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那一缕清音》林岫

49、换人

　　柳生音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这个年假放的还不如不放，人家都是吃喝玩乐，过得开心极了。可是她却如同赶场一般装扮成洋娃娃，笑得假假的，参加宴会，累死了。
　　勉强听了一节课，柳生音决定逃课，让浅井樱替她请假，柳生音溜了出去，不能去保健室，那里目标太明显，很容易被抓住，想了想，钻到花草社，将几张椅子拼凑起来，盖上运动服躲到旮旯梦周公去了。
　　“乓！”迷迷糊糊地柳生音被奇怪地声音吵醒了，掀开蒙着头的运动服，转头向声音来源之处望去，看见乾贞治拿着一个大大的玻璃杯使劲地摇晃着，杯里红红绿绿的液体在他的晃动下变成了诡异的绿色。乾贞治举起杯子看了一下，不知道了又加了些什么进去，随着“滋滋”的声音，杯里的液体颜色又变成了紫色，而且还冒出丝丝白烟。盯着杯子，“终于完成了！”乾贞治发出一阵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声。
　　左川社长和花草社的其他部员从外面走了进来。左川看见乾贞治说：“乾，你在做什么？”
　　乾贞治将手里的杯子推到左川面前，说：“这是我最新调配的饮料，里面包含了人类所需的各种营养成分，要不要尝尝？”
　　左川狐疑地看了看饮料的颜色，正犹豫间，乾贞治已经手脚麻利地将饮料分配好，在场的一人一杯。柳生音看着大家在乾贞治的鼓吹下将饮料入口，心里嘀咕，那个饮料能喝吗？怎么看都像是化学成品呀，喝了不会死人吧？
　　“咳咳——”所有喝了饮料的花草社社员全都使劲捏着脖子，脸红脖子粗地拼命咳着，他们指着乾贞治，说不出话，可是目光里全是谴责。大家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最后终于忍不住跑了出去找水。乾贞治从大家喝了饮料的那一刻起，就把从不离身的笔记本抽了出来，对众人的反应大写特写。
　　大家跑了出去，急于记录数据的乾也跟着走了出去。柳生音从椅子上起来，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大家喝剩的饮料，好奇地用食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柳生音立刻皱起了小脸，连着“呸呸”了好几下，赶紧掏出一块口香糖扔入嘴中，那个东西绝对不是给人喝的。
　　柳生音走出花草社，路过烹饪社，川田希子看见她从教室里跑了出来，叫住柳生音，满脸忧色：“小音，前两天我姐姐和大岛君私奔了，大岛家找上了我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父亲气得登报声明宣布和姐姐断绝父女关系。”川田希子叹了一口气又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姐姐比赛拿到了优胜大岛家还不接受她？”
　　柳生音听了川田希子的话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先不说早就对此有心理准备，就算不知道，回到东京的这两天站在院子里就听见川田爸爸大声地责骂川田妈妈没有教育好女儿，让她做出这样的丑事等等诸如此类的责骂。经过川田爸爸如此大肆宣扬，只怕附近没有几家不知道这件事了。
　　“从古到今，身为名门世家的子弟的婚姻几乎全部是由家长一手操控安排的。这样的联姻或是为了谋取政治利益，或者是为了商业合作，也有可能是因为家族力量不够雄厚，为了寻找靠山而去讨好能够给家族遮风挡雨大权在握的某个人。是的，秀子姐姐是在比赛中获得了优胜，可是那又怎样？与大岛家制定的商业联姻计划相比，娶一个赢得冠军的妻子所带来的利益远比不上联姻的对象所带来的巨大利益，那么如何取舍也就不必我说了吧。与其抱怨大岛家的承诺不算数，还不如担心一下秀子姐姐和大岛君的现状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说大岛家不会放过他们俩个？”川田希子向柳生音确认。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岛君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而秀子姐姐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你家里生活也算富足，秀子姐姐也算得上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这两个人都不曾真正体会过人间艰辛，难道不值得担心吗？”
　　“那可怎么办？”
　　“谁知道，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怎么走自然也由他们决定，我们在这里白担心也用。”柳生音摆明不想多谈，转身离开。
　　柳生音一路上东拐西拐，好久没有看见亚久津仁和他母亲优纪了，就去拜访一下他们吧，顺便再品尝一下优纪店里美味的蛋糕，这个才是重点。
　　“哈哈，关东大赛冠亚军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嘛，就这水平，真是丢人！”柳生音从一大段台阶下走过，听见台阶上街头网球场上传来嚣张的笑声。
　　听见对方贬低立海大和冰帝，柳生音好奇地踩着台阶，来到了网球场。因为这里只能双打，看见丸井和慈郎组队，他们的对手一名顶着金发，一名黑发额发是白色的，是两个不知道哪所学校的国中生。
　　“喂喂，慈郎，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输，听见没有！”丸井使劲抓着慈郎摇晃着。
　　慈郎难得地没打瞌睡，用力地点着头，朦胧的双眼睁开了，瞪得圆溜溜的使劲地盯着对方，眼中隐含着怒气，双手握着球拍用肯定地语气说：“一定要赢！”
