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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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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倒,飘着倒,玩着翻花绳也是都能说倒就刷地倒,装昏倒只不过是藤藤绿作为荒唐手下不难一见的小心机,但现下急到在卧室内打转的绿茸球,却不是在担心会受到邪魔大人责罚的被榨成光芒球水,不止是荒唐,枯枝的东西对藤藤绿来说,也是这漫长等待下,守着偌大城堡,孤寂休眠的唯一亮彩。
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能是藤藤绿伤心过度瞎了。
是石头精的东西就都视而不见。
揉揉揉泪水淌过想法似千斤重摔砸在茶几的藤藤绿身上。
别的藤藤绿见此赶忙围了上来,大家也都注意到瓷砖上,像藤藤绿一样被撇下在城堡孤零的大枕头,石头精不见了,为什么石头精睡觉的软被也不见了,卧室的每一寸都似渲染到悲伤,较脆弱的几只藤藤绿当即就流下了不知所措的光芒水。
也有水花都晕开视线但却忍着鼻尖的酸,坚持弄懂是怎么一回事的藤藤绿,使用光芒球术,地上就呈现出来者的脚步,顺着这些叠叠绕绕的脚步,不难发现城堡内归属石头精的东西大多都被人拿走,剩下的就像是地上的枕头,大概拿不下了。
怎么会有人能在邪魔大人布下结界的城堡里如此肆意行走,况且说还就只挑石头精的东西拿呢。
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拱在一块的藤藤绿们不是傻,要不也不配做邪魔的手下,藤藤绿只是不敢去奢望,怕不是藤藤绿想的那样,就只是像刷碗会飘起的泡泡,待藤藤绿要是能抓到是谁拿走了东西,又会失望的被啪地炸开。
玻璃心。
再也受不了一点刺激的绿绒球们打心底……
不是抗拒些什么。
是害怕,但即便是要拿回枯枝的东西,告诉自己不要有所盼求的藤藤绿们也仍是,
小心脏都提起的跟着脚步一直来到了城堡外峭壁。
能猜测这人没有用魔法瞬出城堡要不光芒球术就会断掉,所以这人他是不是也不会魔法啊,你蹭我我蹭你但都不开口的藤藤绿们心下一致认为。
昨晚夜逛城堡回到木屋就瘫下的枯枝今早有些赖床。
就在她拥有了的,唯一像样的家具,一袭软被上滚着面的大睡,并且依据她探出软被,连指骨都懒洋洋舒展开来拉筋的爪,枯枝能感知到今天天气温润不燥。
枯枝脑袋蹭着往软被里扎,手腕垂到脸颊就有什么东西,不,是一群东西,伴随着势如破竹的哼哼嘤,争相握住了她的手,紧跟着就是宛若狂风骤雨的大水点砸在了她手腕,顺进了蓬蓬裙袖口,现在的枯枝怕水,从她在悬崖下海面碰到水就浑身不自在开始,枯枝除了早起跟晚上会先在内心打斗一顿的扁嘴漱口,实际上她的小脸都灰尘尘上手能蹭下泥来。
如此怕水的枯枝简直是蹭地就惊醒直起身来,绿眸还没睁开,甩着粘在她手上,就是弄不掉的东西,快要跟藤藤绿一同哭出来。
“哼……什么啊。”
颤抖的话在心底,脸蛋都皱成了包子褶,当枯枝见到腻在她手上的不是什么能没过石头精肢体的海水,是绿茸球,水漉漉的视线定在藤藤绿上,整只石头精都愣了小半响。
不是别的,一见到是藤藤绿枯枝紧绷的情绪就不禁平稳下来,疑惑藤藤绿是在做什么的她,盯着看了会就被自己想法给吓到的表示大为震惊,像是拉满弓蹦出的箭,脚腕陷到了软被里,枯枝笔挺且紧密的靠在木杆上,拔愣掉手上的藤藤绿,吱吱顿顿但硬气道:“我都没想吃你们,你……你……你们怎么能吃我!再说了。”枯枝还有话说,但她视线扫过门边,就见到她昨晚拎回来的绿茸球还跟满满竹筐闲置在一块,那句“我是块石头也不能吃。”又吞了下去,“所以你们是来拿回我从大房子里抱走的东西?”枯枝指着问道,又小声,并且小心的说了下,“但我记的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不是么?”
