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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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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给的灵药甚是有效，涂上后，一夜的功夫就不疼了。
有了这次教训，白芷老实不少，润玉派邝露来传话，说是要她去省经阁。
白芷提着裙子，乖乖来到省经阁，一袭白衣的润玉立在万丈光芒之下，正静静翻阅着手中书籍，他的侧脸温和如玉，静谧美好，白芷看到这样的他，总是心窝一暖。
“二师父。”
听到白芷的声音，润玉方才抬起头，他温润的眸子扫向白芷缠着纱布的手。
“可好些了？”
“好多了。”白芷举起鼓鼓的手，在润玉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多谢二师父的灵药。”
润玉没接话，朝白芷招了招手，白芷忙上前去，润玉领着她，一边越过书架，一边抽取着上面的书籍，白芷不明白润玉要做什么，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
随后，润玉捧着一堆书籍来到伏案前，他系数放下，示意白芷坐下。
白芷看着那堆成小山的书，只觉得头皮发麻，又怕润玉拿戒尺打她，只好乖乖坐了下来。
润玉拿起其中一本书籍，摊在白芷面前，“从今日起，我便开始教你仙术，你且先从基础的仙法学起，这些书上记载了凡人修仙的事迹，你便在此好生参悟吧。”
白芷扫了一眼书籍上歪歪扭扭像蚂蚁一样的字体，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没有翻译的技能？”脑海中呼叫不撩仙。
“没有，静等升级。”
“你个渣渣系统！”
不撩仙：……
“你不学的话，如何保护自己？”润玉以为白芷不想学，神色渐渐黯然。
“不是。”白芷急急摇了摇头，指着书籍上的字，对润玉说道：“二师父，这些字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们……”
“上古仙人没有教你识字吗？”润玉有些诧然，“那你时灵时不灵的仙法是如何习成的？”
她身上毫无灵力，也不可能是靠吃灵力学成，凡是掌握强大仙术之人，皆要从仙法习起。
“教是教了，但我师父……教的是他自创的字体。”
所谓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便是如此吧。要是再重来一次，她绝不会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好在陆压本尊不在这个世界，她还可以随便瞎编乱造。
白芷生怕润玉不信，提起旁边摆放在伏案上的玉石毛笔，用简体字在白纸上写下润玉的名字。
“二师父，这是你的名字，你看看像不像？”
润玉接过白纸，看着上面简单、却有模有样的字体，有些怔然，这字体不像是临时编纂，难不成真的是自创的字体？
白芷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润玉：“这是我的名字。”
润玉拿着两张纸对照了一下，看不出破绽，便道：“即是如此，那先让明茵教你识字吧。”
白芷摇了下头，她可不想花大量时间来学这繁琐沉长的文字，她还要做任务呢。
“二师父，我现在才学识字，实在是有点晚了。” 她单手撑着脑袋，仰头打量着润玉，“要不……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润玉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过身去，清冷的背上，仿佛写了三个大字——想得美，白芷咬了咬下嘴唇，鼓起勇气，伸出一只小手去扯润玉丝滑般柔顺的衣裳。
“二师父，我记忆力很好的，你只需要念一遍给我听，我就能记住。”
润玉微微皱了下眉头，侧头看向白芷，她的眼眸洋溢着如阳光般灿烂的光芒，眉目弯弯，梨涡浅显，这般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女子，犹清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润玉也说不出为何，疑心于她，故而不想教她，却在面对她时，又不忍心拒绝，略微思索片刻后，润玉拂开那只抓住衣角的小手，温润道：“为师只念一遍，你好生记住。”
白芷顿时眉开眼笑，“师父放心，徒儿我必能记住。”
润玉方撩开长袍，同白芷并肩而坐，他捧着修仙卷，食指和中指夹着书页，念完一页，轻轻翻动一页，声音温润静谧，清如泉水，白芷偶尔抬头看他，偶尔用毛笔记录着关键词。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犹如一幅壁画，更宛若一对璧人。
邝露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画面，她生生止了步子，怔怔呆愣在原地。