　　柳生音看着比赛，不禁摇头，这场比赛赢得可能性不大。虽然两个人作为好朋友他们对于对方的网球风格以及招式都有很深的了解，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两个人就能够配合的很好。首先丸井和慈郎两个人都是上网型选手，组成双打和长期练双打的高手比赛基本上是开玩笑，因为两人在合作上的欠缺很难弥补。再者丸井和胡狼长期组成双打，两个人配合的非常好，胡狼牢牢地守住底线，让丸井任意地在网前截击，一般只攻击不防御，搭档突然换成慈郎，丸井还想像以往一样打球不太可能，不仅是因为作为网前截击型选手的慈郎不能提供给丸井稳固的后方，而且是信任度的问题，两个人没有配合过，比赛时丸井就对慈郎不能给予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再次慈郎和丸井似乎是首次搭档，丸井是双打选手不错，可是从场上的慈郎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单打选手，并不太适应双打。与此相反的是他们的对手似乎就是长期练双打的，有着极佳的默契度。
　　Game over：平古场&知念VS丸井&芥川6：2。裁判宣布比赛结果。
　　文太和慈郎输掉了比赛，沮丧地低着头，不发一语。对面网球场上的俩人拿着球拍嚣张地指着两人，狂笑。金发的男生不屑地抬着下巴，蔑视着看着他们说：“哈哈，这就是关东大赛冠亚军的实力，真是不堪一击！”
　　“就是，就是，技术有够烂的，明明就是一堆垃圾！我根本没用全力，只花了三分力气就轻松地赢了比赛！”额发是白色的男生出言附和着，贬低别人的同时不忘抬高自己。
　　“可恶！”丸井文太气愤地怒吼，叉着腰跳起脚，“这次不算，我们再打一场！”一把拉过一边的慈郎恶狠狠地威胁说：“这次你给我好好配合，要是再输了比赛，我就和你绝交！”
　　慈郎不住地点头。
　　“嗤，就你们这么逊，再打多少场都是输！我可没时间浪费你们这样的废物身上！”额发是白色的男生一口拒绝，转身欲离开。
　　“哎，知念，等一下！”金发的拉住同伴，转头露出一个恶意地笑容，看向丸太和慈郎说：“要比赛也不是不可以，增一点趣味性如何？要是再输了的话，你们就得在这里大声宣告立海大和冰帝的网球打得很烂，是废品生产地，怎么样？”
　　“好主意，平谷场你说的不错，是应该有点赌注，不然就是再打赢他们也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敢不敢？”知念附和，斜着眼挑衅。
　　“你——”慈郎和丸太气结，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比了！”单纯地脑袋里只是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此侮辱他们自己的学校，一点也没有考虑要是输了的后果。站在一边的柳生音听见他们一点都不迟疑的回答，不禁抚上额头，这两个人真是冲动，从双方的实力来看，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是输了的话，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说出那句话，立海大和冰帝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他们以后还想不想打网球了？不过他们的对手也实在欠教训，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比赛输掉。
　　“芥川学长——”柳生音出声，走上前去从慈郎的手里抢过网球拍，“我来替你打这一场吧！”
　　“咦，小音？”慈郎看见柳生音颇感意外，听说柳生音代替他上场，疑惑地问：“小音，你会打网球？”
　　丸太因为惊讶口里嚼着的泡泡糖掉在地上，说：“柳生妹妹，不可以，我们可是在比赛，他们可是冲绳比嘉中的双打，很厉害呢。”虽然和慈郎配合的不是很好，可是两个人毕竟组队打了一场，有点默契了，就是这样输赢还未定呢。要是换上柳生音，两个人从来没有配合过，而且也不知道她的网球水平怎么样，对方可是很强的，换上她岂不是必输无疑。
　　那又怎样？柳生音没有理会丸井和慈郎，举着球拍指着对面的俩人问：“这场比赛由我替代芥川学长，和你们来打怎么样？”
　　金发的男生摸了一下鼻子，思考。从刚才三人的对话来说，他们连那个女的会不会打网球都不知道，看上去不是很熟的样子。双打不仅充满技巧和艺术的形式，还要讲究配合，两个不熟的人配合起来自然差了一层，而且女孩子先天性的条件就比男孩子弱，那么这场比赛赢定了。他上下打量了柳生音一番，露出不还好意的笑容，说：“可以，不过比赛输了他们除了要承认是垃圾之外，你这个女孩子还要和我们来一场约会，怎么样？”
　　柳生音听了他的话，眯了眯眼，这是她生气的征兆。“可以！”转头看向丸井，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说：“赌上我所有的尊严，加油，丸井学长！”
　　丸井看看柳生音，再看看站在一边的慈郎，没有再表示反对。
　　比赛开始，由对方发球。柳生音站在后场，给丸井一个放心的眼神说：“丸井学长，你就尽情地发挥吧。”
　　慈郎站在一边，瞪着圆溜溜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比赛。这个网球场上本来还在比赛的人和围观的人听见双方约定的赌注，全都跑了过来，将这个网球场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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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川田秀子的戏份还有，知道大家不喜欢，我已经尽量删减了，可是如果把它全部删没的话，那么意味着我这篇文章以后的内容就要全部推掉重写，可是我已经把大体框架和结局都考虑好了，实在没法做太大的改动，因此对于川田秀子的戏份将就地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