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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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转眼间，十二月就裹挟着寒风与热腾腾的炉火到来了。
海格开始给城堡里的各个角落放上装饰好的圣诞树，赫奇帕奇休息室里也被小獾们挂满了各种各样施了魔法的小物件。
海莉在某天下午拉着夏恩去靠近禁林外的一小片草丛里捉了一些小仙子回来养在她们寝室的圣诞树上，它们都很可爱，小翅膀亮闪闪的像闪光片一样。只是海星总想扑过去捉它们，导致夏恩每天回到寝室总要数一数小仙子的个数，以免被憋不住的海星吃掉。
“海星是只猫，你不能抑制猫的天性。”在某次海星第n次尝试扑仙子并被夏恩按着脑袋教育后，海莉看不下去地跟她说。
“你以为它听不懂我说话吗？”夏恩气呼呼地戳了一下海星厚实的毛，一戳一个坑，“每次叫吃饭玩游戏时跑得最快，教育它就不听——”
海星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气呼呼地伸爪子拍了一下夏恩的手，“喵喵喵”地叫了好几声。
“——你看！它现在还跟我吵架！”夏恩快要被这只猫气死了。刚买回来的时候她以为它是个矫揉不做作的小仙女，结果还没过几个月就原形毕露。小仙子们在被它恶意吓了好几次之后，一看到它靠近就害怕地躲进圣诞树深处。反观贝壳就乖多了，每天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栖木上做一个小淑女，小仙子们也乐意亲近它。
只是夏恩到现在还不知道贝壳是什么品种。它成长得飞快，短短三个多月已经从原来的一小团长成两只手平摊才能捧得下的大小了。它的全身羽毛已经奇异地变为了金色，只是绒毛还没褪完，看上去像只毛茸茸的小黄鸡。
用手机给两只宠物拍下照片存进各自的成长相册，夏恩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了常服去密室。因为夏恩某天突然觉得“密室”这个名字和那个有条大蛇的地方名字重合，便和德拉科商量着把名字改成了“秘密基地”。说“商量”可能有点名不符实，按德拉科和卡西尔伯爵的话来说，应该是“单方面决定”。
夏恩到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在里面了。现在两人经常来这里做实验做作业，夏恩和德拉科便带了些装饰品来。于是，渐渐的，原本石壁石地板的秘密基地渐渐多了一地羊毛地毯，棕皮沙发被放了好几个鼓鼓囊囊的抱枕坐垫，两人还搬了个红木茶几过来，上面放了些装点心用的小碟子和几个造型可爱的马克杯（“我不可能用这种小女生才用的愚蠢杯子！”德拉科一开始拒绝道。但后来被夏恩逼着还是用得很开心）。墙壁上挂了挂毯和装饰画，墙角还放了棵圣诞树。
“你们好像要在这过日子。”卡西尔伯爵抱怨道，“这么小已经开始畅想你们俩结婚以后的房间布置了吗？”
德拉科和夏恩已经对他的胡言乱语免疫了。此刻，两人没有一个人抬头看那幅画像一眼。
“你最近怎么不和格兰杰一起去图书馆了？”德拉科在成功地做出了一个能在感应到水后就自动给自己加上一层防水咒的小熊玩具后开口问夏恩。
“她和哈利和罗恩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他们了。”夏恩无所谓道。
“啧，”德拉科发出了个讽刺的单音节，“我本来以为格兰杰是格兰芬多里唯一一个聪明人——但现在看来，我好像还是理解错了。”
“闭嘴吧，”夏恩说，“赫敏成绩比你好。虽然哈利和罗恩确实成绩不怎么样，但起码——”
“惹祸的功力一流？”
“······”夏恩放弃跟他争论，并明智地选择不参与死对头的斗争中。自从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之后，德拉科已经对哈利厌恶到了无法挽救的程度。
至于赫敏——夏恩是刻意远离她的。任谁都不希望经常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自己教父的坏话，哪怕她知道他是无辜的。赫敏现在坚定地认为斯内普教授是想要害哈利的凶手，她似乎因为这个也对夏恩产生了一点防备。
“我觉得·····你要不要离斯内普教授远一点？”某天下午，两个人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赫敏犹犹豫豫地跟夏恩说。
“为什么？——不，我是说，我没有和他关系很好啊？你知道的，我是个赫奇帕奇。”夏恩努力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全校都知道他特别喜欢你。”赫敏说，“他天天让你去他办公室做药剂，而且你是魔药课上除了斯莱特林以外唯一获得加分的学生——同学们都在说他要收你当弟子呢。”
夏恩：“······”
太恐怖了大家第六感都这么敏锐的吗！
默默捂好我那“斯内普教授的一级尊贵教女”小马甲·jpg。
赫敏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我们怀疑他可能有点问题······前几天的魁地奇比赛里，我们都看到了他在给哈利下咒。”
夏恩敷衍地笑了几下。显然这并不符合赫敏的期待，她“啪”地一声把书合上，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夏恩：“你知道斯内普教授——他曾经是那个人的手下吧？”
“我知道，但我觉得那没什么问题。我是说，邓布利多教授在这儿呢，不是吗？”
赫敏对她的不上道表示十分愤怒。夏恩并不想继续扯下去，她迅速地找了个理由跑了——
于是，到现在为止，她俩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听说别人都叫我‘小蝙蝠’？”夏恩随意地问道。
