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那一缕清音》林岫

20、求助

　　“全日本高中生美少女比赛？那是什么鬼东西？”迹部挑高眉毛，神色不豫地问：“你电话里说的要和本大爷当面商量的事情就是这种无聊的东西？”
　　柳生音神色恼怒地反驳：“什么无聊的东西，这个比赛的成败可关系着一个女孩幸福的未来呢。”
　　“一个女孩幸福的未来？”迹部重复着柳生音的话，斜靠在沙发上，扬着头：“不要告诉本大爷说你要去参加那个鬼比赛？”
　　柳生音看着迹部对她所说的根本不屑一顾的样子，气恼地站起来，跑到迹部面前，挥舞着拳头，说：“你是笨蛋吗？都说是高中生美少女比赛了，我是国中生，怎么可能去参加？白痴！”
　　“咳咳……”一边的忍足听到柳生音对着迹部数落他是白痴和笨蛋，还从来没有人当面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迹部呢。忍足侑士不禁偷笑起来，一不小心被口水呛住了，咳得满脸通红。
　　迹部眼神锐利地瞥了忍足一眼，给他一个“你给我差不多点的”眼神。
　　忍足憋着笑，赶紧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开玩笑，他可不想现在被赶出去，好戏才开始呢！迹部不再理会忍足，转向柳生音，说：“那就是说如果你现在读的是高中，你就会参加比赛了？”顺着柳生音刚才话的意思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开什么玩笑？”柳生音想也不想地回答：“那种无聊的比赛谁会去参加。”
　　“好了。”迹部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既然你也认为是无聊的比赛，本大爷也就没有和你再讨论的必要了。”
　　柳生音被迹部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虽然自己的语病被他抓个正着呢。看着迹部往外走，柳生音心里一急，大喊：“站住！”
　　迹部回头：“啊嗯，还有什么事情？”
　　柳生音搓了搓双手，开口：“虽然我也知道这个比赛挺无聊的，可是人家已经拜托了我，而且我也答应了，所以我是必须要帮忙的。”
　　“那关本大爷什么事情？”迹部的话说的很明白，帮忙的人是你，关我什么事。
　　柳生音蠕动着嘴唇，张口欲言，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旁看戏的忍足出声：“迹部，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毕竟小音求助上门，你应允要帮忙的不是吗？怎么能够临阵脱逃呢？”
　　“本大爷什么时候答应要帮忙了？”迹部看着出声帮忙的忍足，不解的问。
　　咦，忍足摆出一副迹部你不认账的样子，说：“不是我和小音第一次见面时在茶座里，你答应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这才是多久的事情，你该不会得了健忘症了吧？迹部，看来你该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了，放心，我会拜托父亲让医院里最好的医师给你检查的。”
　　迹部没有理会忍足的玩笑，他记起当初和柳生音重逢时，给了柳生音他的电话号码，并告诉她如果有事可以找他，只不过当时迹部所言的“有事”是指柳生音她自己所遇到的事情，这点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的，不过现在忍足把它升级为以柳生音为中心，把围绕着她的四周的人也包括进去了。忍足以为自己很闲吗？身为迹部家的继承人他可是很忙碌的，哪有时间来做幼稚园的保姆？算了，毕竟是他自己当初话说的不清楚，就帮她一次吧，不过下不为例。
　　迹部重新坐在沙发上，说：“需要本大爷帮什么忙？”
　　柳生音看见迹部回来，感激地望了忍足一眼，听见迹部的问话，赶紧说：“我想知道这个比赛的一些相关介绍，比如参赛的人，比赛规则，比赛内容等等。”
　　柳生音的话说完，良久没有等到迹部的回答，看到迹部的沉默，柳生音不禁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出声试探：“那个，迹部，是不是你也不知道？”
　　此刻，迹部真有种想掐死柳生音的冲动：“本大爷为什么要知道那些鬼东西？每天需要本大爷关注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哪有那个无聊的时间去注意这个。要是你需要它，本大爷可以让人去查，两个小时后，报告就可以送来，到时你想知道什么都在报告里。”
　　“可是，我以为……”柳生音沉默了，“这个不是全日本高中生美少女比赛吗？似乎规格很高，而且这个比赛不仅平民出身的参加，其实更多参加者是那些世家小姐，如果平民出身的在这个比赛获得前三名的女子就可以嫁进世家，似乎那些世家把这个比赛当做给家族子弟选择对象的一个标准呢。”
　　迹部不耐的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本大爷问你，你家里给你哥哥选择对象会从那里选吗？或者你听说和你家来往的那些世家有从哪里选择对象的吗？”
