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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盒避孕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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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做到无视你,也做到不跟你多说话,克制不主动去见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阿白,你自己到我面前来招惹我的。”赵呈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语气好像在说“是你追的我,所以我有理”。
“那等——”乔白的话被打断。
“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虽然感觉赵呈忽然有点无理取闹,但看着他那张长在乔白所有审美点上的脸,乔白是真的跟他吵不起来,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于是百口莫辩的乔白跟赵呈讲道理:“你这也太突然了。”
赵呈并不觉得突然,此前他就看出乔白是个没心没肺的,是喜欢他,但那也仅仅是多于好感的喜欢而已,他知道过早提了这些,怕麻烦的乔白估计得马上考虑退缩。
但现在是不得不提了,逼一下或许会更好,他想赌一次。
然而那头,乔白见赵呈脸色没有丝毫好转,为了哄人,他一边说“好了好了”,一边主动去亲了亲赵呈的脸:“这可是学校,你别闹了。”
赵呈看出了他想息事宁人的敷衍。
于是在乔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赵呈反客为主,直接把还在一心想着怎么哄人的乔白猝然按在了钢琴上,于是一阵单调又突兀的琴音起得很急,停得也很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琴房里,乔白被赵呈按着啃嘴巴,他也是第一次跟人做这样的事,没反应过来,硬生生张着嘴被赵呈把唇都给咬肿了。
等到赵呈离开的时候,乔白眼睛都是红的,给疼的。
在看到赵呈还要再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他脑子一抽,气都没喘匀就自寻死路地求饶道:“诶哥,哥,真别来了,下午还得上课。”
“你叫我什么?”赵呈的唇也特别红,眼神发直,也不知道乔白的话怎么就碰到了他的神经。
乔白干咽了口唾沫,仍不知死活又胆大妄为地试着喊:“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赵呈深呼吸了下,轻轻点了点头,还不等乔白高兴,他就重新把人按了下去。
“怪你自己。”
赵呈本来是不想搞乔白的,只是想跟他啃嘴巴,但是乔白自己往枪口上撞来自寻死路,他比他大还喊赵呈哥哥,这让赵呈听着就觉得特别那啥,于是最后……乔白挨了枪子儿。
那个年纪是嫩得单掐都能掐出水来的,乔白被赵呈掐了,还得扭着腰撑着身子,防止琴键被撞出声音来给人听到。
乔白心惊胆战的,作死得又想求饶,但胡乱中一喊“哥哥”赵呈就越发厉害起来,悔得他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这真怪他自己了!
就在乔白费尽心力跟琴键作斗争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乔白悚然一惊,手上一松懈,钢琴的琴键又吱呀一片乱想,乔白脸都白了,心跳得比那杂乱的音符还要急促。
跟他比起来赵呈倒是镇定得不一般,他先给乔白穿好了裤子又快速整理了自己。
“有人吗?”门外传来声音。
原本乔白以为是开门的老师回来了,但如今听到声音反应了一会有些熟悉,竟然是沈白玉!
门从里面反锁了,外面的人打不开门肯定会从窗户往里面看的,乔白是做贼心虚,想等人离开门口就冲出去跑掉,反正只要不被看到脸就没事。
但赵呈却硬生生拽着他,把他拽到了窗边的墙后。
下一刻沈白玉果然出现在窗外,看到窗前站着的赵呈,惊讶:“哥?”
赵呈面色如常,在看不到的地方手上却死死拽着乔白的腕子,沈白玉因为角度关系看不到站在赵呈旁边的乔白,她疑惑地问赵呈:“哥你怎么在里面,这锁是不是坏了?”
赵呈压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点,但还是难免低沉沙哑:“老师让我来打扫一下这里,我怕有其他人进来所以就锁了门。”
沈白玉对赵呈的信任跟崇拜大概已经到了盲目的境界,所以她很相信赵呈的话,也特别听赵呈的话,在对方让她离开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真的走了。
角落里,乔白还在咬牙去一根根掰赵呈箍着自己腕子的手指头,等沈白玉一走,赵呈都没多等一秒钟,就把他推墙上去了。
赵呈就当乔白死了一样,也不听人劝,也不听人哭求,只管掐他的腰。
乔白也当赵呈跟没气儿人一样,觉得他身体多少有点毛病,干是吃就是不见吐,差点给他整吐了。
而且高中那个年纪,赵呈是真的……硬得厉害。
乔白也是真的给疼厉害了。
后面乔白站不住了,赵呈才良心发现地带他坐下,不过是赵呈坐在琴凳上,乔白坐在赵呈身上。
日光里暗影浮动,他们一起愉快地玩儿了很久的顶高高。
那边沈白玉离开了琴房,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大中午的哪个老师喊赵呈去打扫那里?等到快要上课的时候,她去一班门口一看,赵呈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于是后知后觉的沈白玉下了楼之后快步往琴房回去,她也没什么猜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但等她在窗外看到里面那画面的时候,整个人就狠狠僵住。
里面的赵呈正在拿纸巾给乔白擦身上,乔白坐在长凳上,跟瘫软了一样,赵呈垂着眼半蹲在他腿/间,这会儿乔白还哭着没缓过劲儿来,赵呈抬眼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挑眉:“想揍我?”
