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我怎么样》常路过的旁白

27、第二十七章

　　一晃，又过去了半周。

　　这几天的生活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鸡飞狗跳」，虽然谁也不承认是鸡还是狗。

　　白天一切安稳，过着普通人的普通生活，该做饭的做饭，该日天的日天，可一到了晚上……

　　日天和做饭的走在一起，在有合法身份的加持下，不发生点什么总觉得对不起那个身份。

　　但，日天的还是那一个，做饭的却换了人……

　　于是，一场强迫和反抗的大戏就这样不可抗拒的发生了。

　　站在宇智波带土的角度上来讲，他可以给这场精彩大戏取名为「直男的贞/操/保卫大战」。是关乎今后能否昂头挺胸，自信地对别人说，我是个直男，确实是非常至关重要了。

　　宇智波带土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如此纯净让人心生向往，他都想拉着昨晚愤怒而去的宇智波斑一起来沐浴在圣光之下洗涤灵魂了，不期望对方能达到他死不屈服、倔强抗争的精神境界，只盼望能够稍稍洗干净一身的污浊，还内心的一片洁白，也还他一个用下巴视人的宇智波斑。

　　他宁愿宇智波斑用嫌弃的眼神努力俯视他，甚至是不屑的，也总比春心大动好啊！

　　也是不懂了，夜间深入交流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偏偏选择最污的一种呢？面对面隔空十米远谈谈人生理想不好吗？就像过去一样，给我拼命安利月之眼不行吗？

　　“喂，带土，出发了。”

　　屋顶下传来宇智波泉奈的声音，比较起一开始的总是不爽的语气明显友好太多，连不友好的前缀都没了。宇智波带土心里表示理解，但还是想要拒绝，友好的二把手让人担心是不是有阴谋。

　　宇智波带土翻身而起，做人不可能一直咸鱼，来到过去总要为人类的发展做点贡献。

　　昨天听说有一个暗杀任务，多年「晓」的幕后BOSS表示，这个他最熟，请务必让他亲自参与。

　　虽然搭伙的人是宇智波泉奈有点不理想，但即使一再试图说服两兄弟，他一个人便能搞定也没有得到许可，在宇智波斑平淡的一句「泉奈和我之间选一个」后，他果断地接受了。

　　开玩笑，和宇智波斑一块出任务……画面太美，无法想象。

　　“做事找不到人，你可真会偷懒。”宇智波泉奈虽然试图对把哥哥让给他的带土好一点，但是一见到人，当他对上那张看起来莫得感情的脸时，总是忍不住数落几句。

　　宇智波带土完全当耳旁风，反正这儿他年纪最大，对小孩子要包容。

　　“哥哥，我们出发啦，你快回去吧。”仿佛哥哥是不能吹风的易碎品。

　　“嗯，万事小心。”宇智波斑目光柔和，视线却很快从温暖的小天使身上跳到宇智波带土身上。

　　多年来，第一次分开，是不是应当交代些什么？依依不舍，难以分开的剧情不上演吗？

　　宇智波带土目不斜视，男人就该如此硬如铁，我行我素，才不要管别人的心情呢。

　　宇智波斑靠在门旁，双手环起，用一种微妙的心态目送……他的弟弟和他的小情人一起离开。

　　真的很微妙了，酸也不是，不酸也不是，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为何我始终不能有姓名？

　　“斑大人，您先签个字吧？”有事汇报来得不凑巧的宇智波火核硬着头皮发出声音，不让他的族长大人变成一颗真正的望那什么石。
　　这一刻，他的立场在反复横跳，几乎要让隔壁的木头人占了上风，甚至差点儿发出灵魂的呐喊：族长大人呀，要不然你去找千手柱间吧。
　　幸好，家族的荣誉感让他抵住了诱惑，选择了沉默：带土有千万种不好，那也是个宇智波！

　　振臂高呼：实行族内婚姻法，确保血统纯正，得以开发更强的力量，最终站在世界的顶端。
　　我大宇智波还能再战五百年！

　　宇智波斑并不知道身边的面瘫脸脑内剧场如何丰富，淡定地接过文件，签上了仿佛能飞的大名。
　　“还有什么，一并拿过来吧。”
　　弟弟和小情人不在家，他要坚强。
　　工作让人遗忘世间所有烦恼。

　　宇智波泉奈边走边打量宇智波带土，小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但终是止住了没有说。

　　宇智波带土假装没有看见，聪明的男人早洞悉了对方的心思：既开心还了哥哥，又纳闷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我不是那个垃圾，我要保护好我的身心！

