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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防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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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完败啊完败……。”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那真是靠一把剑砍出来的吗？……是说理川的个性不是传送吗！？”
“传送……我差点就要被传送到天国了啊！那道斩击根本是擦着我脚边飞过去的啊！”
“咳、切岛少年和濑吕少年，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都先冷静点。”
第三场战斗以真守实力辗压切岛、濑吕看不见一丝赢的希望气势迅速变弱被常闇蛙吹擒住的结果毫无悬念的结束。在胜负揭晓之后，全员便移动至地下的监控室接受评点并加以检讨。
“那么，在开始讲评前，相信大家应该有两个疑问想要先弄清楚。”欧尔麦特气势十足的双手叉腰，两根金色须须随着他的动作非常神气的抖了抖，“第一个问题，请问英雄组是如何办到在开场后的短时间内到达敌人组的所在位置？还有核武器被回收去哪了？”
“理川用个性把我们所有人传送到半空中，透过窗户找到敌人的位置。之后理川先回收武器，再接着把我们传送过去。”
常闇暗想其实连位置都是理川找到的，速度快的非常诡异，好像原本就知道切岛和濑吕会躲在那里。
不过想也知道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应该只是视线刚好看向四楼的凑巧情况而已。
“至于武器的话，被小真守好好地放在外面的街道上呱。”蛙吹说道，对真守的称呼非常自然的从理川同学变成了小真守。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因为大楼外没有设置录像机，所以当时大家都吓了一跳呢！真是厉害的奇袭作战！切岛少年和濑吕少年也要记取这次教训，别让预想的情况牵着自己走，敌人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出现，警戒要全方面！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喔！”
“是！”、“了解！”
“接下来，第二个问题……”
真守见欧尔麦特将视线转向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比起上次在操场悄悄的偷看，这次是真正直面这位被歌颂为传说的第一英雄。高壮的身材必须得仰头才能直视对方、深邃的五官夸张到眉毛下面一片漆黑眼睛都快看不到的程度，虽然这样说让她感到很抱歉，但她真心认为就奇特方面来说欧尔麦特跟一夜可能有什么亲缘关系。
标志性的笑容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没有任何改变，可是……
为何和平的象征要对她感到警戒？
“理川少女，刚才的那一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的……是说把楼给削了的那个？
魔法是不会说谎的，这就是欧尔麦特警戒她的原因？
“就……砍啊。”
“只有这样？”
“当然还有剑的质量要好。”不然承受不了她的魔力。
语毕，真守放出去的感知魔法传回来的戒备情绪反而更加浓烈。
搞什么东西？她实话实说之后怎么警戒不降反升了？那一刀欧尔麦特自己其实也能轻而易举做到的吧，比起一拳改变天气要简单多了，那起淤泥事件连她这个在身边的人动不动就拆半座城镇的环境下长大的人都觉得很扯……咳、不小心离题了。
那问题出在破坏力？不，不可能。她已经很克制没把隔壁三栋楼也一起砍了，再说跟爆豪还有绿谷造成的动静比较起来轻多了，要针对也先针对排她前面的那两个，没道理先轮到她，可以确定症结点不在这里。
……所以说，这个NO.1英雄到底是怎样？
“欧尔麦特？”真守对盯着她沉默不语的欧尔麦特唤道。
“哈哈哈！没什么，只是很惊讶而已！”欧尔麦特发出大笑拍拍真守的肩，顺道还夸了句没有因为个性在战斗中偏向辅助而怠惰加强体术方面甚至出乎意料的强很厉害啊理川少女，接着流畅地将话题带到常闇和蛙吹身上，开始第三场战斗的正式评点。
众人认真的听讲，一下子便将欧尔麦特刚才诡异的沉寂抛在脑后，对真守暴力输出的半信半疑也暂时放在一旁。
后来关于英雄组绝妙默契及大意疏忽、敌人组优秀灵机应变的讲评，真守有在听但没怎么听进去，倒是死死盯着说话举止都非常自然的欧尔麦特，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奇怪的人，莫名其妙。
