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公爵》小醉猫

14、第十四章 亚瑟王的宝剑

　　理查德回来，伯伦嘉丽亚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跟在欢迎的人群中，俞希看到了一直和她们住在一个宫中却没有见面的菲利普二世。

　　见到的时候，很失望，因为之前对他的想象，应该是非常俊俏的一个男子，要不然怎么会迷惑住理查德？可是，像亚瑟说的，和那些大腹便便的贵族比起来，菲利普的确是很帅，就像当初《唐伯虎点秋香》的桥段，如果和亚瑟比，还不如亚瑟英俊呢。

　　她也见到了传奇王后，现在是王太后埃莉诺。果然是个美人。虽然她已育有四名子女，年近六十，依旧光彩照人。

　　跟着理查德一世和埃莉诺王太后的是亲王杰弗里还有亲王约翰。

　　杰弗里和他的夫人康斯坦丝看来貌合神离，不过夫妻两相貌不俗，也难怪生的出那么英俊的儿子，不过看他们的年龄，俞希猜想，可能十四五岁就有了亚瑟。

　　至于日后的英格兰国王约翰，他的相貌看来和他的人不怎么像，显得坦率，不过，那多半是由于任性妄为惯了，现在他拥有了爱尔兰的领地，可是那里被他弄的一塌糊涂。反正总结为一句话，俞希认为，她很不喜欢这个看来坦率的小人，和他的那个什么近臣沃尔德马一样。

　　晚宴非常热闹，食物和酒也非常美味。在大家喝得差不多都有些微醺的时候，席中理查德宣布，即日开始准备东征，一定要收复圣城耶路撒冷、重建耶路撒冷王国。顿时群情激动，特别是那些没有爵位和封地的骑士和侍从，更是发出震天的欢呼，而龙常公爵和埃莉诺王太后却有些忧虑的神色。

　　理查德一旦开始准备，便全心投入到即将面临的战争中，与父亲亨利国王对决引起的各种情绪完全看不出端倪。对伯伦嘉丽亚表示了亲切友好的欢迎之后，并没有更多的时间陪她。俞希看得出伯伦嘉丽亚的期盼，可是，理查德一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对胜利的渴望让他看不到其他。此时，菲利普二世也明确表示了要和他一起出征的决心，因而，他们在一起讨论的时间越来越长，长到根本没有办法陪伴纳瓦拉的两位公主，哪怕只是片刻。每日晚餐时坐在他身边的左边是菲利普二世，右边是他长相普通，身材姣好的妹妹爱丽丝。纳瓦拉的公主被安排到了靠后的位置。

　　俞希看着伯伦嘉丽亚一日日变得更加沉默和消瘦，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日，她终于忍不住道，“要不，我们先随亚瑟他们去马赛那里好了，这里并不需要我们。”
　　【当时商定的路线是英法大军从法国的马赛港出发，所以，英军都前往那个地方集合。】

　　伯伦嘉丽亚想了很久，摇摇头，“虽然，在这里，让我觉得心痛，但是，这是理查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我想陪着他，哪怕他并不在乎我的存在。我只是不想他需要我的时候，而我不在。”

　　俞希对公主这种自我奉献的精神无言以对，只好每日想办法哄她开心。可是，连和她斗嘴的亚瑟都离开了牛津，这个王宫变得更加无趣起来。

　　不过，让纳瓦拉的两位公主不至于丢面子的是，埃莉诺王太后对伯伦嘉丽亚显然非常喜爱，常常邀请她过去聊天，或者一起喝下午茶，对来路不明又和她的孙子传的沸沸扬扬的伯伦纳西亚公主则有所保留的关心。

　　分享理查的行动进程，是两个深爱着理查德的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所以，拜她们所赐，俞希非常清楚的勾勒出一个牛人的行动过程。

　　理查一世首先号召所有英格兰的公爵、伯爵率军或提供骑士侍卫跟随他去参加这次圣战。而支持和追随他多年的龙常公爵等自然带头响应。

　　打仗离不开钱，可是，忙着敛财的理查，还不忘激起全国民愤，转移对高额税收的矛盾，他把为这场战役征收的税取名为“萨拉丁人头税”。

　　同时任命他的弟弟，亚瑟的父亲，杰弗里公爵兼任安茹伯爵。守卫好英格兰在法兰西国土上的土地，保证收集资金和提供后援。

　　菲利普明白的看出理查德对这场战争的看重，投其所好和他一起邀请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德意志国王腓烈特一世一同参加，并商定将由三国共同平分这次征战的战果。商定结束后，让俞希感觉碍事的法王终于带着自己的妹妹回到法兰西，进行战争准备。

