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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宴会 ...

  •   可贾代善也的的确确该骂,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尤其人叽叽歪歪的嘚瑟,瞅着就特讨打!

      可偏生贾代善不知自己讨人嫌,还在滔滔不绝交流炫富的经历,感叹万千着:“说起来,想当年每逢我回京述职,总得揪着那不成器的孽障去赔礼道歉。事后一问缘由,原来都是攀比惹得祸。这帮小年轻,生在太平年间,上头老子顶着,又是个嫡长世子爷,不愁吃不愁喝不愁前途,玩得那是一次比一次刺激。”

      贾代善说着,忍不住拍拍案,“看过《聊斋》吗?他们荒山野岭的建房子,玩狐仙。就笔仙那翻版,听闻过吗?”

      掏着手绢,贾代善恨不得吐上一口血,“差点就被气死了。可又没办法,谁叫他们生得好,老子都是能耐人呢?”

      “荣公。”江南总督率先听不下去了,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面无表情的开口:“老夫忽然想起还有公务在身,就先此告辞了。”

      众人一惊,恨不得给人拍掌。

      “总督大人,我今日也是在攀比斗富,没听明白吗?”贾代善瞧着人甩袖就走,直白无忌着气死人:“谁叫我贾代善的老子也是能耐人。所以,本公让你站住,你敢走不成?你们在场的谁敢走一个试试看?”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场所真真陷入死寂了。

      “好一个荣国公,你真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无人可挡不成?”江南总督回过神来,抬手一甩袖子,怒喝了一声。声音恍若洪钟,飘荡在众人耳畔里,倒是让在场不少人都因此鼓足了勇气,跟着指着贾代善。

      “我等为官是为国为民,不是屈居你等煊赫权势,为非作歹!”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我等饱读圣贤书,自当懂天地君亲师,你又何能耐?”

      “你得帝王信任,却是如此肆意妄为,真真辜负皇恩浩荡!”

      “到时定要参你一本。”

      “…………”

      “精彩!可真精彩!”贾代善拍案,慢条斯理的喝口茶,反问道:“你们确定自己真一身清清白白?皇恩浩荡!”

      朝北一拱拳,贾代善沉声:“给你们一个请罪的机会。还有你们这些盐商,本官直接说了,要是按着我的意思来,全都宰了得了。不过还是那一句话,皇恩浩荡,给你们一个改换门楣的机会。两届任期,共六年,之后卸了盐引,若是结束商籍,想转换门楣,可入皇家龙禁尉。当然,前提得嫡子!”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将众盐商劈了个正着。当下都顾不得此刻对峙的局面,顾不得自己的身份,面色带着惊骇,不可置信:“皇……皇家龙禁尉?”

      皇家龙禁尉,他们都知晓,是太、祖爷为恩抚武将后裔,免得勋贵子弟不成器,特设的一个营种。里面的人都是从五品,若是有真才实学的,那任期过后,前途似锦。若是没有才学,能够结交人脉,那也是顶顶好的事情。

      “这……这……”

      “皇恩浩荡。”贾代善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句,横扫众人,“皇上如此优厚尔等,可你们呢!反正你们不乐意,多得是其他积善之家的商贾感恩之德。再说,还有皇商,这帝王门人在。名额有限不有限的,本公说不上话,但是你们报名的时间点,本公却是能开口说一句截止。”

      要他说,也真是泰和帝太仁慈了,想出这么个办法来,不管是盐商还是皇商等等,都有个尾大不掉的臭毛病,为了自家的权势富贵,经常用钱来联络人。于是乎,泰和帝一咬牙,一跺脚,干脆正大光明的。

      名为龙禁尉,实际上构建个另类的商贾书院,把商贾把持在皇家手里。说现实的,都知晓商贾会层层打点,但现如今既然能够一下子打点到皇家,傻逼都会选择吧?真傻逼,那就死呗。

      不过为了避免是形成有钱又有权的,自然入书院读书的,不能是商籍,改籍为农。且普通书生都得十年寒窗苦读呢?商贾之人,读个二十几年,不也是正常的?

      当然至于日后会不会培养出一批有钱有权的人,泰和帝很光棍的展开了堪舆图—既然茜香等国野心勃勃,那就打下来,派这一批去治理!现如今,他老人家要的只是限制,甚至杜绝商贾拿着钱财去上蹿下跳支持皇子们,要个稳定,好腾出手来治理硕鼠。而这帮商贾在此政策下若是懂事嘛,那水师的军费不用愁了!若是不懂嘛,那就扶持另外一批商贾。

      回想南下之前的长谈,贾代善挠挠头,这一招的空手套白狼,他贾代善思来想去不怎么理解,但他贾代善向来执行能力顶顶好。

      “诸位都是在家的顶梁柱,就好好想想,给你们三炷香的时间。使气,请盐商们去偏院好好解说解说有关龙禁尉的最新政策。”贾代善看了气使,“请圣旨!”

