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那一缕清音》林岫

53、看比赛（下）

　　柳生音重新回到看台上观看比赛。幸村精市披着外套握着球拍，稳稳地站在场内，对着对手绽放出如花般美丽的笑容，但是场上的幸村虽然笑得和平日一样温柔灿烂，但是气势和平时大不相同，平日如同一只休憩的雄狮，但是现在却散发出强大的王者之气。
　　“嗤，四天宝寺让这个小石川健二郎做单打一摆明一开始就是打算让他当弃子的嘛，他们想在前四场中拿下三局，可惜事不如人意呀，我对那个小石川深表同情。”切原无聊地打着呵欠，嘴里说着同情可是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刚进网球部挑战过幸村的他是非常清楚部长的实力的，这个小石川一定赢不了，而且会输得很惨。
　　“小石川健二郎，四天宝寺二年四班，打球惯用右手。身高180CM，体重73KG，爆发力、速度、视野，平衡力都属一流，身体更是具有不可思议的柔韧性。他的天资值得所有打网球的人羡慕，而且潜力不可预测。四天宝寺把他安排成单打一并不是作为弃子，而是希望在和幸村的战斗中得以进化成长。”柳莲二把手中的笔记本卷成筒状，搭在掌心敲了敲，神色淡漠地向大家诉说着四天宝寺小石川健二郎的资料。“不过他们找错了对象，幸村会在他成长之前彻底摧毁他。”
　　真田双手报胸，沉声说：“立海大不是网球培训基地！”
　　仁王雅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咧出一个嗜血的微笑：“真是不可错过的一幕！”
　　丸井使劲压着切原的头，兴奋地说：“切原，好好看看部长的实力！”
　　柳生音听着大家的议论，他们对于幸村的胜利非常有信心，立海大胜券在握，而且似乎还有什么精彩的好戏上演。
　　的确，从比赛一开始，比赛的形势就是幸村精市领先，不论小石川健二郎的球在打到哪里，速度多么快，幸村精市都能准确无误的回击，但是场上的幸村精市举动依旧是那么优雅从容，不紧不慢的，宛如闲庭信步一般。而且看到四天宝寺的小石川健二郎不停的变换着攻击方式，甚至挑衅着幸村的反应和速度，不断地打出一些线路刁钻的球路，想出奇制胜，可是全然无用，根本对幸村精市的反击产生任何牵制的作用。场外的柳生音为幸村高明的网球技术所惊叹着。
　　“安心啦，幸村的击球深不可测，攻击也永远无法掌握，那完全是浑然天成、神乎其神的领域，因此被誉为‘神之子’，对于幸村来说根本没有回击不了的球，‘王牌’总要保留到最后才合逻辑吧！”一边的柳莲二眯着的眼闪了闪说道。
　　身在局中的小石川健二郎，真切的感受到对手的强大，好奇怪，对手的击球感觉并不是很强力，而且球速也不快，也没有什么高速旋转，更没有打在刁钻的线路上，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回击呢，只感觉到球从身边飞过，接下来时也很勉强，好强！而且对方强烈地传达给自己一个感觉，就是不管球打到哪里，他全部能够回击回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回击不了的球！
　　“好了，比赛到此为止吧，我也玩够了。停止吧。”幸村温柔悦耳的声音淡淡地响起，神情悠闲自在地做出宣告。只是在做出预告之后的一刹那，幸村披着外套瘦削的身躯站在场中的气势又发生了极大地变幻，散发出让对手喘不上来气般压迫人的王者之气，和头发一色的眼瞳中透露出狮王盯住猎物准备进行捕获般的犀利。迎面而来的迫人的气势让小石川健二郎心中涌起阵阵寒意，战战兢兢，脑海中涌起一种马上投降认输的念头。
　　小石川健二郎使劲地摇摇头，将刚才涌出的荒唐念头抛之脑后，深吸了一口气，在场中站定。小石川愤怒了，你这个宣告什么意思？原来一直都是在陪我玩吗？戏耍我很有意思吗？我承认你的球技是远在我之上，行云流水般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可是也不要小瞧我！小石川的双眼中燃起灼热的火焰，奔跑、挥拍、上网、击球，击出去的这一球速度比原来打出的球快一倍，球迅速地落在了边角。
　　原来如此，要在比赛中进化吗？而且已经进化了，想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不可能的！我会让你永远感到绝境，永无止境的绝境！幸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微微眯着眼中露出万兽之王雄狮撕碎猎物般的残忍。接下来的一幕，柳生音永远无法忘却，随着幸村球的击出，本来精神抖擞的小石川健二郎，突然手中的球拍掉落在地，神情呆滞，五官扭曲而痛苦，跪倒在地，全身颤抖。
