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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01?新婚&伊穿 ...

  •   今天是七月十三,一个很特殊的日子,不是鬼门开,今天是叶若舒婚礼的日子,虽然似乎难以理解,但迷信思想是不会影响到自信胆大的两口子——今日的新人,叶若舒,韩景瑞。
      叶若舒穿着一件披肩婚纱,长长的后摆如一朵莲在莹白的瓷砖上盛放,化了淡妆的她脸上柔和了轮廓。叶若舒一走进门,就看到长长的延伸上阶的红地毯上站着他——她的爱人啊,韩景瑞。她缓缓而又坚定的走过去,心跳却变快了——就连潜入敌人内部在敌人背后记信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她看着他,思绪仿佛被什么牵了回去,在那远去的旧年,一次意外,她遇上了他。
      她本是个特工,常年游走于敌人与贼窝间,她的代号是“叶兮”,这个代号是怎么来的,她不记得了。就在几个月前死遁时,她还是把叱咤于组织间的好刀,任务几乎完美,甚至还偶或帮助带挈一下同伴,尽管在她和他遇见前不久她还只是个传消息的接头人。她遇见他时,自己因为才17,经验不够,感情用事不经大脑救了个不知为何被关起来的15岁的男孩儿,而在带他离开时触中警报器,然后被发现。虽然赶来的只有一个男人,但还是在掩护男孩儿时受了伤,最后装作偷东西却又善心大发救了人的贼溜了,男孩儿不知窜哪儿去了,而她,慌不择路的在腿伤后拐到了一个总裁言情文中才有的富人小区。在那儿,她被想要出门的他帮助了。忘不了,那唯一一次在本应神经紧绷却偏偏忍不住放松自己前看到的逆光影——他高傲健硕的身躯弯下,对她温柔道:
      “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韩某帮忙的?”
      那是她记忆中最早的源于陌生男子的善意的温柔了。大抵,心中的涟漪就是那时泛过的吧。
      后来,她醒来后第二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男人,她发现他就在她休息的床边坐着:“医生说,只是断裂性骨折,两个月就能好了。你不用担心。需要我帮你给家人打个电话吗?”
      至于第一眼,是那个趴在自己床边一脸沮丧的小家伙,是之前那个男孩儿。等她与韩的友谊建立后,她知道那是韩的表弟。而韩,最初是照顾她而不是让人送医院是因为那个男孩儿的解释与感谢。而当她知道并道谢时,男孩儿却是涨红脸,支支吾吾说这是他的感谢。
      养伤期间是很美好的,在报备了情况并且证明了自己人前是个自由职业者后,她在韩的家中蹭居了:好吧,也不完全是,偶尔做下饭菜,没事儿陪陪男孩学习什么的,在跟韩聊聊各自与他人,自己在学学一些感兴趣的于特工没什么关系的“旁门左道”如竹笛之类,每天都很充实。
      伤好后,自然在一次别离饭后,在小家伙跑走找饭后饮料时走了。话是如此,大抵是因为蹭了人那么久房子,她仍与他联系。任务间就来聊聊,有事儿没事儿也在路过时拐来看看,她与他就这样淡淡的频繁接触着。
      当她有了自己取得代号时,男孩儿都已经成年了,在他的公司里当助理:虽说是助理,却毕竟是公司总裁的表弟,隶属家族韩家支系的人,所以他也长成了个王子般的人,温润贴心。而他,在日复一日的接触时,竟不知为何冷漠甚至倨傲了——在公司里永远是雷厉风行,除非是对手、合作者与男孩儿,不然永远是板着一张脸,哪怕他可以在家中随着她看喜剧一起笑个不停。
      一切如既定轨道发展着。不知哪一刻,是谁先开口,他们不再是朋友,他们开始以情侣的方式相处。像是爱情注定击败千辛万苦才能修成正果,她与他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详情参照作者的文,未来,会写_(:3」∠)_,也许……)……

      但是天眼清明,不论过程纠葛,她和他今日终是正式结对,互许终生了。忆起韩逸瑜的祝福:“我韩逸瑜,在此打包票,与我哥在一起,你会认识幸福。”她知道韩逸瑜很了解韩了,她也是——七年了。就连初遇时小小软软的韩逸瑜都成了一个有很多女孩儿心慕的男人了。
      “若舒。”她抬眸,男人的嘴角如新月般的弧线,眼中刹那风华:“景瑞。”
      音乐响起,灯光照起,人群站起,情愫升起,他们——走起!
