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海贼王】罂粟女王》七夜狩

24、海军本部，论剑

　　鹰眼米霍克，在七武海里属于最顶端地人物，也是最乖张地人物，除了剑道以外，他的一切行为都毫无准则和可预判性。

　　而也正因如此，他是七武海里最具有合作地可能性的家伙，就算他的行为喜怒无常，但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刀刃，就算只借用一场战役，也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

　　——《阿尼亚日记》

　　“鼯鼠。”

　　“米霍克先生。”

　　“你最近....看起来没什么进步啊。”

　　“........”

　　好了，天聊死了。

　　这很鹰眼。

　　他早就该知道他和米霍克这个家伙没什么能聊的。

　　“不知你到来，有什么事情么？”鼯鼠不卑不亢的站在船只之前，把右手搭在了自己的刀鞘上，隐隐约约地把阿尼亚和身后的船只护了起来。

　　当看见被自己准了假的阿尼亚带着甚平和鹰眼两头七武海回来后，实话实说，鼯鼠差点吓得出于本能拔剑了。

　　甚平还好，计划之中的事情，但鹰眼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他根本没有半点与其接触的兴趣，哪怕对方是第一等的剑豪，站在世界上所有剑客最顶端的大人物，他人生旅途的最高目标。

　　“在岛上呆的无聊，于是就决定出来逛逛。”鹰眼似乎都懒得去应付鼯鼠一下:“遇到了甚平，正好闲着，就过来看看。”

　　“看起来还有些意外之喜，妖刀村正，还有能得到村正认同的小家伙，也算是不虚此行。”说着，鹰眼微微侧过身子，直接从鼯鼠身边经过，堂而皇之的走上了海军的军舰，就像踏进自己的城堡一般。

　　鼯鼠的胡子耸拉了几下，最后叹了口气，挥挥手，派两个学员去把鹰眼的小船带了过来。

　　世界第一大剑豪冕下似乎对其他人毫无兴趣，鼯鼠指挥着一众学员忙东忙西，连艾因都被他抓走了，甚平则是很亲和的帮忙，唯有米霍克这位大爷，慢慢悠悠的找到了在栏杆处发呆的小小萝莉。

　　“你在哪里得到的村正。”

　　鹰眼抱着胸，目光远远的望着森林边缘忙碌的众人。

　　“南海。”阿尼亚坐在栏杆上，双手握着，眼角时不时的扫过鹰眼——这是她相当顺手的逃跑姿势。

　　“那把刀很危险。”鹰眼没有多问，眼皮微微下沉，让他的目光更是锐利了几许:“自从四百年前，它在和之国被打造出来开始，到目前，有记载的手持它的剑客，无论时间长短，共计有五十一人.....”

　　“无一善终。”鹰眼在这几个字上狠狠地咬了几下。

　　“要么死于窥伺宝刀的阉贼手里，要么在比剑中丧生，但更多的是丧失了自我，作为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被有识之士杀死。”

　　“曾持有它的最强的人，从前和之国的分海剑豪，在与传说中的斩龙剑豪龙马对决失利后，在和之国的花之都大开杀戒，据说杀死了至少四万人，最后被和之国的剑士联手杀死。”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阿尼亚晃着腿，侧过脑袋:“那么.....你想干什么呢？鹰眼阁下，扼杀危险么？”

　　“我还没那么闲。”鹰眼拉了拉自己的帽子:“不过你既然得到了承认，自然就要知道过去的故事，毕竟村正....应该已经有灵魂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鹰眼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阿尼亚感觉挂在自己腰侧的宝刀好似颤了颤，有了些不自然的温暖。

　　“刀的....灵魂？”阿尼亚的眉毛跳了跳:“你的大夜刀也有么？”

　　“不知道。”鹰眼好像突然对阿尼亚失去了兴趣，转过身缓缓离开:“这要靠你自己。”

　　阿尼亚皱了一下眉，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的刀鞘。

　　灵魂......