“呃，你知道的，你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太频繁了。他显而易见地喜欢你。”德拉科的语气带上一丝酸意，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明明应该是斯内普教授宠儿的自己竟然没有夏恩再魔药课上拿到的分多！
“哇哦。”夏恩撇撇嘴，“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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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很快就到了。虽然夏恩很想陪伴自己的教父度过这个节日，但显然她家里还有一位先生正等着她回去过节。
霍格沃茨几乎没有谁不回家过圣诞节。夏恩和海莉一人拎着一个宠物笼挤进一个单间，坐下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下次坐车我一定提前一个小时来。”夏恩瘫在了座位上。
“哈，”海莉嘲讽地翻了个一点都不优雅的白眼，“我昨天让你提早收拾行李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礼节，注意礼节，”夏恩说，“你现在好像一个美国人。”
“是啊，都怪你，美国人。我要是在家这样绝对会被我的英国贵族家人掐死——哦，不用，家里无处不在的小精灵就已经用尖叫把我吓死了。”海莉笑嘻嘻道。
“真糟糕。”夏恩表示遗憾，“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我家玩？”
“也许毕业。”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叹息声。
似乎是为了弥补没有送女儿上学的遗憾，托尼早早地就等在了站台外。他一见到自己的女儿就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儿。
“其实您不用来接我的，”夏恩把叽叽喳喳的海星和贝壳放进那辆骚红色兰博基尼的后座，接着自己做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已经十一岁啦。”
“所有十一岁的小朋友都觉得自己很大，”托尼伸手揉了揉夏恩在火车上弄得乱蓬蓬的头发，笑着说，“然而实际上，你还是个小不点。”
“Shit。”夏恩翻了个白眼。
“不，女孩，你不能说那个词！”
“我是个大人了，我可以说——你也天天说！”
“你是个女孩子！你看看小辣椒阿姨，她就不说。”
“好吧。”夏恩妥协道，“所以你永远也不能娶到她——她肯定不喜欢你说’shit‘。”
“不要这么刻薄，小孩。”托尼内心中了一箭。
作为全球（已知）富豪榜排名第一，托尼直接带着夏恩开了架直升机回美国。
“喜欢飞翔的感觉吗，甜心？”托尼兴奋地说。
“不喜欢。”夏恩一脸生无可恋，“自从我在霍格沃茨第一次拿起扫帚开始我就知道我不适合天空——啊啊啊啊别抖了！下面是太平洋！”
夏恩和海星的尖叫声交杂在一起，仿佛杀猪现场。
未来的空中飞人钢铁侠和空中飞鸟贝壳：······
真丢人。
抛开以上不谈，夏恩的圣诞假生活还是很愉快的。
圣诞节一早，夏恩甚至不用贾维斯叫她就自己爬起来了。她的床头的礼物堆成了一座小山，花花站在山尖尖上骄傲地挺着胸脯。
“昨天晚上它飞了好几趟，帮你带回了你朋友们的礼物。”贾维斯说。
夏恩奖励地给它倒了一大堆猫头鹰零食。
花花是一只非常上道的鸟。它把它的主人——斯塔克先生的礼物放在了最上面，力在突出它的不平凡。
“这颜色真恶俗。”夏恩边拆着扎了深粉色绸带的浅粉色盒子边说。盒子一拆开，她就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哇哦······”
盒子里是一枚尾戒，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古朴木质戒环上镶嵌了一枚浅粉色的、含苞欲放的宝石花。花朵看不出一丝一毫人工雕琢的痕迹，温润似水的质地仿佛能看见花瓣里有东西在流动。
“它叫‘玛丽亚的礼物’。”贾维斯说，“它是先生在一个月前拍下的，价值五百万。考古队在最近新出土的一座中世纪欧洲人的墓穴中发现了它。这似乎是一种人类尚未发现的新型物质，先生提取了样本数据研究，尚未分析出物质成分。”
夏恩：“······”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刺激。
她把戒指戴在小指上。戒指不大，精良的设计和清透的粉色衬得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她把戒指举到灯光下细看，能看到那宝石所蕴含的有如实质一般的朦胧烟雾。
她轻轻用手指去触碰那花朵，竟能奇异地感受到平静与心安。
听说宝石都具有能量······夏恩有些出神地想。回学校后可以到图书馆看看这一类的书，如果能问问教父就更好了——至于那位霍格沃茨内专门研究水晶球的教授，夏恩对她敬谢不敏。
“夏恩！”托尼在楼下扯着嗓子喊她，“下楼吃饭了！”
“好的——！”夏恩也扯着嗓子回答。她把托尼给的礼物盒往旁边一扔，飞快地拆完了剩下的礼物，随便洗了脸刷了牙就往下跑。
“你还没梳头，睡衣也没换。”贾维斯叨唠她。
“哎呀没事，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夏恩无所谓道。
托尼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过去的两个月内，他尝试着自己学了做饭。作为天才中的顶尖选手，他自认已经能够做出“能吃”的菜肴，至于早餐，更是不在话下——
可惜在夏恩回到家的第一天，他就被认认真真地否认了。