良久后，润玉才察觉到邝露，他侧头看了眼身旁正认真记录着仙法的白芷，两人似乎确实离得近了些，便放下手中书籍，淡淡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先回星云宫用膳吧。”
白芷抬起头，顺着润玉的视线看向门廊处，这才发现邝露来了，瞬间明了，忙将手中的笔搁下，起身道，“那徒儿先行告退了。”
同邝露擦肩而过时，白芷忽然举起小拳头，往下一压，挤眉弄眼道：“邝露姐姐！fighting！大胆的往前走！千万不要退缩哦！”
邝露有些不太适应白芷偶尔的不正常，扯起尴尬的嘴角一笑，忽视白芷，便朝润玉走去。
“陛下，司颜公主带了好些食物去了璇玑宫，正四处找您呢，邝露想着，您也该用膳了，便来省经阁打扰了。”
“她自用她的膳，本座就不奉陪了。” 润玉的声音淡薄如雾，对于司颜，无非是看在她与母亲同出一族的份上，才尚且容忍她的蛮横无理。
“那邝露唤人送些佳肴来省经阁。”
“不必。”
邝露刚想再劝一劝润玉，白芷突然又返了回来，站在邝露旁边，给了润玉一个尴尬而不失优雅的微笑，她是真不想回来打扰这两位神仙眷侣，奈何她刚走出殿外，脑海里就响起了一道熟悉又亲切的电子声——
“随机任务：当着司颜公主的面，喂润玉吃东西，任务时间：今日午膳。”
为了颜值，为了命，脸面这种东西，暂时就不要了！
“二师父，我听明茵说司颜公主惯会做美味佳肴，我常年盘踞深山海岛的，很少吃到好东西，我可不可以……去璇玑宫尝上一尝？”白芷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紧盯着润玉俊美的脸，一双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嗯。”润玉只淡淡扫了一眼白芷，复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书籍。
“呃……”白芷咽了下口水，这特么咋开口……
“二师父你饿不饿？”
“不饿”
“你不想吃美味佳肴吗？”
“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呢？”
“……”
润玉似乎被问烦了，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星光般闪耀的眸子看向白芷，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盯着她，盯到她发毛为止。
“好吧……”白芷怂怂的说道：“司颜公主实在是太凶了，我害怕她，所以想让二师父陪我一起去，帮我去壮壮胆也是极好的呀。”
“不去。”两个字，润玉想也未想，径直拒绝。
“二师父。”白芷上前一步，趴在伏案前，一只小手又去拽润玉的衣袖，她刚刚用过这招，非常有效，“润玉师父，你心肠这么好，人又这么帅，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
润玉再次皱了下眉头，扯回自己的衣袖，身子往后扬了扬，避开她的手。
白芷忽然站了起来，绕过伏案，干脆蹲在润玉身边，伸出爪子去拽他的裤脚。
“放肆。”润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邝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陛下没有拒绝白芷的触碰，也没有斥责她，那向来威严的‘放肆’二字，不严厉，不冰冷，反倒有着宠溺的意味，陛下对白芷，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谁让你的徒儿是个混儿呢，师父就多给些宽容吧。” 白芷不知邝露心思，笑得异常皎洁。
“成何体统。” 润玉的眸子看向那双抓住裤脚的手，眉头锁得更深了。
白芷赶紧松开手，用期盼的眸子盯着润玉的眼睛，宛若皓月，又恰似星辰，好看极了。
“二师父，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快答应吧，你徒儿的小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润玉未接话，堪堪想了一下后，起身，整理被白芷抓过的衣袖和裤脚后，对邝露温润道：“身为夜神，披星布夜，一日不可或缺，你可准备好了？”
邝露知道润玉是想让她先行离去，怕是已然想好要带白芷回璇玑宫用膳，却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便恭敬行礼，“那邝露先行退下了。”
她转过身时，笑容渐渐散去，心中苦涩之味细细传来，她抓紧手心，缓缓离去。
“润玉师父，为什么不叫邝露姐姐一起去？”白芷看了眼邝露凄美的背影，微微皱了眉头。
润玉回身看她，眼神清淡疏离，直盯得白芷心怦怦直跳，原准备理论一番，再把邝露拉上的，对上他的眼睛时，瞬间怂了，润玉不说话，提着步子走出省经阁，白芷只好紧随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