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 互为彼此》懒惰的喵喵

435、选秀

　　“志龙哥来了么？”姜世熙见他走的这样急切，问姜胜允。
　　他佯装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志龙哥比我们出场晚，不知道现在进来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姜世熙远远的瞧见权志龙姗姗来迟，半路被宋瑾裕两人拦下说了几句话。他先是一头雾水，随后明白了似的，点点头说了几句话。一直看着的姜世熙料到他们在说什么，决定到此为止。他们谈完了，副社长领着宋瑾裕冲姜世熙略略点头示意，姜世熙做同样回礼。
　　当权志龙朝姜世熙走去，副社长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你别再惹她了。”
　　宋瑾裕不明白，她和姜世熙出道时间相差不多，难道她当了社长就能叫板大公司了吗？副社长见她一脸迷茫，忍不住训斥她，“没有眼力见的！她最近势力大得很，你千万别惹她。”
　　用势力来形容一个艺人当真是少见，她不解，“能有什么后果？”
　　“要是还想在歌谣界好好混，就少说几句话。”说完他叹了口气，“就算不在歌谣界，演艺界也是一样的啊。”
　　“她这么大的权力吗？”
　　“不是权力，能量不可小觑。”他看着倾听权志龙说话的姜世熙，十分敬畏，“唉……半年前也就罢了，现在，说是歌谣界的地下太子也不为过了。我们正和他们公司一起做一档选秀综艺，你要是惹到她搞坏节目，我也帮不了你。”
　　“她向你道歉了？”姜世熙问道。
　　权志龙点头，示意姜胜允赶紧离开别当电灯泡，然后才问她，“你做什么了？他们竟然这么老实，我以为就算上面知道了，也就是私下教训一顿了事。”
　　“我能做什么，只是他来道歉，我说让她找别人去罢了。”
　　“真的？”权志龙十分不信。前辈又如何，就算对前辈不敬又如何，这样做的人少不了，不还是在好好活动，定然是姜世熙做了什么。他摸摸鼻子，“我听说她们的几个合约临门一脚时被人顶了，第一个就是军队宣传大使。”说的姜世熙沉痛反思，枪打出头鸟，应该细细安排，避开自己人的。
　　“是吗。”她装作不关心，看着台上的金明路。
　　“谢谢。”不管男人女人，被爱人维护着实幸福。
　　姜世熙看他一脸真切的喜悦，也微微笑起来，“我要参加一个选秀，你想去吗？”
　　“做评委？”
　　“宰范哥做评委，我去溜达一圈，外援指导。你们公司也掺和了，就是PSY前辈出演的那个节目。”
　　这么说他就知道了。既然平时总在一起，他也不是很纠结那几个小时，便摇头说，“不了。我把备选歌挑出来了，有空我们一起选一选。还有几首歌我要写完，暂时少接活动。”
　　“好。”不知想到什么，姜世熙突然笑出声，“你现在不粘着我了，长大了。”
　　他哼了一声，“你要是早这样，我早就不粘人了。”
　　这个选秀综艺有四家大型经纪公司一同参与选拔，练习生不限公司。评委由ME、YG、JYP和SUA四家公司的艺人担任，ME公司是安宰范出任，而YG公司则是PSY。别看SUA的副社长对姜世熙客客气气，实则他们也是相当有实力的大公司，在国内排的上名头的。
　　“仁秀，光凭实力你没办法出道的，你看这几年的选秀哪次外貌第一拿冠军了？”SUA的负责人金中山正在教育此次选秀成员，一下子说到了朴仁秀的痛处。除了外貌，其他才艺在练习生中只算表现平平，想在竞争如此激烈的选秀中脱颖而出实在是太难了。
　　朴仁秀非常失落，他太想做歌手了，“社长……”
　　“你考虑下我之前的提议。”
　　他一脸纠结，声音微弱，“我不行的。”
　　金中山一瞪眼，“什么不行！”见男孩儿瑟缩了一下，放软声音，“姜世熙喜欢你这样的外貌，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和她成了，出道绝对没问题。”
　　朴仁秀仍然很犹豫，他放低声音蛊惑对方，“安宰范对她言听计从，PSY也和她有交情。如果你真成功，就保住了两个评委，还怕不能出道吗？”
　　“可……万一失败了呢？”他低着头，有些颤抖，“被发现我就完了……”
