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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半个月里,期间又晴跟亦满说,容恒吩咐人来禀报,家中和她娘家一切安好,只是现下有些事情急需处理,让她安心待着。
      至于是什么事,以致不能回家,又为什么他没有来见她,亦满没问,只是点头又继续做菜。
      半个月,亦满虽然不做任何举动,只是安静的学做菜,心里却明白出大事了。
      她不明白容恒为什么要单独把她关起来,封锁所有的消息,却也猜出来,近段时间或者未来一段很长的时间,他都不会出现。
      只是,她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给任何解释,连解疑都是让别人来做,这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没办法,她出不去,内力没有完全恢复,一点希望都没有。再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安心待着。
      又过了半个月,亦满发现自己做的菜没有以前那么难吃,稍稍松懈,开始抽时间学做衣裳,于是没过几天在又晴的帮助下,一大堆书籍和料子被搬进院子。
      这些人来去匆匆,训练有素。
      从衣裳料子开始着手,如何养蚕,绞丝,纺丝,纺织,裁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整个过程弄明白,养蚕得看季节和天气,这一系列下来还真不是时候,而且这个过程是在是繁琐,现下能做的是缝制衣裳。
      可能是厨房待太久,她开始不喜油腻的食物,甚至时不时呕吐,忧虑制作衣裳一事,亦满便不再踏入厨房。
      又晴也困惑,暗想找个大夫看看。
      她专门翻阅书籍,查看什么料子适合做什么衣裳,不同地界的衣裳如何制作,这又花去半个月的时间。
      开始着手做衣裳的时候,她在院子里待了三个月有余,发现自己胖了不少,可能是久坐的缘故,肚子的赘肉也厚了。
      最近太忙,她也没心情忧虑赘肉。
      她不担心,又晴担心。
      半个月前,亦满不肯做菜,虽然没指明吃什么,但是口味却变了,喜好清淡的食物,不自觉倾向酸的水果,就算如此,胃口却比以前小很多,现在吃得越发少,时不时还反胃,虽然不明显,但又晴不放心。
      是以她自作主张请大夫来看看。
      这日,裁剪还不到一半,亦满有些犯困,靠在桌上睡了。
      大夫前来时,亦满趴在桌上睡,又晴不得不把她叫醒,递上纸张:姑娘,平安脉。
      来了那么久也不见有人来把脉,亦满有些困惑,也没多问,她很困,直接右手撑头,左手伸出去。
      这个大夫四十不大的模样,神色严谨。
      又晴将丝巾覆盖亦满手腕,大夫坐在旁边把脉,不到一会儿,他道:“劳烦姑娘伸出右手。”
      亦满艰难睁眼,把丝巾放在右手,递出去,困得再次闭眼。
      再次把脉,大夫看着满脸发困的亦满,问:“姑娘最近可是不喜油腻,常呕吐、犯困。”
      再睡就不礼貌了,她睁眼,迷迷糊糊点头,“好像有,闻不得油腻,时不时胃不舒服,想吐却吐不出来,不过也没几次,可是哪里不好了?”
      大夫看了又晴一眼,见她点头,才道:“姑娘你有孕了。”
      “哦。”亦满急忙点头,仍旧困得慌,继续道:“那你配些药吧,劳烦您了,慢走不送。”
      亦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样困,连应付大夫的余力都没有只想睡上一觉,这几天越来越犯困了。
      唉,不对,亦满难得清醒问:“你方才说什么?”
