就这么建立了起来——简单而快速。
也幸亏金角湾是一个四通八达的杂货集散地，要是其他港口，还真不一定有这些东西。
“三个子弹头，三个压缩，三个变色.....单单是口红小样就有十几个不同色调的，啧啧啧。”阿尼亚夸张的咂了咂舌，挑起眉毛，略含深意的看着艾恩。
“你太不懂化妆了，阿尼....”艾恩笑着看了回去，又轻轻捏了捏阿尼亚的小脸:“阿尼你要是把买衣服的精力分一半给化妆，肯定比我漂亮十倍。”
“去去去，别埋汰我了。”阿尼亚挥了挥手，两个女孩就这么在甲板上打闹成一团，在烟囱的呜呜声下肆意着自己的笑声。
两天的友谊时光，已经足以让阿尼亚和艾恩完成对彼此的了解，阿尼亚也知道了艾恩只身来到危险的金角湾的原因，追杀任务目标，也就是那个一千多万的海贼。
不过阿尼亚的下手重了一些....所以艾恩是没法把那家伙活捉回去了，两人最后把又悬赏金的脑袋割了下来，阿尼亚愉快的表示可以和自己的新朋友回去交差。
艾恩要回去的无名岛离金角湾其实并不远，也就只有两天半的航程，但这个贫瘠且荒蛮的小岛并不在任何主航道上，什么也没有任何常住人口，所以除了一班会在这里补充淡水的货轮，没有船会抵达这里。
海军的总教头泽法看中了这里的幽静，于是把这里选取为了这次秘密外训的地点。
付了船资后，艾恩带着阿尼亚七拐八拐，在岛屿内部的一个小山谷里，找到了一处简陋的营地。
“就是这里了。”艾恩看到营地，露出安心的表情。
“嗯。”摘下白色兜帽的阿尼亚，粉色的双马尾随着她自己的蹦蹦跳跳，甩阿甩，让艾恩有一种自己在带妹妹野营的错觉。
“你要回去报告么？”阿尼亚看了看拉扯着新衣服的艾恩。
“嗯，那种事情怎么都好啦，毕竟这两天负责查视出入人员的应该是....宾兹吧，那家伙和我挺熟的，在那群臭男生里面也算挺好说话的。”艾恩扒拉扒拉手指，随后靓丽的打了个响指:“算了算了，先别管这些了，让你见到泽法老师要紧。”
阿尼亚:“？”
艾恩感觉自己都能看到阿尼亚小脑袋上显示出一个问号。
“泽法老师一直在惦记你呢。”艾恩笑了笑:“白鸦，嗯，阿尼亚，前两天他老人家接了个电话后，念叨你的次数更多了。”这位美少女半蹲下来，戳了戳小丫头的柔软脸蛋。
“阿尼啊，我们的训练基地可是秘密的，你觉得我会轻易让别人来么？”
阿尼亚斜着眼睛剐了一眼自己的好友:“你们那个泽法老师也想招揽我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艾恩耸了耸肩膀:“能遇上你完全是意外嘛，我也就是临时起意带你回来，反正你对海军是没有恶意的，如果有，你也不会就这么跟着我回来吧？”
“当然。”阿尼亚揉了揉自己被戳的脸。
“嘛，那就走吧。”艾恩直起了她的身子:“希望不会延误我们的友谊，嗯？阿尼？”
“会，除非.....”阿尼亚咪起眼睛，看着艾恩变了色的脸，笑了起来。
“你让我也掐掐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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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放哨的宾兹发现艾恩带着陌生人回来了。
艾恩的脸上还有红红的痕迹。
宾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指安在旁边的后膛枪的扳机上。
直到艾恩做了个表示安全的手势，宾兹才带着自己的伙伴们下去，顺便让人通知了泽法老师。
走的近了一点，宾兹看清了那个陌生人——小丫头，矮个，粉发，白袍，嗯，有印象。
南海最近崛起的赏金猎人白鸦，据说对海军很有好感，泽法老师特意对近几日外出的学员下达了命令，一旦发现对方，尽可能要请回来。
宾兹有些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挡在营地门口的掩饰植被们纷纷钻进了地底下——这是他作为丛生果实能力者的看家本领。
记得当时他还问了一下，为什么要请这个白鸦，就算想招揽，那也是正规海军的活吧？
结果泽法老师当时露出的笑容.....