　　虽然俞希对狮心王选择爱人的眼光保持怀疑，但是对他在准备过程当中表现出的那种卓越领导力佩服的五体投地。理查一世充分证明了自己是战争的天才。

　　这日，她们正在和其他宫廷命妇陪王太后在花园小坐，仆人惊喜的带来一个好消息，有人在格拉斯顿伯里发现了一座坟墓，根据查证，里面葬的是亚瑟王，身旁还放着他生前佩带的神剑。

　　晚宴时，理查德正式宣布了这个消息，俞希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他又一个挑起大家情绪的手段，不过，效果非常好，看得出，得到消息的将士对这次东征更有信心。
　　【亚瑟王，是英格兰王国古代最伟大的历史英雄，曾经联合不列颠各部落人民抵抗撒克逊人的入侵，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最后终于取得了胜利。他不仅是英国人民心目中的太阳，也是西欧各国人所景仰的楷模。】

　　理查德亲自去凭吊了亚瑟王，又重新修缮墓地，安放好遗体，至于神剑则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菲利普二世离开之后，随着战前工作的顺利进行和亚瑟神剑的找到，理查德心情更加放松，有了一些空余时间给一直对他翘首以盼的伯伦嘉丽亚。并给伯伦嘉丽亚谈他写的长诗《爱列克和爱尼德》、《伊万，或带狮子的骑士》，据说后来，理查德派好友、诗人布朗德尔去请来了已经五十五岁的大行吟诗人克雷蒂安•德•特洛阿，派人带着他去各地演讲亚瑟王的故事和他写的长诗，鼓舞士气。

　　虽然俞希对这种感情的施舍非常不屑一顾，但是显然她姐姐不这么想，每每看到那个为爱情便傻的女人一脸幸福的模样，俞希都只有向上天祈求，这种快乐可以多一点。

　　没过多久，收到了亚瑟从马赛寄来的信，这次只有给伯伦嘉丽亚的，信中描述了马赛如今万人攒动的盛况，并且表示了对战争前景看好的信心，在问候了公主之余，信的末尾问候了伯伦纳西亚公主。

　　“我想，亚瑟还是很挂念你的，不过又不好意思说。谁让你上次在众人面前那么不给他面子，还暗示喜欢他的侍从卢克。”伯伦嘉丽亚笑着把信收起来。

　　俞希无奈耸耸肩。“丽亚，那纯粹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是有人别有用心传出来的么？而且，除了你，我看没有人看好亚瑟和我。”

　　理查德回来之后，王太后不知从哪也知道了亚瑟和她那晚的小插曲，一个不是太正式的场合问起，亚瑟急着撇清的样子让她看了很不爽，便甜甜的说她不过是想找卢克，可是那晚迷路了，自己骑马又很累，只好让路过的亚瑟扶她回去。当时，王太后的脸色才好看一点。想来，她虽然喜欢伯伦嘉丽亚，但是对她这个冒牌的公主还是不太感冒的，毕竟她没有城堡和土地，也没有好相貌身材。

　　伯伦嘉丽亚拥抱她一下，笑着道，“西亚，别妄自菲薄，我想，就算不是亚瑟，也一定有很多贵族和骑士愿意把你这么可爱的人儿娶回家的。”

　　“不了，我宁可守着自己的城堡，自由自在的生活。”俞希第一次跟伯伦嘉丽亚谈起她对今后生活的期盼，“你知道吗？因为过去的经历，我觉得我可能很难接受和某一个人共同生活。”

　　伯伦嘉丽亚丰富的想象力又发挥了作用，把俞希所说过去经历理解为她悲惨的遭遇，只好拍拍她以示安慰。公主想的是，等西亚再大些，对男女之情有更深的体会，便会改变态度了。

　　俞希知道她想什么，不过，只要她不急着给自己做媒便好，虽然中世纪的欧洲贵族间，女人的地位比当时的宋朝要高很多，但是上层社会的贵妇挨打并不是什么新闻，而且教会对爆打妻子的丈夫只会处以极少的罚款，可是对丈夫不敬的妻子却要受到很重的刑罚。更不要提，这个社会，根本没有什么忠诚可言，情妇情夫盛行。贵族公然可以养好几个情妇，不要提领地的少女和女仆了。对一个现代社会的职业女性来说，忍受这些，还不如让她自己一个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