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戏》边儿

9、男主缺席

　　９男主缺席
　　嗡——！嗡——！嗡......
　　霙寞：“喂？”
　　苗溦：“刚醒？”
　　霙寞：“嗯。昨天睡得有点晚。”
　　苗溦：“工作？”
　　霙寞：“小说。”
　　苗溦：“你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快点出来！一起吃个饭，带你找活！”
　　不然家里也没有饭。
　　霙寞：“好。吃什么？”
　　苗溦：“见面再定吧。我发定位给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慌慌乱乱的起了床，草率的化了妆，出门太阳一晃就觉得有点低血糖，地图里的推荐线路有直达的公交，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公交就像听到召唤一样开过来了。坐上去发现要一个小时，一想到还要换乘，还是就这么晃荡着吧。反正有小说：

　　“‘言晞，你高考想去哪所学校？’高三常见的话题，却不是高三生常能回答出的话题。班任这么问大概也只是为了让学生能有个更准确的自我定位。
　　‘能去哪所去哪所。’
　　老师笑了一下，但很多学生都是这样。‘是这样，你的成绩呢，专业分很稳定，一直是学校的前几名，大学是可以往高了报一报的，但......要是报的高了呢，你的文化课又不够。以文化课为准报呢，专业又有点浪费了。’
　　‘哦。’
　　‘嗯......你家里的情况呢老师多少知道一点，但我是教美术的，说实话上学的时候文化课就有点吃力，教你可能还得把你带歪了。学校的老师现在也都忙。老师呢，有个同学是在培训机构上班的，专门辅导高三生。老师跟他说了，你就跟着上课就行。’
　　‘免费的吗？’
　　‘对。但不要和别的同学说。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个地方......特别远。高三本来放学时间就后延了，你又是一个人，去的时候还好，回来的时候可能就快十一点了。挺危险的。所以我也犹豫要不要跟你说来着，给你爸打电话，他......他也......挺忙的......’
　　‘以后，我的事不用给他打电话了。补课班在哪？我会去。您不用担心远和晚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嗯！没错！和钟旿说的话他肯定会接送你的！
　　‘你怎么解决啊？你一个......’
　　‘您不用担心。打铃了，我下课来拿地址，您帮我写纸上吧。’
　　与其接送，不如直接就让他辅导......还是算了吧，他估计还不如你呢。那......我？嗯......虽说几乎所有超能力题材都有一个永恒的原则——不能干扰社会秩序，不能扰乱生命轨迹。当然，谁也没能遵守就是了。但态度还是要有的！就先观察几天好了。不过也不知道特别远是多远？要是看不到还得出门......不过估计怎么都得出门了，楼建的太密！影响......不对啊！这事跟我俩有什么关系？这不正是凸显男主的时候吗？男主？男主在干嘛呢？以出场率来说，男主基本就是闫莘了，闫莘在......做题。好普通！意外的普通！普通死了！普通的我都饿了！不叫我吃饭吗？
　　‘桐姐姐吃饭——！’
　　是时候！不过：‘你不用上学吗？’
　　‘下周一开学。还没到。而且就算是开学了我也是回家吃饭。但我妈上班中午时间太赶，所以我已经确定要在这吃了！’
　　‘啊对了，阿姨早上和我说的时候你还没起床，我就先应下了。’虽然没醒，但也是伴睡半醒，但无论是没醒还是半睡半醒，这件事都注定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所以我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但第二次听到还是觉得......‘抱歉了，没跟你商量就应下了。’
　　麻烦！‘没什么，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以后的每一顿饭，至少是每一顿午饭我都要回来吃。因为梦里那顿饭这个熊孩子就在！......算了，好在不难吃。‘那你今天晚上在这吃吗？’
　　‘不。爸爸今天早下班！’
　　‘而且我今天有晚课，也不回来吃。司......’
　　‘知道了。’正好可以去言晞的补课班踩踩点。”

　　邻座奶奶：“坐车看手机不晕啊？”
　　霙寞：“嗯？哦，还行，我不晕车的。”
　　邻座奶奶：“噢，不晕车挺好的，坐车不遭罪。”

　　“所谓特别远就是从城市的最北区到最南区，而且没有直达地铁，不仅没有直达地铁，下地铁还没有直达公交。但，倒不僻静，因为地铁口和补课班之间的区域里有一片小夜店。难怪她班任执意要送她。虽说一说起‘老师送你’就会让人不自觉的想到‘老师开车送你’，但事实证明，也不是所有老师都有车的。
　　老师很谨慎的选了绕远的大路。”

　　邻座奶奶：“字这么小看着不累啊？”
　　霙寞：“嗯......习惯了。”
　　邻座奶奶：“孙子也是，就这么点小字儿，都看不出个数来。”

