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那一缕清音》林岫

30、嚣张

　　打个呵欠，穿着睡衣的柳生音从楼上下来，看见管家，打过招呼后进了盥洗室。洗漱完毕坐在餐桌上，柳生音看着餐桌周围的椅子空无一人，询问：“咦，爸爸妈妈和哥哥哪里去了？”
　　管家鞠了鞠躬回答：“小姐，老爷和夫人有事一早就出门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少爷则是因为网球部要练习到学校去了。”
　　柳生音奇怪的问：“今天不是周六吗？也有部活？”
　　管家示意仆人将做好的早餐摆到柳生音面前，恭恭敬敬地回答：“少爷说要备战关东大赛因此周六要练习一整天，午饭也不回来用了。”
　　柳生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弄着遥控器，电视频道不停地换来换去。扔掉手中的遥控器，柳生音无聊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上楼背上南瓜背包，准备出去逛逛，顺便告诉管家不用准备午饭了，自己在外面吃。
　　柳生音手搭凉棚，看看炙热的太阳，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么热就不出来了，还是在家里吹冷气的好。看着左侧的招牌，是家中国菜馆，她推门迈步走了进去，坐在位子上要了一份牛肉炒饭和鲜翠卷蔬菜汤。服务员上菜时，顺便端上来一个茶壶，对上柳生音不解的目光，服务员解释：“小姐，这是我店奉送的冰绿豆汤，解暑的！”
　　“服务员，为什么我没有？”邻座的一个女生询问。
　　服务员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小姐你是在这位小姐身后进来的。这是最后一壶了，今天客人比较多，都送光了。”
　　“嗤，小日本鬼子！”
　　本来柳生音对送来的绿豆汤无可无不可，如果那位女生想要，转给她也不是不行。只是正要开口时，听见字正腔圆的中国话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柳生音勾了勾嘴角，应该是中国人吧，欺负这里人不懂中国话。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柳生音笑了笑，喝了一口绿豆汤，本来寡淡的汤水因为是“抢了人家”的格外好喝。
　　吃过饭，柳生音因为嫌热，钻进电影院看了一场不知所云的电影，再出来，似乎没有那么热了。东逛西走，目光落在不远处味之园的招牌上。这是一家蛋糕店，蛋糕限量发售，味道极好，每次到这里买蛋糕都要排很长的队伍，因此每天不到四点店就已经关门了。
　　弥漫在空气里的浓郁的蛋糕香味几乎能让三里之外的人闻香而来，因为蛋糕的香气似乎让空气都变得甜美了起来。柳生音打量着已经排到店外的直直长龙，看了看时间，想了想，柳生音赶紧走过去排到了队尾。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离开，终于轮到了自己，柳生音瞪大眼睛，看着摆在玻璃橱柜下的蛋糕，拿不定主意要买几个。嗯，看上去都很好吃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选哪个才好。这个典雅精致的栗子慕斯蛋糕不错，那个芒果慕丝果味浓浓的，而黑白森林上层巧克力浓郁，下面的蛋糕软软的，也不错。还有味之园的招牌蛋糕——提拉米苏，更是一绝，抛开造型精致不论，吃一口提拉米苏，香滑甘醇中微带着一点巧克力和咖啡的苦涩，让人回味不已，蛋糕和奶油的松软滑腻萦绕在在舌尖久久不退，更不要说浓郁的香气围绕在鼻间，色香味俱全，可口的美味让人难以忘怀，配一杯英国伯爵红茶喝下午茶刚刚好。还有各种口味的芝士蛋糕……
　　在玻璃橱窗面前就纠结半天，最后柳生音笑着一口气点了七八种蛋糕，要求服务生将所有的蛋糕打包，准备带回家去吃。
　　笑盈盈地提着蛋糕，正走出店的柳生音听见后面的一个女孩要买抹茶乳酪蛋糕，服务员歉意地告诉她，最后一块抹茶乳酪蛋糕被在她之前的前一个女孩给买走了。那女孩闻言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该死的小日本儿！”
　　再次听到中文，柳生音回头打量，好巧，竟是中午吃饭时碰到的女孩，难怪她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呢。她眯了眯眼，虽然她自己不算什么爱国分子，前世还是个中国人，论起来俩人还勉强称得上是同胞，了解日本侵略中国时做的事情，对于中国人仇视日本人理解，可理解归理解，现在被人家这么指着骂心情莫名的不爽。这是一个年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女，有着圆圆的苹果脸，看起来挺可爱的。
　　柳生音停住了脚步恰好站在门口，再加上买蛋糕排的队伍延伸到门外，本来不大的空间变得更加狭小了。没有买到蛋糕的少女悻悻然地从柳生音身边侧着挤出去，身上钱包被刮掉了。怕挤压到蛋糕的柳生音把手高高举起，让其通过。等少女离开，柳生音放下举高的手后发现了地上的钱包，捡起看着已经走远的少女，打开。柳生音发现钱包里除了一些零钱之外，身份证和学生证都在里面。看来自己没有猜错呢，这个少女——古羽琪果然是中国人。学生证则表明她现在在立海大附属上学，国中一年D班。
　　柳生音沉吟了一下，拎着蛋糕朝立海大附属走去。站在偌大的立海大校园内，柳生音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头，虽然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她应该是对人不对事，可是再次走在立海大校园内，心里还是不免有些不舒服。
　　因为是周末，校园内很是寂静，行人也是很少。柳生音一把拉住身边走过的少年想问一下，值班老师教室在哪里，好把捡到的钱包交到那里去。
　　少年看了她一眼，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应该是整天围在网球场外对着学长们尖叫流口水的女生之一吧。他伸出手来一下子打掉她的手，鄙夷的说：“真是讨厌，大周末的还跑到学校来，这么花痴，真让人忍受不了，快回去吧，不要打扰我们练习！”
