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渣女的恋爱循环》caomeimitsuki

58、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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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没有想象中的好看，天真看得昏昏欲睡，中间甚至无聊到出去买了桶爆米花，虽然大部分都没吃完。

　　“终于结束了，去吃冰淇淋吧！”天真兴奋地跟迹部说道。

　　“现在可是冬天，而且你生病的话回去被骂的可是我。”迹部反对。

　　“那喝饮料总可以了吧。”迹部抬头，对上天真笑盈盈的眼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身体却下意识地转移视线，“随你。”

　　他们最后去了电影院旁边的一家咖啡店。迹部要了咖啡，而天真则点了奶茶。

　　喝奶茶是要用上两只手的，天真一手护着杯沿，一手捏着吸管，下意识地搅拌着杯子里的珍珠。很快迹部的咖啡也上来了，热气沿着杯沿开始不断上升，蔓延，在玻璃窗蒙起一层雾。天真伸出手指开始在上面涂涂抹抹，发现迹部看过来后又连忙擦掉。

　　“幼稚。”迹部冷哼道。

　　“你才幼稚。”天真不以为意，继续呵了口气，在玻璃窗上写写画画，“不知道是谁前阵子闲的没事，跑到街头网球场调戏女生。”

　　果然迹部闭嘴了，天真心情大好地喝完了奶茶。

　　这是迹部黑历史中天真少数亲自在场的之一，当时她还有男友，约会时恰好撞见迹部在强抢民女，搞得她那天都没专心约会，光顾着嘲笑迹部了。事后她还在line上给他推荐了一篇关于搭讪指导的帖子，结果被他拉黑了半个月。

　　吃完后迹部起身去结账，天真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这里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窗外的过客，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天真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却在路过的某个人身上停了下来，然而对方没有看到自己，自顾自地走远了。

　　迹部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个场景，天真的手撑着下巴，头转向外边，视线死死地盯着落地窗外的某一处，脸上的表情迷茫又有点失落，整个人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

　　“喂，”迹部刚想上前问说你怎么了。

　　然而天真却在发现迹部回来后的几秒内收拾好了情绪，像个没事人一样转回头，甚至还笑了笑，“你结好帐啦？”

　　四目相对间，迹部的视线余光恰好瞥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手冢国光。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名义上的宿敌，也是天真的前前男友。

　　难怪天真那么反常，迹部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嗯，走吧。”

　　迹部怕天真尴尬，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料天真却主动提及，“你刚刚也看到了吧，手冢国光。”

　　“是吗，我刚刚没怎么注意。”迹部觉得自己进退两难，试图转移话题，“你还想去哪里吗？“

　　“那个王八蛋。“天真笑了下，语气轻快，“下次比赛遇到他，记得帮我削个6-0泄恨。”

　　手冢国光和她之间的事开始得悄无声息，结束得也没有一点波澜，打一开始两人就没打算多高调，迹部会知情也是凑了个巧。

　　而且知情时的这一过程还有点戏剧化。

　　国一刚结束，手冢作为同年级里最出色的一员，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青学网球部副部长。大和部长为了历练手冢，让他带领正选去冰帝打了一场友谊赛。

　　迹部正坐在长椅上观战，手机突然收到了天真的消息，简讯里她问冰帝网球部在哪。

　　严格说当时他们关系并不好，比现在还要烂一点。托迹部由理的福，两人的周末经常莫名其妙地被捆绑在一起。在外面互不理睬已经是两人各退一步的结果。

　　当然，迹部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告诉了她具体位置，但没有问她来做什么。反倒是天真主动发简讯解释了下，“我来找个人，不用管我。”
　　反正总不能与自己有关吧。迹部放下手机，继续看比赛。

　　比赛中途手冢国光独自离开了一会儿，没什么人在意，包括迹部。十多分钟后，日向岳人和忍足侑士突然鬼鬼祟祟地来到迹部跟前，一副八卦欲爆棚的样子。“部长，你猜我和侑士刚刚在外面看到谁了？”

