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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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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颜公主，除了你喜欢天帝之外，在这仙界，还有谁喜欢天帝呢？”
“听闻夜神似乎……”被白芷这般戳穿小心思，绕是司颜再刚毅，也微微红了脸颊。
“她不会害我们的。”白芷摆了摆手，邝露的爱，懂得放手，从不束缚，只要润玉欢喜，邝露也会欢喜，她自然不会除去润玉身边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位高深莫测的女仙喜欢天帝，所以她才想将我们一并除去。”
司颜自然也不会怀疑邝露，若是邝露要害她，早就在白芷还未出现之前，就已经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反应过来后的司颜，犹如柯南上身。
“在这天宫中，除夜神外，只有我们俩和天帝接触频繁，她若喜欢天帝，必定会因此嫉妒，故而收买了本公主的婢女，好来个一石二鸟。”
和天帝接触频繁？司颜虽然是人鱼族送来的天后人选，但天宫上下都知道天帝并不待见司颜，碍于母族颜面，才留下司颜的，反倒是她和润玉接触最为频繁。
细细想来，那幕后之人，最开始的目的恐怕不在于一石二鸟，而是真的想将她推下临渊台，只是因她识破了红缨的计谋，未得逞之下，红缨才拉司颜做了垫背。
如此说来，她日后肯定还会有危险。
“你说，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司颜双手抱臂，单手托腮，看着白芷。
“不知道。”
白芷摇了摇头，她沉迷于完成任务，对天界并不了解，但想起上回遇见的女战神术薇，心里有些怀疑，但没有证据，总不能空口无凭的指正术薇吧，况且人家是天界女战神，地位极高，就算她指正术薇，恐怕也无人信服。
“好烦！”司颜忽然有些生气，手中的鞭子，狠狠甩在了地上，“到底是谁？为何不光明正大的争取，非要躲在背后谋划？！”
白芷暗暗抚了下额头，司颜公主倒是挺光明正大的，也不知道是谁要杀她来着，不过司颜倒是比那幕后之人实在些，至少明面上的伤害，还能预防，这背后捅刀子的，想挡也挡不住。
“不对。”司颜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用极其犀利的眸子盯着白芷姣好的容颜，“你是不是也喜欢天帝？”
白芷尴尬一笑，也不知道这公主是脑回路清奇呢，还是反射弧太长，看来司颜并未往深处想，只一心以为那幕后之人想害她们，是因为她们都喜欢天帝，也罢，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细说，免得司颜深究。
“方才明明是你说的，除夜神之外，只有我们俩和天帝接触最为频繁，难不成接触频繁就非得是喜欢不成？”
“这……”司颜语噎过后，思路忽然清晰起来，“人家要推你下临渊台，必定是因为你也喜欢天帝，这才同本公主一般，招人嫉恨了……”
“你这么分析倒也在理。”
见白芷点头表示认同，却不承认喜欢天帝，司颜顿时有些怒了，拍桌子怒道：“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天帝吧？！”
“你怎么不说是天帝喜欢我呢？”白芷双手撑着下巴，趴在伏案上，眨巴着大眼睛看司颜的反应。
果不其然，司颜气得是火冒三丈，一个仙法飞出，躺在地上的红鞭子迅速落在她的手上，她握着长鞭，凶神恶煞道。
“你竟敢妄议天帝心思，本公主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白芷看得出来司颜是被天雷之刑吓坏了，做了个假把式而已，根本不敢再打她，见司颜举着鞭子犹豫着要不要打下去的纠结模样，白芷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和我针锋相对，还不如去查一查那幕后黑手。”白芷抓住司颜报复心理强的特点，循循善诱，“背锅和被禁足的仇，司颜公主不想报了？”
司颜闻言，缓缓放下手中鞭子，不是她不敢打白芷，而是她觉着白芷说得有些道理，好歹她也是人鱼族的公主，暂且不说禁足一事，就单说背上一个谋杀天帝女弟子的锅，就足以让她颜面尽失，她虽然嫉恨白芷，但还不至于恶毒到要在背后杀人，她向来都是当面杀人的。
“也罢，本公主今日就绕你一命！待我查清那幕后之人，再来找你一并算账！”
司颜还没来得及收回手里的鞭子，却见璇玑宫外，明茵引着一袭龙纹白衣的润玉匆匆赶来。
“陛下，你看，司颜公主又拿鞭子打我家仙子了……”
难怪转眼就不见明茵，原来是跑去搬救兵了，该救兵夺过司颜的鞭子后，冷冷下了道禁鞭令，司颜还没缓过来，就被明茵请了出去。
司颜憋了口老血，气呼呼离去，却在门口迎面撞见了风神，两人力气相当，这么一撞，竟互相将对方撞得老远，一个不肯道歉，一个不肯罢休，而后，两人相约南天门，大战一场。
“二师父……”
司颜走后，明茵也赶紧退了下去，白芷这才扬起明媚的笑容走到润玉面前。
一如既往的，伸出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的素白袖子。