一想到城堡的东西都不是石头精的但自己却拿了回来,枯枝悄悄瞥向被她推开就蹭在一块,只她说话跟着歇了那么一小会,说完就炸开叽叽喳喳的藤藤绿,急得直在心底跺脚。
被推开了,石头精这是不记得藤藤绿了么,还是只不记得藤藤绿们呢,不过没关系只要石头精没事就好,但要是石头精也不记得邪魔大人了怎么办,要是失忆了的石头精不喜欢邪魔大人,也不要住在城堡,更嫌弃跟藤藤绿蹭蹭怎么办!
这边,枯枝也在想。
不懂藤藤绿说什么,不记得,也就不了解藤藤绿只是跟她一样慌了的枯枝,只能从藤藤绿激烈的争斗□□会出,大概是在指责自己拿了它们的东西。
绿眸随心情一块低落下去,没去捡撩到地上的袜子,枯枝她脚踩进短靴,抱着叠好的软被不敢去看藤藤绿,却又硬着头皮跟注视到她举止就音量逐低的藤藤绿对视,“对不起,拿了你们的东西。”
枯枝是有想说,她不是故意要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成这些东西是她的,但她的脑袋里就是涌现出了这些,枯枝一字都没提,她觉得这更像是辩解,苍白到就如同她现下揪紧,就只有自己能感受到千疮百孔的心。
东西不是她的。
那是否她所想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包括在峭壁搭建小木屋,是只成了精的石头精,甚至她的名字,枯枝没准也不是她的名字。
天气就像是枯枝体感到的柔和。
但她粉腮都失了血色。
软被给到藤藤绿枯枝小跑拎起袋子跟竹筐,冲藤藤绿道:“我,我现在就跟你们,拿回去!”
怎么办?怎么办,从藤藤绿见到枯枝脑海里闪过最频繁的就是怎么办。
很想要去蹭石头精的手臂,好让她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这样,但是它们好像吓到石头精了,就只能,派一只藤藤绿,比枯枝还小心的,拿过她手上装有藤藤绿的袋子,率先赶回城堡好叫醒所有藤藤绿,跟去木海禀告邪魔大人有关石头精回来但不记得藤藤绿的事。
没能在蓬蓬粉里打滚的藤藤绿拎不起竹筐,能做到的只有不给枯枝她徒增负担,紧拥住软被亦步亦趋又不敢去腻枯枝的怕吓跑石头精。
枯枝压根不敢去瞟藤藤绿,她脑袋有很多要想的东西,但都不得深入,更像是机械的抱着竹筐在硬撑。
路过昨晚还布满干杈,现下竟开出了好几朵花的魔法门,枯枝想到她拿不下城堡里她所认为自己的东西,就想着今天来拿,早些还跟门上的藤条说了“下回见。”就更难为情。
前厅的木门只开了一边,只有一层的台阶下,摆着枯枝想在今天来拿的山竹软拖,但这山竹软拖她昨晚看还摆在一侧的木柜里,枯枝不会自恋到去以为这是拿给她穿的,况且一到前厅绿茸球就不往里去的像是在等她放下东西走人。
“被我拿走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有些拘谨的,枯枝指腹都给她自己捏白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知道峭壁上哪样的果子更好吃,我,我,我现在就去摘些……赔礼。”
“要吃的话,你们就点我的手。”只是崖壁上随处能见的果子,它们会想吃么。
枯枝伸出右手,食指虚弯着,等待藤藤绿回话。
但藤藤绿的关注点都在石头精不跟它们回城堡上,也顾不上会吓到枯枝,拎着的软被都不要了,一蜂窝拱到枯枝身侧,推着她想叫石头精不要走,又担心会推倒枯枝的几只飘到她身前以免石头精受伤,发出的声响都是在茸茸地轻哼,讨好石头精,也是它们这柔弱的哼哼,才叫枯枝即使被拉扯的手臂都弯举起来,也只是吃惊到低垂着脑瓜去睨藤藤绿,没大喊出声。
实在是藤藤绿推搡的劲,较即便是仅以果子果腹,但也是实心的枯枝来说,就好似嬉耍的抓痒,让枯枝有危机感,但也能在慌神的情况下,沉下心来的去想。
不好,枯枝她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这些绿茸球是要吃她!