　　迹部无视岳人挤眉弄眼的样子，“给我在三十秒内分享完你们的八卦，然后热身准备比赛。”

　　“别啊部长，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是你认识的人哦。”
　　“二十秒。”

　　“我说我说，是帝光的那个，他们学生会来冰帝时，总跟在赤司旁边的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岳人回忆道。

　　“绿间天真。”忍足侑士在一旁补充道，“帝光学生会的秘书长。”

　　“所以呢。”迹部皱眉，“这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去热身。”

　　“不是啦，我和侑士惊讶是因为，那个绿间天真在跟手冢国光单独说话，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我和侑士在猜两人是不是男女朋友什么的，但是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会有交集的人啊，部长你知不知道些内情啊？”

　　绿间天真和手冢国光？这组合是有点奇妙。但迹部有点难想象手冢谈恋爱的样子，尤其是和天真，“不知道，不关心，你们也别乱传八卦了，去热身吧。”

　　下一场练习赛冰帝该上场的是芥川慈郎，迹部左看右看，发现人又不见了，于是带上桦地分头去找人。

　　结果迹部人没找到，反而在冰帝某条小径看到天真了。当时她就在大树边下，双手捂着脸蹲下，一言不发。

　　迹部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上前了几步，刚想开口，结果天真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突然大声说道，“你别过来。”

　　迹部停止向前，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些发愣。

　　后来天真说，当时她心情特别差，只顾着自己难过，忘记回头看看身后来的到底是不是手冢，或许她心里太过期待是他，所以就直接越过验证这一步骤，想说的话就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手冢你不用过来了，我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你回去比赛吧。”

　　发现身后的人还没走开，天真继续说道，别管我了，我就气一会儿就好了。网球部的事务多，你抽不出时间我可以理解，但你要给我点时间整理一下情绪。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但是你也得站在我的立场照顾一下我的心情。除非你现在马上翘掉比赛跟我出去，不然你就得让我难受一会儿。”

　　天真说完了，迹部被她话语中的信息量震惊了下，原来他们真的在谈恋爱。然后他很快恢复过来，平静又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一切，“我是迹部，手冢刚刚回球场了。”

　　其实换成现在的迹部，他应该会选择更高明的做法，比如说趁天真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言不发地离开，虽然事后听起来有偷听别人秘密的嫌疑，但总好过直接拆穿来得好，至少没有那么尴尬。

　　事后天真说，迹部景吾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你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手里有把刀能把你当场灭口。

　　但两人的关系居然因为这个尴尬的插曲变得好起来了，至少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后来迹部看到有心理学家说，拥有共同秘密的人能迅速拉近彼此的心理距离，确实是这个理。

　　他想起周末被两人莫名安排时天真总没什么好脸色，原来是在表示对约会时间被强行占用的不满啊。

　　迹部恍然大悟。此后的周末好心帮天真打了几次掩护，自此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甚至有点恢复邦交的意思，不知情的迹部由理以为是自己的苦心安排终于有了效果，每天兴高采烈地和闺蜜打越洋电话，说得好像天真已经进了门一样。

　　后来天真为此还请迹部吃了顿饭，当然，是手冢付的帐。

　　地点选在了冰帝附近的一家西餐厅，价格略昂贵，但天真很喜欢这里做的法式鹅肝。上菜前天真在低头玩手机，手冢则在一边帮她又重新摆了摆餐具。

　　从迹部的视角来看，两人的姿态并没有多亲密，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很难想象他们会是男女朋友。不过感情这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到底也只是个旁观者。

　　全程看下来，反倒是迹部和手冢聊得比较多，天真一直在低头刷手机，偶尔才插话一两句，跟平常伶牙俐齿的样子大相径庭。

　　聊着聊着迹部好奇心突起，随口问了句是谁先追的谁，天真终于从屏幕里抬起头，刚想问答，没想到被手冢抢了先，“是我先追的她。”

