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风声,身体轻如鸿毛般在空中缓缓的坠下,什么感觉都没有,连大脑也放空了,一瞬间,释然了。 紧接着是冰冷的液体吞噬全身,凉了她的心尖,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轻飘飘的身子向下拖去。 假如人并不畏惧死亡,那么在面临死亡时,将会是一种痛快。 “死后便是极乐之地。”这是她的渴望,只不过上天给她开了个玩笑。 “sorry,welcome to hell.” - 似无形的风在城市顶上吹啸,满天乌黑是云,这个夜没有月亮。 找不到,看不见。 上帝连一颗星星都不愿施舍给人们。 And god said, \"this is your greedy end.\" - 脚步声在仿若空荡的地下室格外清晰,扑鼻而来的浑浊空气掺着血腥味,暗处似有偷窥的光。行走着的男人皱眉捏了捏了鼻梁,头上笨重的军帽微微斜下,低头瞧几眼身上整洁的军装,眼眸里透露他的烦恼,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绿色打底的徽章上拨了拨,仿佛在清理那一颗星上的灰尘。 男人大步流星来到一间监狱的门前,注视门里裸着上身叼着烟如浪子般的男囚犯,男囚犯身上到处是青紫,有几处此时还流着血,与男囚犯那干净且神气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然,不包括他凌乱似结的头发,至于他剩下披在下身的布料,估计是从垃圾桶捡来的。 男人瞧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衣冠不整的女人,转向男囚犯的视线变得更加不屑。男囚犯则无奈的抖了抖肩膀,拖着调儿,使原本就带有磁性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味儿。 “我敬爱的上校,有什么事劳费您来找我呢~您就赶紧说了吧,我可疼的狠,这不找个发泄的玩意儿都被你阻止了~啧啧啧,我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会疼了……”说罢,作势往后一躺,将后背贴在了冰冷的牢地上。男人对此没什么神情变化,好似习惯这眼前人的把戏,淡淡开了口:“从现在起,这个监狱不会接容你了,你得去外面了。” 这位上校上体正直,右手取捷径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檐右角前约2厘米处,手心向下且微向外,右大臂略平,与两肩略成一线,又是庄重的声音,“明天起,你将执行你最后一个任务。” 话落,躺在地上的人儿侧了身,表情又几分冷漠,黑眸深不可测,慢悠悠地坐起,随便敬了个礼,霎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眨了眨,换上一副兴奋的样子叨叨着:“你们可得把我当初的军装找回来,瞧瞧你身上这一副可没我的那副神气,也就这徽章少了两颗星……我好久没吃外面的美味了,不瞒您说,这儿的饭菜可难吃了,嗯……就像用放了臭袜的锅炒的一样……” “请务必完成任务。”这位上校显然是不想再听对方废话了,皱了皱眉。叨叨着的人一顿,表情似学着男人刚才那不屑的模样,撩了撩头发,下一秒又嫌弃地甩了甩自己脏兮兮的手,犀利的眼神却一直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纯正的口语似如在诵读圣经,抑扬顿挫:“ This is an era of guilty,May be everything will be destroyed,May god forgive us.” - 纯白的空间中是一扇扇门,透过门窗透出一片黑暗,微微灯光染上殷红。忽然一声枪响,伴随着踹门声,警报器启动。 “好好活下去。”身穿医服的长官注视着眼前这个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青年。 青年肃立在长官的跟前,他喘着气,虚弱到脸色苍白,身上的病服衬的他看起来更加单薄,但他的身姿还是那么端正,为了保持清醒,他手心里的东西扎的他的手似乎都快失去直觉了。他眼睛里闪过的决然仿佛表达着他祈祷的忠诚……He is the world\'s salvation, and the SINS of the people. -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在此时繁华的梦城之上,一架直升飞机在空中呼呼作响,里面的驾驶者此刻俯视着脚下的梦城,他单手撑着下巴,小声哼着歌,他闭着眼,眉头舒展,睫毛微微扇动。 直到通话器里传来声音。 “梦城门已封锁,西西港湾边的船已一律炸毁……湄川桥已炸毁……地铁通道已封锁……梦城与外界已完全隔离。”直升飞机里的空间沉寂着,忽然,黑暗中的驾驶人笑出了声。 “那么……计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