      听到贾代善这话,再看看随着人的话侍卫取出的圣旨,那熠熠发光的银龙纹绣惊得在场官吏们的“嗡”得一声,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惊骇,心理的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一句话,“这……这怎么可能?!”

      “荣公,你……”江南总督面色都有些苍白起来,觉得贾代善先前的话语那对他们这些辛辛苦苦,十年寒窗才出人头地的正统文官来说,就是在活生生煽打他们的脸!

      太、祖待武勋有优厚,他们捏鼻子也认了,毕竟武勋是陪着人一同打天下。他们在看不起武夫,也不得不承认是武勋一同驱逐宵小,用血汗,甚至用命给子孙后代换来一份荣耀。

      可商贾凭什么?士农工商,那是千百年不变的规矩!要知道,这商人可是最最逐利的一个群体,现如今帝王竟然如此优厚,抬举他们?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都说了要感谢皇恩浩荡。咱们这边一个一个的论。”贾代善抿口茶,润润嗓子。

      对于士农工商井然有序的分类,他没那么看重。毕竟,在军中还有一类是犯官立功升迁呢,这犯官可是比商贾还卑贱的存在。可但凡人能够立下汗马功劳,那一样可以扬名立万。

      再说了,钱多重要!他贾代善要是有这个脑子去赚钱,就不会年终的时候被九州翻白眼的嫌弃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听风为什么会亏本。

      贾代善能够这么想,但并不代表现如今在场的大多官吏入如此之想。有些年轻的,差点都没控制住脸上的神色来,明晃晃的嫌弃鄙夷。闹得原本对贾代善有些恨之入骨的,一下子都冲着小官吏而去了。

      凭什么看不起商贾?

      不过现在也不是盐商说话的时候,早已被侍卫们架着请走。当然,瞧着为首的侍卫高举的圣旨,众人自然也乖乖跟随前行。

      秦离离开之前,下意识的看了眼宋大仁。

      宋大仁眼眸一眯,一丝恼恨闪过眼底—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贾代善今日胆敢如此,莫说背地里不知晓埋伏了多少人?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谁知晓了,背后顺藤摸瓜的,可不得了!

      越想心理闪过一抹的杀意,宋大仁权当没看见,依旧视线看着为首的江南总督。

      没有得到回应,瞧着宋大仁视线所向,秦离捏了捏手心里的汗珠,面色不改的跟着走。到达了偏院里,秦离看着为首的侍卫一展开明黄的卷轴,感受者周边那激动连呼吸都带着些粗、喘的情绪,眼眸也不受控制的迸发出一抹亮光来。

      为商贾者,恐怕得修几辈子的福分,才能看得见一回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气使缓缓展开卷轴,看着上面带着气度雍容的楷体端庄之字,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诵读:“故此推恩积善之商,钦此!”

      —也便宜了这帮商贾,为保密需求,可是皇爷亲手写的!

      盐商们:“…………”

      “现在我们要白纸黑字的说说什么要积善之商了。”气使拿出奏折,“当然前提也得权看诸位舍不舍得,可莫要事后又后悔不已。”

      此话一出,原本激动的盐商们面色一僵,心疼如肉绞。若是让子弟有个官身,可得放弃盐引,不得在从商,可若不放弃,那唾手可及的官身,那……

      且不提盐商们的纠结,在外头的官吏们额头都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了,瞧着一箱复一箱的抬上来的木箱子,那一件一件排序的井井有序的,众人都能敲得上几件眼熟的。

      “你们的家世,你们的俸禄,你们媳妇的家世,祖宗十八代都算上,需要本公多说吗?”贾代善猛得一拍桌案,“当着那些商贾的面,老子也是官,都算官官相护了。可你们呢?说直白点,那叫拿钱不办事!你贪污了,你当能吏,起码还算戴罪立功。但是你们呢?”