　　天真眨眨眼，笑了下，没证实也没反对这个答案，然后继续低头玩手机。

　　中途手冢去接了个电话，天真终于收起手机，半开玩笑地跟迹部说，“你信不信，肯定是他们大和部长的电话。”

　　过一会手冢回来了，神色间夹杂着一丝为难，“那个……”

　　“是不是网球部出了什么事？”天真顿了下， “如果需要你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没关系的。”

　　“抱歉。”他愧疚地看向天真，“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最后天真把饮料喝到底，放下杯子起身，“不等了，我们走。”

　　迹部侧过头，看到光线笼罩在天真的侧脸，她的表情很冷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在里面，平静得跟在说服务员结账一样，但迹部没理由地能察觉到她话里的情绪和意味。

　　回去时迹部怕天真尴尬，特地落了一两步在她后面，走了会天真停下脚步，转过头说，你不用怕我尴尬，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

　　然后他才知道其实前几天天真就提过分手了。

　　天真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忙，肩负着青学的未来，还要每周努力抽时间陪我，每次他的中途离开都让我觉得，我的存在只是在给他徒添烦恼。分手这事之前就说了，手冢没答应，觉得分手很对不起我。”

　　三月底，倒春寒还没结束，空气里掺杂着丝丝冷意，连带着路过孩童嬉戏时的笑声，行人的脚步声以及沉闷的风声。

　　“他就是这样的人，所有人的责任都想着往自己肩上揽，就连谁先追谁这种事他都想着照顾我的面子，很温柔吧……我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上他的，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两边都选择了，实际上两边都舍弃了，所以又何必这么死撑着。反正两人总要有人出来当那个恶人，手冢不忍心，那就我来吧。”

　　迹部抬起眼看向天真，后者似乎还有话想说。

　　“而且我觉得，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我。”天真轻笑了下。

　　“反正肯定没像他喜欢网球一样那么喜欢我，之前还很不甘心，想说好歹去争取一下吧。但没有用，在我看到手冢在球场上眼睛里闪着的光时，我就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是他选择的那一个。“

　　“手冢国光这个王八蛋。”天真骂了句，然后把手埋进掌心里，小声地哭了出来，迹部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天真终于抬起头，眼里还亮晶晶的，情绪却稳定了下来，她一向不是个会拘泥于过去的人，“算了，就这样吧，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我还以为这次能超过三个月呢。”

　　迹部没有回答，说到底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他只是个无意间目睹全程的旁观者罢了。不过作为这段感情从开始到结束的唯一见证人，他倒是觉得这样的结局挺好。手冢是喜欢天真，可惜那些好感在梦想面前不值一提，天真及早抽身而退，两人各自走彼此的路，倒也不是件坏事。

　　“喂，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天真推推迹部的胳膊，“作为这段感情唯一见证人，说说你的看法吧。”

　　“没必要吧，你看起来也不太像需要安慰的样子，还是要我恭喜你吗？”迹部反问。

　　“你这人怎么……算了，你还是别恭喜我了，下次赛场上帮我教训手冢一顿就行了。“天真抬起手，冲着迹部比了个咔嚓的手势，”比分越惨烈越好，最好是6-0，让他脸面全部丢光。“

　　“再说吧，走了。”迹部平平地把视线从天真身上移开。

　　这就是他所知的那段过往的全部，不排除回忆自动删除了某些部分。

　　比如在天真的那句“说说你的看法”后面，他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说，那要和我在一起试试看吗？

　　我不会因为别的什么舍弃你的，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看。

　　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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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突然觉得，大纲好像跑偏十万八千里了。唉。
这个恋爱故事就是，天真喜欢手冢，两人在一起。但是手冢已经有网球了，天真觉得自己竞争不过，又不想看手冢在这之间两难，就主动退场了。算是天真的恋爱循环里少数的几次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