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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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千手柱间一时间忘记挣扎，脑子和身体的链接有片刻的失灵，也就是俗称的蒙圈。
宇智波斑凑近了看他，目光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扫过他的面颊，将他的表情巨细无遗的看进眼底。
短暂的空白后，柱间脸上浮现狂喜：“斑，果然你也回来了！”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脸色未见有什么特别的神色。掐着柱间脖子的手，倒是收了回来。
千手柱间坐了起来。
哪怕没有根据，但他就是肯定那个世界的斑也会回来。如今预感成真，他激动的无以言表，满腔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宇智波斑的反应比柱间淡然的多，斑走到桌边，从桌下端出一个方盘，上面放了一瓶清酒，两只酒碟。他对着千手柱间招呼道：“要喝一杯吗？”
仿佛刚刚那一场剑拔弩张只是错觉。
千手柱间应道：“当然要！”
宇智波斑挽起袖子倒酒。
刚好外露出一截瘦削的手腕，连着骨节分明的一双手。
深色的衣袖衬着莹白的肌肤，仿佛有股无形的吸力。
千手柱间看着这一幕，目光竟一时有些离不开。
他很少能看见斑的手，因为长大后，斑的手套就不怎么摘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斑的手白的好像在发光。
接过酒碟，千手柱间一饮而尽。有些唏嘘：“没想到，我们能有机会像战友一样喝一杯，真是像做梦一样。”
“战友？”宇智波斑短促的笑了一下，“我并不想跟你做战友。”
“哎？”千手柱间沮丧，嘀咕道：“不是说好了相互理解了吗？”
“情境不同了，柱间。”
宇智波斑姿态优雅地放下酒碟，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
纸的左下角盖着千手的印章，这是一式两份中由宇智波一族保管的那份结盟合约。
下一刻，一簇火苗自他指尖骤起，将这张载满希望的纸，烧的一干二净。
千手柱间脑门上青筋直蹦，“你这是要干什么？”
宇智波斑弹了弹纸灰，平淡道：“我不答应。”
“明知道加入木叶对宇智波一族毫无好处，甚至于处境艰难，我为什么要答应？”
千手柱间无言以对，方才的激动，感慨与愤怒如潮水般退去。他像是被困在水牢术中一般，全身被凉水浸透，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他想说“有我在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保证宇智波在木叶永远不会被排挤”；“宇智波一族绝对不会被抹杀”。可是话到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已经失约了。
不管原因如何，在他们经历过的过去，宇智波一族已经成为了历史，无可辩驳。
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再次擅自许下约定，并要求斑去相信？
千手柱间嗫嚅数次，很久才干涩道：“在我死后，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收集尾兽完成计划，为什么要等那么久交给别人去实施？”
宇智波斑不明就里，怎么突然提到这些陈年往事。
稍一细想，他就明白了。“你是想说我对木叶还留有情谊？”
千手柱间没吱声。
宇智波斑笑得意味深长，“柱间，我应该跟你说过，我是为了斩断我跟这世间的因果。唯有死亡才能彻底切断因果。”
千手柱间：“可你还活着。”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眼神放空:“并不是只有灵魂去往黄泉才算是死了。从此不见天日，消失于众人眼前，有人亲眼见到过你的尸体，所有人都确认你死了，这便是死了。死人是无法做到任何事情的。”
“所以我成为徘徊在生死轮回的夹缝中的幽灵，潜入地底，静静等候合适的人选，引导他去完成一些前置的步骤，直至...将我复活。”
说到这，宇智波斑笑了起来：“没想到，最后失败了。”
对于自己的失败，他毫无芥蒂。
倒是看到对面的千手柱间面色古怪，本来是一脸感伤，忽然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心起来。
只听到他兴奋道：“算起来，我们都死过好几次了。所以连死亡也无法斩断我们的羁绊！”
宇智波斑：“......”
这是重点吗？
“别想岔开话题。”宇智波斑对他这些小把戏嗤之以鼻。
“哈哈。”千手柱间丝毫不觉得尴尬，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如你所说，情境已经变了，你也不再执着月之眼计划，重来一世，难道你就不敢跟我一起开创一片新的天地？”
宇智波斑神色不动：“跟你一样通过下跪恳求的方式？激将法对我没用了柱间。”
跟年少的宇智波斑相处了一段时间，结盟的顺利进行让千手柱间不期然的产生了斑“很好说话”的错觉。此刻的斑依旧是少年模样，剑眉星目，眉峰高挑，卧蚕饱满，眼角微微下垂，眼尾却上扬显得眼神十分凌厉。本该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却因为周身沉稳的气质而收敛了许多，奇异的显出些平易近人。
面对蛰伏了近百年的斑，柱间沸腾的热血冷了些。以他现在的嘴遁，还真没有说服对方的可能。
既然说不通那就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了！
千手柱间伸出右手，露出手腕，认真道：“你咬吧。”
宇智波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诧异。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