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别扭、骄傲，不就是受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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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别扭、骄傲，不就是受吗？
程书背靠黑色真皮办公椅，舒适的材质让疲惫已久的神经得以放松，脱下只在工作时戴的金色细边眼镜，揉揉鼻梁，吐了一口气。
昨天由于MO的捣蛋，让他在下班后得清洁满室的油梅花印子，而罪魁祸首却在柔软的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眯眼看他忙，透出一股得意洋洋劲，让程书产生一种国王在看奴隶工作的感想。
得意洋洋？
眯眯眼，程书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宠小狗了。
很显然的，MO是一条高智能或许是高教养的狗，但其它的同类动物是否也一样他却不得而知，纤长的手指抚向剑眉，盟生了向别人请教的想法。
按下电话呼叫功能，办公室外的秘书SARA响应召唤而来。
“BOSS，有什么吩咐吗？”
沉默了一会，程书思考着该怎样清晰地向SARA说明自己的问题。
SARA在寂静中开始紧张，BOSS虽然一向安静，但一向思绪清晰条理分明，从来没试过把她叫进来却不说话的状况，难道BOSS发现了她偶尔用公司电脑看耽美小说？她一直很小心的啊。
“SARA，你有养宠物吗？”似玉石碰撞击的声线把等待中的秘书小姐呆住，若是有一堆高中女生在这一定会大叫，诶~~？宠物？！
“啊，以前有养过乌龟，不过死掉了……”最后一句降低了音量以至于程书没听到。
“那你的乌龟在哪大小便呢？”
“……哈？它会在沙子上……拉。”
“不会去人类的厕所吗？”
“……大概不会。”
“那你听说过狗这种动物会上人类厕所或做出跟人类相似的举动吗？”
“唔……好像有在电视上看过。”比较罕见才上电视。
程书挑挑眉，手捂住双唇。种类不一样，对比不能。但看来狗会上人类厕所，也比较高智能。放弃这个问题，他继续严肃地问。
“你的乌龟叫什么名字？”
“……小八。”
“小王八……？”
“……嗯”
“真特别。小八这名字是它自己要求的吗？”
“啊？？”
“它喜欢这个名字吗？”
“……大概，没听过它投诉。”
“嗯，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SARA很害怕，BOSS今天很奇怪，问的问题都非常诡异，那是新式冷笑话吗？！
程书垂下眼，SARA的乌龟也能表达对名字的喜恶（“……大概，没过它投诉”那句得出的结论）。
“小八性格怎样？”
“……很活泼，很胆小。”
“如果你做了某些事情让小八感动生气了，它会恶作剧吗？”
“……不会，不过说起来，有时我喂迟了，小八会闹别扭，吃完食物就去睡觉了。”
“就是说动物也会有类似人类的情绪和表达方式？”
“可以这么说吧。”
这样说来，MO会恶作剧也是正常的。
程书视线扫过秘书，想了片刻。
“别扭、骄傲的个性，应该怎么相处好呢？”
“啊？”SARA茫然，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
“BOSS，我想，应该多关心，多陪伴，但不能太迁就吧。”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
程书觉得自家秘书所说的相处是可行的，眼底浮起一抹满意，年底加工资好了。
SARA晃惚地飘出上司办公室，喃喃自语：“好奇怪，好诡异，好奇怪，好诡异……”
刹地，她惊诧。
“别扭、骄傲，不就是受么！”
程书在七点左右回到家，MO听到开门声早等在门口，尾巴不自觉地摇起来。彭墨在心中低咒了程书几万次，除了中午会回来送饭给他，其余时间都是他独自一狗在屋子里，无聊顶透郁闷至极，矮小的他不能开电视娱乐一下，饿的时候甚至煮面也不能，他诅咒这种生活。
看到程书拿出两个饭盒，它眼一亮，却在下一刻压抑住兴奋，高傲地抬头小下巴，优雅地转身走向饭桌，跳上椅子，郁闷地发现不能看到桌面，再跃上桌面，懒懒地用尾巴扫扫对面的椅子，示意程书快点坐下。
经过白天请教SARA秘书后，MO这种行为也被归类为合理的，理所当然地忽略了其中的惊悚性。
把两个饭盒轻放在桌上，打开，一股香喷喷的热气挥散开来，肉肉的排骨看上去美味可口，引人食指大动。
MO圆圆的大眼更闪亮了，下一秒被程书的举动惊吓得浇息了眼里所有星星。它吓得发出“呜……”的叫声，被从身后抱住远离了饭盒。
“先去洗手。”程书用空出来的手点点它爪子上因为走路沾上的乌黑。
它一僵。虽然变成了狗几天，但是适应的过程让人很无奈，彭墨都忘记了MO是用“手”走路的了。放弃挣扎的念头，顺从地被轻捏着爪子洗了个透，再嫌恶地把水珠都甩在程书身上。
终于再回到饭盒面前，却忍着没动，待程书拿起筷子开动才伸出雪白的前爪，露出平时藏好的尖指甲，戳住排骨递向嘴边（参照筷子戳丸子），然后满足地眯起黑色的眼，对于自己终于找到优雅点的吃相感动由衷的高兴。
它用眼角睨睨程书，却发现程书已经把他饭盒里的排骨解决了一半，眼睛不断地看着它。MO立即像被入侵了地盘的猫，把毛都竖了起来，加快动作把自家饭盒里的排骨吃完。
程书莫名地看着MO突然生气的举动，他只是觉得MO吃饭的样子很可爱而已……
吃完了饭，程书把两个饭盒丢掉，坐在客厅面无表情地回忆着秘书所说，对别扭骄傲的动物要关心陪伴的意思。
扭头看着旁边位子坐着貌似发呆的小狗，犹豫了下，把手轻轻地盖在小狗头上，顺着毛温柔地抚摸着。小狗被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却抵挡不了狗的天性，在轻柔的抚摸下，眯起眼舒服地发出“咕咕噜”的声音。
程书脸上浮起深深浅浅的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别扭、骄傲，不就是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