“嘶～”宾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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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腕”泽法，今年已经整整六十五岁了，就算是在老当益壮的海贼世界，这也是一个可以稳当退休，颐养天年的年龄了。
不过即使已经从海军退休了，这位老将依旧活跃在海军培训总教官的岗位上，一来，同期的战国卡普这些家伙还在，所以他还不是那么服老，二来，自从二十多年前的那次事情后....他也没什么天伦之乐可以享了。
当艾恩带着小小萝莉找到泽法的时候，这位总教头正半蹲在地上，给自己养的花草浇水。
这位名满天下的桃李之人，看起来和别的退伍老兵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戴着个眼镜，显得有一些斯文气儿。
见到两人后，这位老军人先是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先是揉了揉自己得意门生的脑袋:“你比老夫意料的要晚回来几天啊，艾恩。”
艾恩脸色微红，眼神飘忽，庆幸自己很有远见的把买来的东西通通扔给了宾兹看管。
“那么，这位就是白鸦，阿尼亚小姐了吧？”泽法旋即把目光投向了阿尼亚，紫色的眼眸掩饰不住他的苍老:“老夫的徒弟受你照顾了，老夫先在这里谢过了。”
“不敢不敢。”阿尼亚摇了摇头:“是艾恩小姐照顾我才对。”
“哈哈哈，老夫的学生，老夫还是心里有数的。”泽法朝着艾恩摆摆手:“这两天累坏了吧，你先下去休息吧。”后者微微欠身，对阿尼亚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就这样，苗圃前就只剩下阿尼亚和泽法两个人了。
“啊，白鸦小姐是吧。”泽法让自己看起来笑的和善:“久仰大名啊。”
泽法拍了拍裤子，向屋内走去，阿尼亚很有眼力见的跟了上去。
泽法的房子不大，很整洁，桌子上有一只正在打瞌睡的电话虫。
阿尼亚一进屋，就被那个电话虫吸引了目光，这只电话虫和它软萌软萌的同类们不同，显得有点.....丑？
“白鸦小姐，今年多大了？”泽法拉了两个椅子，端起热茶，一副邻家大爷的样子。
“十三岁。”阿尼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十三啊.....”泽法似是感慨了一下，喝了口茶。
“不知泽法先生想见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呢？”阿尼亚眯着眼睛，决定还是开门见山为好:“仅就我个人认为，如果是招揽的话，应该不会让您这种负责教育的高层负责吧？”
“哦？”泽法来了兴趣:“何以见得？难道不正是老夫这种负责人才储备的，才应该负责这里么？”
“您都说了，是人才储备。”阿尼亚双手交叉:“但我想，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你们肯定是做了调查——在调查之后，你们还会认为.....”
“我只是一个‘预备’人才么？”
“而且对于我这种赏金猎人来说，一名能够保证人脉和上升路途的当职将领来招揽，肯定胜过一名负责教学的半退休人员，这个道理，你们总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哈！”泽法沉默了一会儿，猛然大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摇着手指:“十三岁！你只有十三岁！真是个....”他摘下眼睛，眼中蹦射出光芒:“不折不扣的小怪物。”
“老夫真想知道，是谁把你教出来的。”
“你，是为了这个？”阿尼亚歪着脑袋，不是很确定。
“你分析的没错，老夫的原意并不是招揽你，虽然和你谈了这几句，老夫现在很想招揽。”泽法摆了摆手:“最开始，是萨卡斯基那小子让老夫注意一下你的。”
“赤犬大将？”
“没错，老夫查了一下你的资料，越查就越好奇，到底是谁把你教出来的——那一定是一个远胜我的人。”泽法盯着阿尼亚:“如果可以，我想见见他，哪怕是作为求学者，去听几句教导，也可以。”
“他.......”卡壳了好一会儿，阿尼亚摇了摇头，如实回答:“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再见一下。”
“这样啊。”泽法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两人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泽法张了张嘴，打算再起话题的时候，一名学员敲门而入。
“报告教官，法里德中校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泽法立马起身，他的部下他还是了解的，这种语气，是真出事了。
礼貌的对阿尼亚致歉了两句，泽法跟这学员转身出去，留在房子里的阿尼亚环顾了一下四周.....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个丑丑的电话虫的身上。
阿尼亚伏下身子，打量着小东西，电话虫这种东西在四海算是奢侈品，价格不菲，阿尼亚也就是见过几次，还没有亲手用过。
用手指戳了戳，那种丑萌丑萌的脸依旧保持着睡眠的表情，纹丝不动。
阿尼亚按了按贝壳上的按钮，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等等，似乎眼皮抬了一下？
“好丑的家伙（戳戳）....”阿尼亚嘟起嘴:“虽然挺可爱，但这么懒（再戳戳），大概是联系哪个脏兮兮的烂鬼的吧？”
戳了又戳，睡得昏天地暗的丑萌电话虫干脆直接躺倒了.....
阿尼亚无趣的撇撇嘴，去找新的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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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
“噗噜噗噜.....咔啦咔啦....”海水极速降温，冰冻的声音不绝如缕，一条细细的冰线正将整个海面隔成了两半。
突然，冰线停止了前进，极低的温度让冰面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四周进发，不多时，一大片海域便多出了白色的华盖。
而一切都始作俑者则是一伸腿，卡停了座下的单车，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电话虫。
“.....虽然挺可爱，但这么懒，大概是联系哪个脏兮兮的烂鬼的吧？”戴着眼镜的电话虫绘声绘色的把对面的娇俏声音模仿了出来。
“啊啦啦......高大的身影放下了电话虫，头顶的日光让他在冰面上投下了极长的昏暗。
“这可不像泽法老师的声音呢...”
作者有话说第9章 那个丫头，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