      站在阶上灯下他的身旁,韩逸瑜以伴郎的身份将戒指给韩景瑞,将花给了她。
      她看到韩逸瑜笑着在递完花祝福完后活跃气氛,可凭了解,她却觉得他似乎并不开心:违和感的想法后是不愿探知的隐秘。她决定不要乱想了,在这大好的日子里……惊恐的瞪大眼睛,如鹰般射出星光的是他的双眼,他丢了戒指扑去。她亦有所感,看向上方:一盏灯坠下,精美的烛形式样是她选的,尖的宛若纤芒的尖闪着刺目的白光,像是转瞬即逝的流星,美丽决绝朝韩逸瑜落下。像是本能,在韩景瑞将韩逸瑜扑倒互实时跃起,白色的裙摆似掀出浪花,她像一只高贵的天鹅,依然精确的一脚踢偏灯盏,似乎仍是几年前还未死遁时的洒脱,而非如今的自制精明。在这一瞬,一切仿佛回到从前,他会第一时间护着弟弟,而她会第一时间将危险踢远。
      然后灯落在了地上,伴着锵啷的碎裂与一声沉闷,落在灯旁的叶若舒还未看见韩景瑞的震惊与韩逸瑜面上的复杂,就感到鼓膜一炸,眼前霎时一片漆黑。像是跳了闸的电脑,无征兆也无法阻止。
      人死本应如灯灭,就是再次点燃,也不再是原来的温度。

      ————我是场景转换分隔符————
      东玄界面,凌天大陆,绿层,中心区域,东炎国,镇远候府,嫡三女院内。
      一阵女子的叫声响起,压过了隐约的呜噎声:“叶若舒!只是跟你切磋了一番,你哭什么哭?你个废物孬种,站起来!你这种……如此卑贱,怎么会顶着我候府嫡女之名?该不会你不是爹爹的女儿吧!你个贱……”
      “闭嘴!”叶若舒脑子稍清明,就听到有个女的在尖声肆意谩骂,内心烦躁:想我自从混出“叶兮”之名后纵使是最狼狈时也无人如此,这人竟然……
      感到拳风落下在胸前,叶若舒翻手就是一击,正中隔肌(戳中相当痛),然后只听一声压抑的闷哼,对方退开了。叶若舒挣扎着起身,眼睛未睁就可以依据身体的酸涩遇见之前遭受了什么待遇。很好。叶若舒心中陡然莫名升起一股暴戾,她睁开星目,紧紧盯着前方弯腰死死捂着胸腹交界处的女子。女子一身柳绿武衣,腰浅黄束带,脚上是一双绣有二月兰的碧绿锻鞋,清秀如翠竹的面目此时却有些扭曲,不知是因疼痛还是诧异抑或愤怒。
      “叶若舒,你刚刚打了我!?”喘了口气直起身,女子不可置信:这个丢人现眼的废物,刚才竟然敢还手了?
      叶若舒看着女子,脑子涌出一阵信息:叶若霖,镇远侯的庶四女,现在武者一阶,算是一个同龄中数一数二的实力了。
      见对方喘气,她依据记忆内审了一下:武徒三阶,但凡不扎羊角辫的儿童都已突破,可见原主有多废柴。可是,她叶若舒接手了的身子,断没有任人欺侮的可能。
      所以,一战不可避免吗?久违的兴奋感升腾,叶舒然突然想和人好好打上一架。
      “叶若舒!你竟然反抗我?你……”
      “要打就打,唧唧歪歪啥?”叶若舒嘴里嚷着,一个豹跃到叶若霖面前,伸手照着腹部就是一记重拳。
      对方闷哼一声,被打的后退几步,狼狈的跌坐……真的会如此吗?而事实是,叶若舒指骨一阵抽痛,被一个凭空的力量弹开,踉踉跄跄按着抽痛的小臂肌肉,勉强站稳:刚才竟然连对方身体都没碰到,就被诡异力量反击了?唯物主义-很久不失手-对新世界一无所知-叶若舒一脸懵逼,甩着胳膊盯着对方:既然不能先发制人,己随敌动也未尝不为好计策。
      破旧的一向上演单调的单方虐打戏的小院终于换了戏份,两个主角分庭抗礼,绿衣女子(叶若霖)压着上腹,一脸惊异;青衣女子(叶若舒)甩着胳膊,目露警觉。两个本应烂漫于花蝶间的姑娘此时都稍显狼狈互相揣度,新奇的场面让隐藏在附近意外路过的看客们津津有味:“这大名鼎鼎的废柴叶若舒,今儿个可真是……大发光彩?”“虽然依旧很弱,但至少像一个人了——原先的那个?懦弱自贱,无侠骨气,还不知上进,灵活变通,哪儿像个贵族之女!”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哈姆雷特,在场两位就对此做出不同评价,虽然他们还在原处藏着看戏就是了。
      这个世界的实力是相当特殊的存在,他甚至可以直接决定一些事,比如弱者再如何天赋异禀道具优良,哪怕是只比他强一阶的强者(相对而言),只要不想,仍旧不会被发现。而此时,实力碾压学徒都没过的女子们的两个偷窥者就毫不在意君子之道,继续做着想做的:看戏。
      舒霖二人不知道附近的视线,依旧对峙着。突然,叶若霖一抬手,霎时风起云涌!然后,她拍了拍被叶子落了的发髻,说到:“叶若舒,这次比斗就先欠着,我还要去接待浔阳世子,先不跟你计较。浔阳世子身份高贵,招待事宜也多了些……你给我乖乖在这儿呆着,好好的先养养伤……赶明儿得了空在收拾你!别没眼镜的到处窜,冲撞了世子,温润如他自不会多责,可我候府的脸面会……总之,别再给我候府丢脸!”撂下一段话,丢了个瓶子在叶若舒脚下,叶若霖就跑开了:一点也不见之前虚弱的作态,捂着肚子弱柳扶风——风风火火的,叶若霖离开了。