所以说在小木屋,它们就是在啃石头精手的想要给她几口,还流口水呢。
想到这,枯枝脸上的软茸都呲楞起来,她有罪但她也不能就任别人吃掉,她得想办法脱身,连夜带上自己的全部行囊打包搬到别地去住。
是荒唐,叫住了转身要冲撞出去的枯枝。
也是这一句“枯枝”,就令石头精顿住脚步,翩翩转投向了分明望而却步的城堡。
低沉到有些喑哑的嗓音,枯枝不认识,但却说不出的她就是能从那人喊她的名字里感受到,像是有什么要从她的名字内冲破出来一样,就好似是现下畏惧着要到城堡里去,但是又迫不及待,到叫她名字那人身边去的自己。
一切都冲突至极。
如果枯枝去细想的话就会忍不住惊叹,这一刹她的举止是何等疯狂。
要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叫自己的那人是谁,或者又会是比藤藤绿更危险的存在,但自枯枝凝聚在悬崖以来,到现在石头精迷茫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不曾有人叫过她的名字。
也更是在枯枝所认为的,她被藤藤绿围堵的情况险峻下,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她就跑向了,喊出自己名字的荒唐。
很急,急到枯枝不过是直面到荒唐矜冷的容貌,就瞥开的躲在他身旁,去瞅藤藤绿是否有追上来,好在不管是门口的藤藤绿,还是城堡里的藤藤绿,都有一定距离的拥靠在了餐桌腿,或花架的就只露出点球身。
看来这些绿茸球都畏惧她身边的人,但有些愣枯枝一下下扣着裙摆,她怎么觉得这人像是也在,就是嗯有点怕她呢。
危险下,感官好似都变的更为澄澈,像是石头精砰砰在蹦的心,跟荒唐喊出枯枝名字前,城堡内传来的迫切脚步,脚步捶在枯枝心上叫她不住的去想,自己是否会撞上也在向她急驰而来的他。
但事实是枯枝感受到那脚步声自深至浅。
到她绿眸瞥见不知为什么会停下脚步,只是定在那等待自己的荒唐。
捉捕到荒唐脚步声的枯枝就在想。
他在退却。
当自己也跑向了他。
不用躲避藤藤绿的追赶,枯枝也大起了胆子,她探究的去看荒唐。
而荒唐就好似冷酷的冰雕,在石头精炙热的目光下,这才融掉了块渣得以转身低眸的回望向枯枝她。
她得说些什么,视线望在一块,被荒唐好看的眸注视着就像是困在了湖绿色水下,瞥开脸深深的慢吞吞喘了口气,才又去望他,用此令自己醒神的枯枝想。
她有注意到荒唐几回都好似像是要说些什么的轻喘薄唇,但他就只是咳嗽了下。
还是枯枝她先开口道:“我能问你,小小的问题么?”
极低沉的一声“好。”轻到甚至要仰起脑袋来,才能跟荒唐相望的枯枝,都不忍跟他说上一句重话。
但也就只是这样感觉,枯枝绝不会憨到认为,看着一拳就能打昏石头精的荒唐需要自己温柔以待,即使不懂为什么他会给石头精种,他在看石头精脸色的赶脚,但她又不会吃了他,倒是他。
“你会想吃掉我么?”