他穿着龙纹朝服，带着银白色冠宇，流光溢彩，华丽无比。
看来润玉刚刚应该是在九霄云殿上朝，还没来得及议完事，就被明茵给急急请了来。
“二师父是不是担心司颜会打我？”所以才抛下仙家大事，急急赶来救她？
“你乃陆压道君的弟子，司颜是本座母族之人，她若伤了你，本座不好向道君交代。”
润玉甩开袖袍，转身走到伏案前，见桌上的宣纸写着润玉二字，他紧绷的心才稍稍好受些。
“原来是这样。”
白芷就知道润玉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早已习惯了。
润玉在伏案前坐下，不再理白芷。
白芷悄悄打量润玉，一段时间不见，他清瘦了不少，眼睛下方青黑一片，似乎没有休息好。
“二师父，近来天界是不是很忙？”忙到都没照顾好自己，甚至都没空见她？
“嗯。”润玉淡淡应了一下，似乎没多少话要跟白芷说。
“二师父，我近来学会了好些仙术，你要不要考察一下？”
白芷站在原地尴尬了一会儿后，又找了个借口，找润玉搭话。
“不必。”润玉冷然回道，随手将伏案上，白芷写过字的一堆宣纸揉成一团，随意扔掉。
“二师父，你做什么？”白芷见他扔掉自己的东西，忙上前夺过，怨恨道：“你知不知道，我学了很久，才学会用你们的字，写你的名字，你怎可就这样丢弃了？”
润玉闻言，只稍稍低下眼睑，却不语，白芷心里顿时窝火得很，红着眼眶看向润玉俊美的脸。
“二师父，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润玉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执着青花笔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直到墨水顺着笔尖滑落到纸上，润玉这才点了下头。
白芷的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没忍住，哗哗落了下来，上辈子受万人追捧，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她知道润玉一直不大喜欢自己，但没想到是讨厌，对于已经将润玉放在心尖尖上的白芷来说，一个疏离的动作、一个厌恶的眼神都会令她难以接受，更别说他当着自己的面，承认讨厌她了。
“可是……”白芷依然有些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带点祈求，带点期盼的问着润玉：“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何还要救我、关心我呢？”
昏迷跌入天池，是他现出真身来救她。被司颜毒打，是他彻夜施法减轻她的痛楚。只要她一撒娇，他就答应她任何要求。即便她说她喜欢他、偷亲他，他也从未生气。
这样的他，真的会讨厌她吗？
润玉放下手中的笔，抬起清冽疏离的眸子看向白芷，当他看见她红了的眼眶时，手指微微收拢，却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冷声回道：“救你、关心你，无非是看在你是本座弟子的份上。”
像是觉得话还不够重一般，他又接着道：“你不要总是多想，本座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润玉的话说得坚决，亦无情，白芷的心犹如被刀狠狠划开，撕成两半，疼得她连呼吸都停止了，她静静注视着润玉，眉目如画，仙人之姿，却冰冷绝情。
是啊，他是仙啊，不是凡人，他的七情六欲怎会同凡人一般脆弱呢？
她以为他纵容自己，是因为他也有一点点喜欢她，却忘了仙本就绝情，更何况他乃六界之主，想必自锦觅后，他就斩断了情丝吧？
偏她还自信满满，以为自己带着个系统就能攻略了如此高高在上的仙人。
“我明白了。”
被润玉连番拒绝，白芷忽然像是想通了一般，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只说了四个字，便转身安静离去，一句多余的话也未说。
宫外，黑云弥漫，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掏出玉龙簪子，连带着宣纸，一起丢弃在了云层上。
她来到这个世界，本是为了攻略润玉，却没想到反倒把自己陷了进去，是谁说的来着，往往先爱上的那个人，必定受伤最深。
她没有谈过恋爱，在这场失败的单恋面前，什么任务、小命、颜值，都变得渺小起来。
不撩仙本来还想提醒她不要这么任性，小命要紧，但想着全是因为自己抽了张障碍卡，才致使白芷和润玉关系破裂的，想想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作死，便躲在精神领域里一声不吭。
白芷转身的那一刻，润玉就知道，他怕是要失去她了，即便他用仙法压制自己的情绪，他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望着白芷渐渐消失在浓雾中的落寞身影，心狠狠揪在一起……
他拾起被白芷丢弃的一堆宣纸，发现宣纸里包着一枚玉龙簪子，润玉缓缓抚上簪子，浓眉深起，原来她并没有送给陆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