      官吏们有些胆小的,两股站站,有些胆小的,直接瘫痪在地。

      “皇上给你们个恩典,现如今把自己从政的翻过的错,以及自以为觉得可以将功折罪的都清清楚楚,一条条罗列清楚。若是知错就改,倒是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若不然,”贾代善微笑,一字一顿:“听风,传信黑蛟,若有一个与本公前期调查不符,全族拖出去斩了。”

      听风领命而出,身形如燕,越过官吏,一个鹞子翻身,挺立在贾代善跟前,点地领命后,抬手放了信号弹。当下“嘭”得一声,一副栩栩如生的黑蛟图腾闪现在湛蓝的天空。

      官吏们:“…………”

      消息灵通点的自然知晓帝王还是有暗卫的,可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任性”,这暗卫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了。

      宫内的泰和帝不由得跟着“阿嚏”连天,吓得跟着人一起散步溜食的贾珍身形僵硬了一瞬,急急掏出手绢,“皇……皇上,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泰和帝接过手绢掩掩鼻,美道:“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罢了。”

      贾珍:“…………”

      瞧着愣怔的贾珍,泰和帝拍人肩膀,“瞧你这傻愣的,这时候跪地喊一声万岁,没准朕一高兴,就赏你呢!”

      贾珍从顺如流的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和帝手僵半空,瞧着行大礼的贾珍,默默噎了一下,颇为好奇的开口,问:“知道刘阿斗吗?你觉得他和诸葛亮关系如何?回答对了,就有赏。”

      “真……真的?”贾珍闻言,眸光一亮。这题他会!可没少看三国话本了!

      “皇上,我觉得阿斗太聪明了,每天吃吃喝喝都开心啊,诸葛亮太傻了,劳心劳力的……”

      说着说着,贾珍瞧着面色微微一变的泰和帝,声音都弱了一分,“当……当然这是小时候的珍儿那么想了,现在我可长大了,尤其是经历过黄粱一梦呢,懂很多道理了。比如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贾珍小心翼翼的看着泰和帝,“可……可我觉得吧诸葛亮是个好臣子不假,但他太心急了,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光环,失去了平常心。就像小臣家里有个忠仆唤做焦大爷的。他可忠心耿耿了,还救过我的曾祖父,但是人呢,我……小臣说实在的,您别气啊,我觉得他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连我叔祖父都不管我爹出家呢,他还拿乔还跑到宗祠想要抱着我曾祖父的牌位哭,说我贾家子弟不成器的,简直真把自己当个爷了。”

      说着,贾珍眼眸滴溜溜的闪过一抹狡黠。

      “是吗?”泰和帝摩挲了一下扳指,“你自己这般想的?”

      贾珍不明所以,点点头,“我很烦焦大爷的,可是叔祖父也说我们要知恩,就一直养着人。其实我本来很喜欢诸葛亮的,我家里都还有羽扇纶巾呢,但是自己当家做主后,就喜欢阿斗刘禅了。他可聪明了,想想那么多王,就他富贵到老死呢,多好呀。”

      “那诸葛亮可是忠臣啊,你觉得该怎么用才好?”泰和帝眼眸一眯,问道:“就比如你家那个焦大。若是没有贾代善的话,你会怎么安排他。说说,没准朕一高兴,就帮你解决了。”

      一听这话,贾珍眸光一亮,笑着:“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且先说说。”

      “他都已经六十好几了,小臣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人,但是想他安安静静的,不要在我跟前嘀嘀咕咕的,比老和尚念经还烦人呢。”贾珍冲着泰和帝笑笑,落实贾代善临走的前的吩咐,把皇帝当做叔祖父一般撒娇,“小臣想请悟心大师帮个忙,开导开导他。让他知晓自己效忠老主子和小主子是不一样的,不能停留在老观念上,让他吃吃喝喝开开心心养老。真想要为贾家发挥余热的,那就发挥自己的特长,说故事当说书人就好了,跟贾家的仆从,还有庄子上的那些人说贾家那些年的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就够了。至于激励仆从,亦或是其他事情,该是我这个小主人来办的。这个叫聚沙成盘,增强凝聚力的事情,最后画龙点睛的一步,该是我来的。”

      “增强凝聚力?这词你叔说的?”泰和帝眼底带着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问道。

      “对啊。”贾珍点点头,“他跟解释为何叔祖父要他和政二叔,明明都快撕破脸了,却还要吃喝拉撒睡都一起时候提及的。我觉得我叔,不,后人太聪明了。”

      “那诸葛亮呢?”

      “…………”皇上,你的问题可真多。

      贾珍心理颇为不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话,只不过声音倒是低沉了些,没点开心劲,“皇上,小臣学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干脆不要北伐就好了,窝在川蜀,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呀,先让刘禅把孩子生了,自己专心政务,顺带辅佐下一代不就好了?至于外头要打进来的,秦始皇说了远交近攻啊,你支持刘禅的外家去对付曹操不就好了,在弄几个人、妻送给曹操。曹操就好这一口。该示弱的时候还是要弱嘛。”

      贾珍振振有词,“就像赦叔,跟叔祖父对着干,可不惨兮兮要跟着学习。我从来就不用,因为我该哭的时候就哭,该显摆的时候就是族长。”