“这是什么？”夏恩已经能以平淡之心面对她亲亲父亲做出来的非常具有想象力的食物。此刻，她抓着叉子，面无表情地指着盘子里的一堆糊状物。
“土豆和胡萝卜泥煮意大利面，我还撒了点咖喱粉。”托尼沾沾自喜地回答道。
夏恩：······
光听到名字就很没有食欲了呢呵呵。
但是她还是非常给面子地尝了一小口——
“这是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
夏恩快要哭了。她感受着嘴里由咖喱和胡萝卜联袂贡献的销魂味道，觉得这真的是比‘玛利亚的礼物’还令人意外的“惊喜”。
“怎么样怎么样！”托尼一脸期待地说。
夏恩猛灌了一大杯柠檬汁，转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爸。”
“嗯？”
“你再下厨一次，我就把你变成胡萝卜。”
托尼：······
“不亲爱的，你们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他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气氛一时陷入假笑的尴尬氛围中。托尼率先转换话题打破沉默：“我很喜欢你给我织的帽子。那么，你收到了什么礼物呢，甜心？”
“小辣椒的发带，哈皮的泰迪熊，海莉的挂坠式保温水杯——那个特别神奇，只要按个按钮杯子就可以变大变小；赫敏的蜂蜜公爵糖果礼包，还有德拉科的炼金徽章，听说那个可以反弹三次低级恶咒。但我敢保证那不是他自己做的，他现在最多能做出反弹一次的，还一点都不稳定。”
夏恩下意识地没有把教父给她的礼物说出去。事实上她还未向托尼说过这件事情，她很奇怪地下意识不想解释它，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太复杂，抑或是她并不想跟爸爸说起有关妈妈的事。
“啊，还有你的戒指，”夏恩矜持地举起小指，“它特别漂亮，我很喜欢——但它太贵了。贾维斯说它要五百万美金！”
“亲爱的，你要知道，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给你。”托尼深情道。
“······呕。”夏恩撇了撇嘴，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太糟糕了，女儿和女伴不能用同一个套路，爸爸。”
托尼感到自己内心中了一箭。
“刚才那个德拉科怎么回事？你的男同学？”托尼问道，“你们都已经互送圣诞礼物了吗？你才十一岁夏恩，不可以早恋。”
“十一岁了，爸爸，所以你不会理解我们年轻人之间的友谊的。”夏恩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甜甜圈放微波炉里热了热，“天天就让我不要早恋——可是梅林都知道你从刚会说话起就知道要找女朋友了。啧，男人。”
托尼的内心中了第二箭。
由女儿带来的心痛一直持续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今年的圣诞，托尼像往常一样收到了一堆派对请帖和无数女人的邀约，但他还是留在了家里陪夏恩过节，顺便还邀请了哈皮和小辣椒。
这是夏恩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圣诞。往年托尼总要去很多宴会，虽然她仍然会收到很贵的礼物，但这总是让她觉得十分冰冷。
但今年不一样了。她愉快地和托尼一起在家里布置上漂亮的圣诞装饰，还放了一棵大大的圣诞树。他们打电话预约了圣诞大餐，还穿上了圣诞亲子套装（虽然托尼并不愿意穿那套红绿相间的西装，但夏恩非常喜欢自己的红绿色小裙子）。
“哇哦，你们两个真酷。”小辣椒一看到他俩就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这叫圣诞的感觉！”夏恩说。
小辣椒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很庆幸托尼和她能修复父女关系，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拥有一个关爱自己的父亲真的太重要了——特别是她已经失去了母亲。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米其林五星厨师做出的圣诞大餐满满堆了一整个桌子，每一道菜都十分美味。夏恩对芝士蛋糕简直上了瘾，但在座的大人们都不让她多吃。托尼开了两瓶红酒，还用叉子沾了沾给夏恩尝了口——难喝得她坚定了自己不喝酒的决心。餐后，贾维斯给他们放了舞曲，三个大人一个小女孩还浪漫地开了场自己的舞会——虽然穿着红绿套装的斯塔克先生看起来十分滑稽。
正如夏恩写给教父的信里所说的一样——
“今天真的太棒了。我爱圣诞，也爱托尼、小辣椒和哈皮。”
“我好希望每天都是圣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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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仍然是在霍格沃茨度过的圣诞节。虽然晚宴上需要和哈利·波特以及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坐在一起让他十分心烦，但显然，这些问题只需要一封教女的信就可以解决。
他躺在躺椅里，读着夏恩的信，脖子上围着夏恩送给他的新围巾。黑蓝的配色很符合他的心意，工艺也比上一条好了很多。
“圣诞快乐，亲爱的教父。
希望你喜欢这条新围巾。我织废了好几条，手工真的太难了（没有魔法史难）！”
斯内普冷了十年的心突然感受到了温暖。
圣诞快乐，小巨怪。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