“不会。”
“为什么这么想。”
有些生疏的温柔,露出在藤藤绿都不记得,邪魔大人有所表情是怎样了的面容上。
荒唐一双指骨青筋绷紧又淡开,他不诧异枯枝会问出这不搭边际的话,不过悄声平稳下心来,自己没在枯枝之前,问出那句“我能摸你一下么。”
看来石头精是又脑补了些什么,而他的话只会叫枯枝更害怕。
得到荒唐的否决,枯枝绿眸都亮起了星星。
她踮起脚来,小声跟荒唐悄悄话道:“我觉得你的那些绿茸球像是要吃我,它们甚至咬着我的手流口水。”
见她说的低调,明了石头精是在避开藤藤绿的荒唐也配合着枯枝,俯下身来跟她道:“它们也不会,藤藤绿只是想你了,在哭。”而我也在想你。
“藤藤绿……那你的名字是什么?还有啊虽然你说藤藤绿们是想我才哭的,但我就只记得跟想起了些有关这里的事还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在瞎想,实话说我并不是很能感受到你们给到我的这种情感,如果行的话,我想请你跟我说些我以前的事,感谢你了!”枯枝不是没脑子盲目,别人说什么,她就以为是什么,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枯枝还是懂的,而且她在悬崖上住了这么久,也没看见一只小妖精,更别说是认识她的“人”了。
石头精的脸蛋灰尘尘,有着叫淤泥刮出的血线,仰起来去看荒唐,那线也像是伤人的利刃缠绕在邪魔心间,不住的一劲扯,荒唐记得,农场跟幻镜里的枯枝也是这样,就让他有种错觉,好似枯枝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好,我也有请求,想同你喝杯红茶我们慢慢聊。”
“行,行啊,茶就不用了。”望着荒唐转身往餐厅走去的背影,枯枝想问,又担心会冒犯到他的还是问道:“你在伤心么?”
那样子瞅上去就很孤寂,简直是直白到枯枝都不知怎的心情就跟着有些低落起来,她一心情不好就会不自禁垂眸,也是这会枯枝她才看到荒唐折转朝自己走来时,脚上跟自己一样的同款巧克力色短靴。
枯枝好像有些懂了,要是她被熟悉的人遗忘大概也会伤心,但又像是她想多了,因为荒唐停在她面前说出的话,也不是她想的那样,“不。”你能回来“今日是我最欣喜的一天。”
餐厅,枯枝跟荒唐落座在长桌两侧,即便枯枝说了不用,藤藤绿还是趁机端上两杯邪魔大人,也是石头精爱喝的伯爵红茶,想趁机拉拢枯枝的心。
薄荷绿的玻璃杯跟瓷白茶杯飘旋起热气,就只有荒唐在一开始轻抿了小口,枯枝没喝还是有些紧促的她,两只不知摆哪好的小爪握着玻璃杯,坐的也笔挺。
“所以说我现在即使是不跟着你,也不会心口感到难受的昏厥了。”
知道自己跟荒唐认识,是在片叫做木海的岸滩,能成为石头精拥有现在的人类身体,也是她身上有着荒唐的一样东西,但连带着的是,她不能过久远离开荒唐他身边,要不心口就会止不住的疼痛,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荒唐说是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粗略弄明白这一切的枯枝想到独自生活在崖岸的她,明明没有跟荒唐待在一块,却自始都不曾感觉到心口难受,就问出了猜想。
“是。”
文字再怎么鲜活,就没有记忆的石头精来说也不过是片面转述,那些荒唐跟枯枝之间相处的记忆,不管喜怒还是叫不相干的他们走到一起,仅仅满是欺骗的完成愿望,这所有就像海浪喧嚣压抑在荒唐胸口,更不提这单箭头的感情,之于现下忘却一切,不用再跟他硬绑在一起的枯枝,有的就只会是纷杂,负担跟惊吓的退避。
直视到枯枝的绿眸轻敛起一切,荒唐绝口只字不提。