　　“带土。”就这么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后，宇智波泉奈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给使了那么多眼色，他眼睛都快抽筋了。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但为了哥哥，为了家庭和谐，他必须要出面。

　　宇智波带土：我不听、我不听！
　　却还是真诚地竖起了耳朵，好奇于斑昨晚愤怒与泉奈同睡后说了什么。

　　这一刻，曾经一不小心看过的某些书中的剧情浮现在脑海：跟老公闹了别扭，被拒绝同咳咳咳（房）的女人怒而离去，第一件事即是窝在闺蜜家里怒骂老公的种种……
　　呸呸呸！拒绝老公的设定！
　　可一想到斑会做类似的事又有点小兴奋，如果把带土换成千手柱间，他一定会笑死的。

　　“你变了。”

　　“？？”

　　宇智波带土迷茫，心说，开场咋那么奇怪呢？
　　传话的闺蜜不会以斥责负心汉的口吻作开场白的吧？不是应该想讲讲道理？
　　小说骗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
　　喂！给我打住！你这不是闺蜜，是要离婚的老……呸呸呸，拒绝设定！

　　宇智波泉奈冷漠脸，却以非常幽怨的口吻说出此类话，“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宇智波带土冷漠脸，再一次发觉这是个厉害的角色，“不是，把你脑子里的杂料收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保证过一段时间一切会恢复正常。”

　　变心，不存在的。
　　他心里现在没有斑，以后也不会有，他的心……早已空无一物。

　　宇智波泉奈怀疑，顺便吐槽：“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已经变心了但仍然要挣扎的渣男。”

　　「渣男」，多么耳熟的形容啊，想不到换个世界也逃不掉。
　　作为一个守身如玉的三十一岁的男人，宇智波带土心情复杂，他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指责。

　　“是斑让你来质问我的吗？”所以，果然老混蛋做了小说里的事吧！

　　“怎么会！你不要冤枉我哥哥！”兄控岂能忍受对哥哥的侮辱，宇智波泉奈没好气地说，“哥哥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对亲人宽容，对家族热爱，你既是族人又是亲人，他哪会因为一点点小矛盾说你的坏话，你别小人之心好不好。”

　　宇智波带土继续冷漠脸，并不想答话。

　　温柔、善良、宽容，那这一定是一个假的宇智波斑。
　　真正的宇智波斑分明是，暴躁、狠戾、不可一世，能利用则利用，从不心慈手软。

　　宇智波泉奈没注意宇智波带土的神情，沉浸在对哥哥的赞誉之中，总而言之，一句话：
　　斑哥天下第一好。

　　未了，他瞥了眼不说话的宇智波带土，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变心了。”
　　“明明之前还会附和我，甚至比我更爱哥哥的。”

　　“……”「我」爱你哥哥，跟你爱你哥哥，好像不是同种情感吧？

　　仿佛进入了人生的情感板块，宇智波带土纠结了下，忍住吐槽的欲望，假装平静，内心丝毫不起伏，只想尽早结束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怕啊，怕被同化，被暗示，以为斑真的是个好人！

　　被骗了十八年的心，不能再遭受打击了。

　　“是不是可以拿出兵粮丸来吃了？”宇智波带土式并不高明的转移话题，却也是实话。
　　早上为了跟斑怄气，他连早饭都没有做，更没有吃的机会。

　　说来也奇怪，自从植入了柱间细胞以后，身体被改造的对人类的一些基本需求没有感觉，不吃不喝都无所谓，从某些方面来看，确实是方面了很多。但很不幸，身边养了一只总是把不能大便挂在嘴边的白绝……为了不沦为那样的处境，他必须每天进食一次，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如此，可这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饥饿感，直到现在，好像变得更接近人了，人的那些需求也多了起来……大概是世界的错吧。

　　宇智波泉奈：“……”噫、他怎么变成这样庸俗了？
　　“怎么不干脆饿死你呢！”
　　因为非常嫌弃，所以解开便当盒丢过去的力气大了点，直接甩到对方的脸上。

　　宇智波带土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喜欢的口味，大概是……斑做的？
　　心情复杂，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吃上宇智波斑做的饭。

　　这个时期的宇智波族地并不在火之国境内，与千手一族虽说是隔壁，但实际上相距较远，从宇智波到千手，至少要走过两片森林外加渡过南贺川，不过对于忍者而言，这点距离确实不能说远。

