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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赌棍的鳄鱼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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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你一遍，你还不还钱！”
王进被人一屁.股踹倒，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终于知道怕了。
颤颤巍巍被身体加心灵折磨了半个时辰后，他终于灵光一闪，大声道：“我有个女儿，叫山乐，现在在沈王府里当差呢，你们去找她还钱！”
“大不了，她还不起，那小郡主总还得起吧！”
赌坊的老板坐在椅上，面上讥笑：“你可知郡主是什么人？你这种人也配沾亲带故？那山乐和你的女儿小山，可不是同一个人。”
“那日郡主原以为山乐就是你的女儿，所以接济了你一百两银子，可后来王府的管家去查，才发现你那女儿，早就被你卖入了街头的屠夫家。郡主没问你要回钱来，实在是因为心底善良。而你，没有资格靠着郡主的善良，而反过来倒咬一口啊。”
闻言，王进睁大了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在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情急之下，他大吼：“小山没有去那屠夫家，不信你去把户屠夫拉过来，我们当面对质即可！”
赌坊老板面上丝毫未变：“说得真好。”
王进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
赌坊老板拍了拍手，那户屠夫便带着自己油光满面的妻子和儿子出来了。
然而当王进眼巴巴的求证实时，他们却说：“小山确实来了我们家。”
王进晴天霹雳，顿时就慌了，怒吼道：“怎么可能，那贱丫头，我亲眼看见她在穿着沈王府的丫鬟衣服的！”
见他不相信，屠夫的儿子转身就往门外走，片刻后，牵着一个小姑娘进了来。
那姑娘大概和山乐一样大，不仅身高体型，连模样也像极了七分。
可王进却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山乐。
山乐眼中永远有光，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的躲在别人身后。
可现在他却百口莫辩。
几乎是在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的情况下，生活再次给了王进一个暴击。
“砰”的一声，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王水被人一扔，直接滑进了赌坊的中央。
赌坊老板笑道：“既然王兄没少做卖儿女的事情，不如就将你的儿子卖给我？这样，我就帮你把所有债务都还了，怎么样？”
王进一瞬沉默。
这一瞬间死寂般的沉默直直刺入了王水的心脏深处。
他早知是这样一个结果。
沉默半晌，王进道：“可以。”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赌坊老板大笑一声，唤了好几个壮汉上前。
将王水困住，便下了命令：“给我打，留一口气即可。”
闻言，王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疯狂道：“你们要做什么！”
激动之下，他冲上前去，就想扑在王水身上，防止那群人真的来抓王水。
一片慌乱间，王进被人制住时，正好对上了王水冷漠的眼神：“爹，别挣扎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这一句话，终于刺进了王进的脑中，让他保持了清醒。
他还没来得及后悔自己刚刚的话，王水已经被绑住押在板凳上，棍棒打在肉声上，王进看着都感觉疼，可王水却一声也不吭。
十个棍子下去后，王水的臀上已经开始见血。
王进终于彻彻底底知道错了，这一次他真的开始恸哭，却没有人嘲笑他。
他扑上去抱住王水，一遍遍的道歉：“是爹错了！是爹错了！”
见王水虚弱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王进转身便向赌坊老板磕头。
“求您了，放过我儿子吧！您把我打死都可以，不要再打他了！他还小啊，禁不起这样的打！”
赌坊老板漠然：“他是被我买下来的，我自然有权利处置他，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无权过问我的事情。”
真正要失去最重要的那个人时，王进才像是彻底悔悟了，他一边哭，一边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好赌，这么些年来，我不该打妻子，不该打女儿，不该打儿子。更不该卖女儿！”
“呜呜……”
不知他哭了多久，也不知他忏悔了多久。
王水一开始只是呆滞的趴在地面上，什么也不想，直到他听见王进说的那句“我不该卖女儿”，才回了神。
看着他一遍一遍的忏悔，王水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正是他的儿子。
精致屏风后，一个两个女童坐在毯子上。其中一个面如美玉，另一个眼神灵动。
片刻后，沈镜澄问道：“原谅他了吗？”
山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眶仍是红着，眼神依依不舍看向王水。
沈镜澄“嗯”了一声，唤来赌坊下人：“可以结束了。”
……
最后赌坊老板将王进打了一顿，便扔了出去。
那时，王进看着赌坊老板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口中字字冷漠：“我放你一马，但你的儿子已经属于我了。我限你在三天之内离开京城，否则，被我发现，你这条贱命，就不用再留了。”
这一言犹如最后通牒。
王进这么多年的糊涂似乎都醒悟了，最后他只问道：“我的儿子……你会好好对他吗？”
闻言，赌坊老板施舍般的回了头：“放心，他被贵人选中了，你不用担心。”
贵人……
想必就是沈王府的那个郡主吧。
安了心，王进终于感觉力竭，就在石阶旁就陷入了昏睡。
三日后，他终于像只流浪狗一般被赶出了京城。
而王水，则被沈镜澄接入了府中，以一个家丁的身份安置了下来，重新取名望青。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