　　“完不了。她这方面挺君子的，先前有人试过，没有成功她也保密了。就算不成也只不过避开你和这个节目，堂堂ME社长不会和你一个练习生计较。到时候我们帮你活动活动，让你和咱们公司的两个孩子一起出道，不是更便利吗？你表现出对她的钦慕就好，诶，你本身也很喜欢她吧。”
　　年轻的心嫩得很，被戳穿马上就脸红了，“我、我、我试试吧。”
　　“嗯。”金中山满意的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剩下的我安排，机灵点儿。”
　　几家公司的集合选秀，说到底实力强的公司更有话语权。近几年，ME公司艺人一代一代层出不穷，在多位艺人相继在欧美乐坛成功出道后。公司的名字一路高歌直直冲上经纪公司排行榜前列，能与YG公司一争高下了，所以安宰范和PSY的意见在评委中举足轻重。
　　节目程序过半，各个评委要对自己的队员进行指导，安宰范不耐烦面对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们，硬是把姜世熙拉来。此次拍摄在YG公司的练习室，只有他们有足够的地方放下全部选秀成员。地下一层姜世熙来的熟门熟路，还未进门，倚在门框上看好戏，“瞧你把他们吓得。”炸毛的安宰范着实有趣。
　　安宰范一脸凶相，“轮到你哄孩子了。”
　　指导过每个人，时间到了中午，收起满满的笔记，姜世熙对安宰范说，“出去吃，今天食堂一定很挤。”
　　点了很多菜，姜世熙坐在安宰范旁边问，“做评委难吗？”
　　“难。”他鲜少叹气，做评委真是为难他了，如果金智彬没有入伍，应该他来的。
　　姜世熙笑了笑，也知道为难他了，“有些事问娜美不错，她对这些很拿手。”
　　“世熙啊！终于找到你了。”在安宰范的训斥出口前，太阳和权志龙迈进餐厅，十分不客气的挤开两个练习生坐在姜世熙边上，太阳怕权志龙无所顾忌的散发魅力，硬生生挤在两人中间抢话，“我们以为你去食堂了，结果扑了个空。我记得你很喜欢我们食堂啊。”
　　是很喜欢，不论饭还是大妈，亲切美味，她耸耸肩，“人太多了，很挤。”
　　“是，所以我们也出来了。”他拿了两双筷子，分给权志龙开吃。
　　聊天不过十几分钟，权志龙借口去洗手间，回来硬在姜世熙和安宰范中间抢了个位置。安宰范这个气啊，你算什么竟然和我抢位置！碍于在场这么多练习生，安宰范选择暂时忍下，就是看哪哪不顺眼，又吓到了练习生们。
　　朴仁秀没找到任何机会和姜世熙搭话，一个渺小的练习生，如何像金中山所说勾引一社之长？姜世熙见过的世面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这实在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他想自己也许该打道回府了，大概无法出道吧。“你怎么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朴仁秀身上，他蓦然回神，抬头见姜世熙关切的看着他问，“脸色发白，不舒服吗？”
　　“没、没有。”他的脸腾地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大、大概饱了。”
　　这可逗笑了一帮人，太阳毒舌道，“饱了脸发白？”
　　他也一起笑，心情突然没有那么沉重了。末了姜世熙对他说，“节目虽然重要，好好休息才是基础。”
　　“是。”他感激的点头。权志龙认真的看他一眼，有些探究的意味。
　　短暂休息后，下午训练继续。这边练习室中按部就班的指导，另一边姜世熙正接受节目组的采访。PD问道，“所有学员中，印象最深的是哪一位？”
　　她略微思考，“朴仁秀xi。”
　　“缘由呢？”
　　姜世熙不由自主笑了，“头一次见到和宰范哥相比更害怕我的人呢，很好奇。”
　　PD翻出朴仁秀的简历察看，“你知道他的理想型是你吗？”
　　“诶？”真出乎意料，姜世熙很疑惑。
　　PD笑，“大概害羞吧。”
　　不对，姜世熙想，她分得清什么是害怕、什么是害羞，那种细微的颤抖和躲避的眼神绝对不是害羞。她的恶趣味上来了，“那我要好好逗逗他。”
　　SUA公司要做什么？姜世熙很感兴趣。他们没把宋瑾裕的教训放在眼里，作为底蕴深厚的公司，对年纪尚幼的ME公司存在轻视是可以理解的。不过，YG和JYP资历也不浅，照样把ME公司当成有力的竞争对手和合作伙伴。这恰恰代表了国内众多老牌经纪公司的两种看法。姜世熙更想通过这件事看看，那些瞧不上ME的公司的想法。