　　——搞事搞事的分界线——

　　“刀的灵魂？鹰眼跟你说的么？”鼯鼠捻着自己的小胡子，左手一辉，劈翻了一棵古木。

　　“他说他不知道，你知道么。”阿尼亚往后挪了挪，嫌弃的躲避灰尘。

　　“当然知道。”鼯鼠示意学员搬走木材，收剑归鞘，往一旁走开。

　　“所谓刀的灵魂，其实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用常理是解释不了的。”

　　“就像恶魔果实一样？”阿尼亚抛出了问题，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所见的最奇怪的东西就是恶魔果实。

　　几乎都能平白无故的给予使用者非凡的能力，无关年龄，性别或者体质，只要简简单单的咬一口，就可以凭空的改变身体机能。

　　阿尼亚甚至不确定，那些恶魔果实能力者，还能不能完完全全的称呼其为人......但尽管如此，如果真的有强力的果实，她也会吃的。

　　“恶魔果实？不不不。”鼯鼠摇了摇头:“恶魔果实是多正常的东西，灵魂这种事物的神秘度远远高于它。”

　　阿尼亚:........好吧，世界观不同。

　　“你听说过船精灵吧，据说海贼王罗杰的座舰黄金杰克逊号，还有白胡子的白鲸大船，都曾有人目睹过那一种东西。”

　　“所以说，刀的灵魂，与那种船精灵差不多咯？”

　　“是有不少相似之处，但不是完全一样。”鼯鼠点点头:“每一把好刀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与造船还不不同，要难很多，船的话，你可以找很多助手，可以用很先进的工具和船坞，但筑刀的话，主要来说，还是筑刀师的付出。”

　　阿尼亚点了点头，认同了鼯鼠的话语，虽然她来自于相当先进的工业化社会，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真的只有用手才能打造出真正的精品。

　　“每一把真正的好刀，都是筑刀师心血的产物。”说到这里，鼯鼠拍了拍自己的佩刀，感慨道:“就算是在名刀榜上最底层的良快刀五十工，几乎也是每一把都耗干了一名筑刀师一生的心血，所以同样的，它们也会得到筑刀师的馈赠，拥有自己的意识，甚至干脆得到筑刀师灵魂的一部分。”

　　“所以，这也造成了好刀的一个特点，就是择主。”鼯鼠指了指阿尼亚腰间的村正:“就像你这把刀，它如果不认同你，就算能强行用，也无法发挥好实力，甚至会被反噬。”

　　“可是现在它认同我了。”阿尼亚拍了拍刀鞘，虽然她完全不清楚，村正为什么会认同她。

　　不过世上怎么可能所有事情都有解释呢？我们能做到，也就只有最大限度使用我们拥有的东西。

　　“没错，这是件好事。”鼯鼠点了点头:“现在那些有能力的剑客，就不会窥伺你的刀了，因为强抢的话，只会让认主的刀不满，这一点是几百年来无数剑客用生命解决的疑问，但你还是要小心....”

　　“因为有的人抢夺宝刀，并不是为了用。”阿尼亚点了点头:“这点泽法先生和我说过了。”

　　“像村正这种大快刀，虽然凶名在外，让价格大打折扣，但还是比九成九的海贼都值钱。”鼯鼠叹了口气:“说句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村正这么快就认你为主，我还想过花钱从你这里把给它买下来，不过.....算了算了，本来就没什么驾驭它的把我......你要小心。”

　　鼯鼠的面色严厉的都黑了:“虽然那些贪婪者很危险，但都远远比不上村正本身危险，如果可以，在你有把握之前，尽可能别用它。”

　　阿尼亚又感觉到了腰间村正微微的颤抖...没错，不是错觉。

　　“好的，我知道了。”阿尼亚被这一颤弄得心思连篇，草草的想要结束这次对话。

　　“可以的话，我推荐你还是去问问鹰眼吧。”鼯鼠摇了摇头，似乎有一点不甘心:“不得不承认，如果论剑道这一点，他比我们任何人走的都要更远，更危险。”

　　——哔，分割线——

　　鹰眼最终还是上了船，虽然没人欢迎他。

　　鼯鼠领着一干学员彻底把船修好，已经是搁浅两天后的事情了，他们也没有耽搁，第二天一早就拔锚起航了，而那一天正常是阿尼亚的指导日。

　　看了眼老老实实站在甲板上，教导学员们一些鱼人空手道小招式的甚平，再看一眼坐在另一边的木箱子上，翘着腿，品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红酒的鹰眼，阿尼亚第一次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最后不得不接受自己船上多了一位大爷。