　　柳生音摇摇头，迟疑着开口：“我从来不注意这些。”
　　一旁的忍足笑着插话道：“柳生，就是世家也有分别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柳生音点点头，表示明白。忍足接着解释：“据我所知，参加这个全日本高中生美少女比赛的世家只不过些急于有质感想要往上升的一些家族企业，这些家族的大家长一般都是这些企业的开创者，传承不超过两代，换而言之就是一个暴发户而已。像你家这样的出身的子女根本不会去参加这样的比赛，因为压根就没必要。这些家族的孩子接受茶道、插花等礼仪训练，然后参加这个比赛，就如同一个暴富者急于需要向人们炫耀他的财富一样，炫耀他们已经掌握了上流社会的礼仪，以期获得认同。”
　　听了忍足的解释，柳生音彻底明白了，在日本这个阶级分明的社会里，如果说上流社会和平民之间有着深深的鸿沟，那么在上流社会之间也有着等级划分。
　　在最底层的就是没有任何背景完全是靠着他们自己苦干实干筚路蓝缕闯出一番天地的阶层，但是在日本宗法传统统治下，这个阶层被视为暴发户。如同金字塔一般，越往上越就是讲究财富、地位、名誉、历史、家族传承。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就是如同自己家族一般传承数代的家族。俗话说“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不就是这个意思嘛，在金字塔顶端的世家经过几代家族文化沉淀积累出的气质不是这些暴发阶层可比的，而成就这一切需要的是时间。在最下面的阶层，当然不甘心一直在下面，于是便拼命培养他们的儿女，以便能够更接近上一层，有些还有可能会和已经没落的世家也就是钱财没有他们多的世家联姻从而提升自己的阶层地位。
　　“参赛的是谁？什么时候比赛？”迹部皱着眉头问。
　　“啊？”柳生音反应过来赶紧回答：“是我朋友的姐姐，叫川田秀子，现就读于嘉陵高中，她家就在我家隔壁。比赛时间似乎是在九十月份，具体时间还没定。”
　　忍足和迹部对看了一眼，住在柳生音的隔壁，那么参赛的人应该是平民。
　　“那她以前学习过什么？”迹部再问。
　　柳生音支着下巴，想了一想：“好像什么都没学过。”
　　忍足闻言，打了个唿哨，说：“小音，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打算用几个月的时间来培养一位贵族少女去和那些学习十几年的比赛？”
　　柳生音傻笑着，不接话，像他们这些孩子，从懂事时开始就接受怎么走路、行礼，遇到什么人说什么话，吃饭喝水有什么规矩礼仪等各方面的教育了，对他们来说这些东西早已刻进骨头里，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可是对于对此完全陌生的人要学习，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要把她原来的东西打破，重新再建立，要纠正十多年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何况不仅仅是礼仪举止的训练，还有茶道、插花、音乐等多方面的内容要学习。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哪里够？就是知道这一点，因此才向迹部求助的嘛，希望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速成。
　　忍足接着又说：“小音，你可不要小瞧了那些参赛的富家少女，因为他们家族为了培养她们，可是下了大心血的，茶道这些东西她们也是从小就学习的，做的可能比像你这样的世家出来的还要好呢，毕竟她们从小可就是以贤妻良母的标准来培养的。”
　　“真可怜，这么说来这个高中生美少女比赛岂不就是类似一个从新娘学校出来的毕业生比赛！”柳生音叹息着。
　　“这可用不着你来替她们的命运惋惜，本大爷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的，看你半吊子的样子估计你也教不了人家什么！不是说那个女人准备在比赛中获胜嘛，你把人交给本大爷，由本大爷安排最好的老师来教导她，你最好祈祷她是个天才！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迹部自顾下了结论，起身走出办公室。
　　跟着走出去的忍足在迹部身后说：“她还替那些人可怜，难道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婚姻也是家族联姻嘛。”
　　迹部回头扫了忍足一眼：“忍足，你的话太多了，给本大爷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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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世家这块有点像我国封建时期那些士家望族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