　　姜世熙马上向安宰范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两星期我和你一起做‘教官’。”
　　“干嘛？撑的？”安宰范不解，姜世熙不是这么闲的人。
　　她翻个白眼，“无聊了，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默认了她的做法。节目组更是欢迎，这一天朴仁秀的头几乎没有抬起来过。
　　听闻姜世熙加盟节目两星期的计划，金中山兴奋的很，“仁秀啊，你的运气来了。姜世熙很看脸的，第一天很关注你吧，这就对了。她不是很关心练习生吗？你这两天不懂的地方多问她，先混个脸熟。”
　　“是。”他心中纠结极了，想，先这么做下去吧。
　　为了‘乐趣’留下来，教导的心非常真诚，对待孩子们与自家公司的练习生没有差别。训练亲力亲为，三五不时还为训练疲惫的小孩们加餐。和其他评委截然不同的风格令朴仁秀更加纠结，他是不是选了一条不正确的路？姜世熙看起来不像会接受潜规则的人，万一触霉头，这次出道机会就完了。他年纪已经不小，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失去，再没有公司会录用他。
　　“仁秀xi，是不是很喜欢多想？”
　　他抬头，是姜世熙温柔的眼神，慌张低下头，“有时候……想很多，毕竟年纪大了。”
　　姜世熙将人单独叫出来谈话，不想盯着他的后脑勺，强硬的说，“抬头。想出道，就要有面对一切的勇气，连我的眼神都不敢看，如何出道？”
　　他尴尬的抬头，和她对上眼神后马上脸红，这取悦了姜世熙，看来是有一点害羞的。他眼神忽闪，嗫嚅道，“对不起。”
　　“没关系。”姜世熙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的年纪不大，没到说丧气话的时候。想过这次不能出道怎么办吗？”
　　这次失败，他和公司的练习生合约也到期了，估计不会再续约，“去别的公司碰碰运气吧，如果不行，做声乐老师之类的。”过了二十岁想再以偶像出道几乎是不可能的，论实力又没有这么强，只能放弃了吧，他早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想做主唱吗？”
　　“嗯。”他点头，“我只能做这个。”
　　姜世熙眯眯眼睛，将他的冷掉的茶水倒掉换上新的，“有没有想过唱rap？”
　　他苦笑，“不行的，刚做练习生的时候公司教过，我没有天赋。”
　　“天赋确实很重要，不过我认为rap中有比天赋更重要的东西。”朴仁秀抬头看向姜世熙，她的眼神坚定而认真，“令听众流泪欢笑的歌曲将长久流传，在这些歌中，有着远超技巧的存在，rap是这样的艺术。初做练习生是很久前的事了吧，时间能惊讶的改变一个人，为什么不试试呢？”
　　多年前的挫折历历在目，朴仁秀张口结舌，“可以吗？”
　　她鼓励道，“我可以做你的老师。”
　　他突然很感动，做练习生这么多年，这种感动还是第一次，令人湿了眼眶，仿佛永远不会干的那种。他又低下了头，“谢谢。”
　　“第一，你要抬起头，有勇气才有未来。”
　　“你真想培养他？”安宰范皱眉盯着人群中的朴仁秀，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同。
　　姜世熙十分肯定，“宰范哥，他可以成功。”
　　这句话他曾经听过，“上一个得到这句评语的人是泰范，你把他们俩相提并论？”
　　“不，他们不同。泰范的天赋与生俱来，他天生该做说唱歌手。如果仁秀从泰范的年纪开始唱rap，现在最多不过是个偶像团体中的rapper。”她看向安宰范，眼神发光，“泰范是你，而仁秀是我。”
　　安宰范有些明白了，拍拍她的头，“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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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野猫浇灌的20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