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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吉士与小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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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吉士与小妖
梁骏:“喂!停下来!不要再转了!很危险的!”
胡篱:“呵呵!哈哈哈!哈!”
梁骏:“我已经晕了,我们会一起掉下去的!”
胡篱:“呵呵,呵呵呵......”
梁骏:“我会死的!”
胡篱:“......那好吧,我们回去看书吧!”
梁骏:“好,看书好,看书好。”
胡篱:“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书?”
梁骏:“什......什么类型?”
胡篱:“嗯,什么类型?”
梁骏:“有什么类型?”
胡篱:“嗯......读诗吗?”
梁骏:“读诗?好!读诗好!不在山顶转圈读什么都好。”
“卡!补下妆。邦君今天表现很好啊!看来这休息一天不是白休的,一日千里呀!恐惧的相当真实了!”
“他那明显是真害怕啊。”
“啧!人艰不拆!很好啊!邦君!坚持!”
“导演今天换策略了呀。”
“老话不是说了,好孩子是夸出来的。”
胡篱:“读诗读诗,就要读出声音来才好。”
梁骏:“嗯......‘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你看我干嘛?‘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鸠占鹊巢吗?你怎么又看我?看书!‘野有死......’”
胡篱:“麇。”
梁骏:“哦。‘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
胡篱:“‘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梁骏:“......嗯,我,我去浇浇花。”
胡篱:“呵呵呵!怎么跑了?”
梁骏:“觉得你不怀好意!”
“卡!过!霙寞调整一下姿势,趴在这个窗沿上。水桶呢?把水桶拿过来!那边的帘子颜色太深了,有没有浅色的?整个画面要尽可能的明亮起来!”
胡篱:“还请吉士仔细着些!这花娇嫩得很!您这样一舀一舀击上去,花瓣怕是免不了要掉几瓣了。舒而脱脱兮!呵呵呵!”
梁骏:“笑得太张狂了!”
胡篱:“我们做狐狸精的自然要笑得张狂些才好,像个闺阁小姐哪里有趣?”
梁骏:“......噗!”
胡篱:“哈哈哈哈!”
梁骏:“胡篱?”
胡篱:“嗯?”
梁骏:“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胡篱:“是要‘百两御之’了吗?”
梁骏:“别玩我了!”
胡篱:“知道了有什么用?在这里只要我说话就是对你说的。还用分辨?”
梁骏:“毕竟名字也不光是为了分辨。”
胡篱:“就算知道了,装作听不见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梁骏:“作为储备粮,我可不敢装作听不见。”
胡篱:“呵呵呵!有自知之明。”
梁骏:“但还是想报个名,我叫梁骏,栋梁的梁,骏马的骏。”
胡篱:“我叫胡篱,胡琴的胡,篱花的篱。我不是狐狸精。是兔子精!因为觉得这世上最厉害的莫过于狐狸就取了这个名字!”
梁骏:“......兔,兔子?”
胡篱:“啊!你还见过我的真身的呀,就在前面花园里,你还摸我了呢!”
梁骏:“......还是只垂耳兔!?”
胡篱:“嗯!呵呵!”
梁骏:“你逗我的吧?”
胡篱:“亏你之前还觉得我是狐狸精,兔子精还比狐狸精危险不成?何况,你有见过我和兔子同时出现吗?”
梁骏:“之前我就是随便那么一......想,和被这样正式通告肯定是不一样啊。那......你变个什么出来瞧瞧。”
胡篱:“嗯......变个什么,好!跟我来!”
梁骏:“跟你......那不应该是信手拈来的吗?”
胡篱:“看!这里我们走的时候本该留下了没有收拾的碗筷,现在没有了吧?”
梁骏:“确,确实也没见你来收过。”
胡篱:“但现在!我要施展更厉害的法术!你先出去!”
梁骏:“出去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胡篱:“自然是不用看也知道厉害的高级法术了!先出去!快!”
“卡!菜送来了吗?把饭桌摆好!”
“导演,咱们也该吃饭了。”
“哦,那,诶?你不是看一眼那个帅哥就饱了吗?”
“他就来客串了一下,早都走了!”
“啊,走了啊,我说这两天怎么消停了呢。既然菜都送来了拍完吧。再坚持一下!”
胡篱:“进来吧!当当——!怎么样?这里可是既没有做饭的地方,又没有做饭的工具,这么短的时间也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一桌的饭,那这饭菜,哪来的?”
梁骏:“......你变出来的?我才不信呢!这里可能还有别的出口或者人!”