　　随后，她指示两个学生，去把鹰眼的小船拖到船尾——那艘黑漆漆，点着蜡烛，浑身上下散发着坟墓和死亡味道的......那是棺材吧！那一定是棺材吧！

　　这东西光是摆在甲板上，就让阿尼亚有一种自己的船名为泰坦尼克号的错觉。

　　“好了，艾因，报告一下下一座岛的情况。”阿尼亚看着那艘棺材被拖走，扫了眼重新干净起来的甲板，心情舒畅了一些。

　　“好的，那一步是克莱森岛，在当地语中是巨龙的意思，也是一座野兽占据的荒岛，不过它远远比缇可岛大，上面的野兽也更强，以恐龙为主，据说有人曾在那里目睹过真正的双翼巨龙... ”

　　阿尼亚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艾因，她的闺蜜这段日子成功的抓住了青春期的尾巴，不仅个子蹭蹭蹭的往上窜，身材也是愈发的前凸后翘，再把披散到肩膀的头发一系，整个人都显得无比干练了起来。

　　早在阿尼亚来到之前，泽法就已经有意识的把艾因往高阶副官这一层次培养，用他的话说，艾因这小家伙，善谋而不善断，喜理而不喜决——意思是，艾因擅长于谋划却不精通于决断，而且热衷于在有条框的情况下理顺诸多事物，是天生的副官苗子，只要配合一个决断有方，脑子没洞的指挥官，就可以发挥奇效。

　　“双翼巨龙？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阿尼亚轻笑一下，把不愉快的心情挥散掉。

　　伟大航路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稀奇古怪的生物到处都是，甚至早就该灭绝的恐龙也在不少地方繁衍生息着，阿尼亚私下认为这是岛屿之间的独立性导致的生态系统的碎片化。

　　但是尽管如此，像是双翼巨龙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伟大航路上还真没有目击实录，只是流传着不少传说罢了。

　　就算是拥有幻兽种和古代种的动物系恶魔果实，也没听说谁吃成了双翼巨龙。

　　“再怎么说，也就仅仅是一个传说罢了。”艾因倒是摇了摇头，对这种事情不抱期待:“而且这个传说源于好几百年前了，龙这种东西虽然威名在外，实质上却没有多少人见过。”

　　“龙的话，的确是存在的。”一个声音非常突兀的插入了他们的谈话。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嗯，鹰眼。

　　“剑客中一直有这么一个传说，或者说，故事，那是在大概一百多年前的伟大航路–新世界。”鹰眼没有理会阿尼亚他们，戴着帽子，低着头，靠在墙壁上自顾自的说着话，仿佛在和自己呓语一样。

　　“据说，那时候的和之国有一个操持大快刀“秋水”的剑豪，名为龙马，他曾在总人面前，斩落了飞翔在天空之中的巨龙，所以被尊称为斩龙武士。”

　　“那也只是传说罢了。”艾因看见鹰眼，有些瑟缩的往阿尼亚靠拢，另一边却不甘示弱的顶嘴:“和之国闭关锁国已久，而且海军的记录，肯定比海贼的口口相传要真实。”

　　鹰眼没有回话，只是微微偏过了脑袋，在帽檐下露出了一只眼睛。

　　仅仅是一扫，就让艾因浑身发颤。

　　阿尼亚微微皱眉，往前一步，把艾因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不过这位大剑豪并没有纠结于艾因的“无礼”，而是看了一眼阿尼亚，再次开口:“我问过甚平你们的航程，所以才会一时兴起的跟过来，毕竟现在的日子太无聊了。”

　　“龙如果是传说，那就当是一次远足了，如果是真的......”

　　“那对于任何一把刀来说，斩龙都会是一个不错的回忆。”

　　鹰眼双手插兜，背着自己的刀慢慢走远。

　　“他在....对谁说话？”艾因喘了两口气，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不由得问到。

　　“对刀....也对人。”阿尼亚眉头跳了跳:“鹰眼米霍克.....”

　　“真是个不错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