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我那个兄弟》中小路

5、第 5 章

　　宿舍是两人间，足够宽敞，就是没有独立的洗浴场所。陆斗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他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运动服，一双常穿的运动鞋，其他的都是一年级的教材，最多的是古典的辅导书。
　　他脱了井闼山的制服，换上运动服，衣服也是自己的，队服的颜色真是让他嫌弃到家了。套了件外套，直接把拉链拉到最上面。
　　回头就看到牛岛若利站在后面盯着他。
　　「怎么？」
　　用得着盯着他吗？虽然之前他的确有些事情做的不太地道。
　　牛岛摇摇头。「走吧。」说完转身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陆斗带上护腕，脚步跟了上去。
　　「宫城的预选赛怎么样？」
　　这都月底了，各地的比赛差不多已经结束。牛岛若利是个直接能上手的攻手，如果宫城预选还没结束，白鸟泽那边应该不会让他出来。
　　今年IH上白鸟泽虽然也进了全国舞台，但没看到牛岛。和陆斗的情况不同，但他又搞不清高中部的教练在搞什么。
　　牛岛放缓脚步。「我们，赢了。」
　　牛岛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其他学校也很厉害，及川去了青叶城西后还像以前在北川第一那样。他几乎没发现有什么改变的，就是身边的队友变了。他交了新的朋友，天童，濑见他们，同样他也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分别了。
　　他看向陆斗。「IH，我看了。」
　　闻言，陆斗一愣。
　　IH东京预选他上场了，后面的比赛他做替补时也被轮换上去了。岛田教练考虑到三年生要卒业的情况，要求他们做替补的一二年生们打配合，随时准备上场。
　　井闼山不是战无不胜的王者，荣耀需要时时刻刻的保持着强大。他能做到的只有让自己能被教练看到，并选出来。
　　陆斗故作轻松，他伸手揽上牛岛的肩膀，笑道。「我表现的怎么样？」
　　中学的全国大赛结束后，他犹豫过。
　　到底要去什么学校，高中部的排球部的确很强，宫城内好多年都是它出线，就连教练那边也有打过招呼。中学时和牛岛一起，虽然牛岛的确很出色，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很差。他敢确定，升上高中也会继续成为正选上场。
　　但，他到底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人。
　　牛岛双唇抿成一线，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你变强了。」
　　陆斗有个秘密，他之前是没有的，只是后来被球砸了一下想起来了。
　　牛岛若利升上白鸟泽高中部后，排球部的战术方针将会围绕着他来运转。
　　那个时候，自称无名学校球探的‘伦太郎’出现了。
　　一边吊儿郎当地说‘你打着很有意思的排球呢’，然后做出很难让人相信的邀请宣言。
　　井闼山这个校名实在太有名了，伦太郎的邀请让他更加觉得不可信，但他还是来了。
　　来了之后就开始后悔了，这所学校是凡人和天才都在努力的地方，只要有一丝后退就会被赶超，然后被远远甩掉。成为正选更是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的事情，每天在进体育馆都会有些紧张，好在摸到球的时候感到了安心。
　　陆斗不由伸手摸了摸鼻子，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责怪我。」他收回手。
　　牛岛疑惑地看过去。
　　陆斗是他的朋友，在幼稚园就认识的，那个时候他正跟着父亲玩排球，同龄的小朋友们都不会玩。而且他那时候有些木讷，很多时候都没办法很快地反应过来。陆斗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伙伴，但让那个时候的他觉得可惜的是，这个朋友真的是太喜新厌旧了。
　　热度无法超过三分钟，明明对排球很上手，第二天就和他说要去踢足球。
　　「责怪什么？」牛岛无法否认自己到现在性格还是没怎么变。
　　有些东西不和他说清楚，他就不会明白。
　　「就是去年全国大赛结束后，大家说一起去高中的。」
　　陆斗在小学的时候，因为喜欢东京Victory俱乐部的少年队里的一名选手，踢了几年的足球。那个时候他真的是一头钻了进去，但在青训队的入门关卡那边就卡主了。
　　初一又跑回去打排球，那个时候牛岛父母已经离婚，牛岛若利从以前那个还有些萌的小屁孩在那段时间里飞快变成了一个沉稳的小大人。他起初完全不赞同对方进排球部的，因为三分钟热度，对待排球一心的他尤为讨厌。
　　但没想到，陆斗会这么适合这项运动。
　　还会继续茁壮成长的身体，随着锻炼不断加强的力量，还有就像是一点就透的技巧在每日的练习赛里慢慢变得更加熟练。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对方天生就是打排球的。
　　然后初二的练习赛里，他发球没把握力气，陆斗接球也准备好，砸在了头上。
　　若利就变成了牛若，关系开始了变化。
　　「我能理解。」
　　牛岛之前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不舒服的原因是对方瞒着他一声不吭的就离开的事情。「井闼山很强大，要是有这样一次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但是，他肯定会纠结，在白鸟泽也有白鸟泽的理由。
　　而且，国中时一起说这些话的人，最后也有不少人已经去了别的学校。
　　「陆斗。」他看向朋友。
　　陆斗和他四目相对。「井闼山很适合你。」
　　他们到达体育馆，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看到有人进来，纷纷抬头看过来。牛岛的前辈小野在人群里并没有挥手，只是看了眼身边的陆斗。
　　参与青训的都是高中生，参加过IH和其他比赛的都认识，有些还在私下打比赛，就算没接触过也会私底下有做过研究。
　　井闼山的一年生正选，他们多少都在教练的提点下了解过，一时之间目光全聚集在陆斗身上。
　　「足立。」
　　陆斗看到熟人，直接拉了牛岛过去。
　　足立是京都的，合宿的时候打了几回练习赛，是风之涧高中备受期待的一年生。
　　「井闼山就你一人？」
　　足立有些意外，他看了眼陆斗后面的牛岛，觉得眼生。
　　陆斗点头。「部长他们已经是正式队员了。」他把牛岛拉到身前。「这是我中学时的朋友，白鸟泽的牛岛若利。」
　　白鸟泽这三个字给牛岛带去了不少注目，他没想到陆斗会直接这么介绍他。「这是风之涧的足立，旁边的是爱知的竜澤前辈。」他们学校总是搞些练习赛，之前是在和高中，现在已经在和大学部进行比赛了。
　　竜澤身形娇小，气场却意外的足，沉着脸冲两人点头。
　　牛岛跟着叫了声前辈，他看了眼陆斗，就见对方又扭头去和认识的人说话。他目光追寻间，又无意中和前辈小野对上了，然后又自然地错开。
　　直到体育馆大门再次拉开，气氛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