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渣女的恋爱循环》caomeimitsuki

46、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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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井走前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带着奇迹的几个单细胞动物也察觉到了什么，说着你们聊你们聊然后借故离开，只有绿间真太郎眼底带着明显的不赞同，“记得你入部之前说过的话。”

　　其他人离开后两人的气氛一下子沉寂起来，就像她参加过的那种大型聚会，结束后所有人都作鸟兽散去，只剩她和满地狼藉对视。

　　两人周身被无形的结界所包围，结界之外是无数的他人，他人的喧笑，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最终断续收录成收音机里无意义的白噪音，再也分辨不清。

　　唯一明晰的是面前的黄濑，以及他们之间那场毫无意义的冷战。

　　他们待在大厅的边缘位置，黄濑依靠在吧台的边上，头上一盏小小的雾灯照射下来，照得他藏在发尾里的耳钉闪闪发光，哪怕是在角落里，他也是那种能被人一眼找到的存在。

　　黄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辨认什么。这是个很无厘头的行为，但天真没有回避。

　　“为什么躲着我？”天真问。

　　“我……”黄濑沉默了一下。

　　其实两人都在躲，只不过总要有人先低头，或者先抢占上风。

　　“停，黄濑，如果你对我本人，或者对我相处朋友的方式有什么不满，我希望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天真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真的不喜欢去猜。如果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告诉我。一句话都没有的话，我不可能一下子就明白你在想什么的。”

　　说天真完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黄濑人很好，长得好看，相处起来也很有趣。但有时又太任性，仗着她的宽容做一些逾矩的事，可偏偏这种任性又不是对谁都有，搞得好像是对自己的偏爱，不要也得要一样。

　　但她还是放缓了语气，“对不起啊，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失控了，当时那些话你不用放在……”

　　黄濑凉太神色毫无征兆地冷了下来，他盯了天真好一会儿之后才出声，“小天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天真这回反倒没有生气，她平静地抬头看向黄濑，想听听他接下去怎么说。

　　“小天真你就是太自我了，自以为清醒，自以为理智。吵架了，ok，把来龙去脉一二三通通列出来，然后心平气和地坐在这，打算跟我商讨出一个解决方案。小天真我不是你的什么工作伙伴，所以现在能不能不要像商量公事一样跟我说话。小天真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的一视同仁，这让我觉得你就像在处理公事一样对待我。“

　　天真没有打断他，是黄濑自己卡壳了。因为天真毫无波动，就站在面前很平静地看着他，用那种看似是迁就，其实不是，看似是容忍，其实不是的眼神。

　　就是那种毫无波澜的眼神，从一开始他被激怒的，就是她的这种态度。

　　黄濑在那一瞬间心肺都有烧灼感，他倒抽一口凉气，呛住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起来。天真还是没有说话，默默走到一旁的自助餐桌，拿起一杯饮料，递给他。

　　“算了，小天真，我也不是不了解你的性子，你也不是故意的，反正……”黄濑别过脸，有些不甘心又恼怒地说了句什么。

　　天真没听清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没听见。

　　黄濑似乎有所感应，又或者压根没在意天真，只是他自己想说话而已。

　　他突然走进一步，右手轻轻搭在天真肩膀上，他不在意地说：“你是不是没听见？我刚刚说，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在意这件事的。”

　　那句话像炸弹一样，嘭的一下炸在天真脑海里，她一时失了神，脸上是刚从梦里惊醒时的茫然表情。

　　不是说用风轻云淡地点燃导火线是最痛快淋漓的吗？当然是，但又不是。天真人僵住了，不知道是因为没想到黄濑喜欢自己，还是因为没想到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表白。

　　黄濑现在掌心里其实全是汗，胸口里心脏砰砰地极速跳动，他上前一步，天真下意识后退，反应过来时，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凉的墙壁。

　　黄濑逼视着天真，他倒要看看她现在还能不能像刚才那样列出个一二三来。

　　在这珍贵的，对方暂时失去话语能力的片刻里，黄濑争分夺秒地说了下去:“是真的，我不拿这种事开玩笑，小天真，我喜欢你。”

　　天真终于回过神来了，这回她终于不是带着那种，包容似地高高在上的态度了，她没有错开眼神，黄濑当然也不想给她机会错开眼神。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小天真。”黄濑轻声说，他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好像一根羽毛擦过耳朵。

　　“你可以选择忘记我刚刚的话，或者拒绝，什么都行，但不要什么都不说。”

　　“我……”天真迟疑了。

　　大厅的时钟响了整整十二下，午夜降临，现在是圣诞节了。

　　人群传来巨大的狂欢和喧闹声，大家兴奋地大喊merry Christmas，庆祝着这个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或波澜壮丽，或平淡无奇，有人放声大笑，有人失声痛哭，为什么很多人选择在重要的节日表白，因为那一刻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旁顾他人的故事。

　　她想起体育馆里她伸出手递给黄濑的那瓶水，想起练习室时两人共享休息时间时的平静，想起很多跟黄濑相关的画面。然后画面最后定格在梦中的那句预言。

　　“你的恋爱只是在重复一个无解的循环。”

　　天真闭了闭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黄濑，像午夜魔法消失的辛德瑞拉，带着水晶鞋仓皇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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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就是一场兵荒马乱，赶稿亦是——鸽鸽如是说。
这回准时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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