　　柳生音一愣，被误会了呢，开口：“那个，同学……”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呢，不是叫你回去了嘛！怎么还纠缠不休！”
　　“不是的，同学……”
　　“学长们不会因为你的纠缠就对你另眼相看的，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同学，我是想问……”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要发花痴的话回家对着镜子发去！”
　　……
　　“你给我住嘴！”柳生音忍无可忍大喊：“听我说！”每次没等柳生音把话说完，少年就打断她，话说的越来越难听，看着眼前的少年，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呀。除了乱糟糟的头发外，其他地方还都蛮顺眼的，或许就因为这个才以为所有的女生都围着自己转吧。
　　被打断的少年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柳生音伸出一根手指在少年的面前摇晃着，声音低沉：“第一我对你口中的学长们是谁没有听说过，也压根不认识，更没有认识的欲望，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第二我拉住你只想向你询问一下立海大值班老师的所在，而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第三请你为刚才向我所说的不礼貌的话道歉！”
　　少年在柳生音的话中涨红了脸，吃吃艾艾地道歉的话说不出来了。
　　“赤也，还不赶快道歉，不然让人家认为立海大的学生不礼貌可就不好了！”一个声音从旁边插来。俩人转过头去，少年惊叫：“柳生学长！”
　　柳生音打量着从树后走过来的哥哥，蓝紫色的七分头，细边椭圆形眼镜，修长挺拔的身材。疑惑地出声：“你是谁？”
　　柳生走到跟前，一把搂过边上的少年，说：“我是柳生比吕士，这是我学弟切原赤也，我为刚才他对小姐不礼貌的行为道歉。”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切原赤也立刻对着柳生比吕士说：“学长，不要你这样，是我的错。我来道歉！”对着柳生音如同虾米一般，鞠躬不停。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绝对不是柳生比吕士，你这样戏弄他人好玩吗？”柳生音冷冷地问。
　　忙不迭道歉的切原赤也闻言直起了腰，看向旁边的柳生学长，疑惑地问：“那个，你是仁王学长？”
　　仁王雅治拍向切原赤也的头，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呀，连个外人都认出我来了，你还在这里柳生学长柳生学长的叫着，真是丢脸，赤也你该好好检讨了。”然后眯着眼，锐利的目光射向柳生音：“我很好奇，小姐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柳生音瞥了一眼仁王雅治，开口：“不用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对你们的资料没有兴趣。”仰头四望，叹气：“王者立海大的口号果然是喊给外人听的，这个学校还真是让人喜欢不来。”因为今天碰到人对她的态度都很不友好，让柳生音一肚子气，在加上站在立海大想起不愉快的往事，而凑巧让自己不愉快的三个人都是立海大的，她不自觉的说出了讨厌立海大的话。
　　全场静默，在柳生音和仁王交谈时走过来站在一边的几个网球部部员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幸村笑靥如花，认出了面前这位就是他在横滨中国城碰见的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女，不过现在的她好像和当时不太一样。真田绷着脸不悦的扫视过她的脸，也认出了她——当初他刚升国一时曾经在学校里碰到过的女孩。柳莲二看上去如同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大，看了她一眼之后又恢复原状。其他人狠狠地瞪着她。
　　“你还真敢说！找死！”切原赤也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前，被胡狼桑原给拉住，嘴里说：“赤也，她是女生！”话中的意思是如果对方不是女孩子的话，只怕不等赤也，他就会上来给几拳。被拉住的切原满脸愤恨，如果目光能杀死人，那双翡翠绿的双眼只怕已经把柳生音碎尸万段了。
　　打扮成仁王雅治样子的柳生比吕士走了过来。“小音，你现在站的地方是立海大。”他微微叹气，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向自家部员介绍。
　　柳生音礼貌地向大家打招呼，除了笑得温柔的幸村之外，其他人都冷淡地回礼，切原赤也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面对自家部员的反应柳生比吕士无奈地笑笑，安慰地拍拍妹妹的头。柳生音嘴角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像不久前她还抱怨别人不要站在别家地盘上大放厥词，可是转眼间她就马上犯了这么一个错误，这不，报应来了，马上被讨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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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要说最怕的就是背后说别人坏话被抓个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