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百年羁绊》水晚湮棠

13、chapter 13

　　第十三章

　　眼前是天照独特的黑色火焰，脚下是崖高千仞，身后是万丈深渊，头顶一轮血月。

　　转瞬间被拖进月读世界，千手柱间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嘴遁这招不顶用！

　　看着面色不善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扶额消沉。示弱，自我剖析，直白告诉对方自己有多在意他这三点都没用，斑果然比宇智波家的小鬼要难糊弄的多。

　　斑轻蔑一笑：“你以为只有你看到了那个九尾小鬼的记忆？”亏他差点信了，居然用别人的话敷衍他？千手柱间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是打死了事的好，不用留到烟花祭当吉祥物了。

　　夜色消散，场景是熟悉的南贺川岸边。只是这次幻境里不止他们两个人，千手柱间脚边散落着盔甲，右手反握苦无对准自己，身后站着千手扉间和一众千手族人。与之对立的是零散的宇智波一族的人。唯一与记忆中不同的是本该奄奄一息躺着地上的宇智波斑好整以暇地座靠在溪边岩石上。

　　千手柱间苦笑：“斑？”

　　宇智波斑诡秘一笑，轻声道：“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下一刻千手柱间右手不受控制的发力，毫无准备下苦无刺进腹部的痛感让他的脸扭曲了一瞬，接着脱力般顺势跪倒在地。苦无上涂有能让人麻痹的草药，千手柱间左手撑地，有些费力的喘息。这个幻境以他现在的实力不是不能解除，只是，那样斑会更生气吧？
　　嘶，柱间倒抽了一口气，喉间有苦味上涌，真疼啊。

　　宇智波斑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欣赏他的惨状。末了，俯下身用手抬起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他隐忍痛苦的模样，低下头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只是切腹根本要不了你的命？你不过是仗着......”

　　话音未尽，场景又回到初始的那刻，千手柱间这次是用苦无刺穿了自己的肺部，霎时间呼吸困难，双腿自然跪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仗着我舍不得你。”靠在溪岩上冷眼旁观地宇智波斑心想。

　　就这样千手柱间不断重复着花式切腹的过程，甚至苦中作乐的想：如果再使点劲拉开肚子，看到肠子之类的内脏流出来，斑会不会气消得快一点？

　　在千手柱间精神力开始不稳，甚至头上冒出细密汗珠后，宇智波斑才解除了无限循环。

　　千手柱间长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地，望着宇智波斑竟然还笑得出来：“我算着起码还得有四百次，才会解开。你还是手下留情了啊。”顿了顿，他笑的更加灿烂：“谢谢你，斑！”谢谢你这无数次的选择中都没有让他伤害扉间，更谢谢你给我一个可以弥补错误的机会。

　　继续四百次的循环是千手柱间精神力开始崩溃的临界点，千手柱间知道，宇智波斑更清楚。

　　就像千手柱间能随时自己解除幻术，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杀的过程不发一言，默默忍受的事实，斑也心知肚明。

　　宇智波斑在他身侧坐下，侧过头静静看着他，看着那张掩饰不住憔悴却依旧笑的温和不带阴霾的脸，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次被这个人打动了。

　　“算了，”宇智波斑自嘲的想：“我原谅你了，柱间。”

　　还未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终结之谷于幻境中重现，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在两座结对立之印的雕像下，结下了和解之印。

　　千手柱间眼眶湿润，时空交错，百感交集，千言万语竟无从说起。

　　宇智波斑见状露出了久违的开怀的笑容。曾经在这里，我决定有生之年，不再见你，也不让你见到我。没想到兜兜转转，我还是跟这个世界和解了。

　　所谓的氛围永远不能维持三秒以上，甚至来不及相顾无言，结印的两个迅速缩回双手挡在胸前，进入战斗状态，查克拉暴涨。

　　原因无他，由现今幻术第一的宇智波斑施展的月读世界，出现波动，竟然有其他人进来了！？

　　空气中出现旋涡状的浮动，一身白衣手持仙人锡杖的六道仙人现身，一脸欣慰道：“因陀罗与阿修罗的转世哟，又见面了。老朽终于等到你们和解了。这幅姿态不能久存于世间，时间紧迫，如果斑再不停止，我就只能出手制止了。”

　　宇智波斑脸色难看，糟多无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千手柱间目瞪口呆：“你一直在看着我们？不...你也有四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