乔白刚想骂他,忽然看到窗边直愣愣立着一个人,登时吓得魂不附体狠狠一抖,身子都坐直了些,却又因腰部酸软而面色有些难看。
于是赵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脸色比哭还难看的沈白玉,他皱了皱眉,手上给还毫无知觉的乔白把衣裳扯下来遮好。
三个人都没说话,上课铃响了十多秒之后,空气死一样安静。
觉得最尴尬的大概是乔白,他忍不住想,上次沈白玉看到假的就又是尖叫又是警告的,这回看到真的反倒是呆了傻了。
赵呈跟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还伸手去拉乔白:“走了,上课了。”
想到刚才的画面,被无视的沈白玉一脸的世界崩塌,跺着脚喊了一声痛心疾首的“哥”之后,竟然嘤嘤嘤地哭着跑开了。
乔白也是有些慌了,他打开赵呈的手,急了:“你不怕她说出去啊,你快去追啊!”
赵呈不去,气定神闲地说她不敢告密。
乔白没说话,只是想到刚才沈白玉那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吐槽,你说说你跑得好好的,干嘛老是又折回来啊?
*
第二天早上,沈白玉偷偷扔了一盒东西在乔白的桌上,乔白拿起来一看,避孕药。
乔白想了想,觉得还是她想得周到,于是真的摁了一颗来吃,不过怎么想刚才沈白玉那样子,都好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来处理偷偷勾引老爷的小妾。
乔白又忍不住想到赵呈,想到昨天,臊得脸红了之后只能把脸埋在臂弯里。
或许是赵呈没经验,之后乔白虽然没发烧,但后面痛了好久,像是拿根硬邦邦的铁棍子在里面狠狠搅过一样,那几天的课间跑操乔白都只能请了假在教室休息,但即便是这样还是疼得厉害,上课都不敢座实了,腰给支得酸疼难受。
虽然一中是重高,但是学校很是注重学生的身体素质,所以即便是在现下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有体育课的。
乔白体育课也得请假,沈白玉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在一旁阴阳怪气乔白最近老是请假。
乔白也不跟她怼,等到两人擦肩的时候,他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前天你给的那个什么药,我扔了。”
一句话叫沈白玉瞬间瞪大了眼,前一秒还得意的神色化为怨愤,好像恨不得手撕了乔白。
“你……不要脸!”
她这一声没收着,声音大得教室里都静了静,所有人都一脸莫名地盯着沈白玉。
乔白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又怎么了?诶乔白你手腕怎么红了这么大一圈?”同桌本来是想八卦的,却忽然被乔白手腕上明显的一圈红痕给吸引了视线。
“没,就有点过敏。”乔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衣袖往下扯了扯遮住——就因为这个印子,他现在都还穿着长袖。
乔白是个皮肤上特别容易留各种印子的体质,就是睡个觉不小心磕到了哪都能青好几天,更别说那天赵呈那么用力,估计是一个星期也消不了的。
而且除了手腕这个印子,他身上还有不少其他的。
那些印子大部分都没消失,乔白也再也不敢跟赵呈独处往那条路上走了,虽然这几天两人都在见面,但关于赵呈那天问的那个问题,他还没有答案。
他挺喜欢赵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怕,虽然平时看着平静,但他感觉赵呈其实有点疯。
“乔白帮我擦一下黑板吧,快上课了,我还得补补上节课留下的英语作业。”同桌的话打断乔白的思绪。
同桌今天值日,但现在还在一本练习册里忙得手忙脚乱。
乔白也没多想,起身去了讲台上,擦黑板的时候还在想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刚想到高考之后他们会怎么样,教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是那种很诡异的安静,像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什么吸引了一样。
但乔白没注意,还在一边游神一边擦黑板,直到有人从讲台经过,碰了碰他,指着他腰间提醒:“乔白,你这……”
乔白一时间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拿着黑板刷不解地看着对方。
“你腰上……有手指印。”
那样的痕迹,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往哪边猜。
似乎有轰然一声在耳边响起,乔白红着脸尴尬地走下了讲台,他刚才擦黑板最上面的时候没注意,衣服下摆上移,腰上的痕迹露了出来。
直到回到座位上,乔白才发现黑板擦还在自己手上捏着,他更觉得尴尬了,好在同桌帮他把东西放了回去,然后对他欲言又止。
接下来的一节课乔白都是恍惚的,什么也没听进去,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
好在乔白一直是个特例,毕竟长得漂亮的人在哪都是有特权的,尤其是他这种真的很难让人不心软,所以即便是乔白没答上来也还是被允许坐下了。
乔白有些懊恼,有些烦心。