　　“等她们到了，课都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路程就用了一个半小时。
　　几乎是我人生中用时最长、平均速度最低的出行了，仅次于初中被同学拉去毕业旅行（郊游），因为迷路，四十公里的路程用了四个小时的那次。于是我决定回家休息一下，等下课再回来。迅速地、不被时间察觉......
　　‘你不是有晚课？’
　　‘老师参加一个什么会，没赶回来，课往后推了一周。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我洗碗的时候？’
　　‘对。’
　　‘撒谎！我一直坐在这里，门根本就没开过。你明明就是突然出现的！’
　　‘在你站在椅子上高喊变身的时......候......你怎么也在这？’
　　‘我没喊！我来吃饭！吃完了！’
　　‘你不是说你不在这吃吗？’
　　‘钟钟没有晚课就可以来吃了呀！’
　　‘你不是说你爸早下班？’
　　‘嗯，一下班他们俩就去参加什么答谢宴了。’
　　......我竟然曾经相信过一个孩子的决定，是脑子短路了吗！？
　　‘你是不是有一件粉色带兔子耳朵的毛绒外套？’
　　‘你怎么知道？’
　　‘拿来给我。’
　　‘凭什么？你又穿不了！’”

　　邻座奶奶：“孙子也就爱看手机，一回来就捧着看个没完。我就奇怪了有什么好看的？”
　　霙寞：“嗯，现在人多少都有点手机依赖。”
　　邻座奶奶：“可不是！我姑娘的手机换新的了，就把她旧的给我了，一开始也玩不明白呀！结果弄了那个什么微信，老同学们加了个群，没事就想看看。不过我不能坐车看，一看就头晕。不看吧，就觉得不踏实......”
　　健谈的奶奶。
　　霙寞：“奶奶，我到站了，我要下车了。您哪站下啊？”
　　邻座奶奶：“啊，这站啊，那快下车吧。我还没到呢，坐不过站，总坐。”
　　霙寞：“哦，那再见。”
　　下了车，电话也到了。
　　苗溦：“你到了吗？”
　　霙寞：“快了。下车了。”
　　苗溦：“那附近有家面馆，你先在那等我一会儿，我这边也马上就结束了。”
　　霙寞：“哪家面馆啊？叫什么名......啊，看见了。”
　　就叫“面馆”。

　　“梦里有几个提示信息：春秋季节、雨天、钟旿的蓝色卫衣，啾啾的粉色兔耳毛绒外套。
　　‘先放我这。反正你也是在这儿的时候多，什么时候要穿管我要。’
　　‘嗯......那你也负责洗吗？’
　　‘......对。’
　　‘成交！现在就去拿，去年穿完好像就没洗。’
　　‘我一直以为你是会鄙视毛绒玩具这种礼物的类型。’
　　‘倒没到鄙视的程度。不过确实没收到过。’
　　‘但像花啊、项链啊这类的应该常收到吧？’
　　‘也没有。’
　　‘诶？那......是哪种？’
　　‘就......衣服，各种各样的。’
　　‘哦！原来重点不是毛绒，是外套。’
　　重！点？虽然各种想吐槽！但，算了。
　　‘我找不见，得等妈妈回来才能知道放哪了。’
　　‘哦。我睡了。’
　　‘你还没有刷牙！会长虫子的！’
　　‘只有你会！’
　　‘司桐，蛀牙是不分年纪的。’
　　‘......谢谢提醒。’
　　本来计划着小睡一会儿，去接言晞，路上顺便吃个夜宵，但总有种刷了牙就不能再吃东西的错觉。”

　　服务员：“请问要点点什么？”
　　霙寞：“等人。”

　　“不听话的小孩果然选了直线路线，一个人穿着校服走在这条街上好突兀，尤其是那副与己无关的表情。看！被无聊的人注意到了吧。
　　‘小姑......姑......姑......’
　　闭嘴吧。
　　‘怎么的？遇见你小姑了？这小姑可真是小！姑啊！啊？’
　　‘不是，我刚刚就话说不出来，就卡在这！’
　　‘多了吧？你今天也没喝多少啊！还是看着人家小姑娘紧张了？’
　　‘滚！’
　　......
　　”

　　苗溦：“到多久了？怎么没先吃啊？本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该结束了的，有个女的死缠烂打的没完没了，一直拖到了现在。”
　　霙寞：“死缠烂打的？”
　　苗溦：“‘为什么不选我？我可以接受不选我，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不选我！是演技的问题？哪里有问题？是哪句台词出了问题还是哪个动作没对？’等等等等，都要烦死了。”
　　霙寞：“哦，可以.....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