　　正因如此，所以两族偶遇的概率颇大，估计出门游玩十次得有七次遇上吧。
　　这是宇智波带土从宇智波泉奈在见到千手兄弟之后的波澜不惊的脸色上得出来的结论。

　　千手兄弟的反应也各有不同。

　　千手柱间是略欣喜然后朝着旁边瞄了眼后，又耸拉下肩膀，明显不开心。

　　千手扉间是和宇智波泉奈同款的冷漠脸，既没有见到敌人的惊怒，更没有欣喜，仿佛是陌路人。

　　宇智波带土端着便当吃，顺便观察了一下三个人的神情，觉得战国时期的人挺有意思的。看来，还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不够淡定，即便是偶遇，即便第一时间没有冲上去，但好歹会有防御的动作，更淡然一点，也会出口讽刺，具体可参考少年佐助和鼬的见面。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都不是会在战场外跟死对头打招呼的类型，两个人非常固执的认为，自家的人是天真单纯，而对家的随便说一句话都是不怀好意。普通情况下，千手柱间会是最主动的一方，但……从战场下去后，花了老大劲才消化他的挚友有男伴侣的信息，现在他有点不会面对。

　　于是，三个人共同沉默了一会儿后，打算各走各的。

　　错肩而过时，两兄弟不约而同地看着宇智波带土，木遁之谜未解，吃饭都不香了。

　　“这就走啊？”宇智波带土忽然开口，“难得遇上，不如聊聊天。”

　　千手扉间一楞，抿着唇，没有回答，却诚实地停下了脚步。

　　千手柱间于是也跟着停下，目光游离，不忍直视。

　　“聊！”宇智波泉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踢了宇智波带土一脚，“你跟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既然如此，那你认真解释一下木遁。”千手扉间无视老对手，说道。

　　此时的站位略奇怪，从左到右是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带土交流是直接的，中间没有任何障碍。
　　这样一来，宇智波泉奈被忽视倒是在情理之中，虽然真正的理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宇智波泉奈：“……”
　　受身高的限制，除非他越过宇智波带土，然后才能跟千手扉间吵架。但，千手扉间算什么，哪里值得他大费心思，就为了吵个架？谁把谁当回事似的！

　　于是，他伸手掐了下宇智波带土的手臂，警告这笨蛋别说些不该说的。
　　千手都是坏蛋，要真正打起来，他是可以和扉间打个不相上下，但带土能和柱间打赢吗？

　　不是所有的宇智波都有他哥哥那么厉害！

　　宇智波带土没有感觉，专注与千手扉间对视。

　　这位二代火影大人在斑的小电影里没留下多少正面的形象。再加上同时代有忍界之神和战场修罗在前，他的存在感要逊色很多，除了发明了秽土转生等禁术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只有两件，一是干掉了泉奈，二是……是个宇智波黑。可以说，宇智波之所以灭族，除了自身比较作以外，还有部分原因是二代火影上台后的刻意针对所导致的。

　　对宇智波没有家族情的宇智波带土只在意了一秒，很快放开，冷酷无情地拒绝：“不行。”

　　千手扉间当然不会问「为什么」这么傻的问题，冷笑一声，准备好开始黑，“果然……”

　　“别想太多，我只是没兴趣说两遍而已。”

　　“……”我还没说呢！
　　没有黑成功的扉间聚聚不开心了，翻脸无情，“那没有可聊的了！”
　　同时给他哥使了个眼色：我拦住泉奈，你抓住这个，先弄回族里再说？

　　奈何脑波不在同一条线上，千手柱间眨眨眼，表示没有懂。

　　“可以聊聊希望、梦想之类的，男人的浪漫。”宇智波带土没有放弃，不想离开。

　　千手扉间望着宇智波带土那张冷漠脸，觉得这么积极向上的话着实不应该出自此人之口。
　　比起希望，这家伙更像是要把所有人拉入黑暗。

　　又不是所有人都似他大哥一般……天真热情。

　　“不行。”他开口拒绝，同款冷酷无情。

　　“我没打算和你聊。”宇智波带土浑不在意，并将目光转向有些颓的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虎躯一震，想起了战场上临告别的一幕，立刻严肃脸，“我发誓，我不会横刀夺爱。”

　　“……”送你了，我不要。
　　突然手臂上传来痛感，是宇智波泉奈更加用力了，宇智波带土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是要来谈感情的，明明他是个正经人。
　　还有，希望和梦想和男人的浪漫，究竟是哪一样能让你想到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