“最后是理川少女，此战的表现可以说是最好但也是最不好的。”不知不觉切岛、濑吕、蛙吹、常闇四人的优缺点都已经被欧尔麦特夸奖、提醒过一遍
，话题又回到真守身上，“这是为什么呢？知道举手！”
“是！欧尔麦特老师。”几乎是毫无时间差的接在欧尔麦特的话之后，入学推荐者之一、学识之神的八百万百手举的笔直，半天的课上下来众人对这位身材好气质佳的同学多少了解一点，一言以蔽之就是那种老师会非常喜欢、问问题永远都不用怕冷场的资优生。
“八百万少女请说！”第一次被说到无话可说但之后很快便接受设定且现在适应良好的欧尔麦特向八百万的方向摊开手。
“首先，如同老师您在第一战时所说的，在室内战斗中施展大规模攻击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况且理川同学既然有如此实力，大可直接击败切岛同学而没必要造成建筑物的损害。其次，刚才那一记斩击不只很有可能造成切岛同学从四层楼的高度失足坠落，同时还会波及到同组的常闇同学和蛙吹同－－”
“我是好好掌握房内所有人的位置之后才攻击的。”真守突然出声打断八百万，以提高比对方还要高好几倍音量的方式，“就事实的结果来说，切岛并没有摔下去，我的组员也没有被波及到不是吗。”
那语气是如此理直气壮，完全不赞同所谓「表现不好」的论点。
“不！那怎么看都只是机率非常微小的巧合而已！”饭田果断否定，不亚于八百万的开始分析解说：“切岛君进攻当时，濑吕君与常闇君、蛙吹君正在激烈缠斗着，加上多条阻碍视线的胶带，在眼前有敌人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还有闲暇去顾及快速移动的旁人，更不用说准确地知道大家的位置。”
“即使是十恶不赦的敌人，英雄也没有权力擅自裁决。理川君完全没有考虑过敌人万一中招的下场会如何！鲁莽的行动更是没有把伙伴放在眼里！这是非常不负责任……”
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饭田的声音被强行遏止在喉咙里。
在真守向他瞪过来的剎那，周身的空气好像都消失一般让饭田根本无法呼吸，黑色的瞳仁似光亮无法到达的深海底，毫无一丝温度，饭田觉得自己彷佛身处在刮起暴雪的极地中央，从头顶到脚底的每一个毛孔都彻底被冻住。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
被无形的冰块砸了一脸的饭田终于从动弹不得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先是狠狠的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全被汗水浸湿了。
……远在医务室的绿谷君，请问你到底是怎么觉得眼神这么可怕的一个人「只是看起来」冷淡而已？
*
以为饭田跟峰田一样被庞大的魔力压过一次后从此对真守只敢远观、除非必要否则不相往来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否则怎么对得起饭田A班老妈的称号？
在这位认真到过了头的少年正式成为班长之后，除了例行纠正把桌子当椅子坐的常闇，第一件事就是力劝真守好好穿衣服。
真守对此的态度跟常闇差不多，先是抱怨了句好吵，然后冷冷的说“你未免也太啰嗦了相泽老师都没有意见，是说你的眉毛也不合规定吧”，接着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阻隔饭田“在下的眉毛是天生的！”、“不要试图转移话题！”等努力不懈的碎念，动作一气呵成。
当初她的票是投给绿谷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全班二十一人除了自己她就只知道绿谷一个人的全名，加上绿谷也有意愿要做，这事就这么成了。
谁知道一上午的时间而已，绿谷就退位禅让了，于是班长变成了最近的绰号叫EXIT的饭田。
这星期发生的事大概就那么几件，选班长、记者造成的警报避难，以及……被相泽叫去写三千字检讨。
起因当然就是非必要时使用个性的那件事，被严厉的训一顿最后扔下再有下次就依校规处分的狠话，相泽勉强放过她了。
使用个性这件事，依据她多来年的观察，小事情多数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小事过分一点且运气不好遇到比较严谨的人受点处罚也就过去了。大事情的话，结果好通常没什么事，但若结果不好，就像到现在都还令她印象深刻的飞田。
至于检讨书，三千字而已，小事一桩，要她写三万字都没问题。之前她实在不忍心看会长每个月都要拿着一迭厚厚的赔偿单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有空的时候就会分一点评议院寄来的反省单过来写(一点而已就堆的跟小山似的)，早练就怎么把一句话扯成十句话来说的功力。