      叶若舒期间一直沉默,见叶若霖真的离开了,才查看了手,确定没骨裂,又捡起瓶子,拔开:是一颗药丸,绿油油的像小青菜……暴戾之情来去匆匆的叶若舒此时已然平和,却又突然出戏:那个叫叶若霖的,到底对绿色是有多执着啊!然后抛了药丸在嘴中:苹果味,还不赖。像糖一样含着,一点也不担心药效的叶若舒在院中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儿,坐着休息:笑话,这种一看就是临时拿的药物怎么会有毒?最重要的是,虽然原身是个废柴,但还是归到底一个嫡系,虽然修者混的不好,但这个世界也是讲权的——好吧意思就是,只要她还是这候府的嫡系,这候府还没没落,她还没作死,没人会害她,虽然也没什么害她的意义,毕竟欺负一个武徒三级也不光彩,相反会显得人气量小,丢份儿。
      偷窥的二人见戏已落幕,也便不再逗留,各自离开了:没有一个人发现偷窥者。
      叶若舒坐在原处,梳落着乱成一坨的记忆:原主似乎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联系了好久,叶若舒才稍稍了解了一些信息:这是东炎国镇远候府的嫡三后院,舒宁院,配有小厮丫鬟姥嬷共计十几人,以及整日不见影的暗卫1只,小黄鸡一只,尽管原主记忆中最常见的只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陪护鱼儿。叶若舒想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应该找本记年史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构造与规定——这单靠原主碎成豆腐脑的记忆怎么可能了解世界!所以,叶若舒拍拍已经恢复的身子骨,起身倒腾了一下,确定不会被人认出废柴身份后,以一身从原主少有的清楚记忆中搜刮出的男装藏处的衣为装,又从秘密基地(叶若舒越来越觉得原主很奇怪了,毕竟一个傻乎乎的废柴竟然会有私藏这些玩意儿)中弄了个面具贴了脸(是了,一张高仿的人脸,叶若舒觉得有些不安了),然后从一个灶台里钻了出去(原主的记忆中少有的清晰,导致叶若舒的行为轻车熟路……)。
      外面通向一泊湖,一泊蓝幽幽的湖,漾着微波,层鳞交染。湖边种有一片向日葵,耀眼的花盘借了太阳的势愈发狂傲的高昂着头,似是要与艳阳竞辉。这儿没有什么人,似乎是个偏僻的地儿。叶若舒漫步在茵茵绿草上,不禁享受着美好:经过了几年被人宠着的安逸与小确幸,纵是狼王也回贪恋出一丝犬性。叶若舒放松了自我,以天为被地为铺,聆听自然。
      听着听着,叶若舒睡着了zzZ……迷迷糊糊间,脸颊微痒,似是有人在轻抚,叶若舒挥了挥手过脸,掀走了那团绒绒。
      绒绒!叶若舒一激灵坐起,看见不远处四仰八叉苦唧唧想起却只能晃荡,乱蹬这小短腿的黄团子,她捏了捏莫名发痒的手,靠近了团子。
      这是她的小鸡仔,是原主三天前在这附近发现的,原主给了它一块豆糕,就建立了革命友谊。本来刚见面时蛮精神的,小小的瘦瘦的,可是在原主这儿吃不好喝不好,却偏偏硬是自个儿成了个球,原主也不知道咋回事。叶若舒看着小黄鸡瞪着一对水溜溜的豆子,指骨一阵抽搐,反应过来,黄团子已经在手掌之间揉搓了,凄厉无比的哀鸣是团子唯一能做的控诉。
      “呵呵哈哈哈……”爽朗的笑声惊艳了湖面,碎了一裂又一裂的银镜。叶若舒内心潜藏的新属性点亮了……
      在蹂躏了团子不知多久后,叶若舒舒心了,可是:团子炸了!团子有大情绪了!团子要报仇!鸡仔悲愤地狠狠啄了叶若舒的中指尖一下,一滴艳如玛瑙便出现在叶若舒的指尖,随后,不等叶若舒教训鸡仔,她便看到脚底与头顶出现了两个法阵,散发出莹莹的光,封住了鸡仔和她——叶若舒无法离开法阵光所笼罩的地域,像是一障玻璃——她只顾防备,无暇顾及此时外界人的目中之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A-01?新婚&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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