只是茶的苦涩漫过在他唇边。
以往强势的话都变为了,“所以我想请求你能给我机会。”
“重新认识彼此的机会,住在城堡同你继续一块生活下去的机会。”
说完这话的邪魔绿眸敛的更低了。
荒唐知道枯枝在崖岸上搭建了她自己的小木屋。
像是吵起架来石头精就会反驳他的那样,枯枝也确实筑起了她栖息的小窝,她不在依存城堡。
但有枯枝的地才是荒唐跟城堡藤藤绿的家,荒唐不能倾诉出一切过往,去附加在失忆前也不知是否有着同他一样情感的枯枝身上,他不畏枯枝忘记了他只是在怕枯枝连机会都不愿给他。
“好啊,那我先来。”手心都叫杯身烫的温温的,枯枝能感受到荒唐话里的真诚,再者说不仅是荒唐的一面之词,她现有的记忆里藤藤绿用来给她倒茶的杯子也是石头精的,还有荒唐在用的茶杯,别的杯子都挂在木架上,只有荒唐跟她的单独一起摆在玻璃柜上用泡泡罩住,她昨晚就看到了。
“名字那些你都知道的,别的我好像也没有你更了解以前的自己,我是在悬崖上凝聚成精的除了自己叫什么,是只石头精,在脑海有的就是搭建小木屋这一目标,但我会记起城堡有些东西的位置,觉得那些跟藤藤绿,都是石头精我的,还有机会不是我给荒唐你,是荒唐你给我的,是你叫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孤身一只石头精,所以感谢你给我机会继续跟你同藤藤绿一起生活下去。”
即使荒唐说是他的问题,枯枝也不想追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知道就是自己问了,但不明了当时自己是怎样心境的她,貌似也不会去冲荒唐说些指责的话。
随着枯枝的一番话落,荒唐的心也落了下来,他抿了些水的声线还有些沉,不似枯枝的长篇大话,就只说道:“我平时话也不多更倾向去做,是只邪魔但不会伤害你,额际的独角是我邪魔的标记。”荒唐说着像是想到些什么薄唇扬起些笑,“你之前就偏好摸我的角。”但他不允许,“现在你要不要也摸一下。”
枯枝瞳孔都惊颤了,她以前如此霸道的么,还要捏着人家的独角摸!
会想到霸道,是以枯枝她现在感受到,荒唐展现出的气场来看,自己就像是鸭霸,好脾气,脆弱邪魔的坏坏石头。
玻璃杯上薄荷绿的细闪隐约湍流在枯枝指间,枯枝想要大喊:“你瞎说。”但她绿眸假装,不经意,瞟过荒唐的角,就不坚定的心虚起来,不确定的问道荒唐:“你确定,不是在开我玩笑?”
收到枯枝的质疑。
荒唐就像他说的,直接用举止挑明。
枯枝只见他直起身来,手腕撑在桌面,指骨线条优雅,修长的脖颈下上半身前倾,一下子就拉短了跟她的距离,慵懒的光洒了些进来,斜打在他酒红的发上,那样子竟叫枯枝觉得荒唐他像是在等石头精采摘。
受限长桌阻拦,单手支着枯枝也像是荒唐那样,还好荒唐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她只是些的往前探出身就点在了独角的尖尖上,有些画面自脑海一闪而过,令枯枝愣住了几秒,像是曾经的她,也妄图着想要去抓碰到些什么。
指腹稍触即离,不是扎手是烫手的枯枝忙撤回身去,碰到荒唐独角的指都好似脱节的藏在另一只手心,羞涩到不敢露面。
“挺,挺好摸的,你的角。”疯了,她在说什么,还不如不说。
枯枝脸粉的像番茄,幸好荒唐也没要为难她,岔开话题的他提议到要带枯枝转一遍城堡细致跟她讲下,以往的她都会做些什么。
荒唐不想让石头精感到拘束,但只要枯枝去看,就会注意到独角自尖端氤氲开了难得一见的粉。
不同刚才的走在前面,荒唐跟枯枝并肩而行,随口问道:“不渴?我见你一口水都没喝。”
早起一口果子没吃,就叫藤藤绿们给吓醒的枯枝当然渴,“渴,但我更不想喝水,所以荒唐我以前也是这样怕水么?”