      “有点意思,继续。”泰和帝鼓励道。

      闻言,贾珍继续有理有据的开口,“被抓到了武、器支持的,就说走亲戚送礼物又有什么的?否则联姻什么啊。再说这东联孙吴,北抗曹操本来就是刘备他们定好的。”

      “等他们噼里啪啦打,打累了,一扭头继承人就长大了。有雄心的在北伐,没雄心的看看外头,谁牛逼……不,是谁厉害就估摸估摸,是个明君就投降,不是的话,用封神榜搞死他们,美人计,外加点正统之证啊,光复汉室啊,弄点天命的。在撺掇美人吹枕头风,让皇帝使劲的生生生,然后下一代争皇位在用美人计在使劲生生生,就跟西施也差不多……”

      “越说越不像话!脑子里就没点正大光明的手段了?”泰和帝面色一沉,捂着起伏被气的胸口,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想。”

      被吓了一颤,贾珍怯怯的看了眼泰和帝,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那……那就……干脆面对面打啊,火烧连营的,我记得常山赵子龙还没老的,派他上场。”

      “老了呢,上不了场怎么办?”

      “…………”贾珍一噎,憋气,“那诸葛亮那么聪明的,怎么可能不培养小将领啊?这世上聪明的又不止他们几个,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实在不行,按着书院培养书生的方法专门培养小将得了。”

      听到这话,泰和帝嘴角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看看漫不经心诉说的贾珍,继续问道:“可按着你的思绪,若是示弱,怎么能够屯兵呢?”

      “皇上,那您话本就看得少啦,野史都说了皇陵屯兵,那个汉代的某个皇帝来着就是借着修皇陵的名义,派人在墓地里训练。再说川蜀好多山的,躲哪个山沟沟里。没准像那拐子躲山沟沟里,不也是没发现吗?”

      “你可真敢说,就不怕朕杀了你?”泰和帝俯瞰着还一直跪地的贾珍,带着一抹杀气,问道。

      此话一出,贾珍垂头,气得默默翻了个白眼,边伸手匍匐跪地,“小臣不服。是您让我实话实话的,现在又追究小臣。还有小臣哪怕是赐死,那也要在那个传说中的谏臣传上留上一笔,否则死都死得不甘心。还有不许让我爹在生一个,过继我赦叔的就好了,还有……还有我想做个饱死鬼,还有……”

      “起来起来。”泰和帝听着感觉自己头都疼了,“就你这性子,真把朕得罪了,全家都得诛,还那容得你想得这般美?”

      “我……我腿软起不来,先坐坐。”贾珍听闻这声,瞬间顺杆子上爬,抽噎了一声,“缓缓。”

      “你这样子很容易失去朕的赏赐的。”

      “我……我不要了,”贾珍脑袋摇晃成拨浪鼓,“我又不缺什么。”

      “你不想要爵位在升吗?继承祖业?”泰和帝循循善诱,垂眸看着还在抹眼泪的贾珍。

      “回皇上的话,爵位够用就好了。等我娶了媳妇,若是孩子聪明,送过去让我叔祖父教一教,没准能够成材呢,不成才也没事,反正爵位还能再传一代。”贾珍抽抽噎噎的,似还在惊吓中,没回过神来,委屈连连开口,“我爹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孔子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千年的世家啊,强加给自己太多,给子孙太多执念,为压垮人的。尤其是当爹的,不能给孩子太多的压力,因为给的压力,大多是自己没法完成的。”

      泰和帝从喉咙里憋出话来,“你爹可真是个好爹!”

      “那是!全京城的都羡慕我呢!”

      “哼!”泰和帝冷哼,心理咬牙着:可偏生朕就要跟他对着干!

      本来只不过一丝的念想,当做釜底抽薪之计,但现如今……泰和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起来随朕去上书房,朕也要看看皇子龙孙如何回答。若是他们答得还你好,朕就奖你。说说你最想要什么?”

      贾珍听到这话,压根提不及任何的兴趣,慢吞吞的回复:“我想要叔祖父。”

      泰和帝铿锵有力:“朕也是。”

      贾珍抑郁的垂了垂头,“可……可您是皇帝啊,还身份变来变去的,比我一会大胖侄孙子,一会族长的,还欺负人。”

      “那……那不是正巧说明咱爷俩同个爱好不是?”泰和帝感觉自己是越看越喜欢,他怎么会有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底牌呢?

      贾珍有气无力:“那……”那还真不巧。

      多年后回想今日,贾珍后怕的拍拍胸膛,幸亏他以多年独苗生涯油然而生的无惧无畏的姿势,英勇的避开了所有的雷,以致于自己多回差点英年早逝的,还找不到理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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