　　怎么了？病了吗？柳生音探头想看个究竟。
　　切原不敢置信地发出惊呼：“这就是部长的‘灭五感’！”
　　“是的，‘灭五感’是指用高超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以及自己独特的球路来剥夺对手的触觉，听觉，视觉。如果没有触觉，就没有击球的感觉因为触觉主要是痛觉，压觉，位置感觉和振动觉以及包含了立体识别能力等的机能是体性感觉的总称。脑海里会不自觉只有不管打什么球都会回击过来的记忆紧紧地缠绕在脑海中，变得不再想着打网球，身体也渐渐动不了，如同坠落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中，黑漆漆的，没有尽头，没有任何感觉，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已经到了讨厌打网球的状态，让对手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渐渐的对网球失去信心，失去打下去的勇气，让对手觉得打网球就是种折磨。不能自拿起球拍，陷入击球恐惧症中，甚至看见于网球相关的一切都会感到厌恶，从而恶心呕吐。”柳详细的向大家解释着幸村的这一绝技。
　　切原的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好恐怖！”
　　仁王拍着他的头说：“不用担心，平常练习的时候幸村基本不会用这个绝招的，他对自己人还是很有分寸的。”
　　“那他会怎么样？”柳生音看着场上被四天宝寺扶走表情痛苦的小石川健二郎出声询问。
　　“承受力强的话，在医院呆一段时间，看看心理医生；也可能再也打不了网球，还是什么的……总之至今在‘神之领域’下，安然无事的人，可还没有呢！不过就算病情严重，只要不再接触网球也就没事了。越有天赋病情越严重，依照他的情况，可能这辈子都不一定拿起网球拍了。”柳不以为然的说。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做？”柳生音惨白了一张脸，似自语又似在询问。
　　“立海大不允许输！”真田压低了帽子说道。
　　“立海大是王者。”柳合上笔记本面色平静地陈述着。
　　“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立海大胜利么？”丸井对于柳生音的反应也感到不悦，小动物情绪表露非常明显，一脸敌意，“阻碍立海大胜利的都是敌人？对于敌人绝不不能留情！”使劲地挥了挥拳头，表示更加强调的意思。
　　为了成为王者，什么都可以么？柳生音一句话都不说，表情迷茫。坐了下来。虽然柳生比吕士没有说话，可是看向柳生音的眼里也表示了不赞同。
　　“四天宝寺小石川选手因为身体不适弃权，5：0，Win By立海大幸村。”
　　伴随着震天的欢呼声，幸村从赛场上走下来，人还是那么温和优雅，对上兴奋雀跃的队友，语带惋惜地笑道：“真是可惜，连热身程度都不够！”拉了拉肩上快要滑落的外套。
　　柳生音有些呆滞的目光落到了笑得柔美的幸村脸上，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一位是万兽之王——雄狮，怎么能被他优雅的外表所迷惑，而忽略他面对猎物时的毫不留情。
　　“呵呵，对于那个小石川这也算是一种人生的历练啊……”仁王雅治搭上真田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的。
　　一行人七嘴八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要到哪里去庆祝。幸村转目看见游离在大家之外的柳生音，温和地笑道：“柳生妹妹，有什么好提议没有？”
　　柳生音摇摇头，此刻她不想参与其中，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理理混乱的思绪。“没有，我要回家了。”语调客套冷漠，带着疏离。
　　幸村一怔，含笑邀请着：“柳生妹妹一起去吧，我们大家很欢迎你呢！”兴奋中的众人也纷纷热情邀请柳生音加入他们。
　　“不，我还是回去了。”
　　柳生音的冷淡给正处于沸点的立海大不亚于泼了一盆冷水，大家都觉得有些扫兴。
　　“哼，有什么好拽的，不去就不去！”切原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不对劲！小音从刚才起就有些不对劲！柳生比吕士望着柳生音远去的背影，心上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回头看见仁王和幸村询问的眼神，赶紧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庆祝立海大两连胜重要。