总而言之检讨这种事，她可是从小写到大，没在怕的。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发生在战斗训练结束后一天。
现在想起来她依旧很火大，被欧尔麦特提防她已经感到很莫名了，后来又被实际年龄比自己小了一轮多的小鬼一句来一句去的指说不重视伙伴，欧尔麦特也没反驳，她非常、非常不爽！
入学实战考的时候欧尔麦特也在对吧？毕竟随通知书一起寄来的影像解说里基于大概是想激发学生上进心的理由、有向他们这些学生透露欧尔麦特已入职雄英一事，这表示欧尔麦特很有可能当时就在某处关注这场抢夺英雄科新生名额的考试实况、也包括她把暴走机关给扔出去的画面是吧？
这种巧合有可能发生两次吗？都发生两次了还能叫做巧合吗？除了她真的有好好掌握现况的唯一解之外难道还有其他解释？用膝盖好好想想啊！
那天是事情结束的隔天、也是真守怨气最重的一天。中午她提着便当到学校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靠着一棵树坐下刚打开便当盖时，一阵大风吹来，在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中，某个不明的白色物体从远方快速飞来，啪地一声准确无误的砸到她脸上。
将盖在脸上的白色东西抓下来，她定睛一看是一张纸，上头打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大致看了下内容，好像是……教案还是公文之类的？
“那边那位少年！”
一道喘着气的虚弱声音由远而近。
真守闻声抬头，金色的阳光穿过枝枒交错的空隙洒落在这座小树林，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沐浴着温暖舒适的光芒、踩着翠嫩的青草向这小跑过来。那人说高是真的很高，背部佝偻着目测依然超过一米八；说瘦也瘦的太过分，眼窝和脸颊皆深深凹陷，皮包骨的身板看起来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这么细瘦的一个人却穿着对他来说超级宽大的黄色条纹西装，就算S号不合身也没必要穿更不合身的XXXL号吧？金色的头发跟松垮的衣服一样乱糟糟的，脸颊两侧各垂着一绺长毛，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垂耳兔那样。
对方跑近看清楚真守的容貌后，马上紧急煞住脚步僵在五米外的地方，真守也是见怪不怪了。除了看清楚她不是男生外，她从小到大都知道自己长着一张明明放松没表情看起来却很臭很凶的脸，更何况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平常就已经很不友好的眼神铁定森冷锐利到可以当作刀子用。
瞪着几乎化作木头的骷髅人，内心躁郁的真守语气好不到哪里去的说：“不是叫我吗？愣在那做什么？有话快说。”
“不、不好意思，刚刚距离有些远所以误认了，”被冻醒的来人尴尬的开口，“那个教案、就是少女妳手上拿的那张纸，刚才不小心被风吹……噗咳－－！”
瘦弱的男人话说一说忽然咳嗽起来，这还不打紧，重点是颜色刺目的鲜红液体竟然从男人的嘴里喷了出来！
“？？！！！”
搞搞搞什么东西！？这人忽然就吐血了！？？
有没有没搞错啊！？
吐血！！！！！
前一秒还肝火燃烧九重天下一秒却完全被这发展给弄懵了的真守赶紧放下便当盒，那张纸则顺手压在便当盒下，管不了草皮上那一大片怵目惊心的血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还在猛咳的男人身边向对方递过去一块手帕。
“喂！你不要紧吧？”
不！不对！她说这什么废话！都吐血了怎么可能不要紧！
“咳咳……没事，抱歉吓到妳了，只是老毛病发作而已……。”男人就是一脸不要紧没事，淡定的接过手帕还礼貌地跟真守说声谢谢。
真守看着两三下就把自己清理干净的男子，回想对方刚才吐血的时候，奇迹般的竟然没有任何一滴血溅到男人自己的衣服上。
那血喷出去的弧度、腰弯下的角度……还真如他所说是「老毛病」啊，所以动作才会那么熟练吗。
这就是真守初识自称是雄英普通教职员工的八木俊典的过程。
不过真守到现在还是搞不懂，雄英到底是基于何种原因录用八木·体弱·重病·风一吹就倒·好像命不久矣·俊典这个病情超级恐怖一言不合就吐血给你看的人？
难道雄英就喜欢收这种怪人？
……嗯，她所体会到的现实貌似就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相泽：很会写检讨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死鱼眼
总之，欧尔麦特怀疑真守有复数个个性。
理川·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试探·卧底嫌疑犯1号·真守：……下章开始回忆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