      大夫把脉的时候发现这个姑娘是头胎,见她淡定自若,以为是个稳重的,不料她是弧太长。
      “您有孕了,两个多月。”大夫再次陈述事实。
      睡意瞬间全无,亦满慌忙站起来,却不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急忙低头一看,万分惊恐。
      见状又晴请大夫出门,大夫识趣离开,两人走了出门,来到另一处,大夫问:“这……”
      又晴道:“此事我自会禀报公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大夫点头,“我还是把保胎的方子和须知写下,以备万一。”
      又晴顿了顿,点头。
      将大夫送走,又晴匆匆回到房中,见亦满坐在地上,两眼空洞无神,顺哥儿乖巧的陪着她。
      见又晴回来,亦满才道:“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会有孩子。”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是想不到避开这件事还是压根儿没想过避开。
      孩子,她肚子里竟然有孩子。
      未知的恐惧袭来,亦满无措看向又晴,又晴急忙将她扶起来,把她移到床上躺好,写道:姑娘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亦满摇头,她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孩子若是以前有了也没什么,只是现在不一样,她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院子里,等着性子大变的容恒的宣判。
      从在山脚下醒来,她就发现容恒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就是那个人,却有很多陌生的地方,虽然还是那个怀抱,却异常的冷清。
      他气场太强,她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好像一旦问了,此前的种种就会崩塌,不复存在。
      她又猜想,他也和她一样的病症,好了之后就会回来。
      只是等了几个月,他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说是放弃,那也不必如此,如果说不放弃,为什么迟迟不肯见她。
      她想着再等上一段时间,等他亲自来解疑。只是等来的不是他,还是一个未知,这个未知极有可能打破现在的平衡,她不知道以后若是真的有什么变故,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亦满对又晴道:“我想睡一会儿,你把顺哥儿带走吧。”
      又晴点头,拍拍顺哥儿的头,顺哥儿看看背对它的亦满,跟随又晴离开。
      没吃多少东西,亦满又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白日忧愁不定,夜晚睡不着,如此往复三四个夜晚,她继续动手制作衣裳。
      她丈量的是又晴的尺寸,眼看剪得差不多,她开始缝制。
      好不容易见她恢复些精力,又晴又见她缝制衣裳的时候偶尔发呆。
      自从发现怀孕,她精神有些恍惚,吃的也很少。现在看样子好像恢复些了,却还是忧心忡忡。
      下午,见夕阳西下,亦满打算四处逛逛,又晴跟随她来到一处花园,现下已是三月中旬,逐渐回春,樱花、桃花、梨花相继开放,院内的桃花和一切不知名的花也开了。
      顺哥儿跑在前面,亦满跟在后面慢慢走,又晴跟着她小心看着。
      来到梯子前,亦满停下问又晴:“那花很鲜亮,可能摘些回去养?”
      难得见她笑脸,又晴点头急忙跑过去,亦满站在原地等她,树高,见她够不到,亦满朝她唤道:“我来吧。”说着就要下去。
      春来阴雨,这院子鲜少有人走动,梯子都长了苔藓,不经意看还不易发觉,亦满看向又晴,不太注意,一不留神踩滑,眼看就要摔倒,她一个翻身悬空借住臂力退开十几步站稳。
      见人要倒,又晴本想使用功夫接住,不想她自己先一步站稳,又晴赶到,见她朝她转身,本来想安慰笑笑,却捂着肚子,面色发白。
      又晴急忙将她背向房间,不到一刻,此前诊脉的大夫急忙赶来,把脉之后,大夫对亦满道:“有滑胎之象,需要静养,加之姑娘近日思虑过多,少眠,少食,长此以往,不利于养胎。老夫可以开药,但不是长久之计,姑娘若是珍重孩子,还是养好身体,再者,依照脉象来看,孩子很虚弱,需要很多养分。”
      “怎么养?”半响,亦满冒出一句。
      大夫沉吟道:“近日姑娘吃的都是老夫配的,量不多不少,按理都得吃完。”
      “这样就能保住?”亦满又问。
      大夫又道:“您若珍重这孩子,应当以他为重,其他事情不宜多思,这对孩子的身体和性格影响很大。”
      “好。”亦满点头,“多谢。”
      大夫起身,“严重,老夫告退。”
      又晴送大夫离开,亦满闭目冥思。
      摔倒瞬间,她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孩子。
      疼痛瞬间,她前所未有的害怕,也就在那一瞬间,她明白自己是喜欢他的。
      人一辈子本来就是不断得到不断失去的过程,有很多人和物都将成为过客。
      如果容恒注定成为过客,这个孩子却永远与她血脉相连。既然有了,便是母子缘分,既然是缘,那便随缘吧。
      她要保住他。
      又晴回来,亦满问:“我都不知道大夫待了那么久,不知如何称呼他。”
      又晴顿了顿,写下:他姓晏,我们都叫他晏大夫。
      亦满点头,“这个姓氏在我们这儿少见,我想睡一会儿,到用膳的时候麻烦你叫我。”
      又晴点头。
      接下来的时日里,亦满孕吐越发厉害,手脚和脸也渐渐肿得很,倒是肚子比以前大得很快。
      好在她想开了,整个人明朗不少,晏大夫备下的吃食都吃了干净。
      转眼两个月,孕吐渐渐减少,亦满发现胎儿在动,好在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有关养孩子方面的书,知道四个多月就能开始感觉到孩子的动作,现在五个多月了,他动作比以前明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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