　　“比吕士，我们去怀石料理好不好？”文太的问话打断了柳生比吕士的思绪，他回过神来，也加入讨论中。因为柳生音的离去而一度冷场的气氛再次被炒热。
　　“哼，立海大的人真是幸运，四天宝寺的小石川突发疾病，一下子就让幸村赢了，就这么平白地捡了个冠军。”向日岳人愤愤不平地说。
　　忍足笑道：“岳人你的话太不公平了，毕竟俩人的实力在那里，就是四天宝寺的身体良好也不是幸村的对手，四天宝寺的对上幸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还有一局幸村就能结束比赛了。四天宝寺的这时候身体出现问题正好免得输得太惨而丢丑。”忍足知道向日其实也知道幸村是赢定了，不过只是对于立海大拿到冠军有点嫉妒，而且在关东大赛上冰帝输给了立海大心有不忿才会如此说罢了。但是忍足认为输了就是输了，对于实力上的差距必须要有个清醒的认识，才能在以后会进步，进而打败对手，于是出言提醒向日不要被情绪主导理智。
　　迹部轻抚着眼前的泪痣不出声，他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四天宝寺的人刚上场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身体出了毛病呢，不过身体状况也是无法预测，有时情绪紧张等原因也会引起身体不适，只能说四天宝寺的不走运，偏偏在比赛时出现了状况。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的迹部最终放弃了思考，转而思考因为三年级学长的退部，新的正选选拔相关事宜。
　　青学的人慢慢地走出体育中心。乾贞治推了推眼睛，叹息着：“四天宝寺的小石川实力不足，根本无法探出幸村的实力，收集到他的资料。”换句话说就是幸村的实力和小石川的实力根本是天上地下，幸村赢对手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使用任何绝技。
　　“切，真是的竟然在全国大赛这么重要的比赛上身体出状况，太逊了。”桃城对于小石川因为身体不适退出比赛很是瞧不起。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插话：“可是我记得某个人在一个很重要的新人赛上也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弃权的，不是也挺逊的？”
　　“嘶～”身后的海堂不住地点头赞同，就是，太逊了！
　　“想打架吗？”桃城将拳头在海堂面前挥了挥，海堂不客气地瞪了回去，嘴里发出“嘶嘶”声，打就打谁怕谁！
　　“桃城！海堂！”一边的河村和大石拉开了俩人，大石对俩人说：“不要在这里打架呀，不仅影响不好，而且万一受伤的，回头校内的排名赛就该无法参加了……”
　　海堂和桃城听见“排名赛”三个字停了手，排名赛前八名是学校的正选，取得正选的资格是最重要的，好在下一年的全国大赛上显身手。不过虽然不再动手动脚，可是俩人的眼神在空中持续绞杀，哼，比赛时你给我看着！
　　不管是冰帝还是青学都把四天宝寺的小石川弃权看做是一场意外，都没有想到这是幸村的绝技造成的，主要是幸村和小石川的实力相差太大，场上的幸村根本是非常轻松写意地就拿下了五局。在旁观者看来幸村压根就没有把小石川当作对手，只是应付应付他，半点力气不用出，完全是看着小早川在球场上跳腾当作娱乐罢了。在最后谁能想到幸村会展示他的绝技呢，而且这个绝技使用之后幸村不说，四天宝寺的小石川也不说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觉察，对于小石川的反应自然会当做身体突然不适而退出比赛了。或许迹部和手冢对此稍稍有所察觉，只是凭着高手的本能的一种感觉，但是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他们不曾身临其境，不过因为需要他们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他们也就将其置身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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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感觉状态不太好，老是码不出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