胡篱:“嗯......那你找到了吗?这里就这么大,除了你刚刚守着的门以外,还有门吗?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人吗?你刚刚站在院子里可看到哪里生火起烟了?再看看这桌上的冰盏,就算有门,就算有人,就算不知道哪里做好了这饭,可无论我去取还是他来送,这么热的天气,怎么会不化?”
梁骏:“那也可能是有什么保护措施,就像电视里的冰鉴......”
胡篱:“什么是电视?”
梁骏:“但那个也确实不是一个小姑娘能拿动,或是能从窗户进来的......”
胡篱:“冰鉴我倒是知道的。你们人类也算是聪明。”
梁骏:“那这该不会真是......你该不会真是......”
胡篱:“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原本也没想告诉你,但谁让你非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族里的规矩,别人若是告诉了我们名字,我们便也要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顺便说一句,你既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便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这走了。”
梁骏:“不,不能,一辈,一......不,不是,我,到底是在个什么地方啊?游戏里吗!?”
胡篱:“你们人类不是常说‘人生如戏’?何必在意!”
“卡!本来想凉一凉再吃,但这拍得太顺,没办法!热点热点吧,吃饭!”
“霙寞,手机在响。”
“谢谢姐!”
“你手机是这个点的闹钟吗?好像总是这个时间响。”
“是。”
“为了提醒自己吃饭吗?”
“吃饭为什么要提醒?饿了就吃呗。呀!少见你主动来跟我聊天。感觉还挺奇怪的,好像很正常,又好像不正常,梁骏找胡篱聊天就很正常,陶邦君找霙寞聊天就很难得。”
“哪,哪里难得?我常跟你说话呀。”
“不一样,反正不一样,状态不一样,对!状态不一样!”
“状态......?”
“嗯!今天的也发完了。”
“是定时更新微博这类的?”
“不是,是定时给喜欢的人发消息。”
“定时提醒自己发?”
“嗯!”
“给喜欢的人?”
“嗯!”
“......哦。可是......给喜欢的人发消息为什么要定时?”
“怕忘了呀。”
“忘了......忘了就是没有想告诉他的事啊。”
“没有也要发!”
“没有,不是,不对,给喜欢的人发消息应该是自然而然由心而发的,就,跟吃饭是一样的,不应该是定时提醒的。定时提醒就好像任务一样。”
“就是任务啊。”
“不是任务!怎么能是任务呢?是......心情!想要分享的心情!时刻会想到那个人的心情!不是任务!”
“......可是没有那样的心情。”
“没,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有的!没有......没有,是喜欢的人......是爱情的那个喜欢吗?”
“是啊。”
“那就一定会有啊!”
“没有。”
“那,那你确定,你喜欢他吗?”
“我不确定我喜欢他,但我确定我要喜欢他!”
“要!喜欢,要......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什么是要喜欢?是,是有什么,原因,一定要喜欢吗?又不是一件一定要做又愿意做的事,要调整自己去喜欢,去接受,喜欢这种事是不需要勉强的!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才会需要定时提醒自己做这做那,但这是不对的!”
“但是你有没有听过一种理论,悲伤是由哭泣而起,愤怒是由打斗而致,恐惧由战栗而来,高兴由发笑而生?所以爱,也可以由爱的行为产生!”
“......不,不是,笑,哈哈,不,不对,这样是反的!因为高兴才会笑,因为悲伤才会哭,因为爱才会产生爱的行为!而且......”
“陶邦君!霙寞!准备!”
“而且......”
“人呢?”
“你这样......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胡篱:“你在干嘛?”
“我在......我在干嘛?”
“这怎么的?就着词儿吃的饭啊?刚夸完打我脸我是吧!”
“对,对不起导演,对不起。”
胡篱:“你在干什么?”
梁骏:“算算我在这多久了。”
胡篱:“算它干嘛?你又走不了。”
梁骏:“早知道就等答完辩再来了,至少还算个有文凭的穿越客。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华丽?”
胡篱:“梁公子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观棋烂柯’吗?此地时光流逝怎会与外界一般?许是外界一年此地一天,又许是此地百年,外界一瞬,皆是可能。这不,前几日外面还是隋朝,我穿着窄袖高腰裙自是得体,如今已到了唐朝,当然要换上唐服才算合时宜。不过我那隋服也没穿几天,怎的突然就改朝换代了?还有几套没上身呢。也不知道这唐服是不是也要少做几件。”
梁骏:“和隋相比,是能穿挺久的。但按这个算法,岂不是没多久就要到现代了?一不注意就要到未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逃咳!桃之夭夭,有什么来着?诶?你是怎么知道外面的情况的?”
胡篱:“我是妖,自然有办法知道。但你想离开这里,想都不要想。‘桃之夭夭,有蕡其实。’无处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