“但你不是说我是海边的石头精。”
枯枝踩着藤藤绿拿给她的榴莲软拖,控制住自己想要边走边蹦哒的心,仰起头来问荒唐。
她一说怕水荒唐就都懂了,低望着枯枝的眸就要变为竖瞳,他抬手遮住了枯枝的眸。
“怎么了?”枯枝下意识去抓荒唐挡住自己的手。
“没事,你以前不怕水,不过没关系,我做些补水的魔法果给你吃,别的就用洗涤咒,有些亮担心刺到你所以先挡住一下。”
“哦。”枯枝表示了解。
而荒唐也在这一会调整好了心绪。
撤开手枯枝看到的就是她刚所见的湖绿色眸,只是瞧着深了些。
大致跟荒唐转完城堡,枯枝就耐下心来折据说是她没完工的城堡,现在的她不用跟着荒唐,但要拿上那些工具跟她在折的城堡,搬到别地去就有些麻烦,在不影响到荒唐的前提下,枯枝还是跟他一块就待在书桌前,一待就是一上午。
还有就是有几只打扮异样的藤藤绿,一直围在她的身边转圈圈,身上有两朵小雏菊的更是窝在她脑袋瓜上晚饭都跟她腻一起,枯枝悄悄认为这只藤藤绿的想法大有问题,她在衣柜前翻家居服时,就有看到藤藤绿身上的这两朵,还疑惑这是干什么用的,所以当枯枝在藤藤绿胸前看到这两朵小雏菊,简直是大为震惊。
晚饭的点心荒唐介绍是杏仁碎片草莓小蛋糕。
枯枝剩了小块吃不下,就见窝在她手边的藤藤绿要叉起来自己吃,但被她阻止,“不能吃,吃了会难受,变白。”这话说完石头精自己都愣住了,她怎么会知道呢。
只是叉起来玩的藤藤绿忍不住就要落下光芒水,餐桌那侧用完餐就托脸盯着石头精瞧的荒唐也凝住了眸。
氛围并没受到晚饭影响,一直到要睡觉,枯枝跟荒唐进到卧室才不自在的直挺在那,她在等荒唐开口,但荒唐像是没有想到这点,就只好她搬起软被,先建议道:“我到别的屋去住好了。”
拿了只抱枕垫在床头的荒唐回身,望着枯枝道:“是我考虑不当,城堡里就只置办了这一软床,你住在这屋,我去旁边住一晚。”
知道枯枝会拒绝荒唐不给她机会又道:“你要是推脱,不忍我住在地上,这床够大,我们彼此一边也不是不行。”
那肯定不行。
枯枝躺在有着荒唐气息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的极沉。
她是在睡梦中哽咽醒的,枯枝都想起来了,石头精她好伤心,没能拥抱住荒唐的她,忘记了荒唐跟藤藤绿的她,在关卡里被疼痛遮盖住的悲伤好似都迸发而出。
这一刻的她只想到荒唐身边去。
赤着脚踝踩,软拖都顾不上踩就跑出了房间,哭的急了她胸膛都打起了气泡音,站在荒唐门前,轻叩着门。
石头精不好,要吵荒唐睡觉,但她就是好想见到荒唐,好想对荒唐说出,石头精喜欢他。
叩门声响起在荒唐也不能眠的房间,不止枯枝在怕自己会忘记荒唐,荒唐也在担心。
明知道石头精就在他卧室的却想守在枯枝身边。
他开门就叫带着小珍珠的枯枝给来了记猛冲。
枯枝握在荒唐黑衬的爪扯的紧紧,小脑袋瓜一劲往他的下颌拱,字赶字的着急道:“我都想起来了,荒唐你还记得我要跟你说的话么,我喜欢你,我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同样抱紧在枯枝背脊的手指为枯枝顺气,荒唐的眸色深到像是要吞掉枯枝,说出的话轻到也堪比枯枝滑下的泪珠。
“别急,让我来说。”
“我想在你喜欢上我前,我就倾心了一只闯进我生活叫做枯枝的石头精,只是像你一样,我也怕,怕说出来会吓到你的,叫你为难,所以请问现在的我能吻你么?”
讲出心意,倒得到荒唐告白的枯枝顿了半响,就愣望着荒唐,轻道了:“好。”
刚开始一下下轻啄着石头精的唇怎样温柔。
现在要吞下她小舌的荒唐就有多令石头精害怕。
直到荒唐吸吮着她嘴边,枯枝小喘着气,舌尖都还是辣辣的。
脸蛋也像是蒸过的玫瑰糕点。
“停,停,停荒唐我得赶紧想到下面的愿望,拿回你的东西,靠自己修炼成人,就能和你跟藤藤绿在一块了。”
“不用了,我还没跟你说那东西就是我的心脏,我曾经弃之如敝的心脏。”
“你的心脏!”枯枝憨憨问道:“那你现在拿回去了。”
“没有。”荒唐握住枯枝的手覆在石头精胸前,凝视着枯枝,“就你在的心上,跟枯枝你的一同心悸,也是你赋予了他被需要的意义。”
“所以我喜欢你是不是臣服,是心悦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